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小說:活體人(七)

沙舟


【正見網2006年10月23日】

(五)


醫院。
傑克在做身體複查。
歐文醫生的眼光流落出興奮的光彩。
傑克繼續做肢體透視。
醫生們驚異的睜大眼睛。骨折的地方完全恢復。
醫生們交頭接耳:「簡直不可置信!怎麼癒合的這麼快?」
石膏切割機「嗡嗡」的叫聲。傑克左臂上的石膏脫落。
在歐文醫生的引導下,他慢慢舒展手指、臂膀。
石膏切割機繼續「嗡嗡」的叫。傑克雙腿的石膏脫落。
在醫護人員的攙護下,他慢慢站了起來。
醫護人員們驚異的目光,隨後掌聲一片。

醫院會議庭。醫生內部交流會。
查爾斯教授;英格爾教授;其他科室醫生。大家的目光落在英格爾教授身上。

英格爾教授:「是的!我們必須重視器官移植、人體血液給接受者帶來的不可預知的後果。從醫學角度來講,尋找合適的供體非常不容易。在非直系血緣關係的人群中,幾乎不可能發現完全相同的HLA組織配型。所以到目前為之,出現併發症的人數在增加。器官移植是否應該提倡?繼續發展,我們應該做進一步論證。」

醫生之一:「我們每年有大量的病人需要器官移植來延續生命,這已經被人普遍接受了。我們只能做技術上的挑戰,降低病變的產生。」

「這只是表面上改善的一個渠道。我們都知道,每一個接受器官移植後的病人,都在接受無休止的藥物治療,為的是保護那個器官能正常生長。手術長期的藥物服用引起的病變及精神、經濟上的損失我們卻忽視了。我們的醫學界正在把人帶入一個誤區:仿佛人體器官象機器零件,可以新舊更新。要明白,人類一旦走上這種思維邏輯,那麼社會所面臨的災難會不堪設想。人們不但不珍惜自己的器官,也不會珍惜他人的器官。這是我們看到的一個層面。另外一個層面:活體,它根本不單單是個機器零件,它有自身獨立的細胞組織結構,帶著生命的原動力。當它的細胞生命力表現弱的時候,它可能只起到一個機器的作用;當它的細胞生命力表現強健的時候,它可能就代表人的一部分,影響到大腦,甚至於操控大腦,導致病人從一種病變轉換成另外一種病變。」

醫生之一:「現在我們的病人關心的是器官移植的成活率和病變的機率。 」

查爾斯教授:「我們在分析那個被忽視了的最小機率中的最大問題:意識和記憶是否可隨著器官移植而移植?」

醫生之一問:「您認為一個人的記憶和性格,可以通過移植器官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有醫生冷笑、搖頭。

英格爾教授:「有關細胞是否有記憶,器官移植是否可能導致意識和記憶的『移植』是有爭議的。由於實證科學手段的局限性,目前還沒有什麼實驗手段來證實或否定這一現象,但是這方面的例子已經有很多了。」

查爾斯:「是的!1988年,芭蕾舞演員Claire Sylvia,成為全世界第一個成功的心肺移植患者,手術在耶魯醫院完成。但是,她的性格從此發生了改變,成為雙重混合型。後來她在夢中看到了提供給她心臟的那個男孩,並且找到了小孩的家。」

醫生笑談:「很精彩,可以拍成電影。」

查爾斯:「是的!Jane Seymour 主演的《陌生人的心臟》!但我提醒你,這不單單是個電影。活體人的靈魂就在你我身邊。」

傑克的家庭病房。
傑克非常痛苦的樣子呻吟著,他極力控制著自己不出聲。
護士走進來發現他掙扎,迅速衝過去。「先生,是不是哪裡疼?哪裡?」
「走開!」
「先生?」
「走開!」
護士緊張的去打電話。蒂娜沖進來。
傑克已經在滿頭大汗的掙扎中恢復平靜。

他抬起頭來看見護士和蒂娜,很歉疚的說到:「對不起!讓你們……受驚。」

蒂娜驚異的目光看著他,她很陌生這樣的回答和這樣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又問:「喝點水……好嗎?」

「謝謝!」

傑克的虛弱,話語的溫順,都讓蒂娜感到生疏。這是他嗎?

蒂娜顫顫微微端來了一杯水,她的眼前浮現出他曾經習慣性的舉動,砸碎的杯子。她把水杯遞到他面前,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她沒有聽到水杯的落地聲,卻感到了一隻觸摸的手。

蒂娜緊張的睜開眼,疑惑的看著傑克;

傑克雙眼審視著蒂娜。他溫和的說到:「謝謝!……我……我一直在說『謝謝、謝謝』。從我清醒以後。我發現周圍有很多人……我從來沒有碰到這麼多人。」

蒂娜有所感動,含著淚水說:「是的,很多人,都在為你……」
「你哭了?」
蒂娜搖著頭,迴避他的目光。
「我傷著你了,是嗎?」
蒂娜忍不住,脫開傑克的手,哭著跑開了。

添加新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