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9年12月11日】
每個禮拜,我們都要到音樂學院去發資料,那裡有很多的華人留學生。一天,我們象往常一樣,下午五點便已來到學院的門口,等候下課的中國學生。我們把三退的資料,一一發給他們。因為剛下課,下樓的學生很多。
也許,我太倉促了,後面的背包還沒有拉上,手就已經伸出去了。就在這時,有人不小心,碰了我一下,隨著身體的一傾,背包裡的資料,灑了出來。
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趕忙蹲下來,一面幫我撿資料,一面非常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走的太急了。」「沒關係,沒關係。您不要太介意。上了一天的課,肚子肯定是餓扁了。急著回家,是吧?」我也一面撿資料,一面跟他搭話。「是呀。吹了一天,頭都發暈了。我們的導師是學院的四大金剛之一,上他的課,絕對保證成功減肥,還無副作用。」小伙子快速的搖了幾下頭,很風趣的說著。
「那您是學什麼的?」 「我學長笛。」 「哦,這樣!在國外學習,一定很辛苦吧。不過,能和演奏家撞上,也真是好運。非常高興碰到你!」我立刻伸出友好的手,小伙子見狀,也忙伸出手,愉快的說:「您過獎了!我只是個演奏者而已。您剛才說好運?」小伙子微笑著反問。「是呀。好運!全世界流行退黨退團退隊就是好運。您那一撞,把好運給撞出來了。您退了嗎?」小伙子笑笑說:「退了就是好運,反之,就是---,那就退了吧。我叫阿輝。」小伙子中間那句「反之,就是---」讓人聽了不言而喻,在國外大家還是比較喜歡選擇好運。
資料撿起來後,我們互相留下了電話和電子信箱,阿輝笑著說:「有時間的話約出來一起逛逛吧。跟你說話很舒服,肚子也不覺的餓了。」 「噢,想不到我還有這樣的魅力。那你就經常跟我打電話,保證讓你節省經濟帳單。」 阿輝聽後,開心的笑起來:「一言為定!」
這時,我已經很清楚的看到了阿輝的外型,中等勻稱的身材,時尚的著裝,酷如韓劇明星似的髮型,襯托著英俊的面孔,音樂薰陶的眼睛,就像迷人的藝術一樣,超級的吸引人。也許學藝術,都比較注重外在形像,注重自身的風度和審美吧。
我們相識後,電話、電子信箱,便開始超負荷的傳遞我們的生活信息,我們就像無話不談的朋友一樣,相處的很融洽。阿輝自上次退團時,就已經知道我是修煉法輪大法的。所以平常聊天中,總是親昵的稱我為「輪兒」。周末,我們在總統府的廣場上煉功,有時他也會和自己的同學一起過來,靜靜的坐在休閒凳上,邊看我們煉功,邊欣賞這道耐人尋味的獨特風景。
他對朋友說:「看輪兒煉功是我的一大享受。」朋友們拍著他的腦袋,一板一眼的學著古人的腔調說:「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阿輝英氣逼人的眼神,清澈中,好像使人一下就可以看到他的心底:「輪兒的師父說:煉功一定要守心性。法輪功講『真善忍』,所以才稱的上是高德大法。我吹長笛達到專業的演出水平,就練了十幾年,而且還要不間斷的每天都要練四個小時以上。修煉大法,那就得每一分鐘,都得想想你做的到不到位,是不是符合人家說的標準。比吹長笛可嚴多了。還想『退而結網』,法輪功禁止殺生。連基本的都不知道?怎麼混的?」
「我還以為你只懂演奏長笛,沒想到這煉功的門道,也琢磨的有一套。酷!」這個叫阿哲的朋友一面說著,一面做著著名的雕塑《思想者》的經典動作,他的幽默,引來朋友的一片歡笑,大家紛紛給他拍照,定格畫面。
阿輝認識我以後,生活也悄然的有了一些改變。即將到來的中國傳統新年,僑界商界華人學生會都紛紛舉辦自己的慶祝活動。
一天,阿輝收到使館教育處賈參贊發來的新春酒會的邀請。「奇怪,這八桿子打不著的事情,竟然也會讓我遇上。」阿輝看著邀請函,竟然一頭的霧水,這不沾親不帶故的,不沾一點情分的怪事,來自中共使館。
充滿藝術細胞的阿輝,帶著閃亮的心情,按時赴約了。金碧輝煌的大廳,布滿了頂級的鮮花花籃,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沙拉,甜點,菜餚,高檔的酒,形形色色的讓人頭暈目眩。嬉笑的宴會廳,大大小小的酒杯,在碰撞中,發出很雜亂的聲音,阿輝聽著,感覺不到一點和諧。
也許長久的演奏練笛,都是在非常寧靜典雅的氣氛中,宴會的吵鬧,還真的很不習慣。濃妝艷抹的女士們穿的晚禮服,幾乎清一色的袒胸露背,臉上的表情也幾乎都是有特色領導下的媚態。「哎,怎麼感覺一個個像---」,阿輝沒敢好意思往下想,閃亮的心情開始受到打折。畢竟是在宴會廳,對使館以及中共邪黨的官員,單純的阿輝還是持著尊敬和幻想的態度。
宴會廳裡,阿輝沒有什麼熟悉的朋友,獨自喝著飲料,品嘗著各種各樣的甜點,也想知道為甚麼賈參贊會邀請他參加宴會,所以一直耐心等待著。期間,不間斷的有年輕的女士過來,要求和阿輝喝酒拍照,但是都被他婉言拒絕了。
不經意間一回頭,猛然看到,快要退休的賈參贊爺爺正抱著一個年輕的女孩,一面打情罵俏,一面喝著交杯酒,手也很不老實,行為非常的露骨,非常的讓人惱火。
「有沒有搞錯,在官方的宴會廳,竟然這麼敢?一點駐外使節的風度都沒有。」阿輝尋思著,越想越後悔:「來這裡干什麼,烏煙瘴氣的。我純淨的音樂之心,都被這些玩意兒,給弄髒了。最起碼幾天之內,都不能安心的演奏了。這些東西在腦子裡,還真是很難排掉。還是法輪功說的對,人的大腦就像一個容器一樣,裝進去什麼就是什麼。哎,真後悔!還是回去吧。」
阿輝在宴會廳待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開始想吐了,怕再繼續待下去,非得住院不可。阿輝正要往外走,就被賈參贊叫住了:「阿輝同學!」這官腔一聽,就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真邪門!
阿輝還是很禮貌的微笑著:「您好!賈參贊!」 「怎麼樣?玩的開心嗎?氣氛滿不滿意?」參贊酒氣沖沖的問到。聽到他的話,阿輝有點楞住了,不過還是非常禮貌的說:「謝謝您的邀請。這裡的氣氛確實非同尋常,很開眼界。」參贊舉起酒杯說:「來,碰一個。」碰就碰!阿輝較勁兒著。
酒下肚後,參贊把阿輝拉到屏風後,那裡的光線比起金碧輝煌的大廳,意外的沉暗,「聽說,你有個法輪功朋友,而且還是難民?」參贊眼不正,心也很歪的說:「有消息說,你們走的很近。給你提個醒兒,不要誤入歧途。不要落入反華勢力的圈套。」
阿輝來不及開口,參贊繼而又壓低聲音,很詭秘的,拍著阿輝的胸脯說:「你要是能夠定期的,匯報點你那個朋友的情況。使館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要是消息有價值,我還會給你準備一輛紅牌照的車。考慮考慮?!」聽到這兒,阿輝就明白了,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賈參贊,我想您誤會了,我是學音樂的,對任何的反華勢力都不感興趣。只是我了解到,法輪功的『真善忍』把中國的優秀文化,帶到了世界各地,幾乎每一個國家都很喜歡這種修身養性的文化。所以,我和法輪功交朋友,友情關係淡泊的就像流水一樣。我這個法輪功朋友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他做什麼事情都是公開的。如果您想了解他,最好直接和他接觸,聽一聽他講什麼,看一看他做什麼,親自和他交往一段時間,這樣得出的結論,比我跟您匯報要客觀的多,也不會讓人懷疑我,偏袒這個法輪功。您要送我車?其實,您自己要是了解清楚了,車送給自己豈不更好?」參贊聽完阿輝的話,被酒沖紅的臉,頓時變的五味雜色。
從宴會廳回來後,阿輝好像一下高大了,談話也深刻了:「從小到大,我只會一門心思的演奏長笛。一拿起笛子,內心裡就很踏實,練笛的過程很單調,有時很孤寂,有時也會感到疲累。但自己還是很堅持的沒有停止過。我想做人也是貴在堅持吧。
回想在演奏時,總感到自己在飄,很遠很遠。從音樂裡,我看到天地,看到高遠的天空,看到美麗的雪域,看到迷人的星星,幾乎都是零距離。我沉醉,都不想從音樂中走出來。音樂世界很高很高,我想主宰的就是這個世界,自由自在的無拘無束。
我一直努力使自己的心和純正的音樂溶在一起的,就像遼闊的大自然一樣,含蘊著豐富的寶藏,並按照天然的規律掌握自己,也掌握著大地蒼生。即使有颱風有地震,但是摧毀的只是大自然的一小小部分。我的音樂就是這樣,我做人也是這樣。所以我拒絕賈參贊的無理要求,因為我就是希望自己的音樂,達到這樣的純正,才會真正的人心自在。」
聽著阿輝這一段長長的話,自己好像也跟著感動了:「謝謝你阿輝,能這麼信任我。」阿輝一聽,揚起自己的眉宇,微笑著,有點侃的說:「你少臭美了。我哪兒是信任你呀?我是信任『真善忍』。瞧你美的,跟個向日葵似的。」說著,我們彼此擁著對方的肩膀,開心的歡笑著。
不過,參贊並沒有就此罷休。他向音樂學院外事辦,發了一封信。外事辦派了一個學生去請阿輝和他的導師。這個學生一看,標題是中使館。就覺的不妙,在走廊裡看到熟悉的同學,就急切的用家鄉土的掉渣兒的方言,詢問:「看到阿輝沒有,使館發了個『找灰』(照會),麻煩來了。」也許這個同學新來的,對外交上的一些官方用語不了解,把來自使館的普通信件,誤認成了是照會。不過,他自家發明的「找灰」(照會),還真能爆料使館。
阿輝的導師看完信件後,當天就回了意見:「參贊先生,您所說的阿輝和法輪功勢力勾結,要求外事辦取消阿輝的學籍。但是據我所知,法輪功無非就是在公園裡,煉幾個祛病健身的動作,增強身體素質,這絲毫沒有防礙到誰?然而,中共的領導人,怎麼對中國大陸的法輪功學員又是抓,又是打,又是殺的?
我們國家總統府的廣場上,長年累月聚集著反對國家領導人的普通民眾。我們沒有因為站在總統府前抗議,就被領導人說成是圍攻,或者奪權。自由發聲,自由表達想法,自由的交友,這是人正常生活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您眼中的『政治』定義,有多廣?但是我知道,對一個一心只想澄清事實的人,加以多方阻撓和干擾,才是真正的違法。法輪功學員就是這樣一個只想澄清事實的真相團體。
再有,我的學生有沒有參與反華勢力,不是您說了算的,不是共產黨的教條來衡量的。不知您有沒有想到,持續十年來,一直在暗地裡濫殺無辜中國法輪功學員的人,才是真正的反華勢力。長達十年來,動用中國國民經濟總值的三分之一來迫害自己人民的勢力,才是真正的反華勢力。
最後我想說的是,阿輝在學校裡表現的非常出色,是華人留學生中的佼佼者,也是你們中國長笛界的精英,是中國的驕傲,使館應該以此為榮。基於這些事實,所以請您不要再來防礙我們學校內部的管理事務。」
「賈參贊真的碰了一頭灰,灰溜溜的。」阿輝非常感的說:「輪兒,認識你以後,感覺我的生活跟小說傳奇似的,做人很俠義,心裡坦坦蕩蕩的,連思維也開闊了。我演奏時,心裡那個美妙,那個自在,感覺跟有兩隻巨大有力的翅膀一樣,帶著我,飛呀飛呀!」阿輝張開自己的雙臂盡情的舞動著,「但你可不要飛的太高了,否則約你喝咖啡,我還得坐著火箭找你。」「哈哈哈哈!」阿輝爽朗的笑著,捧著自己的肚子,支撐不住,就索性坐在地毯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阿輝學業很出色,為人風度也非常的洒脫。無論走到哪裡,就跟傳奇中的人物似的,備受人們矚目。但是他卻有個麻煩,因為父母不富裕,所以他的學費是借來的。幾年後,還不上,所以債主很著急。阿輝很頭痛不知如何是好,又很礙面子。那一段時間一有電話打進來,就立刻關機。心裡很彆扭,連演奏時精力都不能集中。他問我怎麼辦。我想到《轉法輪》上師父講的:「欠債要還」。
他說:「我也知道欠債不好,但是手裡沒有什麼錢,怎麼辦?」 「可是你老是這樣躲著,會讓幫助你的人很寒心。當初信任你,所以才幫你,但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人家,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想?現在,不管你有沒有錢,都要先打電話道歉,堂堂正正的面對,比你窩在心裡要好的多,應該體諒對方的心情。」阿輝真的打開自己的心,勇敢的面對,真的主動打電話道歉,並認真的說:「我會定期打電話向你們報告,不讓你們擔心,以為我又再玩失蹤了。」
一個禮拜後,阿輝約我出來,見到我,便激動的深深擁抱我:「謝謝你,輪兒,你那招兒,太酷了。」原來,阿輝的導師和學院裡的幾位音樂權威,聯名推薦他進入國家劇院,代替他的導師做首席長笛,成為最年輕的外籍演奏家,薪金一個小時三百美金。這一下他的債務,不到兩個禮拜就可以全還完了。
「我總以為法輪功是世外桃源的神話。但是他的真理,總是給人帶去意想不到的結果。在現實中,每次出現的時候,總是讓人那麼的美。是呀,敞開心扉,站在為他人的立場上想,永遠都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看著內涵的阿輝,自己的心裡也默默的高興的。
阿輝要開個人音樂會了,強烈的要求我去聽。「我對音樂一竅不通,鬥大的樂符不識一個。」我有點不安的說,「你是修煉的人嘛,不懂音樂也可以用心聽嘛。待會兒,演奏完,我要聽你的意見,你得跟我好好說一說,你的感受。」阿輝很嚴格的要求我。
伴奏響起,阿輝的手指也隨著音樂,此起彼伏。我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音樂傳達的意境:「曾經,在這世界裡很孤獨,但天真無邪的心,深深的嚮往著天國世界的永恆和光明。深沉的黑夜,我獨自聆聽,來自天際的呼聲。星星閃閃,輝光燦爛。因為沒有『自我』的束縛,所以天空高遠。因為能包容生命成長的苦痛,所以大自然繁華,所以大山高聳。生命的音樂裡,因為『真善忍』的出現,使得笛聲更加悠揚,宛如天籟,心靈更加華實,洞徹神思而又美妙。感受著天際,我明白了,原來我一直苦苦追尋的,是嚮往生命的回歸。為了回歸,在塵世中,我願接受『真善忍』的啟迪,願保持生命的清醒。」
我繼續聆聽著音樂裡的讚美。不同的生命,用著不同的方式感恩著。為了回歸,他們在日常生活中,苦苦的練習著,自己的神智和純本的心,直到遇到大法法理對他們的指導和啟示,才踏上回歸的路程。
演出結束後,全場的觀眾激動的站起來,熱烈的掌聲回報阿輝傳神穿透心際的音樂。看著台上謝幕的阿輝,感覺到生命原來可以這樣的清新透徹;看著人們眼裡的感激和欣喜,也許這正是對生命嚮往回歸的,最真實的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