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2年08月03日】
權 柄 下 的 卑 躬
二十
當我走出辦公室,身後的門被輕輕掩上之後,一種深深的悲哀襲上心頭,我回到辦公室默默的想,三人之中有一個是我相儒以沫的丈夫,可他卻不能站在我這一邊,不可能站在我的一邊!當晴空霹靂,暴雨傾盆的時候,我孤獨無數次的站在茫茫大雨中,我希望有一把雨傘替我擋一擋,而不是助紂為虐的電閃雷鳴。但是他那雙焦灼、無奈和恨恨的眼神一次又一次清晰無比的嵌進我的腦海,象刀戟戳在心上。
人們說,男士把事業看得比生命還重。我也懂得那曾經的血寫的“株連”。我既不願苟且、出賣良知,就惟有默默的理解、忍受他。我是修煉人,不能祈望他一個常人弱者為我承受什麼,而他從“七・二0”之後的每一天,願意不願意的都在和我共同頂著頭上那片黑雲,當霹靂閃電下來,人的本能就是去躲雨……
我抹一把淚水,就這樣勸自己,心裡平靜多了。
晚飯,依舊打不破先生的冷對和沉默。飯後收拾完畢,我走進樓上的臥室坐下來讀法,而後,零零碎碎的回憶今天的談話。
我想起一個場景,某部長在一個公開場合上傲然的說,一個老幹部找他談工作,實則要官但要求未果。這個老幹部走出門來時還一步三回頭的哀求:“某部長,難道我就不能再提一級了嗎?我就再沒有機會了嗎?我就……。”
我對先生說:“你說這世間到底是人與人的關係,還是人與權的關係?為了一官半職,不惜斯文掃地,尊嚴盡失,全無氣節,真是可悲!”
在權勢面前誰又敢不彎腰、不低頭呢?!老百姓講話:“這年頭除了法輪功還有什麼人能不畏強權挺直脊樑? !”
自詡被XX黨綁在戰車上的某部長,出身在毛手下第一任中央組織部長的家庭,他風光滿身不遜其父。當年外經貿部全權負責我國與世界各國政府間的國別政策、所有對外經貿事務,掌管中國駐全世界一百五十多個國家大使館的經濟、商務參贊處,十幾個省市地區的局級特派員辦事處,所有的商會、協會和全國八大對外貿易總公司的全部人事、業務大權。同時,縱向指導全國各省市經貿廳的業務。雖為副部長,但是主管人事工作使他權利無限,萬人側目,誰敢不敬與他,想見其後果。而他打壓法輪功的後台是前任部長、現任副總理李嵐清。
作為先生他不修煉,我不能要求他和我共同頂著頭上那片黑雲,他一邊面對這種局面頂著這種頂不住的壓力,一邊寄希望於我的妥協以了結這場橫禍。誰都知道某部長和李的背後是一個強權政府,其實他們本身就是政府,他們就是政府的權利和意願的化身。但是,甘心被綁在戰車上去賣命的人,只能和戰車同歸於盡,在最後的戰場上灰飛煙滅。
撒 旦
二十一
幾天之後,我再一次被約見。同樣地點,同為三人。
某部長開始的禮貌、克制終於盡失。談話升級,步步緊逼。那劈頭蓋腦的指控,完全掀掉了任何一點掩飾和絲毫顧及。
表面上一向與先生和我頗為友好的X部長,在正邪的較量上終於失態暴露了本真,他把辦公桌拍得山響,威然一副“普天下莫非王土”的居高恃傲和不可抗拒的土匪霸氣。可見他上一次和我的談話是多麼的給面子、多麼的克制和忍耐 。看他眼前的樣子,我突然想到,機關裡人們背後叫他“黨棍”,看來凡事都有原由,真是名副其實!
他嚴厲地指控我說:“你和XX黨對著幹,拿著X黨的工資,拉幫結社,反對X黨,妄圖顛覆政府,要知道是XX黨培養了你。你要繼續煉就是自絕於黨,站到了XX黨的對立面,決不容忍!……”
我掃了一眼先生,他面無表情,居然鎮定自若,就像外交談判桌上那張公式化的面孔。
“他們坐上了一條板凳嗎?”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夾雜一縷倉涼掠過心頭。然而,我突然感到放下了對先生的一切顧及而前所未有的輕鬆。我摒棄一切障礙堅定的面對這場正邪交量。
某部長越說越邪惡,他開始誹謗師父,什麼4.25、斂財、豪宅。……
我立刻打斷他的話,告訴他說:“這統統都是荒唐的捏造和誹謗!一個代言黨和政府的媒體編造這種謊言太卑鄙和不可思議!……”
他截住我的話說:“你們上訪鬧事,你們組織嚴密,神出鬼沒,圍攻中南海,你們還說沒有組織,你們的組織大了,不取締你們就不得了了……”
我被他指名道姓囂張的誹謗師父激怒了,我克制著自己的憤怒:“某部長,希望您尊重事實,媒體所有的指控都是百分之百的捏造,請您明辨是非不要接受,這對您很重要!中央電視台和所有報紙都被當局操控。上訪不是鬧事,是和平請願、澄清事實,受國家憲法保護。對李洪志先生的指控一方面把他的話斷章取義,另一方面捏造事實無中生有。這很可恥! 通過輿論造謠給人定罪,進而把一億修煉群體推到政府的對立面,把法輪功問題強行政治化,這有損黨和政府的威信,共產黨這樣做必失民心! ……”
“張XX!你頑固堅持法輪功的立場,你就不是共產黨員,你就是跟共產黨敵對!”他拍著桌子怒不可遏。
“可我說的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他拍著桌子喊:“張XX,你很反動!”
“您不要扣帽子,正因我是一名黨員,我有講清事實,反映問題的權利和義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者無罪,聞者足戒’不是共產黨一貫倡導的優良傳統和作風嗎?!它不是掛幌子、搞欺騙的!凡事上綱上線,我們就沒有談話的前提。……”
“張XX,你冷靜點!”傳來先生惱怒的聲音……
我知道這對先生是一種折磨。其實他最清楚法輪功如何,對不了解法輪功的人我還要闡述一番,但是,他是看著我修過來的,孰是孰非他心裡最清楚。當初和家人共同勸阻我的時候他是一種心態,而眼下這種逼人口是心非角色轉換,良知會使他矛盾和痛苦,但是,我必須要講清真相。
某部長惱怒的吼道:“張XX,你沒有權利和我這樣講話!你以為我在和你討論和你磋商嗎?!我是在警告你,同時要求你:放棄法輪功,站到黨中央一邊,站到黨的一邊!要顧及你的後果、前途!我就不信你法輪功高於一切!”
我說:“共產黨不搞一言堂,黨內允許有不同意見,對法輪功的問題,國務院的文件明確指出,尊重國民意願,信仰自由。很明顯黨內有不同意見,有明白人,他們清楚法輪功根本不是和政府對立、搞什麼政治!他們很清楚“四、二五”的起因是因為天津擅自抓人,反把矛盾上繳而引起上訪,朱熔基已很妥善的解決了這個問題。現在推翻過去的處理從新追溯、定性、取締法輪功將傷及億萬民眾。何況‘四、二五’的上訪完全符合憲法規定……”。
“我告訴你,怎麼狡辯都沒有意義,現在江XX下定決心處理法輪功,我現在是代表部黨組和你談話,要你選擇,不要走絕路,自絕於黨,而你所做的一切我們都清楚。‘四.二五’你參沒參加?”
“我到德國出差,4.25當天回國,參加…… ”,
他突然截住我的話吼道:“對!你在德國高級經貿研討班裡、在那種場合你也到處傳播法輪功,送書!結社!你還在全部教功!這都是你所為!”他一邊喊一邊把辦公桌拍得嘣嘣響。
“什麼叫‘結社’?難道送一本書就是‘結社’!?再說國家的憲法規定‘結社’也自由。書是國家 書店公開發行的,說法輪功好也是共產黨宏揚的,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歪理邪說,我們講一句真話就是對抗政府,這是哪家王法?!這不正常!”
“你是說共產黨不正常!?……”
“請不要引伸,那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
“什麼叫和黨保持一致!?現在國家定了性,就是要取締,不但不許公開煉,在家也不許煉!共產黨員講黨性,黨有黨紀;你是處長,同樣政有政紀,黨紀政紀都要求你改變態度,不許再煉!法輪功給你什麼好處?受蒙蔽,受欺騙,和自己的丈夫都離心離德,喪失黨性,喪失理性,一意孤行,你這樣下去XXX都得和你離婚。我就不信你抗拒到底,敢和共產黨叫陣……”
“我從修煉法輪功那一天起時刻奉行“真善忍” 法理,勤勤肯肯的工作,純純正正的做人,再也不計較個人得失、功名利祿。我就不明白這有什麼錯?!有不同意見就是反對黨 ?這是扣帽子。誰蒙蔽誰,誰欺騙誰,誰強加於誰,你們心裡最清楚!我絕不會放棄修煉,因為修煉法輪功沒有罪!信仰無罪!誰也嚇不倒我!我也絕不接受……” 。
“這不是你接受不接受,你是共產黨的幹部,共產黨培養了你,給你飯吃,你只有一個選擇,……”
“不!你錯了,是我的付出、我的辛勤勞動養活了我自己,是X黨使用了我的聰明才智,我也是願意為這個國家和人民出力,僅此而已。而我有權利選擇我的信仰,因為那完全是我自己的事……”
“我告訴你,和共產黨對抗絕沒有好結果,X黨對法輪功絕不手軟!你不記後果,不可救藥!……”
他再次重複電視裡的造謠污衊不斷的發揮和上線,不斷的拍著辦公桌。我再次攔下他的惡言惡語 。
我說:“作為部領導,這麼大的事情請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用自己的良心去體會再下結論,不要用別人的嘴巴判斷事物……”
“法輪功就是XX,你沒有權利教訓我!”他吼道。
“我沒有教訓你的意思,只是認為那不應該是你的水平!”
“張XX你是不記後果了!……”他又拍著桌子吼了一大堆威脅的話。
話到此,我也一字一板的對他說:“我知道你擁有一切權利,擁有一切手段,能做到任何你想做的!但是,作為一個修煉人,我早已視功名利祿如糞土!甚至——置生死於度外!
嘣!我悲壯凜然的拍響了辦公桌……
第二次談話,就這樣結束了。
置 生 死 於度 外
二十二
事後,有當時在場的同事偷偷告訴我說:“你走後,不知為何某部長流淚了,凶多吉少啊,誰敢跟他拍桌子啊!誰見他都恨不得三叩九拜的,你真是的……我知道你沒有錯,但是亦潔——代價太慘重了……”
我默然無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千言萬語都免了,我心只剩一句淡淡的話:我已置生死於度外!
凶多吉少的眼淚,是撒旦淚。共產黨的高官習慣了人們噤若寒蟬的仰視他們,倚仗手裡的權威展示他們無所不能的跋扈與專橫。他們不明白他的權可以管人,但不能管人的思想;他的權利可以讓人一步三回頭,甚至對他三叩九拜。但他不明白人們一旦認識了宇宙的真諦,他對人生的領悟和追求便超越了人的一切理念而徹底改變,甚至失去生命而在所不惜!所以他們不能接受世間還有這樣無視權貴的大法弟子,這大大的傷及他們一黨專制下 “莫非王土”的專橫和自負。
誰不在權、利面前卑躬屈膝?!唯大法弟子虛空權貴視如草芥,淡漠利祿視如糞土。我們追求的,是對宇宙特性“真善忍”的同化和對世俗的超脫!
無論如何 ,這是他的眼淚所不懂的!
打 掉 株 連
二十三
前兩次約見,先生在座我總是有所顧及,我無法無視他的存在,他通過參與這些談話,使我在八小時之外繼續面對他,我的家無寧日。
有一天,我突然悟到,我被他們內外夾攻,單位和家裡炮火連天,單位裡剛剛熄火,打開家門又繼續開戰,不能讓他們這樣連軸轉的整我 。為甚麼會這樣,就是因為先生成了他們手裡的一張牌,他們拿他來制約我,逼迫我,也給我的先生造成了很大的痛苦和沉重的壓力。我要扭轉這種局面。
我對辦公廳主任說:“修法輪大法的是我,不是XXX,希望您轉告部領導,不要把他扯進來,希望部領導不要搞株連。以後再找我談話如果有他在場,我將拒絕談話,無論是誰……”
他們這才罷休。 從此,部領導再找我談話時先生便不再來,但是戰場轉移,迫害不斷升級。
隨後,某部長和我的談話已轉入現場記錄,大概是為下一步的處理做準備,談話有辦公廳副主任和若干個處長在座,這麼多人參與談話絕不是偶然的。
這種硬碰硬的攤牌,是把後果讓我聽得明明白白,大帽子能扣的都扣上了。我決不留一點餘地,不給他們一點模稜兩可的空間,繼續從幾個角度闡述真善忍的美好,取締是失策的、錯誤的。首先,我以自身修煉的體會現身說法;其次,列舉大量實例證實大法贏得億萬民眾,取締是失民心的;三、繼續闡述政府取締法輪功的依據是不實的,是造謠欺騙和強加與人。四、從法律角度強調修煉大法符合國家憲法,闡明合理性與合法性。五、指出江XX取締法輪功的非法性,沒有根據:以個人代黨;中國司法的荒謬性:以黨代法,以個人代法。
因有若干人記錄和聽眾。我便側重了上述洪法內容。雖然他不斷的阻止我的陳述,但是,該向他洪法的、應該使他們生命明白的那一面的理我都盡力的講給了他以及在座的各位同事,他接受不接受都是生命的選擇,是機會。
這些闡述無疑觸動了他們的瘡癤和最腐朽的痛處,他依舊跳腳拍桌子,只能說這類人已泯滅了自己的良知 ,他也是在選擇了。
這些陳述、講真相都成為了我的罪名,並且被記錄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