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足跡(六十一)

章冬


【正見網2004年09月19日】

至少準備了一百年

「大院偉大人,要早做準備啊,你不能……」。

電視中,主子白鬍子老頭充滿殺氣的臉一動不動的,眯縫著眼睛,皺著眉頭。僕人黑鬍子老頭跪著,一副虔誠忠貞的樣子,機械的表情在陳述,長長的鬍子隨著下巴在抖動。

好像這是朝鮮最後一個皇帝的故事,電視劇的名字叫什麼皇后。表現的是為了權位,父子爺們,及兒媳殘酷傾軋,明爭暗鬥的曲折與辛酸。

岳父大人目不轉睛的投入劇情之中。這是他最熱衷的東西了―政治鬥爭。

他老人家不但是在看、在欣賞,而是學以致用。

秋雯關上電腦,路過客廳一走一過掃了一眼電視,來到陽台,找出師父的最近講法,努力的集中思想,看了起來。現在是下午五點多,聰明六點左右回來,他們基本上每天六點一起發正念。

種種原因吧,秋雯經常出差在外,不經常回家,老婆的工作有變動,也不經常回家,所以,老岳父來照看孩子。秋雯這裡的住處是新搬來的,左右鄰居不知道他的情況,他家也極力避免人們知道秋雯目前的身份。

因為考慮他目前比較特殊的情況,在家時,為了避免外出碰到熟人,所以,白天他幾乎不出門。真象的事情嘛,都是聰明出去發光碟什麼的。

因為修煉大法,為大法正名,他家的經濟上也受到很大的損失,老婆孩子也跟著擔驚受怕的。為此岳父一家意見非常大。

本來岳父一家就是無神論者,而且受黨的培養一輩子,時刻聽從黨的召喚,所以對秋雯的信仰十分不解。被迫害受到了損失,看到自家閨女跟著受罪,背後的意見已經老大老大的了。

這次岳父來,是帶著「使命」的。

「新唐人春節晚會」的節目沒有看完就頭痛的走開了;隨後發表了與中央保持一致的鄭重聲明;為了維護其黨的造謠,竟然說『畝產萬斤』是真的;坦然的闡述『哪有運動不死人的』理論;極力強調政治無處不在的廣泛性;酒後吐露出應該對法輪功專政的心裡話。

這些都是前話了。

本來,他沒有來之前,老婆已經對大法又產生興趣了,看樣子要走入修煉的了。他來的一次飯後,直接質問女兒,「我看你也變了,對他們有傾向性了。我過去對你說什麼了?」

於是,老婆保持「中立」了。

秋雯哪,還是正常學法、煉功。領著孩子發正念。

岳父告訴女兒干預孩子的發正念,孩子不依。老婆也是囑咐:別讓他看到,你們背著點兒發正念就完了唄。

怎麼背呀?每到六點、十二點,秋雯父子把臥室門一關,他老人家就知道在干什麼了。

秋雯不是不講真象,攢足了慈悲,調整好狀態,試了三四次了。

他老人家根本不聽話說完。不但固執,而且是蠻不講理,同時一腦子紅色的垃圾,除了鬥爭,就是爭鬥。兩句話不完,氣的手發抖。他閨女也承認她爸爸歪,一輩子不和她媽講理,整個推橫車,氣的老太太當年整夜的失眠,到了晚年現在記仇了。一次秋雯講真象下來,進到臥室淚流滿面。心裡和師父說:師父啊,這些人哪,太難度了,但是,無論如何我也要慈悲。

講真象中,不自覺的有爭執的因素,因為「畝產萬斤」的理論都能端出來,可想而知。爭執中,因為是不攻自破的謠言嘛,最終可能導致他老人家失了面子。最後,來龍去脈他是沒有聽的,道理好處他也不想去理解,最終,秋雯只能告訴他,「請你無論如何記住真善忍好,就得了。」

這句話做結尾,能使他老人家不言語了,也就算講真象成功了。

大法弟子這樣的家屬多嗎?也有。袁傑的父親就是老公安出身,當初對她也很兇,在看守所接見時,曾經舉手打女兒,不過現在這次來好多了,據袁傑講。

對於打罵,都好忍受,對於干擾修煉,甚至破壞講真象,破壞大法,實在是最令人痛心的。但是,還不能氣恨,否則矛盾更大,任何情況下的慈悲,是覺者自然帶有的。修煉中要無條件的做到。同時,家裡佛光普照這個祥和的場破壞了,心裡疙瘩久久不能打開,是會帶來危險的,容易被邪惡鑽空子。特別秋雯現在的處境。

這段時間,秋雯感到修煉中的另一種苦,另一種磨難,更加剜心透骨。使正法工作,寫文章的思路也受到一些影響。

他老人家的孫子來了,聰明準備放「耶穌受難記」給他看,從側面講真象。用岳父的話說,他老人家的眼睛是不揉沙子的,電腦剛剛開始放,故事情節還沒有弄清,孫子已經被拉走了。

看到外孫修煉,咽不下這口氣。

找機會在姑娘目前闡述修煉如何耽誤學習的道理。但是,老婆明白,她當年教育孩子的苦衷,她也記得曾經說過,「學吧,隨你們便,學什麼都行,就是別學流氓就行。」因為每當她試圖干擾孩子修煉,對自己的諾言淡忘的時候,秋雯就及時的提醒那句話。

其實,受其父指使,老婆也比較鄭重的和秋雯談孩子修煉的事。秋雯說:你們徵求孩子自己的意見,我不強拉他,但是如果他自己心裡想修煉,那我就不落下他,每天學法十來分鐘,早晚發正念,根本不影響學習,只當休息大腦。

老婆實際在走形式,做姿式。不是認真干涉孩子的修煉。其父則是發自內心的。

這天,終於按耐不住了。

幕後操縱不靈,決定親自出馬。

「你過來,我和你談談。」

秋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靜靜的等候岳父發言。

「我這次來的目地,你知道吧。」

秋雯感到有弦外音,立即聯想到,「他可能就是舊勢力安排來迫害法的。」於是,不假思索的故意說,「不知道。」

一下老爺子翻臉了,「你不知道?你媽都知道,你不知道。我來幹啥你不知道?」簡直在吼。

秋雯還是努力的平和著,使勁的告誡自己要慈悲,要善。同時,平靜的等著他的下話。

於是,老爺子鄭重的道,自己不是來當保姆的,同時是孩子的監護人。自己要為這個家負責。明確要求不許孩子修煉。

「爸,那你說孩子修煉有什麼壞處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同時也是他自願的。」

「啊,你說過,現在社會孩子不學好,那些不學大法的都學壞了唄?」

「我沒有拉孩子下道啊,我在教育他做好人。如果你不同意他修煉,那你自己和他去說好啦。」

老爺子不敢和孩子說,非得要秋雯去說,不讓孩子修煉。因為秋雯已經被迫害的夠嗆了,他不想看到孩子繼續走這條路。

秋雯極力的營造一個能夠心平氣和的探討問題的、交換意見的氣氛,可是不行。

老人家直接告訴,「你別和我講什麼道理,我沒念大學。我不懂。」

每當提到大法,岳父急忙岔開,根本不聽。明確表示,自己心中沒有真理、正義這樣的詞彙。你什麼人權、鳥權,未來、過去的,我就知道現實。

秋雯也挑明了說,「那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唄。」

他不語了。

繼續談話還是達不到共識。後來老人家反覆道,「你就是和我叫板?是不是在和我叫板?」

秋雯說不是,信仰是人的自由。

「那好,那你這樣下去,別怪把事鬧大了。」 他早已大聲的嚷了。根本不考慮談話中常常出現法輪大法,真善忍等的敏感詞彙被門外路人聽到了。

「你們師父才多大歲數,真善忍那是他最先提出的嗎?」氣的臉白了,質問秋雯。

「那你說真善忍誰最先提出來的?」

岳父又回答不了。

「真善忍就是我們師父提出的。其實,釋迦牟尼傳法,耶穌傳法,當初也很年輕,而且也是從第一天開始……」。

沒等秋雯話講完,馬上又打斷。

最後,開始攤牌,雖然話沒有挑明,但是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秋雯再拉著孩子修煉,岳父可能會拿起未成年保護法,來控告秋雯,直接送秋雯進去。同時,表明不希望秋雯繼續給這個家庭帶來影響,一來是少回來,二來嘛……。一個兩難的選擇:或者放棄修煉;或者夫妻……。

赤色流毒沒有白中,宮廷政治沒有白學。可能一生的過程,都是在為今天準備著。

秋雯儘量保持平靜、理智。談不了就不談。說要向邪惡告密,當時秋雯立馬發正念,同時心裡說:你說了不算,我師父說的算,我修煉的路是我師父安排的。

其背後邪惡已經很囂張了。

那樣一腦子紅色垃圾的人,邪惡能不利用嗎?

秋雯感到壓力非常大。邪惡就是在製造麻煩,如果大法弟子守不住心性,或者心態不穩,可能就會帶來非常嚴重的後果。

他加強著正念,正法工作的思路沒了,只有全力的集中精力學法了。因為只有學法,才能破除邪惡,才能堅定正念。

回想事情的前前後後,沒有偶然的。

在常人時期,自己就和岳父一家關係不太融洽,那是事情麻煩的一顆種子。而前不久,在講真象中,自己駁倒了其黨一貫的邪惡謊言,掃了他老人家的面子,那是事情後來麻煩的誘因。根本的是,他們一家無神論的思想,對神懷有不信、不敬、嗤笑等等的傳統,是事情的根源。

他老人家說,不僅其黨教育他無神論,就是他自己的父親,一個民國時代的人,也根本不信神。大陸人都有一個傳統,就是在一些時日,搞祭祖啊、掃墓啊、燒紙啊等等活動,緬懷逝去的先輩。而他們家,此類活動一概沒有。徹底信奉「人死如燈滅。」

這一切說明什麼哪?

師父說,「萬古事 為法來。」

為了今天,一個小小的家庭矛盾,可能邪惡準備了不止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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