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2年11月11日】
【原文】
(岑文本)俄拜中書令,歸家有憂色。其母怪而問之,文本曰:“非勛非舊,濫荷寵榮,責重位高,所以憂懼。”親賓有來慶賀,輒曰:“今受吊,不受賀也。”又有勸其營產業者,文本嘆曰:“南方一布衣,徒步入關,疇昔之望,不過秘書郎、一縣令耳。而無汗馬之勞,徒以文墨致位中書令,斯亦極矣。荷俸祿之重,為懼已多,何得更言產業乎?”言者嘆息而退。
——《舊唐書•岑文本傳》
【今譯】
岑文本被封為中書令(唐代為天子製作詔書、起草政令的二品或三品高級官員),回到家裡,面帶憂愁。他的母親感到奇怪就去問他。岑文本說:“我沒有什麼功勳,也不是皇上的舊臣,卻地蒙受這樣的恩寵榮耀,責任重大,職位很高,所以我憂愁、恐懼。”
親戚朋友中,有人來向他慶賀,他總是說:“如今,我只接受弔慰,不接受慶賀!”
又有人勸他經營產業,岑文本嘆息說:“我本是南方一個平民,徒步進入關中。往昔我的願望,不過是當到秘書郎或一個縣令罷了。而今,我沒有什麼汗馬功勞,就憑起草文稿,得到中書令的高位。這樣的職位,對我而言,已經是到了頂點。承受如此豐厚的薪俸,令我恐懼的地方,已經夠多了,怎麼可以再談添置產業的事呢?”勸他的人聽了,嘆息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