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自擾與無為而治

觀心


【正見網2018年11月05日】

《新唐書·陸象先傳》:罷為益州大都督府長史、劍南按察使,為政尚仁恕。司馬韋抱真諫曰:「公當峻撲罰以示威,不然民慢且無畏。」答曰:「政在治之而已,必刑法以樹威乎?」卒不從,而蜀化。

累徙蒲州刺史,兼河東按察使。小吏有罪,誡遣之,大吏白爭,以為可杖,象先曰:「人情大抵不相遠,謂彼不曉吾言邪?必責者,當以汝為始。」大吏慚而退。

嘗曰:「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為煩耳。第澄其源,何憂不簡邪?」故所至民吏懷之。

太平公主謀反伏誅以後,陸象先罷相任四川益洲大都督府長史、劍南按查史期間以仁德寬恕理政待人,不以嚴刑峻法的以惡治國而蜀化。山西蒲州是古代六大雄鎮之一。陸象先任蒲州刺史時,小吏有罪陸象先只是以言辭告誡而遣之。大吏平白無故的認為要用刑杖以樹官威,陸象先認為人之情理天下人都懂,不需極端行事而節外生枝,非要用刑,也當以亂用職權的大吏為治始。

陸象先曾經說:天下本來沒什麼事,不明事理的人自尋煩惱而妄生是非,才是真麻煩。遇事從源頭大理循序漸進的分析明白,正本清源使人明道理而知厲害關係,什麼事情不簡單明了呢?這就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這個典故的出處。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萬事萬物的表象都是宇宙法則及規律的必然體現,既然是必然就順其自然,或善解導致表面現象的必然因素而標本兼治,就是無為而治。

君子重道不重器也是這個意思:萬物為器,大到宇宙、天地、國家及社會,小至人生產的各種器皿,包括汽車乃至塵埃都是器。宇宙的精神及特性從上到下貫穿的一切事物運動的原理和規律及其陰陽、正邪與善惡的本質精神,就是古人論的道。重萬事萬物的原理和規律而不中表象,就是君子不器,中國文化本來就重寫意,是重意境和神韻的半神文化。

智者眼中無人事,而是透過人事表象以悟理本質而求道解惑,善解理順而隨其自然,這是人道這一層的無為而治;惟庸人見色起意自擾而擾人,執著表面利益得失的好事之徒,才是亂天下的心腹大患。

「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為煩耳」語意出自《道德經》: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 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這段話的本人譯意:技能和學問多學有益;修道則相反,捨盡一切後天觀念和人執著的人心,才能同化天機成為那層法的一粒子,隨天機而動無往而不利。捨盡人的一切執著後不就是得道的神仙了嗎?大智大能的神仙行事當然無所不能,無事不成了!

取天下者,當明天下之事都是天道運行之因果必然,理所當然無人之是非,順其自然既可,何事之有?以利益為基點論人事是非而妄動,滿眼都是事者必無事生非到處製造矛盾而以惡治天下,這種違背天道因果規律的人,當然不足以取天下。

中國文化最講究敬天知命,順天意而盡人事,所謂觀天之道,執天之行。以平常心而安於人道,古人所言平常心的實質就是修出來的清淨心;以理所當然的無事心態對待萬事萬物,以不動制萬動,以不變而應萬變!

古人行事就是行道。順天時,審時奪勢以順勢而為,不得勢者也絕無成功之理。勢,既天道運行的機制,天機運動形成的形勢。治世、修道及做人,皆以修心同化宇宙的精神及規律為本,才能結善果而得善終。

小詩結言:

六根不淨皆心囚 恩怨情仇死方休
古往今來無新事 誰得解脫入風流

註:風流,指為世人稱頌效仿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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