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斌一生正直

史鑑 整理


【正見網2010年08月18日】

清朝時百姓流傳這麼一個故事。有人暑夜臥在村外,聽見兩個鬼交談。一個鬼說:「這個村子得瘟疫的人已有一大半,我們還是去前村散疫吧!」另一個鬼說:「我昨夜偶然到前村,聽到私塾先生讀湯文正公的文章,正氣沖天,嚇的不敢再去了!」在老百姓心目中,念湯文正公的文章就能驅邪,這位正人君子就是康熙朝名臣湯斌。

湯斌,字孔伯,河南睢州人。明末流賊攻陷睢州,母親趙氏殉節,父親湯契祖帶湯斌避難浙江衢州。順治二年,湯斌隨父親回鄉。順治九年,湯斌考取進士,選為翰林院庶吉士,任國史院檢討。

當時清廷議論要修撰明史,湯斌上書說:「元朝至正年間修宋史,不諱言文天祥、謝枋得的忠貞;明朝洪武年間修元史,也彰顯丁好禮、巴顏布的節義。順治元年、二年間,前明諸臣有很多抗節不屈、臨危致命的,修史不可一概寫成叛逆。陛下應該命令纂修明史的諸位大臣秉筆直書,不要畏首畏尾。」順治帝將湯斌建議下發給有關部門討論,大學士馮銓、金之俊等群起而攻之,說湯斌竟敢褒獎叛逆,皇帝應該下旨嚴加處分。順治帝特地召湯斌到南苑當面安慰。

當時兵荒馬亂,很多地方上的府台、道台缺員,順治帝認為朝廷急需用人,應該找學問、品行兼優者,用他們的學問來經世濟用,就將湯斌等十名翰林調離翰林院去當地方官。湯斌先出任潼關道副使,再調任江西嶺北道副使,期間為清廷清剿流賊和明朝殘餘力量,保了清廷一方平安。湯斌政績出色,卻似乎並不熱愛這份工作,他考慮到父親年老無人照顧,屢屢用生病的理由來請求辭職。父親死後湯斌終於辭官為父親守孝,守孝期滿後,湯斌聽說容城人孫奇逢在夏峰講學,就背著行李拜師求學。

直到康熙十七年,康熙帝下令舉薦學問淵博的大儒,尚書魏象樞、副都御史金滏都推薦湯斌,湯斌才復出。湯斌經考試被評為一等,被任命為翰林院侍講,參與修撰明史。康熙二十年,湯斌擔任日講起居注官、浙江鄉試正考官,又轉任給康熙帝講學的侍讀。康熙二十一年,康熙帝任命湯斌為明史總裁官,升遷左庶子。康熙二十三年,提拔湯斌為內閣學士。此時江寧巡撫缺員,朝廷正要推薦人選,康熙帝說:「當今以道學聞名的人,言行不一定一致。我聽說湯斌向孫奇逢求學,有操守,可以補上江寧巡撫的缺。」湯斌將出發時,康熙帝面諭湯斌說:「當官首要任務是糾正當地風俗。江蘇風俗習慣崇尚奢侈豪華,你一定要加意教化勸導。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你一定要從容不迫,漸漸糾正,才能使百姓自覺回心轉意。」賜給湯斌鞍馬一副、衣料十匹、紋銀五百兩。又賜給湯斌御筆書法三軸,說:「如今你就要遠離了,你打開書法捲軸,就像看到我一樣吧!」十月份,康熙帝南巡到蘇州,又面諭湯斌說:「我一向聽說江南繁榮昌盛,今天觀察它的風土人情,覺得江南崇尚虛華,安於逸樂,不務正業的多,努力耕田的少。你應當使江南人去奢返樸,事事務本,以便能挽回江南頹風。」康熙帝回京時,湯斌依依不捨跟到江寧,康熙帝令他回到蘇州,並賜予御筆書法和狐腋蟒服。

之前余國柱任江寧巡撫,淮安府、揚州府遭遇水災,余國柱大災化小,上奏說:「大水已退,田地可以耕種了,明年就可以徵稅。」湯斌派人複查,大水並未退去,即使田地出水處也還不能耕種,就如實上奏,使朝廷取消了兩府的徵稅計劃。康熙二十四年,湯斌上奏說:「江蘇賦稅甲天下,每年徵稅就折合五六百萬兩銀子。陛下命令分年加收漕運損耗,但是實際在地丁錢糧中,自從康熙十八年到二十二年,連續五年加收。州縣限期徵稅,以十天為限,過期就打板子。官吏天天輪流催征不同的稅,算下來十天中只有三天空閒,七天在催逼百姓繳稅。百姓割肉補瘡也繳不了這麼多稅,只好靠皮包骨的身子挨板子;官吏用盡手段也收不上這麼多稅,只好靠被降職革職來卸掉重擔。懇請將百姓拖欠的地丁錢糧依照漕運損耗的例子,於康熙二十四年開始,分年加收。」湯斌又上奏說:「蘇州府、松江府地少人稠,卻要交納『五米十銀』,至於雜項差使徭役,不可勝數。區區兩府,田地沒有增廣,徵稅卻相當於大省百餘州縣之多,民力日漸枯竭。順治初年,錢糧起解和儲存的比例各占一半,考核官員時規定的完稅比例還比較寬鬆。後來因為兵餉緊迫,地方稅收上繳朝廷的比例越來越大,又規定完稅比例必須達到十分的考核辦法。只要地方官一分稅沒征上,就難逃朝廷處分。地方官吏顧惜功名,往往拆東牆補西牆,今年徵稅的期限快到了,就用賠補去年拖欠用的錢糧來完稅;去年拖欠的錢糧難以賠補,又用今年完稅用的錢糧來填補虧空。百姓捉襟見肘,官吏一籌莫展。歷年拖欠越積越久,唯有依靠陛下恩准蠲免。然而與其赦免在無法追征之後,不如酌情減少在徵收未開始之前。懇請陛下將蘇州府、松江府各項錢糧各減少一二成,定下適中的可以收齊的實數,再將各項錢糧稍加歸併,使稅收簡易明白,便於稽核。」湯斌又請求蠲免蘇州、松江等七府州康熙十三年至十七年繳稅不足拖欠的錢糧,淮安、揚州兩府康熙十八、十九兩年水災拖欠的錢糧,以及邳州版荒、宿遷九厘的「地畝款項」和漏繳人頭稅。這些建議都被康熙帝下發到朝廷議論施行。九厘的「地畝款項」,就是明朝萬曆年後暫時加收的三餉,攤派到宿遷百姓頭上有四千三百多兩銀子,這時才得到蠲免。

淮安、揚州、徐州三府又遭受水災,湯斌逐條列出蠲免稅收、賑濟災民各項事宜,請求朝廷發五萬兩救災銀,到湖廣一帶買米救濟災民。湯斌不等朝廷下詔,就行公文請漕運總督徐旭齡、河道總督靳輔分頭賑濟災民,湯斌自己前往清河、桃源、宿遷、邳、豐等州縣視察賑災情況。康熙帝接到湯斌上奏後,命令侍郎素赫協助湯斌賑災。湯斌先後上奏彈劾知府趙祿星、張萬壽,知縣陳協zF、蔡司?、盧晉、葛之英、劉濤、劉茂位等人。常州知府祖進朝因為下級違法連累,被降級調走,湯斌考察他為官清廉,就上奏請求留用。吳縣知縣劉滋、吳江知縣郭?清廉有才幹,聲名卓著,但是徵收錢糧心慈手軟,未能全部征齊,湯斌卻上奏推薦,請求朝廷將二人調京重用。這些彈劾保舉建議下發到朝廷討論時,都被高官駁斥,康熙特地下旨允許實行。

湯斌下令各州縣立社學,講孝經、小學,修泰伯祠及宋范仲淹、明周順昌祠,禁止婦女游觀,禁止衙役、戲子穿皮毛絲綢,禁毀淫詞小說,禁止火葬。這些措施既體現了大儒的剛正,又帶有大儒的迂腐。但是湯斌鏟除五通邪神的事跡,為人稱道不已。

蘇州城西上方山有五通神祠,盤踞幾百年,不教人修佛修道,卻宣揚拜五通神可以讓人發財。遠近百姓被其迷惑,紛紛前來燒香磕頭求發財,趨之若鶩。五通邪神愛吃酒肉不愛吃素,求富的人先準備好酒肉前往五通神祠祭祀,祭祀者之多,以至於上方山俗稱「肉山」,山下石湖俗稱「酒海」。祭祀完畢後求富的人就從供案上堆滿的紙做的金銀錠中拿走幾塊想求的數目回家,這叫「借」,幾個月後求富的人再準備酒肉,把借的紙錠數加倍送回五通神祠,這叫「還」。求富的人或借或還,在途中絡繹不絕。可笑的是人就算借紙錠求富不靈,也得還五通神的高利貸,否則就是求富的心不誠,據說五通神會讓你一輩子發不了財的。正統文化只聽說修佛向善要心誠,五通邪神卻搞出求富要心誠這一說法。大陸佛教被中共敗壞後,那些假和尚抓住人們的求富心理,把佛當成商品來推銷,求富的人沒發到什麼大財,中共夥同假和尚倒是大發佛難財,和五通神簡直一模一樣。五通邪神更可惡的一點是姦淫婦女,清朝俗話說北方有狐狸,南方有五通。五通邪神除了民間貞烈女子不敢為祟外,遇到美貌少婦就肆無忌憚的上身,請巫婆神漢看,都說是五通神要娶少婦當媳婦,別的野鬼騷狐可以驅,五通尊神不能驅,少婦往往因此病死。這與中共流氓竊國後,流氓耍流氓人們還可以自衛,公安耍流氓、邪黨耍流氓人們就不敢反抗如出一轍。

湯斌正氣凜然,斷然將上方山的五通邪神偶像全部收繳,木頭做的燒掉,土做的扔進水裡,並下令各州縣有類似的邪廟偶像全部毀掉,用拆下來的建材修葺學宮,推行正統教化,為江南百姓鏟除了妖孽,百姓明辨正邪後,都歡喜敬服。中共邪黨禍亂中華幾十年,宣揚馬列邪理歪說,神化流氓幫主偶像,迫害傳統文化,迫害神佛信仰,迫害中國百姓,是不折不扣的邪教。幾百年的五通邪神也壓不了湯斌一正,中共邪黨十幾年的迫害又怎能打壓得下修煉人的正信!

當時明珠主掌大權,余國柱阿附他。布政使龔其旋貪污事露,被御史陸隴其彈劾,因為余國柱賄賂明珠,案件得以緩辦,余國柱又想找湯斌說情,因為湯斌嚴正,不敢開口。等到蠲免江南稅賦後,余國柱派人跟湯斌索賄,說這件事全靠明珠出力,江南人應該有所報答,湯斌不予理會。每當官員大考核的時候,地方官吏絡繹不絕的向明珠家送銀子,其中卻唯獨不見湯斌的手下。

康熙二十五年,康熙帝為皇太子選擇輔導大臣,朝廷大臣有推薦湯斌的。康熙帝下詔說:「自古帝王教育太子,必須選拔和平謹慎的大臣統率宮內官僚,專門負責羽翼太子。湯斌在為朕講學時,一向品行謹慎,朕所熟知。湯斌就任巡撫後,潔身自好表率下屬,真心實意處理政事,有目共睹。湯斌應該予以提拔,以勸導官場改變風氣。」授予湯斌禮部尚書,管詹事府事。湯斌將辭行的時候,江蘇百姓哭泣挽留卻不可得,就停止做生意三天,夾道焚香相送。當初,靳輔與按察使于成龍爭論疏浚下河的事,久久未決,朝廷大臣大多阿附明珠心意支持靳輔。康熙帝命令尚書薩穆哈、穆成額會同湯斌實地勘察討論,湯斌像于成龍一樣主張疏浚下河。薩穆哈等回京後,壓下湯斌的意見不報。等湯斌調回京城後,康熙帝問湯斌,湯斌據實回答,薩穆哈等因此被康熙帝罷官斥退。

頭腦被中共絕對化思想灌輸搞亂的人們不禁奇怪:靳輔難道不是治河名臣嗎?湯斌反對靳輔,好像就是無知兼無恥的小人。其實,這只是中共的灌輸。靳輔是治河名臣不假,治河有功也不假,但靳輔的不足、靳輔干下的缺德事中共沒有說。中共宣傳一貫根據政治需要把人物事物或者捧到天上或者按到地下,順我者偉光正,逆我者狗屎堆,百姓一不留神就被忽悠了,還真以為中共六十年來獨自搞出了什麼「偉大成就」呢。其實中共做的就是把百姓的成績偷過來,把正常國家的成績掩下去,把自己的錯誤捂起來。

靳輔治河原則是「束水攻沙」,通過人為築起「縷堤」逼窄河道使水流變急帶走黃河泥沙。然而黃河既有泥沙,又有洪水,縷堤治頭不治尾,顯然既無法泄洪,又容易被急流衝垮。為此又在黃河灘地兩側築起「遙堤」,等洪水漫過縷堤,就可以被寬廣的灘地吸收一部分。洪水難道不能順著灘地泄下去嗎?很難,因為在灘地上築起了一道道攔河壩,把灘地劃分成格子形狀。之所以要築攔河壩,是因為要在灘地上留住大量泥沙堅固堤防,還有一個原因是靳輔要開發灘地屯田,總不能一個小洪水或海潮倒灌就把大片莊稼全淹了。那灘地要是無法完全吸收洪峰怎麼辦呢?靳輔的缺德招數就是打開遙堤上的減水壩,也就是分洪,反正分洪損失是老百姓的,決口漫頂責任是自己的,這湯斌作為父母官當然不干。康熙帝最反感靳輔的事就是減水壩,為什麼洪水不能泄到海裡去,偏偏要泄到下河百姓頭上?然而康熙帝愛民之心架不住「治黃專家」「從專家角度看,減水壩還是得開」、「防洪是國際性難題」的一張嘴,靳輔相對於那些上任前保證堅決不開減水壩,上任後照開減水壩不誤的治河大臣,還算是功勞卓著了。

康熙二十六年五月,天公不下雨,康熙帝下詔求諫。靈台郎董漢臣上書指斥時事,指出天災必因人禍,明珠執政期間貪贓枉法,引起上蒼震怒。康熙帝下發給朝廷討論,明珠惶恐不安,將要引罪辭職。其他大臣支支吾吾,唯獨大學士王熙惡狠狠的說:「董漢臣的話是市井小兒胡言亂語,立刻把他拉出去斬了,事情就結了!」湯斌來得晚,余國柱把朝廷討論結果告訴他,湯斌說:「董漢臣是奉旨言事,夠不上死罪,滿朝大官不敢說,董漢臣這樣的小官卻敢直言,值得我們反省。」康熙帝最終赦免了董漢臣的死罪。明珠、余國柱更加怨恨湯斌,把湯斌的言論斷章取義摘錄下來,給康熙帝打小報告。並引用湯斌在江蘇時告示中寫的「愛民有心,救民無術」,構陷湯斌是在誣衊朝廷稅賦太重民不聊生。康熙帝傳旨質問湯斌,湯斌只是自陳資性愚昧,過失累累,請陛下嚴加處分。左都御史?丹、王鴻緒等又接連上奏彈劾湯斌。恰逢湯斌先推薦候補道耿介當少詹事,一起輔佐太子,耿介以年老多病辭去。詹事尹泰等就彈劾耿介不堪勝任,只好僥倖辭去,而且湯斌胡亂推薦,應當追究責任。朝廷大臣討論決議削去湯斌烏紗,康熙帝唯獨讓湯斌留任。余國柱又放出風來說康熙帝要把湯斌抄家沒入旗籍,當時湯斌抱病入朝,百姓都以為湯斌此行兇多吉少,聽到傳聞的人都流下眼淚。旅居京城的江南人,聚在一起上訪,要為湯斌擊鼓鳴冤,繼而知道並無此事,人們才散去。

康熙二十六年九月,湯斌改任工部尚書。不久,湯斌病發,康熙帝派太醫診視。十月,湯斌抱病從通州勘察貢木回來,一夜後病逝,終年六十一歲。湯斌去世後,康熙帝曾對朝廷大臣說:「朕對湯斌不薄,湯斌為何還要不斷抱怨誹謗朕?」殊不知這是因為明珠、余國柱等對湯斌極為妒嫉,湯斌才受到謊言的中傷。如果不是康熙帝厚待湯斌,湯斌將遭到的禍事難以預測。

道光三年,道光帝下詔湯斌從祀先儒。歷史沒有忘記一代大儒為明末英烈的仗義直言,為江南百姓的奔走呼籲。

(據《清史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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