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2年04月29日】
[場景八十一]
小王家的客廳。眾人繼續聊天。聽見客人甲提的問題,劉惠玲接過話茬:要說這整法輪功和升官發財之間的關係,我們就不能不提到兩個人,其中一個,不幸還是我們清華的校友。
陳松林/客人甲(同時問道):誰?
劉惠玲:一個是羅x,政法委書記;一個是李x,政治局常委,清華校友。(看著陳松林)松林,你還記得我們清華的校訓嗎?
陳松林:當然,那還能忘記嗎?(回憶地)好像是「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吧。
劉惠玲(點頭):沒錯。
女學員小王(插話):這幾個字是你們以前的校長提出來的嗎?
陳松林(點頭):嗯,差不多。可是這是參考了《易經》中的一句話。
客人乙(一個男孩)(好奇地):哪句話?
陳松林:其實是兩個卦。《易經》第一卦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第二卦說:「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說到底,前輩校長是希望我們這些後生們,能夠德才兼備,先「修身」,然後「齊家、治國、平天下」。
女學員小王(撇嘴搖頭):遺憾的是,後面的某些清華人,特別是成為領導幹部的一些少數人,不但沒有作到「厚德載物」,相反,缺德的事情倒是幹得挺來勁兒!
陳松林(半信半疑地):你這麼說,有什麼根據嗎?
劉惠玲(插話,肯定地點頭):有,而且很多。我不妨告訴你一些他們迫害清華學生的情況。
[場景八十二] 鄭圓圓公寓。胡小蕾和鄭圓圓正在聊周海波的事情。這時電話響了。
鄭圓圓(抓起電話):喂,找誰?
電話那邊(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請問胡小蕾在嗎?
鄭圓圓(有點奇怪地):嗯?找胡小蕾?您是哪位?
老女人:我是陳松林的母親。
鄭圓圓(驚奇地):啊,是伯母。您稍等一下。我去叫她。(手按住聽筒,衝著胡小蕾擠擠眼睛,壓低嗓音地)你婆婆找你!
鄭圓圓(臉一紅,一陣慌亂,趕忙過來接過電話,低聲地):媽,您,您好。
陳松林母親(聲音低沉地):小蕾啊,媽好久沒有和你說話了,都還好吧?
胡小蕾(囁嚅地):啊,都好,都好。
陳松林母親:你怎麼一個人搬出來住了?和松林吵嘴了?(稍頓)小倆口過日子,難免有個磕磕碰碰的,這都是正常的嘛,不要太認真。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嘛,對不?
胡小蕾:這個,這個……
陳松林的母親(溫和地):我知道松林有不是的地方。這孩子,自尊心強,性子急,你就多遷就他一點兒,好嗎?
胡小蕾(低聲嘟囔地):為甚麼非要我遷就他,一個大男人,為甚麼就不遷就遷就我。
陳松林母親(略微責備地):小蕾,話不是這麼說。松林剛來美國沒多久,還不怎麼適應,你就多體諒體諒他嘛。想當初,在國內的時候,松林一直都很照顧你呀,就連你來美國留學,還不是松林跑前跑後地幫你辦的嗎?
胡小蕾(不滿地,提高聲調地):媽,您這是甚麼意思?是不是他幫我跑過留學的事情,我胡小蕾就一輩子都應該對他感恩戴德?別忘了,他的綠卡,還是我給他辦的呢!
陳松林母親(氣堵胸口):小蕾,你,你!
[場景八十三]
女學員小王家的客廳。眾人都看著劉惠玲。
陳松林:惠玲,你的意思,李x作為清華畢業的校友,卻迫害煉法輪功的清華學生?
劉惠玲(點頭):嗯。目前,清華是中國大陸迫害法輪功最嚴重的大學。李x就是中央『610』辦公室的負責人。
客人丙(插話):什麼是『610』辦公室?
劉惠玲(解釋地):嗯,這『610』辦公室啊,是江澤民為了鎮壓法輪功,親自指令成立的機構,類似於當年的『文革小組』。從中央到地方,層層設立,由各級的行政領導和公安部門的領導組成,是鎮壓法輪功的核心機構。
客人丙(點點頭,不解地):這不擺明了又是一次『十年浩劫』嘛。(搖頭)唉,用當年文革的手段,對付這些煉鍊氣功的老百姓,犯得著嘛!這江澤民,又是哪根筋不對勁兒了!
陳松林(詢問地):惠玲,這清華到底有多少煉法輪功的人受到了迫害?
劉惠玲(稍微思索地):挺多的。據香港人權民運信息中心的消息,從一九九九年七月至今,至少有三百多名清華師生被拘留、勞教甚至被判刑。去年十二月十三日,北京市中級法院,將清華的四名學生姚悅、孟軍、王欣與劉文宇,判以高達十二年的徒刑,其中王欣與劉文宇還是清華的博士生。
眾人(驚訝地):啊,這是真的?!
陳松林:有這麼嚴重?
劉惠玲(點點頭):還有更嚴重的呢。清華計算機系90級的學生袁江,在校的時候開始煉法輪功,畢業後曾在蘭州市電信局所屬的信息技術工程公司,擔任過副總經理。(稍頓,聲音轉為低沉)2001年8月30日在甘肅敦煌附近被捕,被甘肅省公安廳公安酷刑折磨,於11月9日去世了。
眾人一陣沉默。震驚之餘,有幾個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女學員小王:前不久,在國際人權日的當天,麻省理工的20多位教師和學生,還給中國和清華的領導寫過信,表達他們對江澤民迫害法輪功學員人權的深切關注。希望清華作為一個著名的大學,能夠允許學術自由,可以讓大家自由的學習和研究法輪功。
陳松林(搖頭地):如果剛才所說的迫害清華學生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麼,希望江澤民停止鎮壓法輪功,恐怕是與虎謀皮、一廂情願了。
劉惠玲(回憶地):當年我在清華的時候,記得大禮堂邊的小山上有個聞亭,山下有個自清亭。(稍頓)唉,想當年,聞一多的錚錚鐵骨、朱自清的『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氣概,現在到哪裡去找啊。
[場景八十四] 鄭圓圓的宿舍。胡小蕾掛斷電話,臉色慍怒。
鄭圓圓(關心地):小蕾姐,你沒事吧?
胡小蕾搖搖頭。
鄭圓圓(不無擔心地):你今天這麼頂撞你婆婆,看來,你和陳松林這婚是離定嘍。
胡小蕾(嘆了口氣,幽幽地):唉,我其實也不想頂撞他媽媽--那麼大歲數的人了,身體還不太好。可是當時我就是忍不住。
鄭圓圓(表示理解地):這些日子你情緒不好,我想大家也都理解。只是
胡小蕾(看著鄭圓圓):只是什麼?
鄭圓圓(調侃地):你這回得罪了他媽媽,陳松林一定會知道,你們倆這關係……
胡小蕾(傲氣勁兒上來了,嘴巴一撅):哼,本姑娘不在乎!
鄭圓圓(笑啐地):呸!還姑娘呢,結婚都四、五年了,早少婦了,別跟我這兒扮清純了!
胡小蕾(俏臉一紅,撲上前去打鄭圓圓,嘴裡笑罵):你個死丫頭,這麼伶牙俐齒,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
(鄭圓圓躲閃著,兩個人又笑又叫的,鬧成一團。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折騰累了,靠在沙發上喘氣。)
鄭圓圓(笑):小蕾姐,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吧?
胡小蕾(自顧自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幽幽地):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呀?等時間到了半年,就離婚唄!
鄭圓圓(搖頭,笑):你先別這麼嘴硬。依我看哪,你和陳松林離婚這事,心裡邊兒還沒到『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火侯呢!
胡小蕾(不說話,又嘆了口氣,片刻):這也不奇怪呀,人心都是肉長的。離婚這事兒,攤到哪個女人頭上都不容易啊!
鄭圓圓(皺了皺眉):那你這欲罷還休的,什麼時候到頭啊!(邊說著,鄭圓圓身體邊向胡小蕾挨過來,滿臉壞笑地)我看吶,你還是趕緊『快刀斬亂麻』,乾脆點兒,這邊和陳松林一離婚,那邊就嫁周海波!
胡小蕾(笑啐):呸!你怎麼這麼煩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舉手正想打鄭圓圓,忽然眉頭緊皺,臉色痛苦,嘴裡叫道):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鄭圓圓(一驚,緊張地):怎麼啦,小蕾姐,你怎麼了?
胡小蕾臉色蒼白,手捂著肚子,衝著鄭圓圓擺了擺手:沒什麼,是我這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場景八十五]
女學員小王家的客廳。眾人依然在聊法輪功。
小王的伯父(關心地看著劉惠玲):惠玲啊,你爸爸媽媽都還好吧?
劉惠玲(搖搖頭):警察三天兩頭地去找他們問法輪功的事兒,全家不得安寧。
小王的伯父(驚訝地):為甚麼?我雖然和你父母不熟,但大家都在清華工作,我知道他們並不煉法輪功呀,警察為甚麼要找他們?
小王(插話):還不是因為惠玲姐在這兒煉唄!
陳松林(不滿地):人家在美國煉,關國內的家人什麼事兒,這警察管得也太寬了吧!
眾人點頭。客人甲(打抱不平地):這不是又在搞株連九族嘛!都什麼年代了,這沒出息的共產黨!咳!
客人乙(看了一眼小王的伯父,猶豫地):剛才伯父您提到了一年前的『天安門自焚』事件。我怎麼聽說,好像是發生了『自焚』事件之後,國內對法輪功的鎮壓才開始嚴厲起來的?
劉惠玲(搖頭):不是這樣的。江澤民、羅幹集團對法輪功的鎮壓,是經過精心策劃、周密部署的。而且,從一開始,就是打算把法輪功徹底消滅。至於後來所謂的『自焚』事件,那都是騙人的幌子。
陳松林(疑問地):怎麼,惠玲,聽你的意思,好像這『自焚』是江澤民、羅幹等人編造出來的?
女學員小王(插話):對。自焚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法輪功學員。法輪功禁止殺生,包括自殺。而且,那裡面的劉春玲,也不是被燒死的,而是被人打死的!
陳松林/客人甲(驚訝,同聲地):什麼?是被打死的?!
小王(點頭):沒錯。(稍頓)對了,我這裡恰好有一個關於『自焚』事件的VCD,大家願意的話,不妨看看。
[場景八十六]
小王家的PARTY結束後,送完陳松林回家,劉惠玲回到自己家裡。徐志傑正坐在書桌前看材料。
(聽見劉惠玲進門的聲音)徐志傑(回頭笑笑):回來啦?
劉惠玲(換了衣服,倒了杯水,手裡端著,走向徐志傑):嗯,今天來的人還挺多的,我順便叫上了陳松林。
徐志傑(有興趣地):哦?怎麼樣,大家玩得開心嗎?
劉惠玲(喝了口水,微笑):挺好的,而且說著說著,大伙兒就聊起了法輪功。看來,其實很多人真的是希望知道真相的,而且一旦了解了真相,他們態度馬上就不一樣。特別是陳松林,還挺有正義感的。剛才送他回家的路上,一直跟我聊大法。他說,連『自焚』這樣缺德的事情,江澤民它們也幹得出來,簡直太沒人性了。
徐志傑(點頭):我跟他接觸幾次,也發現了他這一點。唉,只可惜,婚姻上不太順利啊。
劉惠玲:對了,我正想問你,他和胡小蕾離婚的案子,進展怎麼樣了,兩個人真的要離嗎?
徐志傑(沉吟):現在還不好說。但是他們分居的時間越長,恐怕就越容易既成事實,感情也可能越來越淡了。對了,你們今天參加PARTY,覺得陳松林精神狀態怎麼樣?
劉惠玲:嗯,好多了。去小王家的路上,他自己告訴我,看了幾遍《轉法輪》之後,明白了不少道理,也看開了許多事情。(笑)還說要謝謝我呢。我說,別謝我,要謝就謝我們師父。
「鈴」,電話響了。
劉惠玲(抓起電話):你好,我是劉惠玲。
對方:劉小姐嗎?我是胡小蕾。
[場景八十七]
陳松林公寓。陳松林正在用電腦看剛才在回家的路上,劉惠玲送給他的有關法輪功的光碟。畫面上,出現的是法輪功洪傳世界的情況。陳松林看得聚精會神。「鈴」,電話響了。
陳松林(拿起電話):喂,哪位?
對方(蒼老的女聲):松林嗎,我是媽媽。
陳松林(高興地):噢,媽,您好!
陳松林母親(傷心氣憤):松林,你們倆人的事兒,媽媽是沒有辦法了,小蕾這孩子,唉!
陳松林(有點驚訝地):怎麼,您和最近小蕾通電話了,她跟您說什麼了?
陳松林母親(嘆氣):唉,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吶,沒想到,這人變得可是真快呀!(稍頓)我這次給小蕾打電話,原本想讓她念念你以前對她的好,能夠回心轉意,這婚就別離了,可是,可是……
陳松林(語氣平靜地):她還是堅持離婚,是麼?
陳松林母親:小蕾雖然沒有這麼跟我說,可是我覺得好像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了。松林,你可要往開裡想啊,媽媽以後可就指望你了!(嗚咽抽泣起來)
陳松林(連忙安慰地):媽,您別太難過了,我沒事,能想得開。
陳松林母親:那就好,那就好,你一個人在美國,無依無靠的,媽媽就擔心你。(有些奇怪地)呃,松林,聽你今天的說話,你好像不象前些日子那麼傷心了,這些天,你怎麼過的?
陳松林(笑笑):媽,這些日子,我挺好。說起來,這都多虧了我一位同事,她指點我看了一本最好的書,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陳松林母親(好奇驚喜地):哦,這真是太好了,是什麼書哇?
陳松林:《轉法輪》,是李洪志先生寫的。
陳松林母親(吃驚地):啊?《轉法輪》?!
[場景八十八]
徐志傑的家。劉惠玲正在和胡小蕾通電話。
胡小蕾(歉意地):劉小姐,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休息。
劉惠玲(熱情地):哦,別客氣,就叫我劉惠玲好了。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請儘管說。
胡小蕾(略有遲疑地):呃,上次我和我朋友鄭圓圓,在那個公園碰見你們煉法輪功,我記得你們有個人,也是個女孩子,煉功後,胃病就好了,您還記得這回事兒嗎?
劉惠玲(點頭):記得,記得,那個女孩兒叫小王。怎麼,你有興趣煉功嗎?
胡小蕾(有點不好意思地):啊,我,這些日子,我這胃一直隱隱約約的不大舒服,特別是今天。所以,我,我想試試。
劉惠玲(高興地):好啊,歡迎你來一起煉!(話鋒一轉)只是,上次我好像和你提到了,只煉功還不是真正好病的原因,我們這是修煉。是要修心性的。
胡小蕾(詫異地):啥,修心性?甚麼意思?
劉惠玲:嗯,這心性包括的範圍很廣,我們師父在那本《轉法輪》中都有詳細地闡述,比如,包括德,包括忍,包括舍,以及能吃苦,等等。簡單地說,就是首先做個好人,多為他人著想。
胡小蕾(口中喃喃自語地):做好人?為他人著想?嗯,以前還真沒人跟我說過這個。(半信半疑地)這做好人就真的能治病麼,這麼簡單?
劉惠玲(爽朗地笑):當然不是這麼簡單,你要是想聽,我可以慢慢地告訴你。
[場景八十九]
鄭圓圓宿舍。胡小蕾和劉惠玲已經通完電話,鄭、胡兩個人在聊天。胡小蕾由於胃疼的關係,右手還捂著胃部。鄭圓圓邊和胡小蕾說話,邊在桌子的抽屜裡面翻著什麼東西。
胡小蕾(詢問地):圓圓,你找什麼呢?
鄭圓圓:找藥啊!看你捂著胃,那麼難受的樣子。看看這抽屜裡面還有沒有什麼我以前的胃藥。
胡小蕾:咦,你也有胃病嗎,我怎麼不知道?
鄭圓圓(笑笑):胃病倒不至於,只是以前預防著準備了點兒。咱們在美國這麼玩命地學習,保不齊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納悶地)呃,怎麼找不著了呢?
胡小蕾(略有無奈地):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胃呀,是久經考驗了,吃什麼藥都不好使。
鄭圓圓(停止找藥,轉頭看胡小蕾):哎,對了,剛才你和那個劉惠玲聊了半天法輪功,你還真想煉吶?
胡小蕾(眉毛一挑):試試也沒什麼壞處嘛,再說了,不知道為甚麼,我對劉惠玲,總有點兒說不出來的親近感,雖然和她還不熟吧,但總覺得她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鄭圓圓(點頭):嗯,說的也是,我也有同感。劉惠玲看著真是個很好的人。
胡小蕾:就拿剛才和她打電話吧,她告訴我,煉法輪功的同時,還應該修心性、做好人。這話要換個人對我說,我保準會不屑一顧:都什麼年頭了,還做好人呢,是不是有毛病哇!可奇怪的是,劉惠玲跟我說這個,我卻很能接受,字字都往心裡去。哎,圓圓,你說說,這是為甚麼?
鄭圓圓(嘟著嘴巴沉吟):我也說不清楚。看著劉惠玲這人吧,文文靜靜的,一點兒也不輕浮張揚,說話也不緊不慢的,可是就覺得有種什麼力量在裡面。
胡小蕾(輕輕點頭):嗯。要是煉法輪功的人,都象劉惠玲那樣,那這社會該多好啊。噯,這法輪功真了不起呀!
鄭圓圓點點頭。
胡小蕾(撫摸胃部,驚奇地):咦,圓圓,真奇怪,我的胃怎麼突然不疼了?
[場景九十]
上午,劉惠玲辦公室。劉惠玲正在看報告。門開了,同事曾雯走了進來。
劉惠玲(抬頭):咦,是你?
曾雯(笑):惠玲,老闆讓我來通知你,半小時後,到公司小會議室開會。
劉惠玲(有點奇怪地):開會?就我一個人嗎?
曾雯:不是,除了你們市場部的以外,還有發展部、人事部的幾個負責人。
劉惠玲(詢問地):呃,知道是什麼事情嗎,我們的『小靈通』?
曾雯(搖頭):不知道。(忽然湊到劉惠玲耳邊悄悄地)惠玲,沒準是老闆要升你的職吶!
劉惠玲(有點驚訝地):不會吧?
曾雯(似乎蠻有把握地):嗯,錯不了。上次我聽總裁辦公室的斯蒂文說,老闆對你的工作表現很滿意,背後誇了你好幾次呢!
[場景九十一]
公司小會議室。一個紅木的橢圓形會議桌。圍著桌子,坐了劉惠玲、曾雯等幾個人。中間是公司總裁羅伯特,一個滿頭銀髮但精神矍鑠的白人老頭。
羅伯特(英文):今天請大家來,是想聽聽諸位對公司近期發展的意見。
劉惠玲:我們作為一個國際性的金融投資方面的公司,在目前市場低迷的情況下,最重要的就是尋找新的投資領域和熱點。
羅伯特(讚許地點頭):你說的很對。那麼你的建議是什麼?
曾雯(插言):我們發展部和市場部曾經作過評估和調查,根據世界銀行和其他權威機構的報告,目前最活躍的市場在中國大陸,我們相信這是一個合作的好方向。
羅伯特(點頭):聽起來不錯。公司董事會也有類似的考慮。近期,來自中國大陸方面的電子經貿代表團,就要到紐約,和本公司討論有關的合作項目。(稍頓)為此,我決定,任命市場部的副經理,趙京生,擔任這個項目的協調人,你們有關的幾個部門,向他負責。
曾雯驚訝地張了張嘴,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側頭,目光複雜地瞟了劉惠玲一眼,劉惠玲緊咬著嘴唇,低著頭,一聲不吭。
[場景九十二]
會議結束,劉惠玲、曾雯在回辦公室的路上。
曾雯(憤憤不平地):這個羅伯特,怎麼搞的,是不是有點老糊塗了,怎麼會讓趙京生這個傢伙來負責這個項目!
劉惠玲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曾雯(埋怨地):惠玲,你倒是吭氣呀!(稍頓)這羅伯特也不是不知道,論資歷、論學識、論能力,嗤,這趙京生那一樣比得上你!可偏偏卻讓他爬到我們頭上,他不就是會拍羅伯特的馬屁嘛,再加上有個什麼舅舅在北京的什麼部委當個什麼破司長。哼,真是不公平!
劉惠玲(輕輕地):可能人家就有這個命吧。
曾雯(不屑地):什麼命不命的,姑奶奶才不信這一套呢!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看你呀,是煉法輪功煉得有點傻了!要是我,就要和羅伯特好好爭個明白!才不受這個窩囊氣呢!
劉惠玲(看了曾雯一眼):算了,小雯,我知道你是為我打抱不平,可是為了公司的整體利益,我不想另起風波了。
曾雯(嘆氣地):唉,你呀,我真拿你沒脾氣!
[場景九十三]
晚飯時間。劉惠玲家裡。徐志傑正在做飯。劉惠玲回到家,換了身便裝,來到廚房,準備和徐志傑一塊做飯。
徐志傑(正在切菜,一抬頭):呃,惠玲,怎麼,你今天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工作太累啦?要是累了,就去歇著吧,我來弄就行了。
劉惠玲(搖頭地):哦,沒什麼,我不累。
徐志傑(停下手中的活):惠玲,我看你不大對勁啊,發生什麼事情了,又有學員受到迫害了嗎?
劉惠玲(略微遲疑地):不是。嗯,是工作方面的事情。
徐志傑(有點奇怪地):工作?你的工作不是一直很出色,你老闆不是向來很滿意的嗎?
劉惠玲(委屈地):可是,可是,今天開會,老闆卻任命趙京生當了我們項目的負責人!
徐志傑(略微驚訝地):趙京生?就是你的那個副經理?你老闆這次提拔他,沒有提拔你?
劉惠玲點點頭,眼圈一紅,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
徐志傑(生氣地把手中的菜刀往案板上重重一摔,只聽『啪』的一聲):這太過分了!你每天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卻反而讓那個只會溜須拍馬的傢伙撿了個現成的便宜。惠玲,咱不奉陪了,明天就去辭職,我來養活你!
[場景九十四]
當天晚上,劉惠玲家的小飯廳。徐志傑和劉惠玲邊吃飯邊繼續談論剛才的話題。徐志傑依然余怒未消。劉惠玲低頭默默地扒著碗裡的飯。
徐志傑(皺眉地):哎,惠玲,你說說,這美國老闆怎麼也學會了中國人的那一套?也搞起了人際關係,不看工作能力?
劉惠玲(輕輕嘆氣):我也不知道。現在的社會,哪兒都差不多吧。
徐志傑(猜測地):那個趙京生有個什麼親戚在北京當司長,你說,你老闆提拔他,是不是也指望他的這個親戚在北京幫著活動活動,好使你們公司在這個項目中,多撈點兒便宜?
劉惠玲(搖頭):很難說。商場如戰場,什麼手段都有可能使出來。
徐志傑:惠玲,你向來單純,特別是煉了法輪功之後,就更是一根腸子穿到底,沒有什麼心眼兒。這年頭,人心太險惡,你乾脆別上班了,咱們家也不缺那幾個錢。
劉惠玲沉思不語。
徐志傑(安慰地):你在家,操持點兒家務,同時呢,也更有時間忙你法輪功的事兒了。再說了,咱倆也老大不小、都三十出頭的人了,咱爸咱媽一直盼著抱孫子呢,乾脆趁著這個機會,撂了這份破工作,專心在家相夫教子!
[場景九十五]
第二天中午。劉惠玲下樓去附近的餐廳吃飯,迎面碰上陳松林。
陳松林:哎,惠玲,我正找你呢,你是去吃飯嗎?
劉惠玲:對,有事嗎?
陳松林:我正好也去吃飯,咱們邊吃邊聊吧。
二人進了一家小餐廳,坐下,各自點了漢堡包、可樂一類的食品。
陳松林(詢問地):我聽說,你們市場部的副經理趙京生,被老闆任命為與中國大陸這個合作項目的負責人了?
劉惠玲點點頭。
陳松林(不解地):我雖然來公司不久,但我也知道這個趙京生口碑不佳,而且這次他越過你而被提拔,很多人都替你鳴不平哩!
劉惠玲(笑笑):謝謝大家的好意。我想,還是以公司的整體利益為重,個人的榮辱可以不必這麼計較吧。
陳松林(有點驚訝地):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想不到,你倒這麼平靜。
劉惠玲(搖頭):其實我昨天心情也很起伏,說真的,剛開始的時候,也覺得挺委屈、想不通。我先生甚至勸我辭職不幹了呢。
陳松林(表示同感地點點頭):就是,你條件這麼好,要學歷有學歷,要經驗有經驗的,『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還怕沒飯吃麼!
劉惠玲(輕輕地):可是昨晚我好好想了想,又讀了兩講《轉法輪》,我覺得我不能這麼做。我們師父告訴我們,凡事要多替別人著想,『先他後我、無私無我』,我應該服從公司的安排,好好配合趙京生的工作。
陳松林(深深地凝視著劉惠玲,半晌,由衷地):惠玲,我這人從來沒有佩服過什麼東西。可是今天,我真是服了。法輪功了不起,你們師父真偉大。
[場景九十六]
一個星期之後。徐志傑辦公室。下午3點。徐志傑正在趕寫材料。「鈴」電話響了起來。
徐志傑(抓起電話):你好,我是徐志傑。
對方:志傑,我是惠玲。
徐志傑:噢,惠玲,怎麼,有事麼?
劉惠玲:國內的那個貿易代表團來了,公司要招待他們,我今天晚上不能回家吃飯了。
徐志傑:哦,沒問題。我自己可以搞定。對了,這個代表團有多少人?
劉惠玲:十幾個人,主要是電子信息高科技方面的,帶隊的是電子工業部的兩個司長,一個是計劃司的,姓羅;一個是科技司的,姓方。
徐志傑:那你們這邊有哪些人參加?
劉惠玲:嗯,這個項目中的主要人員都參加,總裁羅伯特這次親自出馬,然後就是趙京生、曾雯和我,等等。對了,陳松林也出席,他是我方的高級項目分析員。
徐志傑(笑):真是豪華陣容啊!看來你們公司對這個項目是志在必得吶!
劉惠玲:是啊,這個項目對公司非常重要,要是爭取到了,中國電子信息市場的大門,我們就算打開了。羅伯特已經明確告訴我們:這件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場景九十七]
晚上7點。「嘉賓大酒樓」二樓。安德魯公司宴請中國貿易代表團。安德魯公司方面,由總裁羅伯特領頭,中方,由電子工業部計劃司羅炳南、科技司方宏雲帶隊。雙方分賓主落座就席。
羅伯特(舉杯祝詞):我代表安德魯國際投資金融公司,誠摯地歡迎你們-來自中國的朋友們。
[場景九十八]
宴會結束,劉惠玲順便開車送陳松林回家的路上。劉惠玲手握方向盤,豐田車平穩快速地行駛著。陳松林半靠在座位上,由於喝了不少酒,顯得十分興奮。
劉惠玲(有些感嘆地):松林,想不到這次帶隊的計劃司羅炳南司長,還是你的老朋友呢!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陳松林(高興地):可不是嘛!我在國內那時候,他還是辦公廳的主任呢,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部裡面的人事變動會這麼大!
劉惠玲(轉頭看著陳松林笑):剛才在宴會上,我看他對你十分熱情啊,拉著你的手問這問那的。
陳松林(點頭):嗯,老羅這人很好,工作能力強、為人又正派,在部裡面是公認的好幹部。我沒來美國之前,和他關係一直不錯。這次在美國相見,心裡面真是高興!
劉惠玲:那個科技司的方宏雲呢?我看他剛才在宴會上,對你雖然好像挺客氣的,但是有意無意地保持距離。
陳松林:嗯,方司長以前在組織部任副部長,是管人的,難免端著那個架子。黨群口的幹部,總是有點兒那個勁兒,況且,我原先在部裡面的時候,和他也不大熟。
劉惠玲(笑):不管怎麼樣,羅、方兩位司長,總是和你認識,有利於我們這個項目的談判與合作。我看老闆羅伯特今天十分的高興,一定覺得派你上陣這步棋走對了!
陳松林(謙虛地笑笑):我倒沒有那麼重要。這次項目最後能不能成功,最終還是取決於各自的實力和雙方的誠意。
[場景九十九]
徐志傑辦公室。上午10點。徐志傑正在電腦前看文件,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按了一下電話上的呼叫鍵,只聽「嘀嘀」兩聲。
秘書程悅悅(甜美柔和的聲音):徐律師,您叫我嗎?
徐志傑:嗯。小程,你把胡小蕾那個離婚案子的檔案拿給我。
程悅悅:好的。
片刻,程悅悅(推門進來,遞給徐志傑手裡的文件):徐律師,這是胡小蕾的檔案。
徐志傑:謝謝。(接過檔案,打開,在手裡翻著,一邊沉吟著。)
[場景一百]
同一個上午。鄭圓圓宿舍。房間裡面正在播放香港歌星葉倩文的歌曲《瀟洒走一回》,鄭圓圓一邊嘴裡跟著哼哼,一邊在收拾房間。胡小蕾在看電腦《大紀元》上的新聞。「鈴」電話響了。
鄭圓圓(接起電話):喂,哪位?
徐志傑:請問胡小蕾小姐在嗎?我是她的律師徐志傑。
鄭圓圓(趕忙地):哦,她在,您稍等。(轉頭衝著胡小蕾)小蕾,徐律師找你!
胡小蕾聽見,趕忙過來接電話:徐律師,您好,我是胡小蕾。
徐志傑:胡小姐,最近都好嗎?
胡小蕾:挺好,謝謝徐律師的關心。對了,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徐志傑:嗯。我剛才看了看你的檔案,再過幾天,也就是下個星期一,你和陳松林分居就滿半年了,離婚的事情,你最後考慮好了嗎?
[場景一百零一]
同一天下午。劉惠玲正在辦公室。「咚咚」,有人輕輕地敲門。
劉惠玲:請進!
門開了,走進來陳松林。
劉惠玲:咦,松林,有事麼?
陳松林(笑):代表團的羅炳南、方宏雲兩位司長請我晚上吃飯,算是個私人聚會。我向他們介紹了你,他們很高興。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大家多聊聊,加深了解,也有利於項目的合作。怎麼樣,惠玲,晚上一塊兒去吧?
[場景一百零二]
徐志傑辦公室。「鈴」電話響了。
徐志傑(伸手按了一下免提鍵):小程,有事嗎?
程悅悅:徐律師,您太太的電話。
徐志傑:哦,請接過來。
(片刻之後。)
劉惠玲:志傑,我是惠玲。
徐志傑(笑):怎麼,晚上又不回來吃飯了?
劉惠玲(歉意地):啊,是這樣的。代表團的羅、方兩位司長請陳松林和我吃飯,順便談談合作的項目。
徐志傑(大度地):很好啊,你去吧。早點兒回來就是了。
[場景一百零三]
晚上,「回雁峰酒家」。羅炳南、方宏雲請陳松林、劉惠玲吃飯。四個人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圍坐在一張圓桌旁邊。桌上擺滿了酒菜,劉惠玲面前放了一杯茶。
羅炳南(高興地):松林,想不到這次在紐約竟然碰到了你,真是驚喜交加呀!
陳松林:可不是嘛!當初在部裡面的時候,老羅你就對我挺關照,沒想到現在我們又能一起合作!
方宏雲在一旁一直微笑不語。這時插話:松林,沒想到你才來美國不久,就混得很不錯嘛,安德魯可是美國知名的大投資公司啊!
陳松林(笑笑):說來慚愧,其實我前不久還窮困潦倒呢!(轉頭看著劉惠玲)多虧了劉小姐幫忙,我才到安德魯工作!
羅炳南、方宏雲(有些驚奇地):哦?原來劉小姐是你的伯樂呀!(羅炳南笑問劉惠玲)劉小姐,你怎麼發現我們松林這匹千裡馬的啊?
劉惠玲(微笑):其實挺簡單,我們都是清華的校友,通過網絡聊天認識的。
羅炳南(驚奇地):網絡聊天?嗯,有意思!
方宏雲(插話):劉小姐很年輕嘛,恐怕還沒有30歲吧?
劉惠玲(臉一紅,搖頭):方司長太抬舉我了,我都30好幾了!
方宏雲(搖頭):唔,看不出來,看不出來!
羅炳南(打趣地):劉小姐有什麼美容秘方呀,回頭我跟我太太也介紹介紹?
陳松林(已經喝了好幾杯酒,這時插嘴):劉小姐最大的美容秘方嘛,就是人家煉法輪功!
羅炳南、方宏雲對望一眼(羅炳南笑容收斂,方宏雲臉色一沉):什麼?劉小姐煉法輪功?!
[場景一百零四]
四個人吃完晚飯,劉惠玲送陳松林回家的路上。劉惠玲閉著嘴唇,眼視前方地開著車。陳松林被冷風一吹,酒意醒了許多。
陳松林(抱歉地):惠玲,對不起,剛才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是不是不該告訴羅、方二人你煉法輪功啊?
劉惠玲(溫和地笑笑):你沒有說錯話,我煉法輪功光明正大的,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呀?
陳松林(仍然歉意地):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剛才看見他們的臉色明顯變了。
劉惠玲(安慰地):松林,你不必自責。我想他們剛剛從國內來,受虛假宣傳影響很深,這對他們的未來都是很危險的。其實,即使他們不知道我煉法輪功,我原本也是要找機會和他們說大法真相的。
陳松林怔怔地看著劉惠玲,良久,沒有說話。
[場景一百零五]
陳松林回到公寓,剛剛換下衣服,「鈴」電話響了起來。陳松林抓過電話:喂,哪位?
陳松林母親(沙啞年老的聲音):松林,我是媽媽。
陳松林(高興地):媽媽,您好,我正好剛剛到家。
陳松林母親:松林吶,上次你告訴媽媽,你在看那個什麼法輪功的書,你爸和我,這心裡面真是不踏實啊!
陳松林:媽,不用擔心,法輪功真的是很好的。
陳松林母親(嘆氣):唉,松林,你是沒看到咱們國內的電視啊,那裡面的法輪功,不是殺人就是自殺,還上天安門搞什麼自焚,你說,媽媽怎麼能夠放心哪!(稍頓)唉,媽媽真是命苦哇,你和小蕾婚姻的事情,還沒有個著落,現在你又冒出個對法輪功感興趣,你是不想讓我們老倆口安安穩穩過後半輩子了啊!
陳松林:媽,您放心,法輪功完全不是國內宣傳的那樣,那天安門自焚根本就是假的,我在這兒已經看到了真相的光碟。說起法輪功學員來,他們絕對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場景一百零六]
第二天下午。劉惠玲在辦公室低頭寫著什麼東西。「鈴」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劉惠玲拿起電話:市場部,我是劉惠玲。
曾雯:惠玲,我是曾雯。老闆找你有事,你趕快來小會議室。
劉惠玲:好的。對了,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曾雯:不知道。(略微遲疑地)惠玲,這兩天,你有得罪老闆嗎?羅伯特似乎很不高興。
[場景一百零七]
公司小會議室。劉惠玲推門進來,發現總裁羅伯特、趙京生、曾雯、陳松林已經都就座了。大家都沒說話,氣氛異樣的沉寂。羅伯特臉色難看。看見劉惠玲進來,羅伯特抬了抬眼皮。
羅伯特(咳嗽了一下,目光瞟了一眼劉惠玲):今天請諸位來開會,是想告訴大家,工作就是工作,生意就是生意,請不要把自己的意願和信仰之類的加進去。
曾雯(奇怪地):羅伯特,我不太明白,您說的是甚麼意思?
趙京生(面色陰騭地):總裁先生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在談生意的時候,不要摻和自己的個人信仰,比如,法輪功!
眾人目光頓時都轉向劉惠玲。
劉惠玲(平靜地):我相信我並沒有因為修煉法輪功而影響了我的工作,相反,煉習法輪功,對我的工作極有幫助。
趙京生(粗魯地打斷):劉經理,請你不用辯解了,今天早上,代表團的羅、方兩位負責人,已經向羅伯特先生和我抱怨此事了!
劉惠玲驚諤地看著羅伯特。會議室剎那間安靜下來。
(半晌)羅伯特(向眾人一揮手):大家散會。(轉頭看著劉惠玲)你留下來,我要和你個人談一談。
[場景一百零八]
公司小會議室。眾人都已經離去。只剩下羅伯特和劉惠玲。
羅伯特:惠玲,我知道你工作一直非常出色,當然,我也知道你煉習法輪功。
劉惠玲平靜地看著羅伯特,沒有說話。
羅伯特(遲疑地,似乎在考慮措辭。過了一會兒。目光凝視著劉惠玲):可是這個項目,對公司非常的重要。
劉惠玲(點頭):我明白。
羅伯特:今天早上,羅、方兩個人找到我,告訴我,他們不希望有煉習法輪功的人,參加雙方的這個合作項目。
劉惠玲驚訝地抬頭,看著羅伯特。
羅伯特(目光有些躲閃的,低頭沉吟著):惠玲,你知道,法輪功在中國已經被政府禁止。而他們這個代表團,是官方的。我不想失去這個價值數千萬美元的項目。
劉惠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保持平靜地):羅伯特先生,您有什麼決定,請直說吧。是不是需要我退出這個項目的談判?
羅伯特(抱歉地點點頭):對不起,惠玲。我沒有選擇。(稍頓)而且,我不得不解除你市場部經理的職務。
[場景一百零九]
下班時間,劉惠玲挎著小包,獨自默默地走向停車場。「惠玲」,忽然後面有人叫她。劉惠玲一回頭,原來是陳松林。
陳松林(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惠玲,情況怎麼樣,下午老闆後來跟你說了什麼?
劉惠玲(痛苦地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陳松林(不相信地):別瞞著我,我能看得出來,老闆是不是責備你了?(懊惱地自責)都是我不好,喝多了酒,嘴巴沒有把門的!
劉惠玲(輕輕搖頭):松林,不關你的事情。對了,你能告訴我羅、方兩位的賓館電話嗎?我記得上次他們給過你。
陳松林(點頭地):沒問題。(追問地)那羅伯特到底批評你什麼了?
劉惠玲:沒說什麼。(稍頓)只是,他解除了我市場部經理的職務。(說完,眼圈一紅,她連忙轉過頭去,抬起左手,輕輕地擦拭眼睛。)
陳松林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一時呆呆地楞在那裡。
[場景一百一十]
晚上。「希爾頓大酒店」1012房間。羅炳南、方宏雲坐在沙發上正在交談,中間是個小圓桌子,上面堆了不少資料。「鈴」電話響了。
羅炳南(拿起電話):我是羅炳南,哪位?
陳松林:老羅,我是陳松林。
羅炳南(高興地):哦,松林啊,有什麼事情嗎?
陳松林(儘量克制地):老羅,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羅炳南(奇怪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陳松林(生氣地):別裝糊塗了!你和老方都跟羅伯特說什麼了,劉惠玲今天被老闆撤職了!
羅炳南(瞟了方宏雲一眼):這個嘛,松林,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這是政府的代表團,而她卻煉法輪功。
陳松林(高聲地):煉法輪功又怎麼了,人家一不貪污、二不腐敗,比你們這幫官老爺強一萬倍!你們這心也忒狠了!告訴你,我今天就開始煉法輪功,你和方宏雲有本事,明天再去和羅伯特打小報告,讓他把我也換了!(說完,『啪』的一聲,扣斷了電話。)
羅炳南放下電話,瞟了方宏雲一眼。方宏雲忙問:怎麼回事?
羅炳南(陰沉著臉):陳松林大發脾氣,說我們把劉惠玲搞掉太狠了。
[場景一百一十一]
徐志傑家的客廳。劉惠玲和徐志傑坐在沙發上,劉惠玲眼睛紅紅的,顯然剛才哭過。徐志傑滿臉憤怒。
徐志傑(高聲地):這羅伯特也太冷酷無情了,說撤職就撤職,呸!資本家就是資本家!
劉惠玲(搖頭):羅伯特也是沒有辦法,公司目前的情況下,他不敢失去這個幾千萬美元的項目。
徐志傑:惠玲,乾脆你辭職算了,也不愁找不到工作;如果你不想工作,就在家裡也行,我在所裡,十幾萬的年薪,日子照樣可以舒舒服服的!
劉惠玲(默默地搖了搖頭。擦了擦眼淚,看著徐志傑):志傑,我要給羅、方二人打個電話。
[場景一百一十二]
「希爾頓大酒店」1012房間。羅炳南、方宏雲正在交談剛才陳松林電話的事情。「鈴」電話又響了起來。羅炳南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方宏雲。方宏雲點點頭,說到:我來接吧。(伸手抓起了電話)喂,哪位?
劉惠玲:請問是方宏雲司長嗎?我是劉惠玲。
方宏雲(楞了一下,有些吃驚和緊張,左手捂著電話筒,壓低聲音對羅炳南說):是劉惠玲,八成是興師問罪來啦!羅炳南臉色一緊,點點頭,示意方宏雲繼續。
方宏雲(咳嗽了一下,臉上擠出笑容):啊,是劉小姐呀,這麼晚來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劉惠玲(平靜地):我想和你們談談法輪功。
[場景一百一十三]
鄭圓圓宿舍。胡小蕾和鄭圓圓正在看電視。
鄭圓圓:哎,小蕾姐,你最近還真開始煉法輪功啦?
胡小蕾(點頭):是呀,上次和劉惠玲通完電話,我就從書店裡買來了教功錄像帶,跟著學。圓圓,你還別說,還真有感覺,抱輪的時候,全身熱乎乎的!
鄭圓圓:嗯,我看你這兩天氣色很好,也不嚷嚷胃疼了!
胡小蕾:這劉惠玲真是好人,那天電話裡,她和我談了很久,都是怎麼樣做個好人,說真的,我全都聽得進去,一點兒都不逆反!(輕輕嘆氣)唉,做好人,做好人,要真正做到,很不容易呀!
鄭圓圓:對了,上次徐律師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有關你和陳松林的事情?
胡小蕾:嗯。他提醒我:到下周一,我和陳松林分居就滿半年了,是不是離婚,讓我拿個准主意。
鄭圓圓:哇,那可快了,今天都是禮拜五了!
胡小蕾:是啊,我這兩天正頭痛這事兒呢。
鄭圓圓:小蕾姐,我看你還是對陳松林有感情,這婚啊,我看你就別離了。
胡小蕾(沉思地):這些天,老回憶以前我和陳松林的日子,想想他以前真的對我很好。他來美國後,我真是為他考慮得太少了。
鄭圓圓(取笑地):哈哈,我說小蕾姐,你現在還真不一樣了,我看你越來越象法輪功學員啦!
胡小蕾:象法輪功學員又怎麼啦,看人家劉惠玲,不好麼?(稍頓)只是,上次我把陳松林的媽媽得罪了,也不知道他見不見怪?
[場景一百一十四]
「希爾頓大酒店」1012房間。方宏雲已經和劉惠玲通完電話。羅炳南、方宏雲互相對望一眼,兩個人沉默著。
羅炳南:老方,劉惠玲說了些什麼?
方宏云:法輪功。
羅炳南:法輪功?她沒有責問我們為甚麼向羅伯特抱怨?
方宏雲(搖頭):沒有。她說她能夠理解我們對法輪功的偏見,也能理解我們對她是法輪功學員的疑慮,對於她個人工作的變化,她說她不怪我們。
羅炳南(有些驚訝地):她真的這麼說?
方宏云:嗯。她還說,國內有關法輪功的宣傳,沒有一樣是真的,全部是江澤民、羅幹它們編造出來的。
羅炳南(半信半疑地):不會吧,別的不說,就說那個天安門自焚吧,劉思影那個小姑娘,燒成那樣,多慘吶!
方宏雲(盯著羅炳南):老羅,劉惠玲剛才問我一件事兒,我也沒話說。
羅炳南:什麼事兒?
方宏云:你說,這天安門咱們是再熟悉不過了,呃,這警察有天天背著滅火器巡邏的嗎?
羅炳南:這……
方宏雲(擺手):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咱們都是「文革」過來的人,政府那一套,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羅炳南(遲疑地):那我們這次讓劉惠玲丟了職務,這……
方宏云:她倒好像沒埋怨咱們什麼。唉,一個中國人,在美國混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卻讓咱們給……
羅炳南:我們也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讓劉惠玲退出這個項目,是上面的意思,咱們也作不了主啊。
[場景一百一十五]
星期六早晨。徐志傑家的客廳。徐志傑正在院子裡面給花草澆水。劉惠玲一身的運動服,正準備出去。
劉惠玲(打招呼):志傑,我去煉功了!
徐志傑:哎,等等,我也去!
劉惠玲(笑):你還真想煉啦?
徐志傑(放下手中的水壺):嗯,真煉!
[場景一百一十六]
公園。煉功點。已經有二十幾個學員到了,有的在擺放煉功墊子,有的在搭置橫幅,有的在擺放資料。
劉惠玲、徐志傑兩個人拿著煉功墊子,走向人群。「惠玲」,忽然聽見有人在後面叫喊。劉、徐倆人回頭一看,竟然是陳松林。陳松林跑到近前,看見徐志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徐,徐律師,是你?!
徐志傑(微笑):是我,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嗎?
陳松林(搔搔腦袋,看看劉惠玲,看看徐志傑,恍然大悟地):原來你們是一家人!
三個人同時哈哈大笑。
劉惠玲:松林,怎麼,你也來煉功了?
陳松林:嗯,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惠玲,你這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能依然對工作盡心盡力,嗨,法輪功真是好,我下決心成為你們的一員!
劉惠玲(欣喜地):那太好了,歡迎你的加入!
突然身後有腳步的聲音。有人在說話:「咦,那好像是徐律師嘛。」劉惠玲三個人一回頭。「啊!」「小蕾?」「松林!」「劉小姐!」
劉惠玲、徐志傑、陳松林、胡小蕾、鄭圓圓,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驚訝片刻,忽然同時笑了起來。
陳松林走上前,拉著胡小蕾的手:小蕾,對不起,是我不好!
胡小蕾(低頭,滿臉羞紅):不,不,松林,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為你著想!
陳松林:我們一起回家吧?
胡小蕾:嗯,可是我們先一起學法輪功!
徐志傑(插話):呵呵,你們這一握手,看來,我這個律師就要失業嘍!
大家同聲大笑。
陳松林、胡小蕾兩個人看著劉惠玲,胡小蕾眼噙淚花:謝謝你,惠玲!
劉惠玲握著胡小蕾的手,開心地笑了。
一縷陽光照射下來,五個人沐浴在朝陽之中。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