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多倫多印象記(一)

李放


【正見網2014年01月10日】

從中國大陸來到地球另一面的多倫多,時日尚淺,涉事不深,所見所聞,實感新奇。對於加拿大人來說,很多事情已司空見慣,而對於我猶如走進一個新的世界。感官所及,回味往事,比較鑑別,觸動心靈,感受頗深,故而將一些印象記錄下來,以告慰家鄉知心親朋。有的人也談到見聞,但是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不同的觀念對事物的感受必然是不同的。

(1)清新的天地

那天傍晚,我們在北京的候機室裡,焦急地等待著,飛機遲遲不能起飛。只因空中的浮塵太重,能見度很低。太陽還沒到落山的時間,卻令人感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心中不住地叨念:灰塵、陰霾何時了?!晚點一個多小時後,加拿大航班的飛機終於忍耐不住了,硬是頂著塵埃,衝出了“紅都”的天空。

到多倫多住所已近午夜,滿腦子混混沌沌的,好似有無數灰塵懸浮其間,疲勞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清晨醒來,哇!真是另一番新的天地。此情此景如何描述呢?我有些茫然......

好似童稚時期,老奶奶故事中所講的仙境:清堂瓦舍,綠樹其間;藍天如洗,白雲如棉;空氣清新,陽光燦爛......

說“陽光燦爛”,有人可能覺得順口溜、俗氣。不,陽光確實不同一般,透過清澈的藍天照射下來,真的光芒耀眼。用百姓說的話來形容,更實在些:陽光不是十分而是十二分的明亮。

恍惚間,我仿佛走入遠古時代的清明世界。但又醒覺不對,看!噴氣式飛機劃破碧空,拉出一道長長的白煙,不時還有大型客機飛過,這應該是一座現代化的國際大都市。此刻,頭腦中的漿糊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多日來遙望長空,回想起難忘的故土,還被沙塵暴瀰漫著。飛起的沙塵打得人睜不開眼睛,颳風颳得黃了天。農村婦女都戴頭巾,城裡婦女戴紗巾。如果不戴,一天下來將會落得滿面污垢。如果出點汗水,用手一抹,便成了鬼臉。

據報載:“中國污染嚴重,外國遊客銳減”,而且在逐年下降。幾個月來,中國25個省100多個城市,出現了較長時間的陰霾天氣。

靜閒時,不由得疑惑:同一個地球,同一個太陽,為何有如此之大的差異?真費解。

(2)“豐美的植物園”

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記》中說:“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這裡有別於“桃花源”:土地不是平坦開闊,而是起伏不平;“阡陌交通”有些相似,但都是些C型、S型的柏油路;這裡無雞有犬,但是都作為寵物養於室內,並不鳴叫;房屋確實整齊,而且都是起脊的二層小樓,一棟樓有一到兩戶,上層住人,下層為車庫或遊藝、儲藏室。房前屋後都有綠地,但無耕田,而是草坪和花圃。按著中國大陸的說法,則都是別墅;桑樹竹子之類,倒是數不勝數。

國內的世博園、植物園,我多次去過,和這裡比起來則大為遜色。這裡的很多社區,可稱為“豐美的植物園”。匯聚了各種珍貴樹木,什麼白樺、雪松、紅楓、大櫻桃等等,我真的說不清名字。有參天的喬木,有低矮的灌木;有喜陽的松樹,有喜陰的杉樹;有看花的,有看果的。這裡蘊含著各種園藝的匠心,隨處可見不同造型的觀賞松柏,塔形、球形、桃形、圓柱形、方形、蘑菇形等,還有一些齊唰唰的樹牆。

每家的花圃各不相同,奇花異草,色彩繽紛。有木本,有草本;有吊起的,也有匍匐地面的,各家顯出不同的特色和風格。很多種也叫不出名目來,我只知芍藥、玫瑰、百合。芍藥花是草本的牡丹,花朵大而富麗美觀,但需要支架;玫瑰花也都是鮮艷的好品種,而且多年生於露天;百合花顯得高貴典雅,過去我只知有:桔黃、白色兩種。這次算開了眼界,這裡的百合也和其它花一樣,有多種不同的顏色:粉色、紫色、綠色、黃色、麻花色等等。

草坪和樹牆,都歸各家修剪,家家都有剪草機、樹牆剪子和手鋸。那天我老遠看到一個黑人婦女,在草坪中坐著小板凳挖野菜,我走過去,看看是不是在挖蒲公英?走到近前時,她抬起頭來,攤開兩手,示意在除草坪中的雜草。當我再看她身後綠油油純淨的草坪,和她身前偌大一片混雜的草坪,我皺起眉頭心想:這得用多少功夫哪!可是她從容樂觀地表示繼續挖下去,一定會搞完的。我被感動了,雙手舉起大拇指,她高興地點頭,友好地笑了!

——這裡是“豐美的植物園”,這裡的人們都是園藝師。

(3)好似“童話般的世界”

在多倫多市裡,隨處可見一些野生動物。如松鼠、海鷗、鴿子,和各種顏色的山雀;還經常可以看到野兔、加拿大鵝、野鴨、大雁等。松鼠有黑的、灰的、草色的;山雀的種類更多,色彩俱全,紅的、綠的、黃的、藍的、黑的,這是大體上看,當然細看都有相間的花紋花色,都叫不上名字。它們不是遷涉路過,而是在這裡生殖繁衍。

有一種比較多的大山雀我認識,在我們老家鄉,人們管它叫“躥雞”。有四個麻雀那麼大,根據肚囊的顏色,分“灰躥”、“紅躥”兩種。其它山雀,兩腿不分家,蹦跳著走路;而“躥雞”卻象稚雞一樣,兩腿交替奔跑,由此得名“躥雞”,因為它眼尖腿快,所以非常容易捕獲。早些年在故鄉經常看到,近些年則很少見到了。

這裡的人都說:這些野生動物到處可見,不怕人。

而我想說的有兩點。第一,想深究:它們為何不怕人?

有人說:加拿大有野生動物保護法。

那麼中國大陸也有野生動物保護法呀,人們為何有法不依呢?

應該說:人們的道德水準不同,社會的文明氛圍不同。在中國大陸為了金錢,有人製造毒酒、毒奶粉,連人都可以傷害,還管什麼野生動物啊!

第二,更想說明的是:人們愛護野生動物,甚至與其溝通,像朋友般相處。當然不是用語言交流,而是用行為、用無聲的語言溝通,因此我說——好似童話般的世界,下面僅舉幾例。

我住處不遠有一家,在門前吊著一個鳥食籠子,裡面裝滿黑色小粒葵花籽,每天一掛出來,早有等在那裡的山雀來覓食了。我還看到一家的鳥食籠子,能夠漏出一些糧食落於地面,可供松鼠覓食。“上有飛禽,下有走獸”,各得其所,很有意味!

在公園裡、在停車場、在草地上,經常看到人們用麵包等餵食海鷗、鴿子、山雀、加拿大鵝、野鴨等鳥類。有時它們前來示意討要食物,人們不管把麵包碎塊扔多遠,它們都能準確地啄食到。它們翻飛、爭搶、耍鬧,人歡笑鳥飛舞,皆大歡喜!人們真心地愛惜動物,動物為人增添了賞心悅目的樂趣。

我曾多次看到加拿大鵝,並親自與其嬉戲。這是一種類似大雁的野生鳥類,頭和頸部是黑色的,臉頰上有一白色的斑塊,身體灰棕色。身長約35英寸,體重約3kg,兩翼展開可達6英尺。

一次是在Confumers Road一個辦公小區院裡的草地上,還有路南的停車場上,共有三十幾隻加拿大鵝。我分別跑過去驅趕,看看如何?它們不飛,只是奔跑躲閃了一下,而後仍舊安然地活動著。倆個路過的白人婦女,看著哈哈笑。那意思:你趕不走它們,它們不怕你!

另一次,在水上遊樂場(Kids town Water park)南側,有個小果園,棲息著上百隻加拿大鵝。那裡類似國光那樣的紅蘋果,掛滿枝頭,無人摘取,也許人們就是為了看春華秋實吧。因為成熟了刮落地上不少,一些加拿大鵝就來啃食。這回我放開了腳步,用了最大的速度追趕,它們只是張開翅膀飛快地跑,也不起飛,然後還是那樣悠閒地覓食。兒子覺得好玩,抓拍了一些照片。我雖然沒有碰到加拿大鵝,但覺得完全能捕捉到它。即使用手捉不到,用“抄網”也能捕到。我在老家養過山雞,捕捉時用“抄撈子”,也稱“抄網”,即在4英尺長的竹竿前綁個捉鳥網,很好使。可是,加拿大鵝知道人們不會傷害它,只是同它做一次遊戲而已。

可以說:人與動物互相溝通交流,友好相處。所以我覺得這裡好似“童話般的世界”。

(4)楓葉之國

加拿大境內多楓樹,從東到西的國土上,分布著不同的楓樹上百種。滿山遍野的楓葉,形色各異。生於天然,存於自然,與加拿大人發生了深厚的關係。

加拿大人把楓樹稱為國樹;楓葉是加拿大的國花,加拿大的國旗中央就是一枚紅色的楓葉圖案;楓葉成了加拿大民族的象徵,代表了加拿大人對楓葉的珍愛。

金秋季節,層林盡染,是賞楓的好時機。各種楓葉,爭妍鬥艷,紅、橙、黃、紫、綠,五顏六色,繽紛輝映,美不勝收。

我曾跟同事冒著深秋的細雨,到較遠的郊區走了一遭。那裡看不到中國鄉村民房的影子,都是一座座別墅,還有一些色彩不同的楓樹相伴其間。在一戶人家的門前,有一顆鮮紅的楓樹,楓葉十分艷麗不俗。我下意識地拿出相機拍照,並採摘了一片楓葉,夾在筆記本裡面,壓得扁平,保存至今。細一看,不是五角楓,而是在五角的下面,還有兩個小葉,好似一個美麗的火焰圖案。

加拿大人喜愛楓樹,在人們日常生活中,楓葉圖案比比皆是。在商店裡,到處可以看到印著鮮紅楓葉圖案的書刊、用具和手工藝品;就是在小學、幼兒園裡也常常會從孩子們的畫本或作業中出現;有的人甚至在衣帽上也印上一片楓葉;各地出售的紀念品也多用楓葉作為藝術裝飾圖案。因此,加拿大有“楓葉之國”的稱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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