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去「要強大自我」的外殼



【正見網2011年03月20日】

長期以來一直有個感覺,就是在學法時常有個「自我」拚命的要保持著學法領悟到法理後的那種豁然開朗的狀態,一直努力的「守」或「維持」著那種狀態。哪怕是沒在學法,也要苦苦保持著這個狀態,大腦常常緊繃著。在看到其他同修的交流文章時,裡面若提到自己如何正念闖關,或者如何摧毀邪惡,這個「自我」就更努力著想要把這種感受保持住,似乎是努力想著能保持住,自己也就能擁有這種能力了。這種感覺象一個無形的綁帶,把我捆得越來越透不過氣來。

我知道這不是真我,可這到底是一個什麼執著心?總「自我感覺」著有了能力後就能更好的擊潰邪惡;如同想多學法,領悟到高層法理,越往高走,似乎就越擁有能力。恨不得用一切看到的好的來把自己裝備起來;恨不得學法一下子頭腦就擁有高層的思維,沒有各種執著、觀念和思想業的騷擾,才可順利的講真相、去救人。想到這,覺得這是一種變相的求安逸,因為有了低層思維的拘束,講真相時「人」的這面就容易受打擊,而我不想受到刺激和不順利,又害怕不能時刻保持正念,就用這種「自欺欺人」的方式自我安慰。可又覺得不完全是安逸心。

今天看交流文章,這種要「裝備」好自己的感覺再次向大腦襲來。這種感覺就如同一個練武的武士,恨不得學滿並精通十八般武藝,擁有一身本領才好去比武、才能在江湖上能闖出一番名堂。想起自己做常人時,對各種方面的知識恨不得都掌握,怕人家說我這都不懂,恨不得讓自己成為一個全能的人、什麼都懂才好。覺得這是一種「求名」的心。是有一些,可還是覺得沒挖到它的根。大腦依然被緊緊束縛。

看到一位老年同修寫的出去講真相貼標籤的事,語言好樸素,說自己「沒文化」如何如何。人家覺得自己沒文化卻做了那麼多救人的事,也不怕遭受打擊,我怎麼好像遲遲也邁不出步子?而是一直在做準備「強大自我」,以前是想用常人中的知識技能恨不得讓自己無所不知來「強大自我」,現在是想用法中的一切來「強大自我」、因為層次越高、執著放棄得越多、能力越大。我覺得我得擁有這種能力後才能去救人;恨不得把同修擊潰邪惡的一切本領都安到我身上,我學會了才能去滅掉邪惡,哪怕自己還沒有,也要自欺欺人的用思想保持一下、以為自己擁有著才放心。如同必須要讓自己在外穿上層層層層全能保衛的盔甲,才能鼓足勇氣去戰鬥。想像一下,我現在要脫去這可以保護我的能力的盔甲,一層層,脫去,這時藏在裡面的那個「我」頓時強烈排斥、剝去盔甲就如同剝了皮一般血肉模糊的疼。如此害怕會「失去」。我似乎看到一個戰士卑微慌張的拚命揀起他已碎成好幾片的盔甲,還不停的把碎片盔甲往自己身上裹,剛才驍勇善戰的膽識和豪情壯志跟同他的盔甲一同破碎,內心露出膽怯的脆弱與淒涼……

想到了師父講法裡的「得」與「失」。我一直在用大法去獲取「得」,怕會「失「。總想一下子就去掉人的思維的妄念、擁有高層思維的那般清淨,努力修執著為了 「得到」這些。我沒有真正的信師信法,而只是在用法強大充實自己。常常自己很會分析問題、找執著,找到了,卻按法做不到、不敢真正的「捨棄」。就是這個妄圖獲知獲得一切的「我」讓我在修煉中做不到真正去「舍」、害怕會「得不到」。找到這個,頭腦緊繃的感覺消失。那個盔甲已碎的戰士不再束縛糾纏我了。他似乎敢於暴露出他的脆弱和真實,放棄了要再用外力武裝自己的念頭。可是,沒有盔甲的他,雖然敢面對原本並不強大的自己,卻靜靜的處在我身體的某處,有些無助的、但不帶以前那種攻擊和強制性的,不肯離去。他似乎在等待我給他一個答案。他知道外在的強大不是真正內心的強大,曾經的「鼓足勇氣」甚至看起來是「嚴苛兇惡」的外表只是為了掩飾自己什麼都不是,而他,不能給別人顯現出這樣一個外表。他不肯離去,似乎在詢問我:到底如何才能真正強大。

寫到這,我感覺他已從我的空間中消失。我已把他和我徹底剝離開來。真我已經顯現。而他似乎從真我的感受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真我顯現出:一個生命最快樂自在的感受是不考慮自己、「無私」才是真正幸福富有的。我發覺了真正的自我。也不知是哪一世,我被安排得如此在乎自己擁有外在的能力、如此緊張的要保護好自己。通過這次我更知道,我的生命原本就是同化不同層次的「真、善、忍」特性的,只是在世上的無數的輪迴沾染了各種「人」的外殼。一切外殼都不是真我,都得層層剝去。

添加新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