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08月10日】
我爸過世前
我的父母都是軍人出身,都是固執的接受無神論教育五十年的人,特別是我的父親,他經常在我們兄弟姐妹說「鬼」 故事的時候,指責我們封建迷信。
在父親認為自己的身體棒棒的時候突然診斷出「晚期癌症」,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精神一下子就崩潰了,在最後的三個月中,一直在醫院裡躺著回憶他的一生,讓他始終不明白的是為甚麼他沒做過任何壞事、「為人民服務」了一輩子卻落得個在明明白白的狀態下一天天等死的下場。
那時候我第一次接觸即將離世的人,也是第一次思索人的生與死,嚴肅的和一位是自己父親的人每天談論生死的話題。我的父親向我講述了他的一生,他接觸的每一個人、經歷的每一件事。我不明白為甚麼人在最後的時候記憶力是那麼的超常。其實他很恐懼,我問他在這時候到底怕的是什麼?是怕失去原來的一切嗎?其答案讓我非常震撼:「不,我恐懼的是死了以後不知道自己上哪裡去。」
人的本性可能要到離開這個世界時才不會被外來的什麼觀念所屏蔽,總之他一反常態的談到了靈魂的存在,雖然不是那麼直接。
那時,憑著別人說我有「佛緣」的可憐的一點對輪迴轉世的概念,想和他探討這方面的論題來安慰他的恐懼心。可是他卻講給我每天他的清晰的「夢」:
「在一個蓮花池的邊上,每一個蓮花上都盤坐著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仙女,一位仙女抬頭看著我,我看到那個仙女很漂亮,用胳膊夾起那位仙女,然後看到自己來到人間,那位仙女現在就是你的奶奶。」
我當時聽了還以為聽了一個美麗動聽的故事,現在想祖母、父親他們在人間的苦難才知道那是因為犯了天戒,起了色心被貶下來生生世世恕罪的。
父親又講他的「夢」:「有兩位鶴髮童顏的老仙人,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他們把我接走到了一個地方,一座又寬又大又高又長的石台階梯,一座雄偉的廟宇殿堂在高高的石階上面,在石階的第一層有一個人形的石槽,那位胖仙人躺進去,正好鋪平那個石階,那位瘦仙人站在石階旁,用手一指上面的宮殿,示意我走上去,我想,老人家這麼大歲數了,我怎麼能踩著他的身體上去啊?我不能。於是那位瘦仙人輕輕推了我一把,我就回來了。」
聽了這個故事,我似是而非明白的安慰他說:你看,你要去的地方比這裡好,很可能是你來的地方。
父親很願意讓我到醫院來陪他,他總是說我的右邊有個拿長長佛珠的人跟著我,我一來,從父親的身上就會出去一個黑色的東西。其實我也不明白他的話,但是我相信,一定有個保護神跟著我。那時,父親的意識很清楚。在他臨走之前不久,父親告訴我:「有穿白色長袍人來到房間裡,往我胸前放了一塊白手絹,然後用白花鋪路,一直鋪到天上面。還聽到音樂的聲音。」
不管我相信不相信,我都願意相信他說的話。從那以後,在我心中也種下了父親離世前的恐懼:「我死了以後到哪兒去?」
我媽過世後
「我死了以後到哪去?」成了我心中的病,以至由此引發出許多怎麼也沒有答案的人生價值連鎖疑問。
一些年後,我看了《轉法輪》,從法輪大法中知道了一切,我心裡暗暗叫著:「老爸啊,您晚幾年走多好啊!」
我的外祖父家因為有錢有地叫孩子們上大學,被中共在建國時定位地主成分被鎮壓了,我母親的一生也因此而受到牽連,在「文化大革命」中,終於被一次次的運動嚇到了極限,精神受到了刺激,變成有的時候是我的母親,有的時候好像是陌生的人。吃了幾十年的精神鎮靜藥物導致了許多藥物併發症。因為我在海外,她在彌留之際的最後我才知道,那時我正在一個剛開辦的雜誌社擔任走不開的工作,在中國家裡的電話被監聽和干擾,假如我能夠順順噹噹進入中國也可能來不及了。我想,父親在過世的時候帶著對生命的疑惑走的,我的母親雖然有的時候意識不清楚,但她畢竟是一個生命,她來到這個世上不能不知道「法輪大法」就走了。於是,當兄弟姐妹們在醫院用手機問我有什麼要跟老媽講的?我讓他們把手機放在了母親耳邊。
「媽媽,雖然您說不了話,但是我知道,我的話您能聽明白,您是個醫生,見過許多人在戰場上倒下,在病床上離開,所以您是一位很堅強的人,你別害怕,您朝向有光明的地方走,心裡默念:『法輪大法好』一直念下去。」我在電話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電話受到干擾了,出現雜音尖叫聲,於是我再次重播接通、又斷掉又再次接通……
索性我給母親讀起了《轉法輪》中的「論語」,我的心裡不再有母親一詞,只有生命的概念。我聽到對面機器的尖叫聲,人聲的嘈雜,我還在繼續著……兄弟拿起電話在那一頭問我:「你在跟老媽講什麼?她的兩眼睜開放著光亮,心臟監視器突然壞了,亂叫,現在不是搶救人,是搶救機器呢。」
讀了三天「論語」,我跟母親說:「您不要等我了,我沒有辦法回去送您,我不回去是為了千千萬萬的人。 您會為生了我自豪的。」
當天夜裡,兄弟打電話告訴我,連說「奇了奇了」,說我白天跟母親通完話不久母親就過世了,在咽氣的剎那間突然變了一個人,模樣好像十七、八歲,皮膚又白又嫩,完全是個年輕美人躺在那裡,醫院的醫生護士、看護人員都跑來看,來摸她的皮膚,說這老太太成仙了!
在那天,妹妹做了個夢,看到母親在一片桃花林中,又年輕、又漂亮。
在那天,一位西方朋友突然發信來說:他早晨煉功,在天目裡看到我母親被一片鮮花簇擁著,但是他不明白為甚麼我的母親好像十六、七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