古代科技與建築奇蹟

沉思


【正見網2011年07月31日】

萬世巧藝之祖

各種機器的製造,其實我國自古也有。「璇璣、玉衡,以齊七政。」此詞出自中國古籍《尚書.舜典》,孔安國說:璇璣玉衡為「正天之器,可運轉」,肯定璇璣玉衡為儀器。鄭玄說:「運動為璣,持正為衡,以玉為之,視其行度。」這也是指的儀器。這樣看來,追溯起中華萬世靈巧手藝之祖,確實是跑不出歷山(古山名,相傳舜耕歷山)老農的手掌心呢。

指南車、欹器、雲梯、木牛流馬

黃帝之「指南車」,相信大家都耳熟能詳;而周公之「欹器」,它是一種中國古代的酒器,當它空著的時候是傾斜的;把液體裝進一半,它就會直立起來;而在裝得差不多滿時,又會傾斜。相傳齊桓公總會在座位右側,放置欹器,來警惕自己不可驕傲自滿。這些算起來又是其次呢。

春秋時代,公輸般為楚王製造的一種攻城的工具,比樓車還要高,看起來簡直是高得可以碰到雲端似的,所以叫做「雲梯」;而武侯(諸葛亮)所制的「木牛流馬」,使用在崎嶇的棧道上運送軍糧打勝仗,在時間上來說,又其次啦。

自動運輸機、千裡船、七寶鏡台、妝檯、宮漏

南齊的祖沖之,因武侯有木牛流馬在前,所以就別出心裁製造了一個器具,不用風力、水力,只要啟動機器就能自行運貨,不必勞動人力;又造了千裡船,在新亭江試行下水,而能日行百裡;至於欹器、指南車之類的遠古器械,皆能製造。

北齊的胡太后,讓沙門(釋教門徒叫沙門)靈昭,製造了七寶鏡台,三十六個門戶各有一婦人,手中各自拿著鎖匙,只要輕碰其中一個門戶,這三十六戶一時全都自行關閉;若抽出其中一關的鎖匙,那麼其餘諸門,盡皆開啟,婦人都出現戶前站立。

唐朝的馬登封,為皇后制妝檯,進退、開合全自動,都不須人力;巾櫛(梳篦的總稱)、香粉,依次遞送、循序進獻。看見的人,都認為是鬼斧神工哪。

元順帝自行製造宮漏,藏漏壺於鬥櫃之中,可自行運水上上下下。柜上設有三聖殿,細腰的玉女站立兩旁,按時捧上數字型籌碼。二個金甲神,按時擊鼓撞鐘,分毫不差。鐘鼓鳴響報時的時刻,獅、鳳各在一側,同時隨著鐘鼓鳴響的節奏,飛翔、舞動的應和著。櫃兩旁有日月宮,以金烏(日)、玉兔(月)型的貴重珠寶加以裝飾。日月宮前立著飛仙六人,夜半凌晨子午交疊之際,飛仙會自動捧著蓮藕,度過橋進獻於三聖殿,完畢之後再退回原位,侍立如常。

如今(作者為清朝人)廣州還有銅壺滴漏,也是元人所制,大略模仿其用意,但與宮漏之精美絕倫相比,還差遠去了。

建築經典──喻皓《木經》

我國人精於建築學的、有突出表現的,我曾經用心匯集並詳細記述其中數事:

宋時的木工喻皓,他以工技靈巧喧騰一時,任職都料匠,著有《木經》三卷,有見識的人,認為他是有宋三百年以來,唯一的一人而已。皓最工於制塔,在汴京起造寶寺塔,塔身極高而且精巧,只是外觀看來,有點傾向西北,不是直立,很多人心中抱持著疑惑,可歷經百年下來,卻平正如一,不歪斜啦。其實因為汴京一地,平坦無山,西北風強勁,常年吹拂,所以把塔吹正之故呢,其計算、設計、考慮和建造,是如此的精準哪。

有個錢氏出資在杭州建了一座木塔,剛造了兩三級,登上之後老感覺震動不穩。那造塔工匠說:「尚未上瓦,上頭輕,當然如此。」可是等到上了瓦,登上時,依然震動如故。這工匠不知原因何在,急忙奔赴汴京,用錢賄賂喻皓之妻,使她問明原因。皓笑說:「這容易呢,只要逐層遍布木板完畢,然後再嚴實釘牢,必定不再震動啦。」工匠按照他的話去做,果然搞定。皓無子,只有一女十餘歲,每回睡臥時,總是兩手十指交握於胸前,作塔屋結構狀態。也有傳言,說《木經》其實是他女兒所著呢。

大司空徐杲 以木匠起家

明代徐杲,以木匠起家,官至大司空。曾為內殿更易一棟老舊建築,他對著這老屋審視良久,然後在另外一處令人照樣造一棟。到了完工當日,拆斷舊屋更易新房,全部吻合分毫不差,根本聽不到斧鑿、鐵錘敲打之聲呢。

又有魏國公的大宅第,老朽傾斜了,要想匡正,計算起來非得需要數百金不可。徐杲令人搬來千餘石的沙囊分別放置於老房兩旁,而自己卻與主人對飲。等到兩人酒興闌珊起身而出時,那宅第早已扶正整治好啦。能以自身所擅長的伎倆而上朝入仕,位列九品,固非偶然之事。

正塔僧正塔

又唐文宗時,有個正塔僧,跋涉險區如履平地,換個塔頂只靠一根柱子,不須其他人力。整個都城四處奔走正塔,人人都認為他是神。

宋朝時,真定一地的木浮圖(浮圖又做「塔」解)有十三層,氣勢尤其孤絕,時日久了,中層裡的大樑柱朽壞將要傾頹,眾工匠不知咋辦。有個僧人叫懷丙,仔細審度短長,令作一柱,命眾工匠合力抬上,然後遣開眾工匠,只留一個小廝跟隨自己。接著關閉塔門,良久之後,把個壞柱換下來了,可卻聽不到斧鑿、釘錘的敲打聲呢。

明代姑蘇的虎丘寺塔年久傾側了,眾人議論的結果,想修補扶正,非得花萬緡錢不止。一個遊方僧人看見了說:「不用麻煩啦,我能把它匡正。」接著每日裡,獨自一人,攜帶木楔(尖的木片叫「楔」)百餘片,入塔工作並緊閉門戶,外面只聽到丁丁之聲不絕而已。

不超過月餘時日,這塔扶正了,一如當初原始之狀。找來木匠,入塔尋覓那僧人修補破綻的痕跡,可怎麼找也找不著呢。以上這三樁事兒極為相似,而都出於遊方僧人自願整治,無須別人幫忙,這一點尤其神奇。

迷樓

至於浙江人項升,為隋煬帝起造迷樓,使用勞役、夫卒有數萬人,經過一年完成。樓閣巍峨高下,軒窗相互掩映。幽靜的房屋、曲折的宮室,玉雕欄杆、朱紅砌牆,互相連綿共屬;迴廊環繞四合,曲屋各自通達;千門萬牖(窗戶叫「牖」)齊開,上下金碧一色。金色虬龍俯伏於棟樑之下,玉制猛獸蹲守於門戶旁側。璧玉雕砌之牆,產生五色光彩,緊鎖的幽窗琉璃,反射日光。工藝靈巧之極致,自古無人能比。倘若沒人引導而誤入者,雖然浪費整日時光尋找出路,但終究不得其門而出。據說隋煬帝大喜,因而為之取名「迷樓」,有這種傳聞。雖然說,此事做得太過分,導致淫亂遭逢惡運,然而,單從那迷樓的經營構想、締造設計的「窮工」與「極致」來看,也迥異於古往今來,沒其它建築可以追及啦。

結語

我私心竊想,西方人對於建築,總認為唯有高偉、堅固、巨大、華麗,才是「能者專家」、才是「技藝高超」;倘若說起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建築構造彼此鉤心鬥角相互呼應,「藻井」周遭一氣呵成考慮嚴密,那麼我中國自古以來之優良工匠,他們的建築技藝,實在未遑多讓哪。至於說那喻皓、徐杲等人,他們的神乎其技、建造的靈巧變化,實在不可能以某種事物來譬喻,他們的建築成果,不也是古今中外所公認的難能可貴之舉嗎?

(事據清 況周頤《眉盧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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