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教師:捨命請法,看守所內捧讀《轉法輪》(上)

梅森


【正見網2024年08月10日】

在中共看守所黯淡的鋪板中央,我雙手捧起一本書來。書的封面上,浩瀚的藍色宇宙背景下,一個絢爛的圓形大法輪在旋轉,大法輪周圍散布著星星點點的小法輪。大法輪上方,是三個晶白的正體字:轉法輪。號子內的在押人員全都屏氣凝視,目光集中在這三個字上。清晨的陽光透過牢房的鐵窗灑落下來,照耀在「轉法輪」這三個字上,光輝爍爍。《轉法輪》這本書,衝破了號子的黑暗,透進了一片光明;《轉法輪》這本書,掀翻了號子的高壓,展現出佛法無邊。號長瞪大眼睛,愣愣地望著我手裡捧著的《轉法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不由得驚呼:「勝利了!這是法輪功的勝利!」

這一幕發生在二零零零年的冬天的中共看守所。在此之前,我是一名大學教師。從小我就熱愛閱讀,而《轉法輪》這本書,從我讀過的千百本書籍中脫穎而出,成為我生命的指路燈。

我從小就對書籍情有獨鍾。八歲那年,我從父親那兒得到了一本連環畫,自此之後,書籍便成了我的心頭好。小學階段我讀過無數的故事書,像《說唐》《岳飛傳》《楊家將》《西遊記》等等,這些書籍陪伴我度過了許多快樂的時光。

進入中學後,我的閱讀興趣從故事轉向了探究人生的道理。心中充滿了人生的疑問,我試圖在書頁之間尋找答案,讀書成了我的至愛。我甚至用買藥的錢去購書,由此可見我對閱讀的熱愛有多深。自問人生意義何在,我在書中搜尋答案。曾經認真閱讀過魯迅、毛澤東,然後是馬克思、弗洛伊德、馬斯洛,他們的書籍讓我越發困惑,越讀越心浮氣躁。後來是托爾斯泰、泰戈爾、歌德、周作人、波普爾等的作品,這些開始讓我有所啟發。終於,我遇到了老子、莊子、孔子、釋迦摩尼,他們讓我的內心慢慢亮起了一點光,但是這光芒依舊迷離,未能完全解渴。

直到一九九六年,我大學二年級時,在一個不起眼的「華信書店」無意中發現了《轉法輪》。整個暑假,我沉浸在這本書的世界裡,我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答案,興奮之情難以言表。

記得有一次,一位大學同學問我是否中了彩票,因為他半夜起來聽到我在夢中咯咯笑。我自己卻一無所知,可能是讀《轉法輪》,打開了我多年的心結,讓我感到由衷的快樂吧。又有一次,我參加了省裡的法輪功法會,好多人一起輪流朗讀《轉法輪》,我忍不住淚流滿面,當眾哭泣確實有點尷尬,可是那是由內而外的幸福所致。

一本《轉法輪》,讓我笑過,讓我哭過,給我帶來了真正的幸福,這是其他書籍無法相比的。

曾有占卜師預言,我二十五歲那年會步入一條光明大道。在《轉法輪》的指引下,我的人生發生了巨變,四個「好」顯現:一好個人健康改善,二好家庭關係和睦,三好工作成績優異,四好社會影響積極。我這不正是走上了金光大道嗎?

1999年新年,我和妻子回家探親,母親看著感嘆道:「我們又不是沒長眼睛,看得出來的。以前你病病殃殃的,現在活蹦亂跳的。以前你只顧自個兒關起門來讀讀寫寫,對家裡老的小的,不理不睬的,現在變得熱情開朗,體貼照顧。這都是煉法輪功的好處!」

我也是感慨良多:「我讀了四年大學,最大的收穫不是別的,就是修煉了法輪功。法輪功有五套動作,強身健體。法輪功修煉真善忍,說真話,辦真事,做好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遠的不說,就說我們大學,煉功幾個月,大家一個個滿臉祥和、健步如飛。一到早晨,我們大學的教學樓前面圍一圈,幾十人煉功。誰說只有爹爹婆婆煉功?教授、工會主席、醫生、大學生、教職工家屬……各階層的人都有啊。有個教授一家三口都煉,先是教授妻子煉,十幾年的癌症得到緩解,教授一看也跟著煉,最後讀研的兒子也開始煉。那教授是教古典文學的,年年拿『優秀教師』稱號,……」

然而,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號的晚上,兩個中共警察竄到了我工作的大學,摸到教工宿舍六樓最裡一間,大搖大擺地走到我的面前,在我的鼻尖前晃了晃它們的「拘捕證」,把我用一輛車拖走,投入了中共看守所。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就此開始了。

中共看守所高牆電網,武警持槍把守。我一腳跨進號子,號子的鐵門就在背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進入號子,感覺也很奇怪,人就像呆在一個巨大的陷阱裡頭,「陷阱」高約八米,七米以下,密不透風,唯在「陷阱」頂端牆頭開個鐵窗,窗子的鋼精向號子內彎曲,狀如虎頭。虎頭鐵窗僅供獄警巡視而設。鐵窗外一轉兒是巡視走道,走道上方兩米處,另設一重屋頂,屋頂把平日的陽光全都搶走,弄得號子內一片漆黑,陰天自然是黑影幢幢,晴天也難得陽光一線。

號長老葉,副號長老戴,他們都是因為經濟問題進來的。號長老葉年輕時當過武警,從前北京中南海有一支武警部隊,保衛毛澤東的安全,他就是其中一員。復員後,老葉回了本市,在市人民銀行做了領導。因為經濟糾紛與檢察院衝突,被拘押在此。他早已離婚,因在中南海沾染了不少「紅色病毒」,好勇鬥狠,性如烈火,活脫脫一個「小毛澤東」,大家都怕他。副號長老戴四歲死了爹娘,被武當山收留,做了幾年道童,碰上文革,叫中共一聲令下趕下山來,強迫還俗,成家立業。他憑著好性情和吃得苦,從不名一文,到做了個街道基金會領導,因為心腸好,樂於放貸,但是去年多數沒收回來,為此被拘捕到此。他心地善良,性如孩童,被大家戲稱「老頑童」。

在號子裡,經過爭取,我能很自由地煉功,很愉快的與大家相處,我又把法輪功的真相講給了號子裡的每個有緣人。大家覺著法輪功還真不是電視報紙上說的那樣。

到了二零零零年冬天。我記得清清楚楚的,那時節,看守所裡陰暗的監室裡,通鋪的鋪板上,靠牆角,碼著一床床棉被。盯著堆成小山的被褥,我陷入沉思:號子裡的號友,對我和法輪功的看法漸漸有了改變,但是還不夠。我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就是聊上幾句,也難得共同的話題。這地方多數是初中生,小學學歷還不少呢,上哪裡去找大學生來聽我講真相?是得想想辦法。要是能弄點法輪功的書進來就好了。轉念一想,可能嗎?又一想,自己不是個修煉人嗎?修煉人不能一天不煉功,也不能一天不學法呀!就沖這一點,也得試一試。對,就試一試。

於是,第二天起,我開始了絕食。一整天,我沒有進食。

隨著第二天清晨的到來,早餐時間到了。在押人員倒馬桶,鋪桌布,擺碗筷,分營養餐,老葉和老戴一邊指揮一邊勸道:「馬上開飯了,隨便撿好的吃點。共產黨是小氣了點兒,飯是『黑三角』,菜是『水上漂』,不過呢,一點不吃,餓的不是共產黨,是你自己啊。」

我坐在地上,墊著一件破棉襖,背倚冷牆。老戴遞給我的飯碗裡盛滿了豐盛的餐食,然而我接過之後,便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地板上。我鄭重地表明了我的立場:「我是要看法輪功的書——《轉法輪》。書拿來了,我才吃得下飯。」

聽到我說出絕食理由,老葉驚訝得半天回不過神來,他難以置信地搖著頭,不停地說:「不可能的。《轉法輪》在外面看都被政府視為違法,更別說在這看守所裡了。絕不可能。」整個用餐時間,他時而懷疑地望著我,時而又嘲諷地看著地板,不住地冷笑。

到了第四天下午,看守所的領導聚集在值班室,對我展開了「圍攻」。

「要看書是個好事,我就煩我孩子不愛看書,成績說不出口。將來還指望你幫我輔導一下孩子啊。除了法輪功的書,你要什麼書看,包在我身上好不?事做事說,飯做飯吃。為人都講一個感情。」「溫和派」汪指導唱紅臉。

「無產階級專政不是豆腐做的!腳在鞋子裡面,飛不了跑不脫。我爺爺,我父親,都是吃專政這碗飯的,說來話長,幾多國民黨、日本戰犯、地富反壞右、走資派、民運分子大學生,一根繩子一綁一吊,服服帖帖,跪地叫饒。什麼叫刑訊……」「強硬派」鄭副所長唱黑臉。

「……從政府的法律上講,法輪功是定性了的,法輪功的書,在外面都是禁書啊。黨紀國法,要嚴肅對待。你現在,第一,趕快吃飯;第二,遵守監規;第三,反省悔過。做到這三條,我向辦案單位給你申請從輕處理:每個月可以跟老婆家人接見一次;不判刑,不勞教;單位接你回去上班。」一把手徐所長做了總結。

「我修煉真善忍,天經地義,怎麼反省悔過?我信仰無罪,受到憲法保護,也不違反刑法任何一條,憑什麼要蹲號子?我這種情況,就該無條件釋放。學生還等著我回去上課呢。看《轉法輪》,那是我的權利。修煉人,不能一天不學法啊!」我以堅定的語氣回復他們。
…………

這就樣,你一言我一語,足足僵持了一個下午。沒奈何,徐所長只好宣布「圍攻」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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