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故事:王雱有才無德

翔風


【正見網2011年11月26日】

,字元澤,王安石之子。他聰敏絕倫,不到二十歲就著書立說數萬言,成為飽學之士。但他為人卻 G悍陰刻,無所顧忌。

他十三歲時聽陝西士兵講述洮河情況,感嘆說:“此地可以招撫據有,假如讓西夏得去,那麼敵人強盛,大為邊患。”其後王韶開邊熙河,王安石力主其議,羌族部落戰敗投降。宋朝雖然勞師耗餉,卻也捷報頻傳,戰略上遏制了西夏,算是一大武功,誰能想到這建議竟來源於十三歲小兒。然而這場先發制人的戰爭道義上並不光彩,王?的聰敏與為人可見一斑。

成年後中進士,調任旌德尉。但他豪氣萬丈,目空一切,不能作小官。王作策二十餘篇,極論天下事,又作《老子訓傳》及《佛書義解》,也是洋洋洒洒數萬言。王年紀輕輕,縱然講的天花亂墜,又知道什麼治國要旨、佛道真諦,無非造下無窮口業罷了,可他就是恃才狂妄,自以為經世安邦不在話下。王安石變法,實際上是王?引導促成的。王?有篇奏疏流傳於世,從中既可見他切中時弊的才智,又可見他尚力不尚德的法家為人。“漢宣帝號稱中興賢主,史書稱讚他統治時期的技巧、工匠,比漢元帝、漢成帝時期精良得多。可見軍事裝備雖然是有關部門的事務,卻關係到朝廷的政治。如今對外要御邊患,對內要防盜賊,天下每年徵收的用來充實武庫的弓弩、甲冑數以千萬計,卻無一堅好精利可以實際用作軍事裝備的。臣曾發現各州兵工廠兵匠缺少,以至於抓市民完成差役,所作的兵器徒具樣子而已。武庫的官吏只管統計兵器數目的多寡予以儲藏,並不管能否實用,因此武庫儲備的兵器雖多,大多破舊劣質。為政如此,卻想抗敵揚威、決一勝負、外攘強敵、內修治安,怎麼可能?即使朝廷想弛廢武備,以示天下太平無事,那造武器所用的金木、絲麻、筋膠、角羽之材,也都取自民力,無故聚工毀掉它們,非常可惜。朝廷不如更改法度,將數州的原材料集中到一處,類似如今的錢監,派懂兵工專業的官吏專任其職,並招募天下的良工分散各地當工匠老師,而且朝廷中設置工官來總管其事,檢查地方兵器的優劣予以賞罰。那麼地方人人力爭先進,朝廷不用督責,兵器自然全部精良。臣聽說如今武庫中太祖時製造的弓尚有精良如新的,而近世製造的卻往往不可用,從中可見法禁的張弛了!”

崇尚嚴刑峻法,他經常稱商鞅是豪傑之士,說不誅殺異議者法令不行。王安石曾在家與程顥交談,突然王從內室走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剛乾過什麼齷齪事,赤著腳,像囚犯一樣披頭散髮,手上居然還把玩著女人的頭冠,這讓道學先生程顥怎麼敢看。王毫不怕丑,大模大樣問父親你們聊啥呢?王安石說:“因為新法屢次被人阻撓,所以與程君商議。”王?怪眼圓睜,大聲說:“砍掉韓琦、富弼的頭掛在菜市口,新法就行得通了!”王安石連忙說:“兒子錯了!”

現代人提起依法治國,往往以為非廢除儒家傳統,推崇法家不可。其實古代名賢大儒哪個是徇私枉法之徒,法家的宗旨倒與法西斯類似。儒家和法家都主張遵守制度,但兩者並不相同。儒家認為制度合法性來源於上天與傳統,君主也應遵循制度,法家則認為制度合法性來源於君主本身,君主決定製度。儒家認同用制度約束君主權力,而法家的制度是為了強化君主權力。儒家對制度的理解是克己復禮,用制度實現實質正義與程序正義,法家對制度的理解則是令行禁止,用制度實現君主意志。儒家的制度設計側重規範,用規範來約束人,君主要維護制度必須以身作則,法家的制度設計側重獎懲,用獎懲來驅使人,君主要維護制度必須賞罰分明。法家並不在乎君主定的制度(比如說城門立木、焚書坑儒)本身是否荒唐,而在於下級服從制度必定得到獎勵,下級違抗制度必定大禍臨頭。法家的理想是在利益驅動下君主會趨於制定合理的制度,下級會趨於奉公守法,但在實踐中法家薰陶出來的人(包括外表推崇儒家、實質效法法家者)導致的是越來越極權的暴政。儒家的理想是君臣之間相互施恩感恩,達到刑法廢棄不用的和諧關係,但儒家薰陶出來的人容易講感情、講關係,弛廢了法紀,例如宋朝雖然優容養士,卻養了眾多《紅樓夢》裡的奸仆懶仆。歷史上許多人認為王道迂闊,於是儒法雜糅並用,其實“虎狼教育”等東西不應歸到儒家傳統頭上。歷史上許多名賢大儒都用堅持原則操守來救儒家敗壞之弊,但他們並不是刻薄寡恩的法家。

當時王安石執政,起用了很多少年,王?也想大展宏圖,就與父親商量說:“執政的兒子雖然按規定不能參預政事,但可以為皇帝講經呀!”王安石雖然溺愛兒子,想“內舉不避親”,但又顧及名譽,就苦思冥想讓宋神宗自己知道王?加以起用。王安石於是將王?所作的策論和所注釋的《道德經》雕版印刷投放市場,趨炎附勢的眾人見是宰相公子作的,歪論又論的頭頭是道,哪個不來捧場揄揚,王一舉成名,歪論流布天下。不久王的書就流入宮中,被宋神宗披覽了,鄧綰、曾布又在一旁極力推薦,不由宋神宗不動心。宋神宗於是召見王?,任命他為太子中允、崇政殿說書,又屢次留他密語。宋神宗設置京城邏卒,偵察謗議時政者加以逮捕治罪,據說就出自王的指點。

宋神宗委託王注釋《詩經》、《尚書》意義,升遷他為天章閣待制兼侍講。王所注釋的經書一躍成為欽定版本。書成後,宋神宗任命他為龍圖閣直學士,將委以重任。可誰能料到,王?的一枕黃粱即將化為浮雲,他因病不得不辭去龍圖閣直學士任命,三十三歲就一命嗚呼,宋神宗特贈左諫議大夫。人們並不惋惜王英年早逝,反而議論認為王如果不短命的話,真不知道他會殺掉多少人。

《紅樓夢》中有支歌叫《聰明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後性空靈。家富人寧,終有個家亡人散各奔騰。枉費了,意懸懸半世心;好一似,盪悠悠三更夢。忽喇喇似大廈傾,昏慘慘似燈將盡。呀!一場歡喜忽悲辛。嘆人世,終難定!”可為有才無德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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