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故事:風雪紅塵



【正見網2024年12月22日】

一九九四年,我六歲的女兒和我們全家一起參加了師父在當地辦的講法傳功班,因為她淘氣、好動,我們怕她影響其他學員聽課,所以不想帶她去。但怎麼也留不下,她吵著鬧著是非去不可,所以不得已帶她進了班-----當然她還是沒能安安靜靜的坐住聽師父講法,還是在場後亂跑亂動。

當師父第二次在濟南辦班時,我們全家也是傾巢出動一起去聽,自然是不能把她獨自丟在家裡。講法結束後,大家和師父合影時,她站在了第一排,和師父只隔著一個小孩。當時她穿著白色的小背心,綠色的小褲衩,留著短短的頭髮,看上去就像個小男孩。她歪著小腦袋目不轉睛的看著師父,心想:這就是佛呀?同時心裡想著:師父可千萬別回頭看我,要是看見我這樣瞅著他,多沒禮貌呀,多不好意思呀。師父知道了她的心思,就真的沒有回頭看她。

回來後,她也跟著大人們一起參加集體學法和去煉功點----當然她也沒煉功也沒坐下來學法,在我看來純粹是跟著玩去了。但她雖然身子在玩,可耳朵卻沒閒著,師父講法的內容她都牢牢的記在心裡了。有時我在家裡邊幹家務邊聽師父講法的時候,磁帶播完了一面,在一邊興致勃勃玩耍的她馬上叫我翻另一面。原來師父講到哪兒了,她都知道。

後來我由於忙做大法的事,忽略了對她的關心與照顧,也放鬆了對她修煉的督促。隨著她年齡的增長,特別是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常人社會大染缸的污染、各種各樣複雜的社會環境與網絡的誘惑,又加上我和母親修煉的不精進,使的她在我們身上看不到修煉人應有的狀態,又加上她自己學法不夠,沒有打下堅實的修煉基礎,在魔難中,漸漸對修煉圓滿失去了信心。特別是九九年邪惡鋪天蓋地的迫害大法時,她正在上小學,我和其他家人同修陸續遭受邪惡非法挷架、抄家、關押、迫害,甚至流離失所。鋪天蓋地的迫害使她身心倍受摧殘,沒有父母的關愛,沒有親人的呵護,孤苦無依中使她的心靈遭受了極大的創傷,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

我所在的城市在文革中是出了名的「左家城」。而我們的單位更是「左家城」中之「左家城」。無論職工還是家屬都被邪黨洗腦的很厲害,事事都與邪黨保持高度一致。

那時我們全家都修煉,是邪惡迫害的重點。單位與派出所配合,對我與母親家實行二十四小時監控。

我們住的是本單位職工家屬院,孩子上的學校也是本單位辦的子弟學校,人們彼此之間也都非常熟識。誰家發生了什麼事,全大院立刻就傳遍了。因為法輪功被邪黨殘酷鎮壓,所以好多熟人因此與我們都劃清了界線,冷落和遠離了我們。有的甚至嗤之以鼻,投以鄙夷的目光。也有諷刺挖苦、冷嘲熱諷的。善良一些的人也只敢在周圍沒人的時候和我們偷偷說上幾句話,安慰一下我們。我們家一夕之間在大院成了「人民的公敵」。所以孩子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生活區,倍受人們的歧視、污辱與欺凌。特別是在學校,因為當時幼兒園與學校還是屬於單位的後勤部門,歸單位行政領導。教師也由單位職工擔任,在單位開工資。

誰都知道,歷次政治運動學校與教育部門都是運動的急先鋒,迫害法輪功更是如此。學校宣傳欄、政治課、大會小會連篇累牘的重複著邪黨的謊言,學生們也必須人人批判法輪功,並且人人都必須在反x教徵簽白布上簽名。

政治老師問女兒對大法的看法。女兒說:「法輪功當然好哇,要不我們家怎麼會煉呢?」說完扭頭就走,把愣愣的老師晾在了那裡。

徵簽時所有的學生必須排隊簽名,女兒也排了隊。但快輪到她時,她一閃身就跑開了。

有些學生們知道我們家煉功,就天天圍攻、起鬨她:「煉法輪功的!煉法輪功的!」她一開始不理睬,但孩子們天天追著她喊,後來她義正詞嚴的懟道:「我們家就煉法輪功!怎麼啦!?」 孩子們立刻不鬧了。

因我們全家人不放棄真、善、忍信仰,我和父親、弟弟又在同一單位。單位裡原先有八位在職職工修煉,迫害開始後只剩下四位還在堅持,其中就包括我與弟弟。單位把我們幾位都關進洗腦班,強行灌輸邪教理論,強迫洗腦轉化、想讓我們放棄信仰,但其花招、伎倆用盡,都失敗了。

邪惡的瘋狂迫害在單位如此,在學校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孩子不寫誹謗師父與大法的作文,老師就在課堂上公開歧視、羞辱、責罵她,讓學生們遠離她,孤立她。使的孩子們對她的謾罵、侮辱、圍攻與霸凌升級,這些,老師們也都視而不見,甚至是縱容。

她的書包經常被壞孩子們搶走,課本被隨意撕毀、丟棄,文具也常被人偷光,連弟弟新給她花一千多元買的學英語的微型電腦也被學生偷走了。她的東西就像是公用財產,誰都可以掠奪。特別是教科書,是學校統一訂購、發放的,書店也沒有賣,想買也沒地方買。致使她上課時經常因沒有課本,沒有文具,不能正常學習和寫作業而被各科老師斥責、羞辱、謾罵。或站到講台上罰站,或被驅逐出課堂,一直到這節課結束。這些莫大的羞辱吞噬著女兒的自尊與人格,她咬著牙默默的忍受著。她在學校的這些遭遇家人誰也不知道,她也從來沒跟家裡大人們說過。所有的苦難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默默的承受。

昔日與她關係最好的朋友們也都背叛了她:她曾經給關係最好的幾位女生講了大法的真相,並告訴她們不要在學校揭批法輪功的會上發言,這樣對她們不好。也許是迫於學校的壓力,也許是在邪黨的教育下,孩子們從小就學會了狡猾與奸詐,其中一個學習很好與她關係也最好的女生,嘴上答應她了,可轉身就上了單位的有線電視去揭批法輪功。這些好朋友的所作所為都深深的刺痛了她、傷害了她。在學校她再也沒有了朋友。

少年本應是不知愁滋味的快樂年齡,而她卻過早的嘗盡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過早的體會到了傷痛與哀愁。

幾年後,那幾個上電視揭批法輪功的尖子生,因為謗佛、謗法都遭了報應:高考失利,都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

後來弟弟因發真相資料被樓長跟蹤構陷,被警察綁架,非法關押在看守所迫害。我也因為去北京天安門打橫幅告訴人們大法好而被單位非法開除,後又被奉命監控我的鄰居構陷,被綁架關押在省洗腦班。妹妹也因為堅持修煉而被迫離婚。父親為逃避迫害也流離失所。邪黨的殘酷迫害使曾經因為修煉而美滿幸福的家支離破碎。

那時,正趕上弟媳生孩子。因為弟弟被綁架,弟媳著急上火,既沒有奶水餵孩子,也解不下大便。身體不好,心情更不好。母親既要伺候月子,又要去單位和看守所要弟弟,還得照顧女兒。她天天跑完菜場,跑藥房,回來還得洗衣、做飯,忙家務,每天就像停不下來的陀螺。這種種的魔難與壓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母親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學法煉功也跟不上,心性自然也就掉下來了。

因為我婆家在外地,丈夫是軍人,我要天天上班。所以女兒從小由母親帶大。此時學校老師又在家長會上告女兒的狀,說女兒如何如何不好。這對母親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女兒是家裡的第一個孩子。全家人最溺愛的是她,在物質上吃喝玩樂盡情滿足。可挨打最多的也是她,幾乎她挨過家裡所有親人的打。因為她實在是太頑皮、太淘氣了。也許她本來就該是個男孩子,偏偏投錯了胎,轉生成了個女兒身。小時候她性格活潑,非常好動,也非常聰明。好奇心特強,很是貪玩。母親為了省事,又給她理了個短短的髮型,活脫脫就成了一個假小子。我曾給她買了一雙蘭色的高筒雨靴,她特別稀罕,就想試試隔不隔水,專在雨雪時踩水坑、在水坑裡蹦蹦跳跳的玩,結果把姥姥剛給她做的新棉褲濺的水濕。

有的時候她淘氣都出了格。有一次她想,耳朵眼裡能不能進去黃豆?於是她就把黃豆塞了進去,結果弄不出來了。她就往耳朵裡灌水,想讓它自己跑出來,可還是弄出不來。不得已,她告訴了母親:耳朵眼裡有黃豆,母親不相信,以為她瞎說。後來她急了,一個勁的說:是真的。母親這才領她去了醫院。一檢查把醫生都嚇一跳:黃豆都已經泡發了,再晚來一天,黃豆一發芽把耳膜戳穿,她就殘疾了。

像其它:扒著酒櫃門盪鞦韆把酒櫃報廢,用木門夾核桃把門軸弄壞,為偷看動畫片、逃避寫作業而與她小舅鬥智、鬥慧等等事件那就多的不用說了,她的好奇心與逆反心很強,你越不讓她做什麼,她就非做不可。當然每次淘氣的結果,獎賞的都是屁股上的巴掌。但挨打歸挨打,第二天該淘氣還照樣淘氣。母親說她給我們家換了門風了,從沒見過象她這麼頑皮的孩子:沒心沒肺,不知愁。

她很聰明,也很機靈。她在五六歲時還發生過這樣一件事。那時孩子們可以隨便在生活區大院裡跑著玩,也沒有大人在旁邊看著。那天傍晚她和小朋友在宿舍大院的茶爐旁玩,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湊近她倆,向她倆打聽幼兒園在什麼地方。她們告訴了他。男子又說他不認識路,要她倆給帶路。另一個女孩就要去帶路,女兒馬上警覺了,因為幼兒園已經下班鎖門了。於是懷疑他是壞人,就馬上拽住了女孩,指著緊挨茶爐的一棟宿舍樓說:「我們家就在這(其實我們沒住那棟樓),大人們不讓我們去別的地方玩,他在窗戶裡老瞅著我們呢。你自己找去吧。」男子一看她們不上鉤,只好灰溜溜的走了。事後女兒卻被嚇壞了,自己不敢回家了。把事情經過講給了燒茶爐的老太太,那次是燒茶爐的老太太把她倆送回家的。

她在大院裡很出名,小時候常常因為放學後不回家,滿大院瘋跑,吃飯還得滿世界找。在家屬院裡經常能聽到母親尋呼她的叫聲。她另一個出名的地方是在家屬衛生院。她雖然很淘氣,但身體卻很差。小時候常常三天兩頭的感冒、發燒,是衛生院裡的常客,所以醫生們也都認識她。只要她一進門,醫生就會說:「某某,你怎麼又來啦?」

也是在她四五歲時,姥爺給她買了幾瓶大大奶,她很喜歡喝,但家人只允許她每天喝一瓶,因為她腸胃弱,食慾差,吃飯挑食,飯量很小。怕她多喝了飲料又不吃飯了。所以就把剩下的放進冰箱的冷藏室了。等大人們不在家的時候,她蹬著小板凳,把一排冷奶全拿出來喝了。這下可好,上午喝了奶,下午就進了醫院。

她的身體狀況從我們全家修煉了大法,才得到了徹底的改變,就再也沒有得過病,沒進過醫院了。我們集體學法她也跟著去。當然她不會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兒聽,也是在旁邊亂跑亂跳,不讓去還不行。但我們讀的是什麼,她都記得很清楚。在家裡,哪位長輩做的不符合大法了,她馬上用師父的法來糾正。她成了全家修煉人的監督員。

這次老師一告狀,母親面子也受不了了。一看女兒功課這麼差,又丟了課本,給她批發買的文具哪個學期都用不到頭就沒有了,以為孩子又淘氣了,便不分青紅皂白,沖孩子大發魔性,幾乎天天斥責。孩子開始還怕家人知道她的遭遇後會擔心,所以每次回家都強顏歡笑,裝作天天都很快樂的樣子,想法逗家人高興。而母親卻因為家裡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心情糟到了極點,根本就高興不起來,也就更不理解女兒的好心,反而怨女兒還象小時候一樣不懂事,不知為大人分憂。媽媽都被關進去了,還能天天這樣歡樂,實在是太過分、太不像話了。所以就更加生氣,對她更是天天訓斥、責罵,女兒在學校天天受辱,回到家也感受不到一點愛與溫暖,天天思念我,痛苦到了極點,但卻不流一滴眼淚。

因為小時候她愛哭,我就說:我不喜歡愛哭的孩子。所以她記住了我的話,輕易不落淚。現在在家裡、在學校都象掉進了冰窖。曾經那麼活潑愛玩,陽光燦爛,不知道愁苦是什麼的樂天派女兒變的極其壓抑、內向,抑鬱到了極點。後來每次放學回來都不願回家,獨自坐在母親單元門口的石台上發獃,直到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才回去。有幾次孩子承受不住,都差點自殺。

這樣的處境直到有一次在學校她反抗學生們的霸凌,差點出了人命,才發生了改變。

那天她正坐在課桌前用刀片削鉛筆,突然一個男孩子從後面緊緊的捂住了她的眼睛,力度之大簡直要弄瞎她的眼睛了。這一下她急了,所有的忍耐與承受已達到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長時間累積的痛苦與憤恨瞬間爆發了。她拿著刀片的手奮力一揚,刀片瞬間劃破了男孩的手腕,鮮血立刻流了出來,差點就傷到動脈了。學生們都嚇壞了。從此以後那些壞孩子們在她面前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再也沒人敢再欺負她了。老師們再罰她到室外站著時,她根本就不站,直接就離校。這下可把老師嚇壞了。他們怕孩子出了事擔責任,就再也不敢罰她站了。

少年時代的這些悲慘經歷,成了她永遠不願揭開的傷疤。直到成年後她才把這些事情講給我聽。所以這麼多年來她從來不跟上子弟學校時的小學與初中的同學們來往。

小時候她也與我們一起發真相資料救人,直到那一次她親眼目睹了邪惡對我的綁架。這讓她產生了極大的恐懼與壓力,漸漸的她不敢再出去發資料了。我再出去發資料,她都會一遍又一遍的叮囑:注意安全,發完早點回來,別在外面耽擱。每次出去辦事我沒有按時回來(我出門不帶手機),她都會擔心的坐臥不安,生怕我又被邪惡綁架而失去我。

她長大了,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再也不像小時候那麼活潑、好動、貪玩、愛熱鬧了。仿佛小時候已把她一生的玩樂都享受完了。她極喜歡安靜。除了工作,沒事時天天宅在家裡不出門,也不與其他人來往。看詩詞、讀小說、寫文章,刷手機幾乎成了她業餘生活的全部。初見她的人都說她是個淑女,熟知她的人卻說她是一個帶刺的玫瑰。我多次勸她學法修煉,她總是說:「你修你自己的吧,別管我。」說多了就非常逆反,說我強加於她。我對此也無可奈何。不知她的癥結誤在哪裡。第一次我用PS軟體給師父做賀卡時,不會的地方總是她教我,讓她自己給師父做,她卻不肯,說自己太不好了,沒臉面對師父。但她每次買回水果和點心,總是先給師父供上。

我家是學法點,同修們也天天來我家學法、背法,飯間或者我在做家務時也常播放學員的交流文章。耳濡目染,潛移默化。她雖然沒有繼續煉功,但也從未真正脫離開法,更沒有放棄對師父與大法的正信。特別是一直跟我生活的母親,最近幾年在闖病業關期間,幾次的大難不死,起死回生,無不體現著大法與師父的浩蕩洪恩與慈悲救度。師父與大法在母親身上所展現的神跡,也深深的震憾著她。她也自覺不自覺的事事在按著師父真、善、忍的要求在做人。

隨著整個人類社會道德的大滑坡,各行各業的腐敗與黑暗令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

我們所住的小區冬天暖氣供暖一年不如一年。特別是兩年前暖氣管道改造後,由串聯改為並聯,進水也從一樓往樓上走,我家在頂層,供暖是最後一戶,溫度低的剛不冰手。剛搬進來時,冬天供暖期在家穿秋衣,現在不能脫棉襖。原因是熱力公司為了多賺錢,從電廠買的熱流量減少了一半。假如說過去供暖百戶用一百個流量,而現在只用五十,並且出水溫度與壓力也都降低了很多,致使水流緩慢,循環不暢,暖氣自然也就熱不起來,但暖氣費卻一分也不少。這樣一來供暖公司便憑空增加了許多的收入。

為供暖問題,住戶們年年投訴,給市長熱線打爆了電話,但都因官官都有各種利益的勾連,大官大貪,小官小貪,無官不貪。層層推諉,沒人給百姓解決生活困難。偶爾一次逼急了,供熱公司上門檢測,給出的答覆是室內溫度不低於十八度就算合格。並且檢測也選擇在晴天,只測陽面臥室。而陽面臥室只要有陽光就是不送暖氣也能達到十八度。這樣的供暖就算是達標的、合格的,其流氓程度竟達到如此地步,真的叫人無話可說。這樣一來有些住戶為了升溫便私加了管道循環泵,把進水管的熱量全截流抽進他家去了,而在他以上的所有住戶,暖氣就沒有熱水流入,供暖全停了,這樣無形中把矛盾轉嫁在民眾之間,推脫了各職能部門的責任。正是因為這種各行各業與各級政府的貪污、腐敗、不作為,才加劇了人類社會道德的下滑和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加劇,更增添了社會的不穩定、不和諧的因素。歸根到底還是這個邪惡的體制問題。中共這個邪惡一天不解體,社會永遠就沒有和諧,人民永遠也不會有幸福的生活。

前幾天,天氣突然降溫,家裡的暖氣卻冰涼,我年過九旬的母親病業還沒完全恢復。平時她就怕冷,天剛冷就給她開了電褥子又用上了電暖寶。平時屋裡暖氣雖然不熱,但稍有一點熱氣,屋內就不致於那麼陰冷。再打開電褥子,用上電暖寶,晚上兩個陽面臥室溫度還能達到20度,陰面臥室與客廳衛生間暖氣都是冰涼的,但陰面臥室沒住人也就算了。現在一點暖氣也沒有了,老人家受不了。而電錶自從從新更換後,轉速極快,若再開上電暖器,電費高的也會讓我們的經濟負擔加重。

女兒非常焦慮,她很善良也極孝順。因為從小由父母親把她帶大,她與姥姥、姥爺的感情很深。為了報恩,在生活上對姥姥、姥爺也照顧的無微不致。父親在世病重期間,她為父親洗腳、剪指甲,理髮、伺候吃喝等極其耐心細緻。現在暖氣不熱了,怕姥姥凍著會使病業加重,馬上給供暖公司打電話問有沒有管道維修停暖,答覆是沒有。叫熱力公司維修也總是拖延。孩子夜裡焦慮的睡不著,半夜三更便到樓道裡一層一層的去檢查各住戶的暖氣管道,看看故障原因出在哪裡。

經過多次排查,她發現是二樓西鄰新來的租戶開了循環泵,截流了熱水,壓力失衡,致使二樓以上的所有用戶都沒有了暖氣。於是孩子大半夜在單元和樓裡微信群裡發了信息:首先體涼大家的苦處,並說因為供熱公司的供熱不達標才導致暖氣的溫度不夠,讓大家受凍。個別用戶不得已為了升溫才加的循環泵。可能是用循環泵的用戶不知道,一開泵會影響樓上所有的用戶,使樓上所有的用戶都沒有了暖氣。而大家都是交了暖氣費的。希望用泵的用戶把循環泵關掉,也給樓上的用戶一點溫暖。

第二天,女兒又在樓群裡詢問了大家的供暖情況,都說不熱。她邀大家一起去熱力公司反映:人多力量大。但好多人都因為多次反映無果而沒人響應。

等了一天,那戶沒有行動,循環泵還是開著。原來那個用戶沒在社群裡。半夜十二點,家裡實在冷的受不了了,孩子便到二樓敲開了那家的房門。開門的是一個光著上身,滿臉橫肉的男人。女兒請他把循環泵關掉。他矢口否認自己家裝了循環泵,並讓女兒上他屋裡查看。半夜三更的女兒當然不能進他家了,只好怏怏離去。但一會兒循環泵就關了,家裡暖氣有了熱乎氣了。

本以為這下暖氣的問題解決了,可以放心了,我們都鬆了一口氣。誰知第二天一早暖氣又不熱了------那家又把泵打開了。孩子氣壞了,我也有些焦慮,甚至考慮若供暖老是這樣,明年的暖氣費還交不交。我想寫一封勸善信貼在單元門口,希望這個問題能和鄰居妥善解決。我寫好後孩子一看立刻否定了,嫌太羅嗦。她不再讓我插手這個問題,她來解決。她立刻動手在電腦上列印了一張通告,貼在了單元門口:請本單元某鄰居關閉管道泵,您已造成本單元其他住戶暖氣進水冰涼。特此提醒:今日不關,明日舉報。Ps:私裝管道泵違規,舉報後,逾期不改,供熱公司會斷管處理。

雖然公告貼出去一天了,但樓下住戶卻依然置之不理,循環泵還照樣運行。這一下可把孩子氣壞了。索性在單元和樓微信群裡公布了暖氣不熱的詳查過程並點出了是哪一戶人家開啟了循環泵。我看她被此事帶動的很厲害,爭鬥心太強,同時也擔心她會得罪鄰居。就勸她不要因為此事和鄰居關係鬧僵,實在不行找熱力公司解決。

本來這事牽扯到大家的利益,是大家的事情,可現在的人都非常冷漠、自私,樓上所有受影響的住戶誰也不出頭,都不願得罪人,雖然女兒在群裡都公開挑明了,可誰也不接話,也因為有好些戶看別人偷裝泵,自己也偷裝,你用我也用,都開啟了「人人害我,我害人人」的害人模式。這也是在當今大陸道德下滑後人們的真實寫照。只是別人開的是低檔,還給其他用戶留了些流量,而二樓用戶開的是最大檔,是徹底的截流。

她焦慮的幾晚無法入眠,半夜又起來,索性把二樓的回水閥給關了,但還是給他保留了進水閥。因為若是關進水閥會直接使循環泵空轉而燒毀。所以她還是給他留了餘地。這一下樓上所有用戶的暖氣都有溫度了。但二樓卻沒有了暖氣。

雖然她關了二樓閥門出了氣,但她還是於心不忍,良心不安。擔心人家沒有暖氣會一夜挨凍,所以也是一夜無眠,在凌晨四點又出去把二樓的回水閥給打開了。

因為實在心情煩躁,她索性下樓去遛彎。在小區的煎餅果子攤前,她想買一份早點,一掏口袋,手機不知什麼時候沒了。她腦子一下就大了。她用的是蘋果手機,買的時間還不算太長,並且保養的很好,當二手機賣也得值三、四千元錢。平時她很是小心,為防止手機被竊,手機都放在衣服裡子口袋裡。而今天因心情不好,精神恍惚,手機就隨手放在外面的口袋裡了。損失一個手機是小事,關鍵是她的手機沒有上鎖,她所有的重要信息都在上面,怕的是千萬別因為她的手機丟失而讓騙子用她的名義詐騙,使手機裡的親朋好友在經濟上受到損失。

她急急忙忙跑回來時,我剛發完六點正念,看她神色慌張,我很驚詫,不知出了什麼事,母親也忙打聽。她匆匆對我們說了句:「別說話!」就急忙跑進她的臥室找到她另一個手機打電話。電話鈴響了,對方接了電話,她忙問:「我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我剛丟了手機,急得不行,正要報警,請問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她和對方約好見面地點,並一個勁的感謝對方,還下意識的不停的鞠躬道謝,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一個多小時後她回來了------手機找回來了。

原來手機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男子晨跑時,在離我們小區約兩站地的大街邊的草叢裡撿到的。而女兒根本就沒出小區,是小偷偷了手機,卻不知怎麼又進了草叢裡了。女兒悟到是師父把手機從小偷手裡拿回來的。

撿到手機的人非常善良,女兒想轉給他五百元錢報答,他說什麼也不要,問他家庭地址想買東西報答,他也不說,女兒只有千恩萬謝。

我說:「你應該謝謝師父,是師父幫你找回了手機。」女兒說:「我當然悟到是師父在幫我了。我一直在心裡不停的謝著師父呢。若不是師父,這手機怎麼可能被偷了還能找回來?何況又是個蘋果手機?我一路上一直在反思,我今天為甚麼會丟手機,是因為我的爭鬥心太強了,也因為我丟手機後發出的第一念是為他的,我想的不是我的經濟損失,而是我手機裡的聯繫人不要在經濟上受到損失,所以師父就幫了我,手機順利的找到了。」

她又接著說:「我路上也一直在反思我的爭鬥心為甚麼這麼強,是因為咱們家的教育方法。我從小到大,無論是你,還是姥姥都是叫我遇事要忍。所以我在外面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甚至受了欺負,咱家裡的人從來就沒有找過人家,也從沒給我評過理:誰對誰錯,更沒有保護過我。和別人發生矛盾,就是不怨我,甚至別人偷了我的東西,毀了我的書,我姥姥也從不找老師,也不說別人,卻反過來打我、罵我,埋怨我不保管好自己的東西。所以我無論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我也不願給你們說,是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會給我公正,更不會保護我,只會叫我忍,只會息事寧人,所以我要求自己必須強大,不能一味的忍受,被人欺負。我必須自己保護自己。」

孩子的話令我震驚,同時也深感漸愧與懊悔。想自己這麼多年來是多麼的自私和冷漠,身為母親卻從未盡過母親的責任,甚至不懂這份責任。回想起她從小學到初中,我沒有參加過她的家長會,也極少察看過她的功課,關心過她的學業,以人各有命為藉口,推卸了自己應付的責任。如果當時我能盡到母親的責任,經常與老師溝通,及時了解到這些情況,對他們講清真相,孩子也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學校的師生們也就不會因為對大法犯罪而墜入毀滅的深淵。

現在社會上最新流行的病毒,在醫院打點滴的大多都是中、小學生,往往是一個人得病,全班感染。不就是因為學生們受學校與邪黨的洗腦毒害太深,對大法犯罪的報應嗎?我應該盡的責任我都沒有盡到,我把我作為一個常人母親應盡的一切責任與義務全交給了她的姥姥。而我作為大法弟子的責任,更沒有盡到。我孩子學校的師生們也都是師父的親人,也都是與我有緣的人,是我應該救度的人,而我卻沒有救度他們。我所給予孩子與母親的只是金錢與物質上的享受,而這些都是轉眼即逝的人的東西。

我不是沒有時間管孩子,只是工作特殊,三天兩頭值夜班。沒有修煉前,我把所有的時間都幫母親做了家務:給全家人洗冼涮涮、裁剪縫紉、編織毛衣,甚至還給親戚朋友無償的幫忙做活。天天忙的手腳不沾地,做了好多有為的事情。而對於孩子,我甚至都沒領她去過一次公園和遊樂場(這些都是弟妹與父母的事)。說實話,孩子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確實很淡。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而我卻本末倒置。脫離了「以人為本」的傳統主線,其實就是基點的錯誤。

在修煉上我又何償不是這樣呢?修煉以後,我名義上是以大法為重,把大法的工作擺在了第一位,其實是幹事心。把幹事當作了修煉,而沒有真正的去修心。也從未關心過女兒的修煉,把一切責任又都推給了師父,叫師父管。我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和符合大法標準的修煉者。我虧欠孩子的實在是太多、大多了。我修來修去的修了三十年,也都還是在圍繞著一個「自我」與「私「字在轉。更沒有去改變人的觀念,特別是一些變異了的觀念。

當然這也有家庭的因素與歷史的根源。我父親本身就非常善良懦弱、膽小怕事。母親因為家庭成分高,在文革中家庭飽受迫害,受盡屈辱卻沒人保護。所以也就養成了在外面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委曲求全,處處討好別人的性格。但她生性又脾氣火爆,非常強勢。在外面受了氣卻回家沖家人發泄。並且她的教育理念也是這種變異的觀念及「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我們幾個兒女的性格也都是這種善良而又膽小懦弱、逆來順受的人。

這種變異在個人修煉中看不出什麼,而在正法修煉中卻是極大的障礙。我的變異不僅僅是體現在逆來順受,更有偏離「以人為本」的正統文化。這種變異,來源於我生命的微觀,也來源於舊勢力安排的機制,它在人間的表現形式就是邪黨的文化,而母親則受害最深。這種變異不僅影響了自己的提高,無形中也給孩子造成了極大的傷害。阻礙了她生命的回升。這正是我們需要在正法中歸正的。

師父在法中講過: 「忍不是懦弱,更不是逆來順受。」(《精進要旨二》)師父還講過:「我是說現在的人和過去的人相比觀念都反了,好壞都是反過來的。所以現在人幹壞事,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壞事,他認為做好事。你要說他唯利是圖,他說是本事。有人被小偷偷了,他不說小偷不好,他說你自己沒管好自己。這不觀念全都反了嗎?」 (《澳大利亞法會講法》)

多次學師父的法,不是沒有意識到這種變異的觀念,只是沒有重視與歸正。師父在國內辦班講法時還講過自來水龍頭跑水不管的例子:它影響到了大家的利益,又不牽扯造業的問題,你為甚麼不管呢?師父還告訴我們:「作為大法弟子,你的一切就是大法所構成的,是最正的,只能去糾正一切不正的,怎麼能向邪惡低頭呢?」 (《精進要旨二》〈大法堅不可摧〉)。師父要我們為正的因素負責。而我卻沒有圓容的理解好法,也把無為理解偏了,平常只做大法的事,常人中的事一概不管。在供暖這個問題上,若不是孩子積極主動,我恐怕還是不管,一味的被動承受。其實為了大家的利益,我們也應該管啊。常人自私冷漠,怕得罪人,而我也這麼做,和常人有什麼區別呢,不也是一個「私」字嗎?

我和孩子推心置腹的在法理上交流了很多。她說:「我找暖氣的基點不是為私,因為我年輕,沒有暖氣我也能挺過去,而你和姥姥就不行。姥姥九十了,身體又不好,我真怕沒有暖氣而讓她挺不過這個冬天,所以才急的不行。再說他影響的也不止是咱這一家,而是多半個樓的用戶利益。我在群裡信息公開我查詢的詳程,你們擔心會得罪二樓住戶。其實我已經先禮後兵,已經給足了他面子。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是該把爭鬥心放下,心平氣和的處理這個事,他實在不改,我就投訴。如果我投訴了,公司也不管他還不改,還要那樣做,那我也就徹底的忍了,徹底的放下,不與他爭鬥了,咱開電暖器。「不失者不得」(《轉法輪》)嘛。他非要幹壞事,非要給人德,那就隨他去吧。另一方面也許是我們前世欠過他,他用這種方式前來要帳,那我們就還。」

孩子的話也讓我欣慰:法在她心中己經深深的紮下了根,她知道事事能用法來對照自已、約束自己。她的心很正。有些方面我做的還真不如她。通過這件事情我也找到了很多的執著,怕得罪二樓鄰居不就是怕他們報復嗎?追根溯源是不信師、不信法。師父不是在法中講過「一正壓百邪」 (《轉法輪》)嗎,在遇到矛盾和關難時,為甚麼就忘了師父時刻就在我們身邊,時刻在保護著我們呢,為甚麼我就不能時時刻刻把自己當作煉功人呢?我身邊鄰居的所作所為,自私與冷漠不正是我的鏡子嗎?

白天樓道裡又叮叮噹噹有了動靜,是二樓的西鄰找人來修暖氣。女兒下去查看,一樓鄰居也在場正詢問維修人員是否是熱力公司派來的,回答不是。二樓的鄰居趕緊圓場,說是熱力公司外包的。

一樓的鄰居很為女兒抱不平:「找暖氣你單槍匹馬,受益的卻是大家。」女兒說:「不攀比別人,我能幫到別人我就儘量幫。」

維修人員撤走後,孩子檢查發現:二樓的進、出水閥門都被釘死,不能隨便動了。而樓上各層住戶的進水閥都有不同程度的關小,而樓頂的住戶被徹底的關死了。女兒幫鄰居們打開了所有的進水閥,給熱力公司打了投訴電話,並說明了詳細情況。熱力公司派人給二樓鄰居貼了警告條,並打開了二樓被釘死的閥門。各家暖氣又有溫度了,二樓鄰居也沒有再開循環泵。

第二天她從公司回來對我說:「我們要發獎金了。我今天看見財務在造表。」

 「看來你們公司今年效益不錯。」

「是因為有我在。」

我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我以前所在的兩個公司,只有我在的時候效益好,每年都有獎金。我一走,公司就不行了,後來倆公司都倒閉了。」

我這才明白了她話的涵義:「是啊,大法給予人類福祉。大法弟子在哪裡都會給眾生帶來福份。」我這樣說著,心裡升起對師父無限的感恩。師父為了弟子能安心修煉,在經濟上給予了我們最大的恩典。師父的浩蕩洪恩我們無以為報,還有什麼理由不做好三件事呢?

這場暖氣風波就這樣算告一段落了,孩子的手機也失而復得,而她的修煉機緣呢?會不會重新接上呢?也許她等的就是我的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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