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選擇(六)

赤子豪情


【正見網2012年02月24日】

十三

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一場迫害善良群體的大迫害從天而降,史稱「七二零」事件。十年後的同一天,出現了千年一遇的日全食。這似乎在向世人暗示著什麼。

為了向政府反映法輪功的真實情況,請求國家給修煉者一個合法的修煉環境,全國每天有成千上萬的人走到天安門、民政部、信訪辦等有關部門,結果紛紛以各種罪名遭到抓捕。

葉阿姨和同村幾名法輪功學員到天安門和平上訪,結果被非法抓捕,並被判處三年勞動教養。那些天警車天天在林健男的公司出入,林健男的爸爸――林國梁,為了將葉阿姨要回來,以一名法輪功修煉者和共產黨員的雙重身份到教養院說明情況,遭到扣壓。第二天,一名穿警服的工作人員來到他房間,問他道:「電視台記者來採訪,你願意接受採訪嗎?」

「願意,我願意!」林國梁當場表示。很快他被帶到一個房間。
記 者:你是學法輪功的嗎?

林國梁: 是。

記 者:聽說你是來向我們反映真實情況的?也是來要這個人的?(記者指著葉阿姨的一張照片問)

林國梁: 是這樣的,沒錯。

記 者:你為什麼要學法輪功呢?

林國梁: 為了有一個好的身體,好的未來,至少可以做一個好人。

記 者:做好人和鍛鍊身體可以有其它方法嘛。

林國梁:學大法是最好的辦法,我是一名大法弟子,有親身體驗,所以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使人懂得做人的道理,才能使人得到真正的健康,才能做一名以真善忍為準則的大法弟子。

記 者:你這樣做不後悔嗎?

林國梁: 不後悔。

記 者:你不怕死嗎?現在國家鎮壓法輪功,已經定性為反革命組織,江澤民指示,對待法輪功,打死算自殺。我看你還是站到國家這邊,同我們一起揭批法輪功。

林: 不,我不會那麼做,我知道法輪功是高德大法,是教人向善的,於國於民有百利而無一害,我以一名共產黨員的身份向黨保證,法輪功是利國利民的,是對社會有巨大貢獻的。

記者:同國家對著幹,你真的不怕死?現在你已經被關起來了,你真的不後悔來上訪?

林: 不後悔,我也不怕死,就算真的死了,我是為正義為真理為真善忍而死,死了我也會去天堂!

記者:假如她死了,你相信她會上天堂?(記者指著葉阿姨照片)
林: 我相信她不會死的,假如她真的死了,那一定會上天堂。

隨後,林國梁被帶到另一個訊問室,由於他不悔過,遭到刑訊人員的毒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竟被那群野獸扒光了衣服吊起來打得遍體鱗傷。但老人一聲都沒吭一下。他相信,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他還對這個黨,對這個政府充滿了期望,相信有一天他一定會得到昭雪,得到自由。

晚上,他又被帶到一個房間,一個老幹部模樣的人問他:「你口口聲聲說你是一名共產黨員,現在黨要你站出來打倒法輪功,你為什麼不聽黨的指揮?」那人抽著煙道,「你的黨性哪去了?」

林國梁忍著身上的劇痛說:「做為一名黨員,我要對黨忠誠,我說的句句是實話,你們這樣打我一個上訪的民眾是犯法的。」

「我問你為什麼不服從黨的指揮,你還有沒有黨性?」那傢伙一面說一面將菸頭按在林國梁的臉上。

林國梁慘叫一聲,身上的汗立刻滲出了衣服。那傢伙獰笑著,拿下菸頭放到嘴裡吸了一口:「老哥,好受嗎?知道背判黨的下場嗎?」

「真不知道你們這群野獸還有沒有人性!」林國梁憤怒地說道。

「人性?」那傢伙將菸頭在林國梁的面前晃了一下,「我現在只要黨性,我是一名偉大的共產黨的幹部。不象你們,中華大地上有你們的出現簡直就是中華民族的災難,是中國人民的恥辱。哪有我們共產黨這麼偉大這麼光榮!你要你的人性,我成全你!」他向旁邊的幾個警察使了一下眼色,那幾個人立刻將林國梁拉到一張椅子上捆起來。

「即然你是一名黨員,那就要隨時做好為黨犧牲的準備,如今黨教給你一項光榮的任務,你感到榮耀吧。」說著,那傢伙拿出一把刀片,拉過林國梁手腕子,一下子將他的動脈拉破,殷紅的鮮血立刻涌了出來。

林國梁努不可遏,拚命掙扎,大罵,可是卻被幾個人死死按住,嘴巴也被堵住。

第二天的新聞播出了如下的畫面。

記者(指著一張照片):這個人是你殺的嗎?

林國梁:是的。

記 者:你是用繩子勒死她的嗎?

林國梁:是的,沒錯。

記 者:你為什麼要殺死她?

林國梁:為了要度她,讓她去天堂。

記 者:你以為這樣她能上天堂嗎?

林國梁:這是最好的辦法,我是一名大法弟子,所以我知道,她一定能上天堂。

記 者:殺死她你不後悔嗎?

林國梁:不後悔,我相信她不會死,就算真的死了,那她也一定會修成佛。

記 者:你認為你死了的話也能成佛嗎?

林國梁:如果我死了,我相信,就算我不能修成佛,至少也會去一個美好的天國世界。

接下來是記者的聲音:多麼可悲的事實啊!而更令人痛惜的是,這個樸實的老人,竟趁別人不注意,割腕自殺!這就是法輪功欠下的又一筆人間血債。

林母看到這裡一下子昏了過去,守在旁邊的健男一見,馬上抱起媽媽大喊,然後迅速向門外跑。他剛把媽媽放進車裡,就見楊帆風風火火地跑來。兩個人顧不上說話,楊帆馬上坐上了車。

健男拚命地踩著油門,車子飛一樣在鄉村的夜路上逛奔。楊帆抱著林母不停地喊著:「大媽,快醒醒!」

健男媽很快就被送進了搶救室。健男和楊帆焦急地等待著。

「你怎麼來了?」健男問楊帆,他的聲音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我看了電視,怕大媽承受不了,就跑過來,結果正趕上……」楊帆看了眼健男。

健男的眼淚一下奪眶而出,儘管他努力控制著自己,他知道,現在這節骨眼上,他決不能倒下,但眼淚還是涌了出來。他慢慢坐在走廊的長椅子上,雙手捂住臉,儘可能不哭出聲來。眼淚卻沿著指縫滴滴嗒嗒地落下來。

楊帆掏出手帕塞進健男手中,聲音不免也哽咽了:「總經理,我相信伯父是清白的,他是個大好人,絕不可能去殺人,電視上一定是栽贓陷害,您千萬別相信!」

健男並沒有抬頭,任憑眼淚刷刷地淌著。楊帆見他這樣,也慢慢坐了下來,一面安慰健男,一面擦著自己的眼淚。

林母住院了,她的生命並沒有太大的危險,只是悲傷過度。

第二天,江峰等人開著車去省裡要林父的遺體,還有葉阿姨的遺體。公司交給楊帆全權處理。她白天在公司處理一大堆事物,晚上又匆忙趕到醫院去護理林母,因為白天林母主要由健成的妻子照料,但晚上,健成的妻子還要回家照料老人和孩子。所以,晚上全靠楊帆護理林母。

健男等人趕到信訪辦一問,知道屍體在教養院,於是又趕往教養院。教養院見來了幾十人要屍體,馬上調來了一大批武裝警察,而且不許拍照,不許錄像,不許接近屍體,強行火化,事後允許健男和玉娟收取骨灰。

回來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大雨,十幾輛車掛著白幡一路悲鳴。健男抱著父親的骨灰坐在車子的後面,車的前方是一個大大的「冤」字,而在他後面的車上,是同樣抱著母親骨灰的羅玉娟,她在此前不知哭昏過多少次。

在當地派出所的監督下,林家和羅家各自搭起了靈棚,按照林父生前的遺願,健男把父親葬在楊樹坡,同幾十年前那場大火燒死的那些人葬在一起。

十四

皇冠在路上行駛了足有兩三個小時,才停了下來。一路上,俞火和孟希達都是被蒙住雙眼,但俞火覺察到,這段路,中間停了三次車,每一次司機下車,又有新的司機上來,最後,後面的車門被人打開,俞火和孟希達被扶下車,被人牽著走了十幾分鐘,眼睛上的紗布才被摘掉。俞火清楚地發現,這是一個地下室。二十幾個身穿米彩服的人紋絲不動地站在他們面前。攙扶他倆的是兩個打扮得完全一樣的壯漢。

孟希達看了一眼他們,說道:「從今天起,江笑梅小姐就是你們的最高領導,如果有對江小姐不尊重和不服從者,按規矩處置。」
「是!」眾人齊聲應道。

「為了讓江小姐了解這裡的工作,我暫時就先住在這裡,等江小姐完全能親自主持工作,我再離開。現在把各部門材料全部送交上來。」孟希達說道。

俞火這才注意到,他們每人手中都有一個文件夾。這些人依次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到一張辦公桌上,然後又回到原來的位置站好,完全是軍人的作風。

「江小姐,請!」孟希達作了一個手勢。

俞火來到辦公桌前坐下,拿起一份文件打開,原來是人員登記表,第一頁上寫著:印刷廠供料部主任A07,左邊是彩色照片,以下是年齡、性別、身高、體重、血型等,所有資料,應有盡有,但卻沒有姓名和家庭住址。

向後面翻,每一頁都是一個人的檔案。而所有人員都只有編號,沒有姓名和家庭住址。俞火大略看了一下,這些文件夾每一份就是一個部門。第一組印刷廠有供料部、製版部、印刷部、斷載部、裝訂部、等部門;第二組是捲菸廠,有捲菸部、包裝部、運輸部等部門。

放下文件夾,俞火望著這些人說:「你們先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吧。」

在孟希達的帶領下,俞火來到了工人們工作的車間。這裡是一個極其寬大的地下室,有印刷廠和捲菸廠兩部分,印刷廠印刷的全部是香菸包裝紙和包裝盒,俞火粗略看了下,這裡的香菸品牌不下十幾種。而捲菸廠內的工人男女老少不下二百人之多。

據孟希達講,這裡以前是郭光遠的一個親戚在管理,但於十幾天前不幸得了重病,回老家治療去了。

孟希達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向她透露過多的信息。但俞火已清析感覺到這裡的陰森恐怖。看樣子這裡的工人很久沒有走出過地面了,他們也絕不是自願的。按照規定,俞火每個月可以回「地上天」住上三天。

記不清俞火在這裡工作了多長時間,但她知道,這裡的人,除了自己和兩個保鏢每個月可以回「地上天」住上三天以外,其他人想要走出這個地下室,簡直是不可能,更不要說那些在這裡幹活的工人們了。俞火清楚地記得那天有一個剛被抓到這裡不久的工人想要逃走,被人抓回來,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那個人扔進粉碎機內的血腥場面。然後,那個人的上司向她遞交了一份工人病重回家的報告,請求再派一名工人。或許自己的前一位管理這個黑工廠的人就是這麼得的病,就是這樣被孟希達等人說回了家。的確,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若要回到社會,都是一個不小的問題。從那以後,俞火突然感覺到,自己應當把他們全都救出去。可是如今自己都逃不出這魔窟,又能救得了誰呢?就是想一下要逃走,她的渾身都冒冷汗。

十五

為了向世人說明真相,為離世的林國梁和葉永華討回公道,林母身體剛一好轉就找到羅玉娟,兩個人印刷了很多真相資料,散發給當地百姓,結果遭到當地派出所非法綁架。健男多次要人都遭到拒絕。正當大家為此而犯愁時,派出所卻通知健男,說林母生命垂危,要他到縣裡接人。

在一間潮濕的屋子裡,健男見到了已奄奄一息的媽媽。大家顧不得多想,火速將老人送到了醫院。老人剛脫離生命危險,江峰和健男又來到國保大隊,要求見羅玉娟。

「羅玉娟?她看樣子這兩天死不了。你們是她什麼人?」一個穿警服的人陰森森地說道。

「我是她的表哥,也是她的領導。」健男說。

「你們不能見她,你們又不是她的直系親人,有什麼資格見她?」那人道。

「她爸爸早年離世,她媽媽也被你們害死了,她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們就是她的親人。」江峰憤憤地說道。

「住口!」那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憑什麼說她媽媽是我們害死的?她不學法輪功能去北京嗎?那是她自尋死路!你又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是她未婚夫,來看她不可以嗎?」江峰理直氣壯地說。

「不行,你就是她丈夫,我今天也不讓你見!」那人吼道。

沒辦法,他們只好回到了醫院。在路上,健男問道:「江峰,你怎麼突然說你是玉娟的未婚夫呢?難道你真想娶她?」

「我一時性急,就隨口說出來的,不然那些人不讓我們見她呀!」江峰說道。

第二天,兩個人又趕往縣國保大隊,好說歹說,國保大隊的人才答應他們見羅玉娟一面。

同樣是一間潮濕的屋子,同樣一張冰冷的鐵床。

渾身是傷的羅玉娟見到他們吃力地想坐起來,健男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而江峰碰了健男一下,健男還沒明白什麼意思,江峰一下抱起羅玉娟起身便向門外走。跟在後面的警察馬上衝過來要搶羅玉娟,而江峰卻一下坐在地上,表情痛苦地大喊:「哥,我心臟……」而雙手卻緊緊抱著羅玉娟不放。

健男馬上會意,衝著警察大喊:「快,叫救護車!他心臟病又犯了。」

警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蒙了,一時不知所措。而健男馬上扶起江峰,幾個人趁著慌亂衝出了國保大隊。

整整半年的時間裡,林母都臥床不起,楊帆只好住進健男家,白天健成妻子一來,她便和健男一同去公司上班,晚上下班,她便又和健男一同回家。如果公司事多,她就把文件帶回家一些處理。儘管健男一再勸她不要再這樣,但她依然滿有興致,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林家的一員。而健男卻極力躲避她。對此,楊帆並不在意。

一天晚上,林母拉著健男和楊帆的手,吃力地說:「媽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沒看到兒媳婦。楊帆是個好姑娘,健男,你要好好對她。」

「媽,您說什麼呢?」健男臉一紅,忙說道,「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母並沒有理會健男,看著楊帆說道:「孩子,你答應大娘,以後好好照顧健男好嗎?」

楊帆紅著臉,點了點頭,:「大娘,有我照顧您,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母接著說道:「我在臨死前,就想聽兒媳婦喊我一聲媽,你要是願意,就叫我聲媽好嗎?」林母深情地望著楊帆。

楊帆的臉紅成了一片晚霞:「您一定不會有事的,有李老師保佑您,您一定會好的。」

林母拉著楊帆的手,說:「你叫我聲媽,就算我死了,也能閉上眼,不死我心裡也高興。你叫啊!叫啊!」

楊帆憋了老半天,終於輕輕地叫了聲:「媽!」

林母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轉過頭對健男說:「健男,聽到了嗎,以後你們要互相疼愛!不許讓楊帆生氣!不然,你對不起我和你爸爸!」

健男本想說些什麼,可又怕惹老人家不開心,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健男要和楊帆定婚的事便傳開了,人們紛紛向健男和楊帆祝賀。楊帆自是甜甜一笑,不說什麼。而健男一聽到有人提起這事,便立聲說道:「不許造謠,這種事是隨便說的嗎!」嚇得對方一吐舌頭,轉身就溜掉了。

這天健男正在辦公室,林健成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健男,你真的要娶楊帆了!行,楊帆這姑娘,做我弟妹絕對夠格。」

「哥,你聽誰說的!」健男一下子站了起來,氣沖沖地說道。

「現在大家都知道這事,別說青龍溝,就連楊樹坡都傳遍了。我今天是特意跑過來道喜的!」林健成一頭霧水地說。

「以後不許再這樣胡說!」健男一把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子上。
見健男這樣,健成不免有些生氣:「林健男,你這是在摔誰?」
健男自覺有些失禮,忙緩和了口氣說:「對不起,哥,我不是沖您,我最近心情不好。請你諒解!」頓了一下,健男又說:「還有,我想把楊帆調走。」

健成見弟弟這樣,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健男,你不是想出家當和尚吧?咱們老林家就咱哥倆,你哥不爭氣,生了個閨女,你大伯和你爸爸全指望你給咱家傳宗接代接續香火呢!你今天又搞起獨身主義來了,告訴你,想出家,首先你大伯和我這關你就別想過,除非你把我們父子全弄死!」健成的聲音不免有些激動。

「哥,我什麼時候想出家了,我是說,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健男說道。

「不想,我看你心裡有事吧!」健成看了眼弟弟,「是楊帆配不上你?」

「楊帆,是個好姑娘,可我不喜歡她。」健男說到這裡,忽然聽到門外有聲音。健成推開門一看,只見地上散落一疊文稿,楊帆捂著臉跑掉了。

當天晚上,楊帆沒有回健男家,她寫了一封辭職信,回楊樹坡了。的確,健男給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她一時無法面對這個充滿荒涼和冷寞的世界。

第二天晚上,俞火的二姨媽在女兒陸曉萍的攙扶下來到健男家,健男一見,忙把她請到沙發上坐。二姨開門見山地說:「健男,二姨今天問你個事,楊帆這孩子咋樣?」

健男一面削蘋果,一面說:「二姨,咱不說這些。」

二姨沒理會健男,接著說道:「二姨知道你心裡還想著俞火,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可這都十幾年了,俞火這孩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再這樣等下去,啥年是個頭啊!」說著,二姨落下了眼淚。「我估摸著,這孩子從小命苦,十有八九不在人世了。就算活著,也早嫁人了。我說呀,你就別等下去了,遇到楊帆這麼好的孩子不容易,你就定了吧!」

健男長嘆了一聲:「我總覺得,俞火一定還活在世上,總有一天,我會見到她!」

「別傻了,」二姨抹著眼淚說道,「我是看著你們倆長大的,如今曉萍都抱兒子了,你還單身一人,就算將來你能找到她,也白頭了,什麼都晚了。今天二姨說句話,楊帆這門親事,你就定了吧!」說著,二姨從口袋裡掏出兩張存摺,「這存摺是你和俞火在服裝廠打工掙的錢,二姨全存在這裡了,本想留著給你們結婚用,這些年再難,二姨都沒動過一分。今天二姨還給你!」

健男一見,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跪倒在二姨面前,將頭埋在二姨膝蓋上失聲痛哭!

在一旁的陸曉萍也止不住哭出了聲:「姐夫,我一直都叫你姐夫,從今後我還叫你姐夫,我把楊帆當成我的親姐,看到你能幸福,我姐要是在九泉有知,也一定會高興的!」

就這樣,在眾人的勸說下,健男終於答應,在父親喪事三週年後,如果還沒有俞火的消息,他就和楊帆結婚。

可楊帆這一走,公司的事就堆得越來越多,累得健男又是忙工作,又是學做飯,自是焦頭爛額,一塌糊塗。實在沒辦法,健男只好親自開車去請楊帆。

添加新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