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07月18日】
瘟疫和其它天災,旱、水、蟲、風、地震等一樣往往對人類和人類的歷史起著關鍵的作用,在人間的社會、秩序、社會變動與重大事件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縱觀歷史,是人主宰著人類的命運,還是蒼天主宰著人類的命運?
咸豐年間,太平軍與清軍在蘇浙皖一帶進行了激烈的戰鬥。這時疫疾伴隨著戰爭而起。
咸豐三年(1852年),江蘇南部大早,史書稱「赤地千裡」。這一年,正是太平軍攻克南京後,清政府在南京周圍設立了江南、江北大營,太平軍與清軍在江蘇戰場雙方進行殊死搏鬥之時。由於戰鬥激烈,屍橫遍野,城內城外,雙方士兵的死屍都無法掩埋,大熱天驕陽似火,死去的人不到一天就發臭腐爛,南京一帶臭氣熏天,為疫病的流傳提供了最佳的環境。不久疫病在雙方士兵中瀰漫流傳開來,城內城外死者無數。
咸豐六年(1856年),太平軍圍潁上,與清軍發生激戰,「南北城外,屍積累累」。由於清軍進行了強有力的抵抗,太平軍進攻受挫,不得不撤圍,但這時城中疾疫大起,死了三千多人。
咸豐十年(1860年),為解天京之圍,攻破清軍江南大營,太平軍由皖南蕪湖奔襲浙江,攻占了江南大營重要的糧餉基地杭州。由於戰亂,浙北的嘉興、湖州兩府疫情嚴重。沈梓在《避寇日記》,七月十七日,記道,湖州烏鎮大疫達到高潮時,幾乎每十戶人家中死去二人左右。九月嘉興秀水縣濮院鎮,每日死去約四五十人,棺材店來不及生產棺材,價格飆升。新塍鎮瘟疫流行也十分嚴重,死者無數。九月初六以後,天涔涔降雨不停,空氣潮濕陰沉,「陰慘之氣逼人」,在這樣的天氣環境之下,瘟疫再次出現,濮院鎮每日死者達五六十人。正常人一旦染病,最初症狀都像得了傷寒,時間長的二天左右,短的則一晝夜,最短的僅半日,就不治身亡。疫病傳播速度極快,染病以後又必死無疑,使人心大亂,直到九月二十三、二十四日,連續不斷的陰雨天才告一段落,疫病流行才算度過了高峰期。
咸豐十年(1860年)五月以後,太平軍與清軍在蘇南激戰,蘇南一些地方發生了比較嚴重的瘟疫。佚名的《平賊紀略》記述了無錫六、七、八月的情形是「疫氣盛行,死亡相藉」。龔又村《自怡日記》對常熟疫病的流傳記錄頗詳。五月,大批常州、無錫、蘇州難民湧向常熟。一些收養難民的個人和機構應接不暇,只能把他們安排在一些祠堂的內外。難民所居之處衛生條件惡劣,婦哭兒啼,隨地大小便,他們生活困苦,只能「藉占寢地」,睡在地上,從而「釀成溫疾」,引起疫病,並在難民中流傳開來,一時死亡相繼。至七月間,附近難民再次湧來,因無力再接待難民及其生病者,只能限額收容,勸他們投奔別處去。這些難民中的得病者因感到醫治無望,甚至有投河而死的人。由於「癘氣所蒸」,疫病無法控制,死亡人數增多,約占難民的二三成。未得病者看到後,害怕得都紛紛逃到別處去了。這一年的秋冬之交,吳縣一帶也出現了大瘟疫,染病死亡較多,難民餓死、凍死在路上的隨處可見。吳縣總人口減少了一半左右。
咸豐十一年四月,陰雨和饑荒之後,安徽許多地方又出現了嚴重的疫疾。如徽州,本在太平軍和清軍的戰亂中,死傷僅「十之二三」。當時鄉村糧食全部被吃盡,米價每升漲至二干錢,肉每斤五六百錢,老百姓一天只能吃上一頓飯。伴隨著飢餓,徽州發生了大疫疾,因疫死亡的高達十之六七,染病死亡者高於陣亡者。至七月,在浙江戰場,左宗棠率湘軍在婺源擊敗太子軍,但部隊卻感染上了疫病,大批士兵因病無法行動,死亡人數超過千人。經過數月的圍攻,清軍攻克了安慶城,但安慶城內也是瘟疫大作,「死者十有八九」,疫疾傳播既廣又重。饑荒疾疫比戰事本身的傷亡實際數量來得更大,危害更為嚴重。
參考資料:《三千年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