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2年12月24日】
回到東宮的第一頓晚宴當然要認真的吃,所以,默默將這桌珍饈佳肴安排在了晟皓堂。
晟皓堂之景非常的絢麗鐫雅,此處有數珠美艷的珊瑚,搖曳生姿,楚楚動人。並且此處是整片海域的黃金分割點,也是光的交匯處。白日可映太陽的光芒,夜晚可借月亮的清華,再加上水波浮動,光影交錯,珊瑚閃爍,人魚起舞,真是一處難得的風景。
傍晚,青虛與陶陶默默在晟皓堂一同用膳,藉此美景,陶陶先開口道:「呀!主人你看!咱家多美呀!真是許久不回來了,我想吟詩一首!」
青虛正在慢慢咀嚼著佳肴,一聽陶陶要吟詩,不免有些驚訝,但也連連點頭,說道:「會吟詩了?好事好事!」
陶陶笑嘻嘻的說:「嘿嘿,這不是在南洲薰陶了一下嘛!」
青虛問:「南洲此行戰火紛飛,怎薰陶著了這等風雅?」
默默接著說:「主人,你快讓他吟一個!」
青虛看著他點了點頭,陶陶故作深沉的吟道:「晟皓堂前品佳肴,我與主人吃得妙。珊瑚...人魚隨波舞.....還是家裡更舒服!」
默默在一旁強忍住笑,青虛聽罷,則點了點頭,說:「挺好的,挺好的,跟誰學的?」
陶陶說:「那個叫什麼來著?默默,那個風流倜儻的男神叫什麼來著?就是咱們在南洲總見他吟詩的那個?」
默默說:「哦!你是說那個常常一襲淺藍色長衫的英俊男神嗎?他...他好像叫風潛!對,風潛!」
陶陶觀察主人當聽到「風潛」二字的時候,臉色暗沉下來。
默默也看出來了,趕緊借勢說道:「對對,那位男神不僅長得英俊,還會吟詩,特別有才華呢!」
陶陶見主人的臉更暗沉了些。
陶陶又說:「你知道嗎?聽說他和瑤真關係特別的好!倆人私底下經常一起談天說笑!」
默默見主人已經不再動筷了,只是低著個頭,於是接著說:「聽說瑤真還救過他很多次呢!」
此時青虛突然抬起頭,嚴肅的看著他倆,說道:「你們到底要說什麼?」
陶陶默默裝做一臉無辜,說道:「主人,我們...我們沒和你說話啊,你怎麼了?」
青虛平息了一下,說道:「哦,是我不好,吃飯吧。」
默默此時也認真起來,問道:「主人?您這數年都在精進刻苦修行,可超脫這弱水之睏了嗎?」
青虛想了想,搖了搖頭。
陶陶也認真的說:「主人,都說旁觀者清,要叫我們倆看,您是還沒打開自己的心結。」
青虛也來了興趣,問道:「哦?你們覺得我的心結在哪裡?」
默默說:「我覺得您的心結在於沒有縱深的想一想,自己到底為甚麼會被心愛之人狠狠的刺了那一劍!」
自從青虛被瑤真刺了那一劍,這數年來,還沒人敢這麼揭他的傷疤。
所以這句話又像一把劍一樣刺痛了青虛,青虛一聽,心中咯噔一下,這回是真的急了,面露怒色的說道:「放肆!」
嚇得陶陶默默趕緊離席跪下,說道:「主人息怒!」
青虛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緒,用手掐著自己的眉心,此時,整個鏡月堂都靜悄悄的了,絲竹之聲也停止了,人魚也不敢跳舞了,連珊瑚都不敢動了。
青虛平息了許久,終於情緒緩和下來,走到陶陶默默的面前,慢慢扶起了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回了自己的寢殿。
青虛回來之後,仔細深思了默默的那句「您的心結在於沒有縱深的想一想自己到底為甚麼會被刺了那一劍。」
青虛想:我一直認為,自己是為了救瑤真,而生生的被瑤真刺了那一劍。但當提起風潛時,我又為何會有如此的醋意呢?
難道是,我當時也不單純的是為了阻止瑤真與共工的廝殺?還夾雜著對風潛的醋意?不想讓瑤真去救我這個「情敵」?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內心中還是有極大的惡,我也並不是十分的冤枉了,也沒必要如此的傷情了……
青虛仔細捋了幾遍當時自己的心境,發現自己的確也是醋意沖昏了頭。阻止瑤真不殺共工可以有很多種方式,可以暗中跟隨瑤真再做打算,必要之時可讓瑤真先將共工先治服,再勸她交與天帝處理豈不更好?又何必讓她刺我一劍呢?即便自己不阻止瑤真,瑤真也未必能殺了共工,畢竟還有一層天意在,自己又何必這樣緊張?
青虛又設想:假如瑤真要救的不是風潛,自己還會如此愚鈍嗎?或許就會更智慧的處理此事了。說到底,是救人的心念不純,才導致被刺了這一劍。
青虛漸漸想通了,內心也輕鬆了許多,不再鑽牛角尖了,他想:瑤真本就不知我每天為她療傷,也不知我對她情根深種,我也從未表達過,我二人連話也沒說過幾次,幾乎就是下屬與上司的關係。「帥」要去救人,哪有「將」來阻擋的道理?
青虛想到這裡,突然覺得十分可笑,於是便「呵呵」的笑出了聲,感慨的說道:「說到底,情之一字,不過是一場可笑的妄念痴心罷了。」
說完,又釋懷的笑了起來……
且說,瑤真這些年,對阿澤為何會百般阻撓自己去殺共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些年的共工,也一直在凝聚魔族力量,想重振魔族。這些年,南洲也無戰事,四洲也比較太平,瑤真也只是在崑崙山處理一些關於善惡賞罰方面的普通政務,也沒有理會共工,沒把它放在心上。所以,共工和魔族又悄無聲息的強大起來。
終於,共工開始按耐不住,又開始禍亂天下。
共工此次又是從南洲下手,它的妖魔鬼怪又開始在南洲作惡多端,畢竟,四大洲,南瞻部洲最弱,因為那裡有最卑微的生命––––人。
瑤真接到旨意,到南洲平亂。
瑤真拿出了多年未穿的銀色盔甲和雪白披風,準備披掛上陣。她剛要走,只聽青鸞道:「等等!你還沒拿淨坤琉璃劍呢!」
瑤真說:「那劍被我封印了,拿不出來了!」
青鸞很震驚,說道:「啊?那怎麼辦?你也不能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去啊,再找一件兵刃啊!」
瑤真笑著說:「多年未戰,我正好活動活動筋骨,不用兵器也無妨!」,說完便騰雲而去。
瑤真來到南洲地界,見有幾隻肥碩的灰老鼠正在為非作歹,禍害莊稼,抓人吃人,於是瑤真下到地上,對著這幾隻正在禍害莊稼的老鼠一聲嚇唳:「大膽鼠賊!」
這幾隻老鼠心中一驚,抬頭一看,是個女將軍,於是為首的肥老鼠問道:「你誰啊?!膽敢對我們魔族無理!我們魔王共工會扒了你的皮!」
瑤真一聽,這共工竟成了魔王?這麼多年銷聲匿跡,原來是在暗中重整魔族。瑤真繼續說:「你們幾個滾回去告訴共工!若不想讓我把魔族趕盡殺絕,就老老實實在魔族地界待著,休要為禍三界!」
那旁邊的小肥老鼠說:「頭兒!你看她連兵刃都沒帶,就敢這麼吹!我幫您活捉了她!一會兒當您下酒菜!」
說完那小老鼠就向瑤真衝來,瑤真依舊站著不動,看著它滑稽的樣子特別搞笑。
只見那小老鼠衝到瑤真面前瞪大了眼睛,說道:「咦?帶兵器了?身後立了個長棍!」
其實,這是瑤真的虎尾。瑤真若無其事的對小老鼠搖了搖頭,輕聲說:「不是棍子,你看錯了。」
說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這長虎尾將那老鼠捲起,狠狠的摔在地上,隨後,瑤真又變出了多條尾巴,用尾巴捲起了所有的胖老鼠,將他們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又抬起,又摔,反覆幾次,摔得老鼠們嗷嗷直叫。
此時的瑤真,還在原地站著,連腳都沒挪動一下,老鼠們就已經開始連連求饒了。
最後,瑤真用長尾舉起這幾隻老鼠,問道:「我剛剛讓你們回去告訴共工什麼了?」
老鼠們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瑤真剛要摔,它們趕緊說:「奶奶呀,別摔...別摔!您讓我們告訴共工.....」
瑤真哈哈大笑,說:「哈哈哈!記性不錯,滾吧!」
說完,尾巴一用力,就將那幾隻老鼠甩出了天外......
那幾隻老鼠連滾打爬的回去找共工,說:「大王!南洲來了個厲害的婆娘,這給小的們打的呦!」
共工正在半臥著,眼皮都沒撩一下,說道:「廢物!」
那老鼠又說:「大王!那婆娘點著名的罵您!說要抽了共工的筋,扒了共工的皮!給她下酒!」
共工大怒,道:「哼!豈有此理!什麼樣的婆娘?」
老鼠說:「銀鎧甲,白披風,個子不高,圓臉,有顆虎牙!」
共工一聽,頓覺背後發涼,低聲說道:「竟是瑤真!天帝不是早撤了她平南元帥之職了嗎?怎麼又來了?」
共工又問:「她還說什麼了?」
那老鼠說:「說要給大王剝皮抽筋!喝大王的血,吃大王的肉.....」
共工大怒,說道:「放屁!她怎會說這等粗魯言語!說實話,小心我給你們剝皮抽筋!」
那小老鼠戰戰兢兢的說道:「....她說:若不想讓她把魔族趕盡殺絕,就老老實實在魔族地界待著,休要為禍三界!」
共工一聽,露出陰險的一笑,說道:「呵呵,還想把我趕盡殺絕....瑤真啊瑤真,你早晚死在我手裡!」
.......
扔出去那幾隻老鼠之後,瑤真又到了幾處有魔禍亂之處,赤手空拳的清理了很多這樣的妖魔鬼怪,直到南洲的天空清透起來,瑤真才回去復命。
雖說以瑤真的法力對付這些妖魔鬼怪不在話下,但瑤真畢竟現在沒有法器,還是有些略微的吃力。
所以,瑤真一邊騰雲一邊想:淨坤琉璃劍我是不打算再用了,用了這寶劍,其它的兵刃也就都看不上眼了,但總這樣赤手空拳不行,要想個辦法才行……」
瑤真騰著雲,此時經過了一片海域,恰巧看見一隻大鯨魚躍出水面,噴水,很是壯觀。她又看著腳下的雲朵,突然想到:魚可借水浮起,我可借雲騰起,可見這天地自有對一切事物的解決之道。我若作戰,是否也能藉助這天地的力量呢?或許這天地之間的尋常之物皆可化為我的法器呢!借水而浮,騰雲而起,皆可行,那』隨物化器』是不是也可行!我得回去好好琢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