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木記 第三季(二十六)

話本先笙


【正見網2022年12月22日】

且說,瑤真與青鸞曦和正在玩笑,見昨天的那兩位神官又騰雲而來。

青鸞道:「他倆又來干什麼?」

瑤真向雲端喊道:「二位神官!今個兒是來拆府邸的吧!」

只見那二位神官急匆匆下了雲端,見到瑤真忙行禮說道:「豈敢豈敢,怎敢拆上神的府邸?」 說完便從袖子裡掏出一沓摺子,說道:「我二人是奉天帝之命,將這些摺子送來給上神審閱的。因司法天神一職數年來無神能擔的起來,上神颯颯英姿,這數年來助天帝除邪滅惡,早已成為了天帝的左膀右臂……」

瑤真打斷了神官的話,說道:「得得得...... 說重點。」

神官繼續說::「那我就長話短說,司法天神一職數年來無神能擔,如今,天帝年邁,有意讓上神暫時代理司法天神之職。」

瑤真想了想,說:「我只是打了幾場仗,哪會批這些摺子?」

神官忙勸道:「天帝說了,這些摺子都是給上神練手的,主要都是些三界的善惡賞罰之事,上神想怎麼批就怎麼批。」

瑤真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試試吧。」

二位神官留下摺子,便告辭離去......

瑤真從那日起,便逐漸接管了司法天神的基本職務。休息之餘,瑤真也常常憶起阿澤,可卻總有諸多事情想不通。比如,阿澤臨仙去之前,對瑤真說的什麼白虎星與司法正宮之類關於星相學的話,瑤真不懂星相,也想不通阿澤此話何意。還有,阿澤每晚為自己療傷之事,的確不假,那幾件血衣已經被瑤真珍藏在了一處靜謐的石洞中,瑤真也會時不時去洞中拜一拜這幾件血衣,以慰自己的愧疚之情。但是,讓瑤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個既懂高深天象,又能為自己承受每晚傷痛的大羅天侍者,怎會屢屢敗仗,從未贏過呢?

所以,瑤真這些年也一直在調查此事,想為這些疑問查到答案,可都沒有結果。但瑤真總有一個直覺,那就是阿澤並沒有死,說不上哪一天,他們或許還會再相見。

其實,的確如瑤真所想,阿澤並沒有真的死去。那日,他被輕舟渡載回了大羅天,不出多時,便醒來了。只見青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角的一滴淚剛好滑落。青虛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淚,緩緩起身,仿佛做了一場十分悲傷的夢。

此時,鴻鈞老祖微笑著看著他,對他說:「兒呀,你看看你周身的功力。」

青虛一看,自己周身散發出濃烈的光芒,又看了看自己的功柱,長了好大一截,但他的臉上卻未見任何喜色。

鴻鈞也看出青虛並無半分喜色,便說道:「這關是難闖了些,兒呀,你要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修煉。」青虛依舊神情落寞。

鴻鈞嘆了口氣說道:「哎,身是渡了一劫,心還未渡過去,慢慢來吧。」

之後,鴻鈞便安排陶陶默默帶著青虛在這大羅天遊山玩水,陶陶默默整日嘻嘻哈哈,青虛的心情也稍稍好轉。

一日,陶陶默默和青虛來到了大羅天的一處高山之巔,在這個山的山頂,幾乎可以看見三界的全貌。

陶陶默默十分興奮,陶陶驚嘆道:「哇!這個景色就算是騰雲騰到最高處也未必得見,三界還是很美的!」

默默也驚嘆道:「太美妙了!你看!我看見我們的東洲了!」

青虛也正在靜靜觀賞,只聽陶陶說道:「看那!那不是崑崙山嘛!」

陶陶剛說完便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默默也瞪了他一眼。

青虛一聽崑崙山,臉色又變得傷感起來,說道:「你們玩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轉身便離去了。

青虛躺在榻上,在南洲的一幕幕總是回現,特別是瑤真拿劍刺向他的那一幕,好想在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

青虛坐了起來,心想:一夢而已,皆是過客,悲喜情深,因果前緣,不必在意。離開東洲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了。

於是,青虛便帶著陶陶默默去和鴻鈞老祖辭行。鴻鈞也應允了,允他回去。

但在他臨行之前,青虛問了鴻鈞老祖一個問題,青虛說:「師父,弟子有一事想請教師父。」

鴻鈞說:「講吧。」

青虛說:「若是墜入了那弱水,為情所困,可有法解?」

鴻鈞端坐著,閉著眼說道:「修出三界,別無他法。」

青虛想了想,眼神堅定的說:「好!弟子懂了!弟子拜別師尊!」
.......

青虛自從回了東勝神洲,更加心無旁騖的精進修行,比之前更加勤勉了。

一日,陶陶默默半夜醒來,又看見主人在外面煉功,便小聲議論了起來。

陶陶說:「自打從大羅天回來,主人真是精進勤勉了不少,看來離修出三界又近了一步。」

默默搖了搖頭,說:「不見得,主人這麼勤勉修行,目的心太重,還不是為了不受那情傷之苦?」

陶陶說:「那又怎麼了?最起碼這煉功時長就是原來的三倍多,還能一點成效都沒有?」

默默說:「當然希望有成效了,這次主人的心真是傷的不輕,他對瑤真那麼好,可沒想到.....哎......」

陶陶說:「我後來打聽了,這事兒也不全怨瑤真,那時瑤真要去救一個什麼很重要的人,好像是一個叫風潛的男神,主人橫在那兒不讓人家去,人家能不急嘛!」

默默說:「風潛?就是那個一縷頭髮總是垂在臉前邊的英俊男神?」

陶陶說:「對對,就是他,聽說他和瑤真關係很好。」

默默說:「怪不得,你說咱主人是不是吃醋了?但他自己不知道?總覺得自己一片痴情被人一劍傷了心,也沒想過自己心性哪裡有不對吧!」

陶陶說:「吃醋?有可能,雖說主人向來心胸開闊,但凡是與瑤真有關的,氣量都不大。雖說人家誤刺了他一劍,他修為那麼高,也無甚大礙,但感覺他心中一直有恨。這風格很不像他,或許這就是那弱水的威力吧,你說他吃醋,我覺得很有可能。」

默默說:「沒準兒主人真是鑽進死胡同兒了,就感覺自己受傷的厲害,沒有想過自己有什麼執念。」

陶陶點了點頭,說道:「行,哪天咱試探試探主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好為主人排憂解難!」

默默點了點頭,見青虛煉完功要回屋了,他倆便感緊躺下了,裝成熟睡的樣子……

第二天晨起,默默對青虛說:「主人,咱回東洲數年了,我們知道您愛在這木屋中過這清淡日子,但是不是也得回宮看看?」

陶陶也說:「是啊,總不回水裡,我都忘記自己是條小龍了!」

青虛被陶陶逗笑了,說道:「好!回宮!」

於是,青虛和陶陶默默便回了水下的宮殿,此宮殿名為「東宮」,在一片碩大的古老海域的深底。

青虛雖說是東勝神洲的王,但他與其他的王不同,他的來和去總是靜悄悄的,從來沒有任何排場,也從不打擾任何人,無論是他的臣子還是百姓。

一日,看守東宮大門的兩位士兵正在門口站崗,突然看見東洲王回來了,趕緊跪拜行禮。青虛也趕緊微笑著將他二人一一扶起,說道:「自家人,何需行這大禮?」說完對他們笑了笑,就進宮去了。

陶陶上前對他倆說到:「你倆是新來的吧?從天宮調來的?」

那兩侍衛點了點頭,陶陶對他倆說:「我們東洲見王不用行禮,打個招呼就好。」

默默見那兩侍衛懵懵懂懂,就微笑著解釋說:「是這樣的,咱們東洲王最是平易近人,你若向他行大禮,咱們的王定要蹲下身去扶你,今兒是你倆跪下行禮,要是兩百個,兩千個,兩萬個都跪下行禮,咱們的王也要一一去扶的,很耽誤事的。所以在東洲,這些規矩就免了。」

那兩侍衛露出十分驚訝的神情,都在驚愕:這樣的「王」還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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