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9年10月16日】
提拎著重重的包裹,來給她送廣告傳單。
這是合租的一個頂層八樓套房。簡易的包著鐵皮的木門,發暗的牆壁,簡陋的房舍。順著走廊到頭,來到了她們的房間。隔壁房間是小倆口和兩個孩子住。
更加簡陋的陳設,簡直無法落座。
兩張單人鐵床,長短不齊,高矮有別,並靠一起,占據半個屋地,守著一個角落,狀如雙人床,上面是一摞被子。床的旁邊,是大大的一張舊圓桌桌面,底下用三個凳子支撐起來,離地大約膝蓋高,靠在屋子的另一個角落。桌子上擺著電飯鍋和飲食器皿,還有一個塑膠袋,以及牙缸等等,雖然極力的靠邊擺放,也顯示出無法掩飾的凌亂和及其的不協調。因為這些幾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什物。幾個舊兜,和包裹等等,塞在床下,她們偶爾的撈出來,翻騰著掏些東西。水磨石的窗台上一個巴掌大的鏡子,支在上面。一個更大一點的旅行包,占據屋裡的另一個角落。最後一個靠著窗邊的角落處,空空然的。抬眼一看,是屋頂此處漏雨,湮濕了很大一片牆壁。原來,屋子潮乎乎的感覺,是因為這個。簡陋的鋼窗,非但形容不雅,冰冷的外表無時不在吸收著周圍的溫暖溫馨的氣氛。為了把一股捂了的潮濕發霉的氣味放走,雖然是低溫的天氣,也還得敞開窗子,更使這個北面朝向的破爛小屋,冰冷清涼。而且,說不準啥時候,屋頂還有剝落掉下片片的白色塗料。那也是漏雨的結果。
一位女孩,跪倒爬起的――或蹲、或坐、或者半匍匐的不斷變換姿勢的,在床上忙活著,周圍是很多的信封,還有各樣的郵票,還有,一沓列印著地址的複印紙。她在發信,給很多地區的公安、法院、政府部門的人員發信。不斷變換著筆體,不斷更換著鋼筆、油筆,不斷貼上不同顏色樣式的郵票。
不言而喻,她是在把大法真相,發給這些相關人員。
這是兩位隻身它鄉的女大法弟子的住處。據說,床上發信的女孩,是一個重點大學被迫中途輟學的學生。去過天安門,蹲過監,坐過牢。如今,為了生活尋尋覓覓的尋找工作。她剛剛辭掉了一個售貨員的工作,因為不止是工資低的問題,主要是耗進去大量的時間,因此,最終決心辭掉。
勾起興趣、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和自己同樣型號的(西門子6688)手機,她們用外接插孔連接一對小小的雞蛋大小的音箱,這樣就能外放了。也就能一起煉功了。她們居然掌握著這樣的「先進」技術。而自己,一直是僅僅利用著手機的耳塞機功能而已。
她們反覆的問,「吃了沒有?吃了嗎?我去做點來?」
她們一點不為身居這樣的環境而多慮什麼。而感到寒酸,而感到難為情,而感到不好意思。依舊在考慮別人是否勞苦,是否餓著肚子。
兩戶共用的廚房,狹窄簡陋擁擠不堪。挑剔講究的人,想必很難下咽這樣地方端出的飯菜。
她們當然是衣衫樸素無華了。看那個捉襟見肘般的兜子,就知道全部的家當了。
不過,她們依然想著,怎麼救度更多的世人。怎麼能使世人易於接受真相,不要牴觸「真、善、忍。」
是啊,人類發展到了今天,怎麼就不知不覺的對真誠、善良、忍讓,都不能接受了呢?匪夷所思。
世上不可理喻的事情太多了。多少世人能對大法弟子的所作所為,給予正面的正確的理解呢?
在這個小屋中,我的心情一直有一種沉重感,儘管沒有表現出來。痛苦、幸福、人生、青春、心靈、相貌、精神、物質、知識、前途……。等等這些嚴肅的字眼,不斷的在大腦中跳躍。
離開她們的住處,搭乘巴士的我,默然的望著窗外,多少有些壓抑的心情。忽然,一幅巨型廣告牌映入眼帘。
「x鳥西服,瀟洒人生。」
一位鼻樑高挺,臉廓分明,頭髮帥氣,嘴角堅毅,目光自信的男子,穿著筆挺,做出一幅瀟洒的姿勢,略微仰臉的看著前方。
「真的瀟洒啊」。
是啊,曾幾何時,自己不也是追求瀟洒嗎?穿出自我,穿出自信,穿出個性,穿出氣質,引領潮流。
可是,今天看到這些,想起這些,怎麼就索然無味了呢?怎麼就打不起精神了呢?怎麼就感到平庸無聊,甚至渺小了呢?
那麼是不修邊幅了嗎?不是,怎麼穿著堂堂正正,怎麼穿著坦坦蕩蕩,怎麼穿著乾淨利索,怎麼穿著大大方方,怎麼穿著不盛氣凌人,等等這些,是現在穿衣戴帽的出發點了。
傲視群雄,功成名就,一鳴驚人,叱詫風雲,揮金如土,萬眾矚目等等這些,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想起非但沒有激情,感到很累很贅。當年的志向高遠,如今的恬淡虛空,簡直判若兩人。
變化呀,這就是變化。
感慨自己人生觀的巨大變化之餘。在行進的汽車顛簸中,腦海裡不斷浮現剛才兩位同修的居室。和眼前的燈火輝煌,形成鮮明的對比;和巨幅廣告牌,形成強烈的對比。心中湧出的「瀟洒」二字,久久不去的腦海中徘徊,揮之不去。
瀟洒的舉止,瀟洒的著裝,瀟洒的生活,瀟洒的人生……
瀟洒,什麼是瀟洒?對瀟洒一詞,似乎覺的陌生了。但是,又似乎覺的,有了更深的理解。
燈火闌珊中,我匯入潮水般的人流。潮水般的人流中,似乎人人彼此彼此,可是,內心的世界啊,真是大相逕庭,千差萬別。
下載方法:按滑鼠器右鍵,在彈出菜單中選擇「目標文件保存為…」(Save Target 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