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4年07月23日】
人物:
賴江澤,退職的總書記,在職的軍隊主席。身子象大球,頭似小球,眼睛如一對桌球,戴一附特大圓鏡片的黑框眼鏡,穿深綠色軍裝,上有密密麻麻突起的、桌球大小的淺黑色泡泡。
高潘,賴江澤的秘書。身高、瘦長象竹竿,雙腿、雙手似木棍,頭瘦長、上尖,酷似青皮蚱蜢的頭。西服下擺懸在腰上,衣、褲間露出一截白襯衣,褲腳高至脛骨,黑絲襪全露。
向湖鸝,流行歌星,賴江澤的二奶。穿著時髦、打扮輕佻,忸怩作態、妖媚風騷。
時間:2004年6月下旬
地點:上海
第一幕:狂喜召踩
賴江澤辦公室。中央一大寫字檯,上面凌亂的堆放著電話、檯燈、相架子、幾大本詞典、一個筆筒內裝各種顏色筆。寫字檯左後方立著一個真人大小的展板式人像(美國許多大商店門口擺放的那種仿真人的紙板人像),是向湖鸝的一個演唱鏡頭的剪貼:右手舉著麥克風,左手向前平伸,作表情狀。(最好由扮向湖鸝角色演員的替身定格扮演)。其餘布景視情況作適當處理。
幕啟
賴江澤:(坐在寫字檯前作沉思狀。約半分鐘後突然從坐位上跳起,走到台中,右側對台 下,立正鞠躬,左手作邀請女士跳舞狀,然後雙手高舉過頭,似乎抱著比自己高大得多的女人,口中哼起圓舞曲,挺著大肚子一搖一擺的後退著跳起交際舞來。退到台邊時,猛然旋轉,再繼續退著走。退到台邊時再猛然一個旋轉,再退到台中時突然停下。自言自語的) 怎麼今天老不對勁啊? 我當初學得挺好的,多高多大的外國 女人我也跳得很輕鬆的。今天怎麼步子也不靈活,還一身直冒虛汗?再來一次試試,我就不信我已經老不中用了!(再次舉起雙手,又一步一步的退著走,退到台口又猛然旋轉換向,好像無形的舞伴始終推著他,非要把他推下台不可。)
向湖鸝:(一陣風似的從右後方上場。看到賴江澤跳舞醜態,皺皺眉、搖搖頭。看了半 分鐘,忍不住走上前) 賴總!
賴江澤:(正退著走得滿臉油汗,沒有聽到)
向湖鸝:(大吼一聲) 總賴!
賴江澤:(嚇了一跳) 誰在叫我?原來是你呀!
向湖鸝:雙手空撈撈的都跳得那樣起勁,是舞癮大發了,還是懷念起過去的舞伴來了?
賴江澤:(嘻皮笑臉的) 不是、不是。我今天突然想起當初出訪各國時,一路上獻歌獻舞,賣盡風流、出盡風頭。外國元首、特別是他們的夫人們,一個個無不心動神搖、如痴如醉,大飽眼福。唉,黃金歲月去不留啊!往事不堪回首!
向湖鸝:(微帶譏諷的) 那還不,我現在只看到你一個人舉著手單跳,就已經大飽眼福了,當時如果看到你把個90公斤的特體吊在外國女人的手臂上晃蕩晃蕩的,那可真是眼 福不淺啊!
賴江澤:(故作深情的) 唉,可惜當初沒能帶著你上場,讓你也為外國元首唱一段「十送紅軍」,跳一跳「探哥」,終身回味不盡啊!
向湖鸝:(不為所動的) 多虧賴總還能想到這一層。可惜能作的時候沒有想、想到的時候已經不能作了。人生不堪回味啊。你既然有這番好意,我就把你當外國元首,同跳一曲「藍色的多惱火」怎麼樣?
賴江澤:(故作高興狀)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正要想找回當初的感覺呢。
向湖鸝:(走上前去,與賴擺好姿勢,二人同時哼起「藍色的多瑙河」。向前推進,迫使賴後退著走。)
賴江澤:(退到台邊時,回頭一看,嚇得猛一旋轉避開,又退著走,突然大叫一聲) 時間暫停!
(兩人同時突然反彈開去、驚看對方)
賴江澤:(氣喘吁吁的) 我今天怎麼這樣不對勁啦?虛汗直冒、心動過速,上氣不接下氣,心中誠惶誠恐,總覺得就要一腳踩虛、落崖身亡一樣!
向湖鸝:你的預感一般都是很正確的,那可真得小心啊!我看你一直退著走,顯得節節 敗退的樣子。萬一退到絕處,可就真要落崖身亡了。
賴江澤:(作恍然大悟狀) 啊!多虧你提醒,原來問題在這裡!(語氣突然暴戾起來) 對!要進攻,不能老是防守,要以攻為守才能守得住。趁現在手中還有槍,正是進攻的好 機會呀!
向湖鸝:(緊皺雙眉) 你還是別忙進攻,先去浴室洗刷一下自己吧,我老遠就能聞到水臭水臭的。(邊說邊從右後台下場)
賴江澤:(尷尬的) 今天虛汗太多,一身衣服都汗透了。好,我去浴室…
高潘:(手拿一張紙,軍姿跑步從右後方上場) 賴總!十萬火急!青紅來電!
賴江澤:(身子一震,趕快坐到寫字檯前) 快拿來我看!(拿著高潘遞上的紙急速掃瞄,突然「啪」的一聲把紙片拍在桌面上) 哼!膽大!他們竟連青紅去訪問都敢去抗議,將來凡是抓過法輪功的幹部,誰還敢出國訪問哪?現在已經被他們搞得人人自危了!
高潘:(皺著眉頭) 那也是。冷不防就給你送一張法院傳票來,既丟臉又掃興,而且弄得你進退兩難:按時出庭吧,辯不過別人,判你有罪;不出庭吧,就可缺席判你有罪。所有報紙都來嘲笑一通,而且從此就不敢走到那一方去,否則還被當作罪犯抓起來歸案。誰願去受這種罪呀?
賴江澤:(暴怒的圓睜桌球眼) 不行!我們要進功!立即接通青紅,我要讓他反擊!
高潘:賴總,其實我們一直都在採取攻勢,只是收效太微而已。我們首先是通過親共報 紙去給法輪功抹黑。但這些報紙身在國外,好像不懂外國法律,竟然被法輪功告上了法庭,還被判犯了誹謗罪;我們又乾脆買通華僑梁冠軍等人,赤膊上陣、大打出手,結果又被告上了法庭。看來我們那些方法好像不能在外國起作用。如果能把賴總你創造的法律搬到外國去用,那就好辦了。
賴江澤:(譏諷的) 我看你也變成象我一樣的蠢東西了,淨想好事、淨往一邊想。我們把 中國法律拿到外國去,他們就能把外國法律搬到中國來,這叫做「外交對等原則」。 我們把法律搬過去,大不了再抓幾個外國的法論功;他們把法律搬到中國來,就會把我們的政府官員,包括「三個代表」,全部都抓起來!那豈不亡黨亡國了嗎?
高潘:(故作醒悟狀,拍著自己的頭) 我真是傻到頭了!我們的官員去外國都能被他們缺席審判,他們要把那些法律搬到這裡來,還不把我們全都「就地正法」了嗎?這可怎麼是好啊?
賴江澤:(作胸有成柱狀) 不用驚慌,我馬上電話青紅,叫他動作動作,把他「黑面殺手」的絕招露一兩手,保證能改變我們被動挨打的局面。
高潘:(一邊拿起紅色電話,一邊不太信任的說) 青紅有這樣大的本事?(在電話上點擊了一串數碼,伸手交給賴江澤)
賴江澤:沒問題!他手上人馬眾多,上至中國的高官,下至社會上的地痞流氓,有組織 的、沒組織的,全在他的手掌之中,比起國民黨時期的青幫、紅幫加在一起還大十倍。(接過高潘手中的電話) 喂,青紅嗎?好小子,你也發現他們啦?哈哈,你也嘗嘗我當初休士頓之行的滋味吧。他們才來幾個人?我那時是走到那裡,哪裡就黃燦燦的一片向我壓過來,讓人呼吸都困難!(突然一個冷顫,渾身打抖,急忙示意高潘 拿衣服)
高潘:(急從左後下場,旋即帶著一件厚重的軍大衣上場,披到賴江澤身上)
賴江澤:(身上寒戰稍減,聲音仍然微帶顫抖) 什麼?你說我得了瘧疾?笑話,我只是一想起當初休士頓之行就渾身起癩皮疙瘩,但願你別帶著這種病回來啊,哈哈。青紅啊, 此次南非之行可是關係到你的前途和命運喲!如果你能夠,把他們進口的輕型護衛艦的隱身設計方案弄到手,並且成功的阻止他們把這些秘密轉讓給台灣,那你就立下了一大功勞;如果能進一步,說服他們中斷向台灣的核原料出口,那就是又一個大功勞。有此兩大功勞,你就可封住軍中反對派的口,穩步走向軍委副主席的寶座。 等到我體面下台時,你就一把搶過軍權,然後一鼓作氣把全部大權一手攬完,好小子,前途無量啊!不用謙什麼虛啦,「黑面殺手」名聲在外,到時我要不把軍權交 給你,恐怕你連我也一刀宰了!無毒不丈夫啊,好傢夥…什麼?南非堅持我們不賣飛機給辛巴威?那好辦呀,你就答應吧,回頭給辛巴威說暫緩FC-1型的交貨,給他們一點錢就安撫了。放手干吧,誰要反對,你就像對付楊某某那樣,或者讓他 死於心臟病,乾淨利落。另外?…另外嘛,你的形像也是要保障的,如果連「黑面殺手」都讓法輪功的人在國外告下了,還給你送一張法院傳票來,今後610的頭頭們 誰還敢出國啊?恐怕你還得向他們露一手「黑面殺手」的絕招才行。哈哈,當然相信你的,你準備怎樣動作?喔…喔…喔…喔…黑人?為甚麼?喔…喔…是這樣,移 花接木…萬一…不留活口!妙,你這招讓人佩服,一定會大見奇效!我就靜侯佳音哪!哈哈,哈哈,哈哈哈…噢(突然喉嚨堵塞,兩隻桌球眼珠突出,脖子漲得又紅又粗,雙手使勁拉住衣領,作垂死掙扎狀)
高潘:(見狀惶恐,一時不知所措,急忙大喊) 湖鸝!狐狸!
向湖鸝:(急步右後台上場)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高潘:(指著賴江澤) 他好像是不行啦!要不要叫他趕快寫個遺囑,也好給你留下一點東 西?
向湖鸝:(感動但焦急的) 謝謝你在關鍵時刻想到我,但他現在這樣子怎麼能寫遺囑啊?看樣子他象我祖母臨終時一樣,過不了十分鐘就要一命嗚呼了。但後來聽一個老中醫說,她本來是可救的,只是一時心火上炎,痰涎上涌,堵塞了呼吸道,就給塞死了。只要當時有誰在背上猛擊一拳,讓她把湧上的痰涎吐出來或者咽下去,就沒事了。你趕快試一下,在他背上打一拳,看看行不。
高潘:(有點害怕的) 我,打他?我可以試一下。但萬一把他救活過來,反污我們謀殺未遂,那就太冤枉了。那時你可要為我作證啊!
向湖鸝:包在我身上!趕快試一拳,不然就來不及了!
高潘:(作拳擊動作) 好,我就冒死救他一回!(剛要往掙扎著的賴江澤背上打下,突然回頭對向湖鸝) 你趕快去寫一個簡單的遺囑,把他答應過你的都寫上,萬一我救不活他,就把他的手拿著,往你遺囑上蓋個手印就行了。
向湖鸝:(面帶感激的) 好,我去寫。你趕快打他一拳吧,不然想打都來不及了。(急步右後台下場)
高潘:(雙手顫抖著,比劃著名拳擊動作:左手勾拳、右手直拳,交替兩次) 賴總,不是我敢打你,實在是救人要緊,如果不打你,你很快就一命嗚呼了,我們就沒有靠山了,就沒有「三個代表」了,我們就…對不起,得罪啦!(扯下賴江澤背上的大衣,把正在扭動但已經動作無力的賴江澤按在寫字檯上,左手抓住他的左臂,右手似捶似打的往他背上「砰」的一拳打去)
賴江澤:(身子微微向前一聳,喉中發出打嗝似的聲音,但既未吐出、也未咽下什麼痰涎,並且眼睛翻白,也不掙扎扭動了,似在彌留之際)
高潘:(有些害怕) 怎麼啦?打得太輕啦,那口老痰堵得太緊?我實在不能打得更重了,這可如何是好?
向湖鸝:(手拿一張紙急上) 遺囑寫好了,但我擔心他死後按手印沒有法律效力。
高潘:(語氣肯定的) 怎麼沒有啊?他們610的人都是把法輪功的人打昏、打死後再拿著他們的手按手印的!
向湖鸝:(突然看到賴江澤一動不動的俯臥在寫字檯上,驚恐的) 哎呀,他已經不行了,死了吧?趕快拿印泥盒子來讓他按手印吧!
高潘:別忙,我探一下有沒有氣。(把手放到賴江澤鼻子下面) 氣息淹淹、人命危淺;(又把手指放到賴江澤手腕上寸、關、尺的地方,學著中醫模脈的樣子) 脈若懸絲、命在瞬息。他正在向著死神衝刺,恐怕幾分鐘就能互相擁抱。要叫醫生也來不及了。死馬當作活馬醫,我們一齊來打他一拳吧,我一個人力氣不夠!
向湖鸝:(突然心生一計) 不用啦!把他放到地上,用你的腳踩,腳的力氣比手大得多!
高潘:(真心佩服的) 你真會想辦法!來,我們把他放到地上,一起來踩!(兩人使勁拖著賴江澤肥大的軀體,從椅子上「砰」的一下摔到地上)
向湖鸝:哎呀,我的媽呀,這死豬怎麼突然變得這樣沉啊!
(兩人七拉八扯的把賴江澤的軀體弄到台中央)
高潘:我們快踩,不然就來不及了!
(兩人分站賴江澤軀體的兩側,面對台下,向湖鸝在台左,高潘在台右,同時分別提起左、右腳,互相看了一眼,似下決心狀)
向湖鸝、高潘:一、二、三!踩!!(兩隻腳一齊落在賴江澤背上)
賴江澤:(身子痙攣似的兩頭翹起,喉嚨中發出「咯、咯咕;咯、咯咕」的粗濁聲音,酷 似蛤蟆叫春;叫了十來聲,突然一張口,「哇」的吐出一個東西來,足有拳頭大小,在地上亂滾)
向湖鸝、高潘:(同時嚇得後退兩步、同時驚叫) 這東西是活的呀!
向湖鸝:(跑到高潘身後,抓住他的衣服) 把它弄出去吧,嚇死人了!
高潘:(反過手來抓住向湖鸝雙手,突然覺得膽氣橫生) 別怕,我來收拾它!(揚起右腳,一個前踢,把那東西踢得滴溜溜的邊轉邊滾,跑到後台去了)
賴江澤:(在地上虛弱的扭動著,象一隻被抽了筋的大蛤蟆)
高潘:(心情複雜的對向湖鸝) 他又活了!我們把他踩活了!
向湖鸝:(急忙用手捂住高潘的嘴,左右看看沒人,又用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別說,隨後走 到賴江澤寫字檯旁按了上面的一個按鈕)
(遠處有電鈴聲,一個醫生、一個護士跑上)
向湖鸝:(漫不經心的對他們說) 他剛才昏暈過去了一會兒,現在不會有大問題,抬下去觀察觀察吧!
(醫生、護士抬不起來,只好一人抓一隻胳膊,腳放在地上拖著走,拉拉扯扯的從右後台下場)
高潘:(看看他們走遠,對向湖鸝) 到底怎麼回事兒?
向湖鸝:(再左右看看沒人,小聲的) 這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我們都活不成!
高潘:(大惑不解的) 我們救了他的命,你說他還會整死我們?
向湖鸝:對!除非他不知道我們踩過他!你知道踩他的事嗎?
高潘:(似有所悟) 啊!你是說現在香港正在興起的民眾踩他肖相的活動?
向湖鸝:就是那事兒!那是他一輩子最忌諱說的事。自從掌定大權以後,他甚麼醜事都 能向我說,無所顧忌。但這個踩他相片的事卻守口如瓶,從未提起過,看來是諱莫如深。
高潘:(恍然大悟狀) 啊!我怎麼會沒想起來!不久前他隻身暗訪九華山高僧,據說就和 此事有關。中國人不知道自己的事,可國外報紙都鬧得沸沸揚揚,說他被踩得受不了啦,去求九華高僧和地藏王菩薩解脫。並且有內行評論說,他這一行,就等於公開承認自己是已經下地獄的惡鬼啦!
向湖鸝:所以我們不能承認踩過他,否則他要麼自己氣死、要麼把我們整死!
高潘:對,對!不能讓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他的左右心腹就是名副其實的真正踩過他的 人,他肯定忍不下這口氣的!我們得想個說法,…就說是在背上打了一拳就吐出那個東西來的,你看怎麼樣?
向湖鸝:我看「打」都太重,就說我們在他背上拍一拍的就拍出那樣個東西來,我們把 他拍活了,聽起來挺好,我們也確實每天都在拍他。
高潘:很好,就這樣一口咬定了,是我們把他拍活的!我們怎麼敢去踩他呢?我們敢 嗎?誰這樣說就是他自己敢、自己想踩!
向湖鸝:(剛一高興,突又皺眉) 別的人把他往死裡踩,我們反倒把他踩活,不不不,拍活,我們反倒把他拍活了。剛才你說他自己都承認是下地獄的鬼,我們把他…拍活了, 會不會又弄錯了?
高潘:(胸有成竹的) 不會吧。如果他本來該死,我們踩一腳也把他救不活。聽說罪大惡極的人反而不會輕而易舉的讓他死,因為他還要承受自己作的罪業。據法輪功內部的一種說法,踩他的人就可以消去自己因為誹謗佛法而積下的罪業,因為他們誹謗法輪佛法就是聽了賴總的宣傳,如果覺悟了,踩一踩賴總的相片,罪業就可消去。這樣說來,讓他活在世上,有更多的人可以踩他一下,以此減輕自己的罪業,反而是作了好事啦!
向湖鸝:(高興起來) 真是那樣就好了!(突然又有所思) 可我那份遺囑…
高潘:(深表同情的) 你不用擔心,下去準備一份更全面的,放在那兒等著。說不定下回我們一腳踩下去就沒氣啦,那時你就趕快把他的手印按上就萬事大吉了。
向湖鸝:(對著高潘甜甜的一笑)
高潘:(呆呆的望著向湖鸝,木然不動)
向湖鸝:(嚇了一跳,趕快借題岔開) 我們快去他房間看一下,不然他醒過來又要降罪了!(見高潘還在呆望著自己,大聲的) 我們快走呀!
高潘:(還未完全清醒,口中喃喃自語) 我們快走呀!我們快走呀!
(兩人從右後台下) 幕落
第二幕:專家回診
小會議室。中間一張大會議桌,周圍可放十把椅子。正面牆上是賴江澤訪問俄國時踮起腳尖向上擁抱俄國首腦的畫像。左邊牆上是鄧小平南巡時的一幅照片,稍小。右邊牆上是毛澤東臨上飛機時揮手再見的一幅照片,更小。在離此照片不遠處,有一大付條幅,上用印刷體仿宋字印著:科學家說,「三個代表」的理論合符量子力學原理。
幕啟
賴江澤坐在主持人位子上,面對台下。緊靠他右手第一人,身穿咖啡色西裝、戴著細銀邊小框眼鏡,頭髮已經花白,態度凝重、矜持自信,頗有學者風度。左邊第一人,是個瘦削而神清氣朗的老頭,滿頭銀髮,臉面紅潤而很少皺紋,身穿白緞子對襟衫,一付謙恭平和的樣子。右邊第二人是一位壯實的軍人,軍帽端正,軍衣一直扣到風紀扣,臉上全無皺紋,讓人懷疑他是否也有過喜怒哀樂,同時完全無法估計他的年齡。左邊第二、第三位依次坐著高潘和向湖麗。
賴江澤:(清了清嗓子,明顯有中氣不足的症狀,表情呆板、精神萎靡,兩個桌球眼睛 很少轉動) 今天,我們開一個,小會,非正式的,小會。在座各位中,高潘、向湖麗, 是大家都,認識的。另外三位專家,也請自我,介紹一下吧。
西裝:(鄭重起立,向每一個人微微點頭致意,聲色凝重的) 程西任,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醫學院畢業生,曾經執教北京醫學院,兼任協和醫院主治醫師,現在專門研究病理-心理的相關性及其臨床應用。(再向大家微微點頭後坐下)
老頭:(小心站起,雙手似揖非揖放在胸前,向大家微微一躬,聲色平和的) 施道存,三代中醫世家,現在中醫研究院作一點研究工作,對道醫的超常診治方法頗有興趣。(再向大家微微一躬後坐下)
軍人:(呼的站起,立正,向每個人行軍禮) 釋出塵,少林武功正宗傳人,解放軍某部高級武術教官,兼骨傷科專家。(全體鼓掌聲中坐下)
賴江澤:今天的會,主要在,三位專家,和高潘、向湖麗,之間進行。三位專家,根據 事件簡報,談自己的看法,和建議,高潘、向湖麗,兩位當事人,可以提供,進一步的經過,和細節。我的體力,還未恢復,要提前,退會了。(由向湖麗扶著從右後台下;向湖麗旋即回來入座)
程西任:我認為賴總這病,只是長期辛苦、神精緊張,休息不足,致使身體的整體狀態 下降,在情緒失控時,比如大喜大怒,就引起呼吸系統肌肉痙攣,自我感覺好像什麼把喉嚨給堵塞了,這種情況在臨床上是常見的。高潘同志和向小姐在他背上拍打,確能起到緩解肌肉痙攣的作用,甚至最後解除痙攣、重新恢復呼吸功能。說到防止將來復發的建議嘛,只要改善總體狀態,不要太焦慮、緊張,保證足夠的睡眠,就 不會再復發,也不必使用任何特殊藥物。至於說,那塊青蛙形狀,或者蛤蟆狀的石頭,我認為可能是個巧合。說不定那塊石頭在客廳沙發的下面已經多少年了,現在去搜查時才把它找出來了。在中科院材料研究所和北醫病理試驗室得出確切結論之前,我不會認為那樣的石頭來自賴總的體內。(彬彬有禮的站起來,對大家點點頭) 對不起,我沒有什麼要說要問的啦,我要先行告退了。(從容不迫的下場)
施道存:(看了看釋出塵,揚頭示意叫他先說)
釋出塵:(以手恭敬的示意,叫施道存先說)
施道存:好,我就來說幾句。賴先生這病嘛,…
(高潘、向湖麗互相對視一眼,面帶驚訝)
施道存:…在我看來是很簡單的啦!心為君主之官,心動則諸官隨之而動。妄念入心則 心火上炎,體內千般邪物,諸如死血、老痰、陳寒、積熱,也都趁火打劫,跟著一涌而上。其中有形之物,如死血、老痰等,就可淤積頭頂、造成偏癱失語,或者堵塞咽喉、造成呼吸不暢,甚至窒息而亡。至於體內老痰化作頑石,那也是不足為奇的哪!體內老痰,多為頑邪久駐,已經收攝了不少病人的精華之氣,一旦被驅出體外,不但能化作極其堅硬的異物,而且往往還帶著病人的身、心之形像!
高潘、向湖麗:(互相睜大兩眼對視,一齊感嘆) 真是太奇妙啦!
高潘:可是,許多人不相信那石頭是從賴總喉嚨裡出來的,說那塊石頭太大,就是把賴 總喉嚨脹破了也放不進去呀。如果不是我親眼看到,並且親自把它踢出去,我恐怕自己也不會相信的!
施道存:體內病邪,都是活生生的生靈,特別是天長日久的老毛病,吸了病家的精華,成了氣候,哪怕一個小小肉瘤,打到體外來,也會變得象人一樣大小。一口老痰, 化作一塊拳頭大的頑石,實在是不足為奇。
高潘:你的話真叫人大開眼界。但對於那些不信的人,可否舉一些確實可靠的例子讓他 們相信呢?
施道存:實際上都用不著。幾年前震動京華的周鳳臣老太太,仙逝之後全身化作瓊脂玉,其軀體至今完好保存在老家,供人觀賞,這還不夠嗎?
高潘、向湖麗:(興奮的對視) 我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這是北京人人知道的事啊!
施道存:一般人只把這些事當新聞,驚奇、興奮一會兒就拋諸腦後了。其實都是神在啟 發人啊!(站起身來,對大家微微一躬) 對不起,我也要告辭了。(悠然下場)
釋出塵:(站起,雙手合什行理)
高潘、向湖麗:(互相驚訝的對看一眼)
釋出塵:(面無表情、聲音洪亮,但語調平直) 小隱山林,大隱朝市。小隱自度,跳出輪迴;大隱普度,濟世慈悲。人在塵中行,居塵不染塵;連根齊出塵,始是方外人。(邊說邊在高潘背上左、右各輕拍一下) 君又不會少林金剛掌,怎麼能輕輕拍出皮鞋印?(又邊說邊在高潘背上左、右各輕撫一下) 我若沒有少林龍象功,怎麼能隔空一抹消血痕?該死之時,一腳踩不活;救便救了,二心要善行。我佛慈悲,地獄惡鬼 也能度;勸君早悟,莫向業海再深沉。今日一見,也是緣中定。我已報答多世前恩德,就此告辭了。二位好自為之。(說罷坦然而去)
高潘:(呆呆望著釋出塵下場,嘆了口氣) 人眼蒙蒙,天網恢恢;人可欺,神不可欺啊!
向湖麗:你怎麼也故弄玄虛啊?他們一個比一個玄乎,說得我頭都大了。你怎麼也學起 來了啊?想把我的腦袋說下來嗎?
高潘:他們一個比一個了不起,救了我們一命!
向湖麗:我的頭都要爆了,弄不明白你們在說啥。
高潘:你很快就會明白的。我們快去交差!(拉著向湖麗的袖口,從右後下場)
幕落
第三幕:禍從天降
賴江澤辦公室。布景同第一幕。
幕啟
(高潘、向湖麗正在清理賴江澤的辦公室)
向湖麗:那三個專家的事情,我始終沒有鬧明白。現在你該告訴我,到底咋回事呀?
高潘:他們救了我們的命,特別是釋出塵。賴總實際上是懷疑我們啦,才把他們叫來會 診,尋找證據。釋出塵首先看出賴總背上的淤血是兩個不同的鞋印,便用少林龍象內功隔空抹去了大部份淤血,使人看不出形狀,而且使賴總沒有疼痛的感覺。老中醫是個高深莫測的人,有超常診斷能力,說不定也能知道我們幹的事情。但三個人都為我們擔待著,把我們保過了這一關。實在難得啊!他們經常與高級幹部打交道, 處事機靈、言行謹慎,這些都不奇怪。但要同時保持自己作人的原則和信仰,實在太難了。了不起,了不起!釋出塵叫我們要有善心、行善事,或許還有救,聲言他幫我們是因為我們前世對他有恩德,他現在來償還。
向湖麗:你相信他說的嗎?
高潘:要在以前,我也不會相信。但由釋出塵口頭說出的話,似乎有種叫人不得不信的 力量。老實說吧,我懷疑他就是煉法輪功的,不然不會那樣厲害。聽說法輪功裡許多人比神仙還神啦!警察的電棍打在身上立刻崩成碎片,再打再崩,嚇得警察下跪求饒,所以法論功是肯定壓不垮的,因為它是真東西。不但壓不垮,人家已經在各個國家的法庭上狀告賴總和610的人,已經不止一人被判有罪,以後610的人肯定不敢出國了。一旦賴總手中沒了槍桿子,那時裡裡外外來個牆倒眾人推,十個賴總也擋不住這勢頭。這點賴總自己也知道,只不過現在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一條黑路走到底。當初他一意孤行,非要鎮壓法輪功,今後上刀山下油鍋都是自作自受,但我們被他拖去陪宰,實在冤枉得很啊!我們當初都是反對鎮壓法輪功的啊!…
向湖麗:(心情複雜、愁眉不展的) 照你說來,我們應該趕快離開他,走得遠遠的才好?
高潘:你能走到哪裡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雖然已經不當黨總書記和國家主席, 但在中國,有槍就是草頭王,人人都得讓他三分。他又是個作事不計後果的人,要真打起內戰來,國家民族都被毀啦!
向湖麗:我還沒有那樣正義無私,為國家民族憂心如焚。但我突然覺得進退兩難、走頭 無路了一樣:跟著他走吧,倒霉的下場是越來越明顯了;擺脫他吧,又作不到,就是能作到,又到那裡去呢?他不殺我們,他的對手也要把我們當作大壞蛋弄死的。我們真的已經壞到不該活了嗎?(抽泣起來)
高潘:(趕快給她一張手絹,痴呆呆的看她擦眼淚,突發奇想的) 古今中外多少英雄、偉人啊!我對他們多麼崇拜啊!可突然間,我的崇拜都煙消雲散了!現在我崇拜誰?吳越之爭中的范蠡!梁山水泊裡的燕青!范蠡助越王功高蓋世,越王一得天下,他便同絕代佳人西施蕩舟而去;梁山泊的宋江一受招安,便驅使兄弟們去打方臘,燕青卻能中流而退,與皇帝的寵妓李師師浪跡江湖。那才是最美的人生啊!
向湖麗:我聽你弦外有音,該不是在打誰的主意吧?
高潘:(猛然驚覺) 不敢,不敢!我那有那種資格和能耐呀?我只是看透了那些「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了權力,自己卻作了權力的奴隸,一天到晚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心都受著折磨,還得些難治的怪病,何苦啊!到了騎虎難下時,想要隱居避世都來不及了!
向湖麗: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跳出這鬼門關,你那些想入非非的隱居夢還是以後去 作吧。你頭腦向來好使,就趕快想個法子吧。
高潘:按釋出塵的說法,我們唯一的出路是做事憑善心,就能被救。他說「我佛慈悲,地獄惡鬼也能度」,可見我們是有後路可走的。只是怎樣才算有善心,怎樣才算作了善事,我實在一時也想不太清楚。
向湖麗:你說一般人踩一下他的相片都能消去罪業,我們可是真的踩在他背上啊!我們 的罪業也該消了吧?
高潘:這個,…還真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不過我聽一個610的高級幹部說,他最弄不懂 的就是法輪功講的「直指人心」:明明做的一模一樣的事,心性不同效果就不同,甚至心性不同就可能一個是對、另一個是錯!我當時想了好久,還真想出了些道理。比如香港人踩他的相片,如果是因為發現自己受了他的宣傳的騙,心裡真是又後悔、又恨他,來踩他一腳,那他的罪業是應該消去,因為他已經從內心改變了對法輪功的認識了。佛不計較一個人過去作過甚麼,只要他一出善念,一心向佛,就可以救他。我們那天雖然是真的踩了他,卻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利害去踩他的,並沒有認識到他的不好,可能就沒有那種消去罪業的作用了。光是形式恐怕不行,要不然他自己把自己的相片踩一腳,就用不著千裡迢迢去九華山求地藏王菩薩了。
向湖麗:哎呀,你說得真有道理啊!不過那樣一來,我們不是白踩了嗎?
高潘:我想也沒白踩。我們踩他時也冒著生命危險,如果不是三位專家一起相救,還真 可能被他宰了。說不定那三位素不相識的專家來救我們,就是佛在保佑我們呢!如果是這樣,我們可能還有機會,讓我們表現自己是真有善心的人。
向湖麗:你說我們還要踩他一次?我可不想幹了。又累人、又怕人,我現在還沒恢復 過來呢!一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高潘:我不知道是否還要踩他一回,但如果遇到了,我還是得作,因為說不定是佛、菩 薩來考驗你的善心啊!
向湖麗:我這人的最大毛病就是經不起考驗,佛、菩薩千萬別考驗到我啊!
高潘:好啦,好啦,還沒來考驗你,你就開始推脫了,你總得表現你有善心才行啊。今 天不說啦,不管怎樣,這事已經過去了,我們決不主動提起它。你去把賴總扶到辦公室來吧。
向湖麗:好,我記住了,我們把賴總「拍」活了,是有大功勞的。(右後台下場)
(向湖麗扶著賴江澤慢慢上場,最後賴坐到那個大椅子上了)
賴江澤:(急不可耐的) 趕快看一看這幾天的新聞,是不是青紅那邊已經傳佳音啦!
高潘:是,我去把報紙拿來。(急下場,旋即上場,手中拿著簡報和一堆報紙) 有啦!已經見報啦!南非頭號新聞!
賴江澤:(一陣興奮) 快拿來我看!(迅速翻閱簡報,再掃瞄報紙。皺一下眉頭,搖一下頭,放下報紙,似在思考,又拿起來,隨後又放下,終於開口) 我看,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吧!
高潘:賴總覺得什麼不對勁啦?背上又痛起來了?(說完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緊張的盯住 賴江澤)
賴江澤:我是說,南非這件事。
高潘:(鬆了一口氣) 南非這事,賴總覺得有問題?
賴江澤:這事可不象青紅乾的,怎麼會這樣明顯的漏洞都出來了?
高潘:(故作痴呆的) 我怎麼看不出漏洞來呀?
賴江澤:(得意的瞟了高潘一眼)首先,槍手和司機都被對方車裡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只要他們一落網,就可能把火步步引向主謀,最後連青紅都可能引火燒身;其次,槍手顯然是奉命製造車禍、要讓對方車毀人亡,以此掩蓋謀殺的痕跡,就是青紅說的「移花接木」手法。但對方車子出事後,並未造成任何死亡,槍手居然停車觀望後離去,等於向全世界宣稱:這是一起企圖製造車禍來殺人的謀殺案!我當時就懷疑黑人干不好這事,青紅自認為很有把握,說是南非白人不好買動、容易被查出,而黑人到處流竄的特別多,萬一暴露了,殺掉個把黑人也不引起麻煩。但現在已-經-引起大麻煩了!哪怕你立刻殺了黑人槍手和他的司機,也無法挽回這些報導給予人們 的印象了:青紅已經被釘在了靶位上,隨時都可能一箭穿心!更可怕的是,人們還可能把我也拉進去陪著!青紅在國內干過多少這類事啦,怎麼現在反而象初出茅廬 的三腳貓呀!(說著頭冒虛汗、氣喘吁吁) 水,水!給我一口水!我的喉嚨!
高潘:(一看賴江澤臉如死灰,上氣不接下氣,嚇得直抖,嘶聲叫喚) 湖麗!狐狸!
向湖麗:(急上) 什麼事呀?又大驚小怪的!
高潘:(指著賴江澤) 賴總又不對頭啦!
向湖麗:(一看賴江澤滿頭虛汗,也嚇一跳) 賴總,你怎麼啦?
賴江澤:(一隻手望空抓了幾下) 水,水!我要渴死啦!
向湖麗:(急下,旋即拿著一杯水上) 賴總快來喝水!
賴江澤:(趕快喝一大口,舒服得搖頭晃腦,舌頭直添嘴唇) 生命的水,救命的水!我離不開水!
高潘:我看你是邪火攻心啦!你一天到晚泡在水裡,水還不夠啊?三位專家一致告誡你,不可大喜大怒,否則要喉嚨肌肉痙攣,或者邪火攻心、痰涎上涌,導致生命危險!
賴江澤:談何容易!眼睜睜看到別人把你氣死,你能不大怒嗎?
高潘:賴總,你說反了。是因為你自己不能忍,要氣,所以別人才能氣死你。你要真有 涵養,能忍得住,別人就氣不死你啦。
賴江澤:哈,哈哈,你這小子該不是學了法輪功吧?哈哈,忍,哈哈哈…
高潘:賴總,別笑了,別笑了!再笑你就沒命了!雖然你不喜歡說歷史,特別是自己 的歷史,但幾天前的歷史教訓也不會忘記呀!我們可不願再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賴江澤:你小子胡說!你們聯手把我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反說我把你們折騰得死去活來。我雖然昏昏迷迷的記不得是怎麼回事,但隱隱約約的總覺得你們在愚弄我。如果不是三位專家異口同聲的說你們沒問題,我早就把你們宰了餵狗去!以後老實點,若有二心,決不輕饒!
高潘:(掏出白手絹擦臉上的汗) 是,賴總,記住了。(又以眼光示意向湖麗)
向湖麗:是,賴總,我也記住了。
賴江澤:(怒氣稍減) 你們隨我多年,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唯有這次突然發病,迷糊中總覺得有人在我兩邊背上猛踩一腳,痛徹心肺,便昏過去了。後來小護士說背上有兩片血印,我也覺得背上很痛。但三位專家檢查後都沒說有血印,連小護士也說自己看花眼了。並且我背上也突然不痛了。小護士的眼可以看花,我的背神經也會突然錯亂?奇怪。
高潘:賴總,程西任教授說得好,人在驚惶、緊張、臆想等反常心理狀態中的時候,可 能出現幻視、幻聽、幻覺。小護士出現幻視,你出現幻覺,這都是程教授有言在先的!唉,專家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真叫人佩服都來不及。其實嘛,用 程教授的理論反觀你的過去,幻視、幻聽、幻覺的現像也已經不止一次了。其中特別明顯的,就是說法輪功有政治野心…
賴江澤:你大膽!住口!我對法輪功的事心中有數!
高潘:你這樣不准我說,實際上已經承認我說得對啦!
賴江澤:我承認什麼啦?我什麼也不承認!死也不承認!我就一條黑道走到底也不承認!(氣喘吁吁,開始咳嗽)
高潘:賴總!不可大怒大喜!危險啦!不能生氣,別生氣!
向湖麗:(嬌媚的) 賴總,你要以身體為重!千萬別生氣啊!
賴江澤:我能不生氣嗎?他們現在推動民眾踩我的相片,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呀!現在才 在香港流行起來,我就整天背上痛、肚子疼,醫生偏說沒病,老吃止痛藥也不見效,我連地藏王…不多說啦,反正我跟他們沒法妥協。把我往死裡整!
高潘:賴總,你剛才說的事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聽說。但說起踩相片,那可是賴總你的發明啊!就算當初你個人定下的打擊法輪功的法律是有效的,但我們強迫所有車站、火車站、飛機場的旅客都必須從法輪功創始人的大幅肖像上踩過,那可是違法的行為呀!…
賴江澤:你!…(手指顫抖的指著高潘)
高潘:不可大怒大喜!不可大喜大怒!…當時可是有很多法律部門的幹部表示不滿的, 因為這是公開侵犯公民權!可不象現在香港人踩你的相片,都是自願的。再說,我們逼著那樣多的人去踩,好像也沒起作用,你看人家露面的次數越來越多,經常 參加法會什麼的,新聞照片上全是眉開眼笑,一付大自在的樣子。可香港才多少人踩你呀?你就說背痛、肚子疼的,受不了啦,相比之小,賴總你還真有點不經踩呀!…
賴江澤:你小子!好像一下站到法輪功一邊去啦!你敢…
高潘:不可大喜大怒!聽我說完,說不定你也樂啦。你知道澳洲土著人那種叫做「迴旋 鏢」的武器嗎?甩出去旋轉著飛,可以準確的打殺相當遠距離內的野獸或敵人。萬一打不著對方,還能飛回身邊來,抓著再甩,但不熟練的新手就可能自己被飛回的鏢殺傷。賴總你發明的踩相片,就像你甩出的「迴旋鏢」,沒有打著對方,卻已經飛回來把自己殺傷了,幸虧還沒殺死。
賴江澤:你小子也象我一樣瘋狂啦!你敢愚弄取笑我?就算我被自己的「迴旋鏢」飛回 來殺死,我也非要先把你宰了!
高潘:賴總不可大怒!生命危險!你不愛惜你自己的命,我們可愛惜得很呀!你冷靜一 下,冷下來想一想。你要真的撒手人環,我們馬上就得下崗回家,弄不好還會被你的對手們抓起來,丟到監獄裡去,死在鐵籠子裡。這個世界上,要說還有誰不願意你死,我和向湖麗就是最不願你死的!…
向湖麗:賴總--!你千萬不能死呀!賴總不能死!(雙手捂住臉,嗚嗚的哭起來)
賴江澤:(點點頭,又搖搖頭,顯出很難過的樣子) 你們說得很有道理,是我錯怪你們啦!高潘的話很難聽,但是良藥苦口嘛。湖麗別難過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成八瓣兒啦!
向湖麗:那你還有七個心上人?
賴江澤:唉呀,這是從何說起啦?你看,在我的生死關頭,還不就你在身邊嗎?
向湖麗:(得意的掏出手絹擦臉) 虧你也知道!
高潘:(乘機討好的) 我有一個建議,把專家們的勸告用大號仿宋字列印到一個條幅上,掛在你辦公室裡,時時提醒、警戒,避免你再出現幾天前那種怪病。
賴江澤:具體說…
高潘:就是四句話:「不可大喜大怒,不可大笑大哭;不可亂喊亂叫,不可亂蹦亂跳」。
賴江澤:這可太難作到了,都是我最喜歡乾的,骨子裡就喜歡!列印一幅吧,能否作到 就難說了。特別是現在南非這個麻煩,要不發火恐怕作不到。青紅這小子準是利令智昏了,這樣的小事也給干成這個熊樣!給他金山銀山似的錢,叫他去買軍艦的隱身設計方案,貨還沒到手,先買了個大禍臨頭、禍從天降!…
高潘:既然是「禍從天降」,就是「天」給的,我們還得恭敬的拿著。
賴江澤:嚴肅點!…而且我總覺得這事還遠遠沒完,後面的麻煩還會接踵而來,弄不好 我就死在這件事情上面,氣都氣死了!
高潘:(很嚴肅的樣子) 那我們得想一個辦法,讓你順利度過這一關,也是我們的一關哪!
賴江澤:我現在總感到精神壓力太大,時刻都有精神崩潰的可能。如果一下來一堆壞消 息,肯定會超過我的耐受限度,要麼當場氣死,要麼弄出神經病或者是幾天前那種怪病來。
高潘:這個不難辦。我們就定一條規矩,任何壞消息,每天交給賴總過目的不能超過三 條,事不過三!這樣賴總每天就不會太難受,可能慢慢的就挨過這一關了。
賴江澤:這個辦法聽起來不錯!但你們可要堅持原則,無論我怎麼說或者發火,你們都 不要違背我們的規矩。這是救我,也是救你們。
高潘:一言為定,從現在起,我們有權不給你看多於三個的壞消息。
賴江澤:好,好,就這樣。我累了,要去休息了。湖麗,走吧。
向湖麗:(走上去扶著賴江澤右後台下場)
高潘:(目送兩人下場,掏出手絹擦臉上油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他活著,我們得陪著他去地獄;他死了,別人會把我們送地獄。我該怎麼辦?他的劫難還沒來,我的劫難已經來了。釋出塵說,只要有善心就有救,我的善心在哪?怎樣用這善心?作人還這樣難哪!我只有聽天由命了,只有聽天由命了!(一屁股坐到賴江澤的椅子上,兩手抱著頭左右搖晃)
幕徐徐落下
第四幕:這回真踩
賴江澤辦公室。布景同第一幕。
幕啟
賴江澤:(坐在椅子上,右手拿一隻紅筆,面對寫字檯上面一張文件,點著頭打瞌睡)
高潘:(急上,進入賴的辦公室) 賴總,今天的報上有關南非的消息!
賴江澤:(突然醒來,一驚) 快給我看!(拿著三份報紙,急翻,瀏覽幾篇文章,「啪」的放下) 沒有一篇正面的報導!全是遣責我們的文章!而且最氣人的是,說話的口氣全 都象是已經公審定案了一樣!我早就預感到會有糟糕的後效應,也沒想到竟有這種一邊倒的罕見情形。真要命,真要命!
高潘:會不會青紅上了當,顧用了同情法輪功的人,故意捅漏子,讓法輪功的人抓住他 的尾巴,把青紅給拖出來暴光?聽說現在各個國家同情和支持法輪功的人可是非常非常的多喲!
賴江澤:你說得有些道理。但青紅也不至於這樣窩囊吧?身為情報老手,人稱「黑面殺 手」,卻被一雙道地的黑手給耍了,聽起來就像荒誕劇一樣!不太可能。
高潘:當今可是許多事情都象荒誕劇一樣啊!就連青紅這人…我倒是不該隨便評論領導 人,況且是賴總你最信任的領導。
賴江澤:(故作雍容大度狀) 你就直說吧,為了國家和我的利益,你就學學大唐的明相巍徵吧!
高潘:(左手遮左臉,右手胸前指賴,對觀眾放低聲音說) 我學巍徵容易,你學得了唐太宗嗎?(對賴大聲說) 我是什麼人?敢與巍徵相比!只是為了賴總你好,說幾句內心話。 青紅這人我看才、德都值不得賴總那樣大的信任。他在國內作的事,恐怕都是一堆智囊人物出的主意,一到國外就把事給搞炸了。他給賴總的印象,有些可能是控制情報部門的信息供給,讓賴總你自己產生錯覺而造成的。此人志不在小,心狠手毒,無所顧忌,我看賴總你自己也得小心啊!
賴江澤:(大吃一驚,起身,一步一頓的走到高潘右側,微微點著頭,端詳著高)
高潘:(一陣惶恐,似覺闖了大禍,低頭哈腰)
賴江澤:(話中有話的) 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犀利的眼光,直透他人臟腑!真人不露相啊!那你不妨象巍徵那樣,也給我直陳幾點致命的毛病,讓我今後也有錯可改。
高潘:(身子微微發抖) 賴總開玩笑了,如果我真認為賴總有致命的毛病,早就說了。賴總現在有的唯一毛病,已經按三位專家的意見,寫成條幅,有效的預防了。至於對青 紅的看法,只是我個人的胡言亂語,還望賴總不必掛懷。
賴江澤:不是胡言亂語,而是入木三分!(兩個桌球眼珠滴溜溜的正、反各轉了幾圈) 說得好!控制情報信息!我就問你,你每天只給我三份報紙看,是不是想用控制情報信 息的辦法來影響我的正確判斷?!
高潘:(身子發抖) 賴總,我是何種人,你心知肚明,我有那樣大的膽嗎?再說,每天只給你三條壞消息,那可是你同意了的,那是為了對你的生命負責…
賴江澤:(怒氣沖沖的) 我同意了又怎樣?我想改就改!你想讓我服從你、受你制約嗎?我這樣每天只看三份報紙,已經成了睜眼瞎了!過不多久,我就要讓你牽著走了。恐怕你也是被人牽著走的。誰在指使你?老實招來!
高潘:(由害怕而變為憤怒,氣得雙手直抖) 賴總,總賴!你要殺我也用不著找這樣惡毒的理由。誰指使我?如果真有誰願意來指使我,我就沒有這樣可憐啦!象我這樣沒用 的東西,我配誰來指使我?你的政治對手?法輪功?他們還不都把我看成狗屎堆嗎?
賴江澤:我看不見得。我的對手是不會找你,他們對你不放心。但法輪功講普度眾生, 我們派到法輪功裡面去「臥底」的國安部人員,就公然在參加他們的法會後,亮相反水,投入了法輪功的懷抱。我看你最近說起話來都帶一點法輪功味道了,你是不是也象他們一樣被法輪功感動了,要反水了!
高潘:(怒極生勇、不顧後果的) 賴總,你這可是在抬高我啊!那些反水的國安部特務,也不知哪生哪世積了多少陰德,居然能親眼見到法輪功創始人,親耳聽到他撼人心魄的聲音。(以自己的想像,摹仿著法輪功創始人在一次法會上的講法大意) 「你坐在這裡,我就把你當一個人來看待,『特務』也算是一種工作嘛。你是一個人,今天有緣坐在這裡,我就要度你,我不就是為了救度世人而來的嗎?」(非常激動的) 賴總!我告訴你,如果我是那個國安特務,我也要反水的!這幾句話就足以使人義無反顧、放下生死!迄今為止,多少法輪功的人被弄死了,你比誰都清楚。古今中外,沒有這樣多的人可以面對死亡而保持如此平靜祥和心態的。他們雖然從這個世界消 失了,卻永遠的進到了人民的心中、永遠的輝耀史冊!包括許多迫害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是英雄啊!賴總,你真了不起,你已經製造了成千上萬的英雄,而且還在 繼續製造!(低下頭,痛苦的) 我沒富份,所以才呆在這裡受活罪,連自己忠心跟隨的主子也要翻臉不認人的來冤枉我、想要殺死我!我也活夠了,不那樣怕死了,只是後悔過去沒有找一本《轉法輪》來好好讀一讀,許多高幹都讀了,聲稱獲益不淺。但願我死前能讀一遍《轉法輪》,親自實踐古人「朝聞道,夕可死」的豪言壯語!
賴江澤:哈,哈哈,我沒看錯吧?就算你和他們沒有組織聯繫,但至少你對他們已經是 「心嚮往之」,神交不淺了!作為一個黨員,不服黨紀、不尊國法,後果就很嚴重。 特別是,(突然凶相畢露的) 你公然膽大包天,敢當我的面歌頌法輪功創始人!這世 界上無論誰,你要說他比我更好、更能、更美、更高、更胖、更瘦…你都是給自己過不去!哪怕用盡世上一切酷刑,我也要叫你重新說過!法輪功死了成千上萬,就 因為他們死不改口,非要說「法輪大法好」,不說「三個代表」好;非要忠於法輪功創始人,不崇拜「三個代表」的創始人,哪還了得!給我往死裡打!(同時猛的一掌拍在寫字檯檯面上,遠處傳來電鈴聲,賴江澤發現自己打在了一個按鈕上,痛得直搓手)
向湖麗:(風急火燎的上場) 賴總!出什麼事啦!(看到賴江澤怒氣沖沖的坐在那裡,又看到高潘神情漠然的的樣子,對高潘) 出什麼事啦!你們又搞矛盾了?
高潘:矛盾?這回沒那樣輕鬆啦!他已經把我定為法輪功的人了!
向湖麗:你是法輪功的人?(對賴江澤) 賴總,開什麼玩笑啊?他怎麼會是法輪功的人啊!
賴江澤:這回不開玩笑,他自己都供認不諱了。
向湖麗:(對高潘) 你自己承認你是法輪功?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是氣閉了竅亂說的 吧?你都是法輪功,那不人人都成法輪功了嗎?(看到高潘漠然的表情,大惑不解,走過去拉拉他的袖子) 你今天怎麼啦?
賴江澤:(妒火燒心,對向湖麗) 我看你對他挺關心的嘛! 還想給他辯解嗎?說不定你也和他一樣,已經「身在曹營心在漢」,一顆心早跑到法輪功那邊去了!
向湖麗:賴總,你們今天都犯神經病啦?你明知他不是法輪功,偏要說他是法輪功;他 明明不是法輪功,又自己承認是法輪功。你說我是什麼,我可不生氣。我知道你是這個世界上妒忌心最強的人,你自己都承認的。你看我關心他,就非要亂說我,妒忌他,就可見對我有情,我可高興啦。
賴江澤:你別高興,我看你早就和他穿上連襠褲了!如果他真是法輪功派來臥底的,你 也可能是睡在我身邊的定時炸彈!
向湖麗:賴總,你也別太離譜了!我要是定時炸彈,早就把你爆了,還要等到今天來聽你說這些刺耳寒心、污人臉面的話?這樣活著也真沒意思,哼!
賴江澤:好啦,你們的問題暫時擱開去,我會派人調查,嚴肅處理的。現在要解決的燃 眉之急是南非的問題。這個青紅,叫他買的貨沒買到,反而買了一堆禍回來。這個問題不處理好,很可能引發許多別的問題。你們感快把迄今為止所有登過的有關南非槍案的報紙找來,我要好好研究,制定一個有效的戰略措施。
高潘:不管你準備怎樣處置我,我還不願你兩眼一翻白就去了,導致我下岡回家。你非 要看所有報紙,如果弄出那個怪病來救不了,可不能怪我們沒有簡持原則啊!
向湖麗:賴總,你要三思而行喲,你自己都知道太多壞消息要超過你的耐受程度,可別 拿生命開玩笑喲!
賴江澤:別廢話了!趕快把所有相關的報紙給我搬來!時間不等人!
向湖麗、高潘:(互相對視一眼,點頭,一同從右後台下場)
賴江澤:(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得意洋洋的伸一個懶腰,象一個美食者進餐前那樣舔一舔嘴唇)
高潘:(抱著一大堆報紙,吃力的躬身而上,把報紙放在辦公室外面的沙發上,轉身下)
向湖麗:(抱著一小堆報紙,挺胸收腹而上,把報紙放在辦公室外面的沙發上,挨著前一 堆,轉身下)
賴江澤:(急不可待的跑出來,看到沙發上報紙) 我就說嘛,這樣多的報紙沒給我看,是什麼用心啊?(從大堆裡拿出一迭,趕快回到坐位上看起來)
高潘、向湖麗繼續一上一下的搬著報紙。
賴江澤:(啪的把一張報紙丟在地上,嘟囔了一句什麼話;圓睜桌球眼,把手上的報紙嘩 嘩撕碎,扔在地上,再用腳一邊踩一邊大叫) 我叫你寫!我叫你登!
(高潘、向湖麗聞聲走到門口,看到賴江澤發狂的踩報紙,大叫大嚷。)
高潘:賴總!(指著剛掛上的新條幅) 「不可亂喊亂叫,不可亂蹦亂跳」!
賴江澤:(怒目而視,抬頭看看那付橫幅,揮手示意叫高潘離開。不再細讀內容,只掃描 報紙標題,不斷把報紙扔到地上,口中罵罵咧咧的)
(沙發上已經堆滿了報紙,向、高二人小心的把報紙往上堆)
賴江澤:(眼光突然停在一份報上) 哈,哈哈,「輸出國家恐怖主義」!不錯,我們就是要輸出一點國家恐怖主義,讓他們知道我們幾千年文明中沉澱下來的各種酷刑的厲害,讓他們一聽到就發抖,不敢再去控告我們國內出訪的610官員!
高潘:(正好在門外聽到了) 賴總!這個倒用不著我們去費勁了。法輪功的人已經遍地開花的在美國和其它國家搞「酷刑展」,而且不辭勞苦的用真人展示我們打殺法輪功那些毒刑!
賴江澤:效果怎麼樣?(期待的看著高潘)
高潘:聽說效果很好。許多人看了都真的渾身顫抖,哭得象淚人兒一樣,其中還有政界 名人和參眾兩院議員。
賴江澤:後來呢?
高潘:後來當然都去排隊簽名羅!
賴江澤:簽什麼名?
高潘:支持法輪功狀告610的大小頭目!
賴江澤:(氣得滿臉豬肝色、兩個桌球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高潘!你小子不要命啦?你敢…
高潘:人生自古誰無死?要命也最多要一次,要去了免得活著難過!你自己說酷刑展好,人家給你代勞了,你又不滿意。你不滿意就去向他們抗議吧!我又沒搞酷刑展,只是給你提供消息,你反倒一盆火倒在我頭上,還講不講道理啊?
賴江澤:好!我就講道理。(用戰抖的手指著高潘) 你這些消息是哪裡來的?是不是法輪功編造好了叫你來散布的?
高潘:賴總!你又在抬高我了!如果法輪功那樣看得起我,我就真是太了不起啦!我剛 才說的消息,全是從報上看來的。(用手指著外面沙發上的報紙堆) 你要在那堆報紙裡找不到我說的這些消息,你馬上把我宰了!真正要知道法輪功相關事件的詳細情況,只消到街上走一圈,就可能會有人給你光碟或者小冊子。打開電腦,一登陸法輪功網站,真是五光十色、應有盡有。你兒子花了國家巨款搞網上封鎖,也沒封住 法輪功,反倒為你買了民怨,就像青紅拿了金山銀山去南非給你買了一灘禍水回來一樣!都是些正做不做、豆腐拌醋的傢伙!
賴江澤:哇!好啊!你公開辱罵國家領導人!連我的兒子也一起罵了,他可是堂堂中國 科學院的領導人之一呀!反啦,反啦!(渾身發抖,臉上虛汗直冒)
向湖麗:(衝進辦公室) 賴總!不可大怒大喜!不可亂喊亂叫!生命誠可貴啊!
賴江澤:(更氣得喘不過氣來) 你們串通一氣,想要氣死我,好為法輪功報仇呀?
高潘:賴總,你別有意氣自己,然後栽贓到我們頭上喲!「天安門自焚」那種栽贓都弄 成陪本生意了,可不能重蹈覆轍喲!
賴江澤:(猛喊一聲) 高潘!你…(突然喉嚨堵塞,發出和上次一樣的喉鳴聲)
高潘、向湖麗:(對視,同時說) 又來啦!
高潘:(雙手合什) 佛啊,菩薩啊,一定是你們來考驗我的善心來啦,要決定我可不可救啊!我已經明白了他是罪惡之首,拖著我們陪他去地獄,我要親自踩他,消去我的大罪。就算我的罪太大了消不完,我也不想陪著他走到最底層去永遠出不來…
向湖麗:佛菩薩啊!我是經不起考驗的人,你們怎麼現在就來考驗我啊?等一下,讓我 有個準備再來吧!我還沒從上次的惡夢中完全恢復過來啊!
高潘:(對向湖麗) 你怎麼又開始推脫起來了?機會難得!以後就不一定有這機會了!
向湖麗:他本來就在找藉口害我們,再一踩,他以後非把我們弄死不可!
高潘: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我們死時,我們不踩他也逃不了;不該我們死時,我們 踩了他也死不了。說不定本來我們該死了,但踩了他消了罪業,又可以增加一點陽壽,不死了呢!別人踩他的相片都能得福報,難道我們親自踩他的背,還會有不得好報的?多少人想親自在他背上踩一腳還沒機會呢!
向湖麗:你說得到是在理!要說踩他得福報,我們倆真是比所有人都有福氣呢!那趕快 把他拖出去踩吧!別讓他自己被老痰塞死了就沒有踩的了!
(兩人回頭一看,賴江澤已經沒有動了,兩眼半睜著沒有光。)
高潘:(連忙走上去摸他的鼻子) 還有氣,還能踩!快來!
(兩人砰砰的把賴江澤從椅子上連摔帶滾的拖下來,在撕碎的報紙堆裡拉拉扯扯的拖到了辦公室外,即台中央)
高潘:我們還象上次一樣,一人站一邊,一人出一隻腳!得的福報一樣多!
向湖麗:萬一我們又把他踩活了呢?
高潘:那就是他還不能死,要留下來,好讓所有人都可踩他的相片,減輕自己過去造的罪業。
向湖麗:他會不會發現我們踩過他呢?
高潘:上次他怎麼沒發現的?上次都有素不相識的三位專家來保護我們,這次怎麼就沒 有呢?佛、菩薩要作的事都能成功的!
向湖麗:那我們快踩吧!(對賴江澤) 賴總啊,不是我們狠心要踩你,是你自己對所有人都太狠心了啊!你就因為一個妒忌心就打殺了成千上萬最好的人,我們不能跟著你去 地獄啊!我們不狠狠的踩你一腳,心裡都對不起那些被你濫殺的好人啊?(慢慢提起了左腳)
高潘:賴總,你要一條黑道走到底,我們不能奉陪了。但我希望把你又踩活了,好讓其 他人有機會踩你的相片,藉此消去罪業,能當好人。(迅速提起右腳)
高潘、向湖麗:(對看一眼,一起) 一,二,三,踩!!
(正在徐徐下降的幕布隨著「踩」字「砰」然墜下)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