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當狀元的書生

史鑑 整理


【正見網2010年08月09日】

黃淳耀,字蘊生,號陶庵,明朝嘉定縣人。他從小就把成為聖賢當作自己理想。他曾經寫日記,白天做了什麼好事或壞事,晚上一定記下來,以此來鞭策自己。他穿舊袍子,吃粗米,不應得的錢一文也不亂取。崇禎十六年,他去禮部考進士,有朝廷要人示意想推薦他做狀元。黃淳耀堅決推辭了,考上進士後,他不等吏部選官就回家了。

崇禎十七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禎帝自縊於煤山。史可法、馬士英等擁立福王在南京即位,改元弘光。南明剛剛建立時,不少人爭相前往南京求仕,黃淳耀卻不去。有人問他為什麼,他回答道:「某公一向器重我,今天他正權傾朝野,我去了一定會被他籠絡,得到不應得的提拔。君子進身一定要走正路,豈能為了飛黃騰達就捨棄名節?」一直沒有去求仕。

等到清軍南下圍困嘉定時,黃淳耀挺身而出,偕同弟弟黃淵耀和侯峒曾、龔用圓、張錫眉等人堅守嘉定。後來城破了,兄弟倆就去城西竹勝庵準備殉國。僧人阻止他說:「你還沒有當官,可以不死啊!」黃淳耀說:「我發誓守城,就應該與城池共存亡,這是儒生份內的事。今天我借上人一片乾淨土而死,死得其所。」黃淳耀就索取筆墨寫道:「弘光元年七月四日,進士黃淳耀自裁。唉!我進不能報效朝廷,退不能潔身自隱,讀書進取卻不能濟世,學道歸隱卻不能成功,只有我這顆堅持光明的心,依然沒有磨滅。」於是黃淳耀穿戴好儒生衣冠,向北拜了兩拜,自縊而死。黃淵耀在哥哥右邊自縊,看到哥哥的頭巾掉了,又下來撿起來幫哥哥戴好,然後再次自縊。兄弟倆死時,口裡的血濺到牆壁上,滲進磚約一寸深,血跡久久也沒有磨滅。

黃淳耀進士登第後,在寫給黃淵耀的信中表露了自己不願當狀元的心跡:「殿試後宣旨唱名時,眾人看見狀元、榜眼、探花率先上殿,都嘖嘖稱羨,以為他們如同登仙。我此時卻無限嘆息:天地間有幾千年一出的人,有幾百年一出的人,今天的人不肯做幾千年幾百年一出的人,卻一定要做三年一出的人,可笑啊!」

面對中共和江氏流氓集團的邪惡迫害,無數法輪功學員寧可失去財富,失去地位,甚至失去生命,也要堅持心中的信仰。他們的舉動,他們的慘烈,在今天拜金勢利的社會,似乎有點令人難以理解。其實,古人云:「臨財勿苟得,臨難勿苟免。」許多傳統中國人活的清苦,死的卻極其慘烈。在滾滾濁流中,在驚濤駭浪中,他們寧可失去物質上的一切,也要堅持心中的光明。這才是中國的脊樑。

(據清・楊鳳苞《黃貞文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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