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2年08月06日】
十 年 之 問
三十三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三十日,全國人民都在迎接一千年的到來。人們把它當成千禧年,傾注了有史以來超越迎接元旦的更大熱情。我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人類已走進最後的歲月。無論東方的佛、道教還是西方的天主、基督教;無論是《推背圖》、《梅花詩》還是《閣庵遺錄》、《諸世紀》;無論是久遠瑪雅人的天文歷立法、傳世的水晶頭骨還是當代謎一樣的外星生命,都揭示了今天人類的同一個命題:最後的人類!
諾查丹瑪斯在他的《諸世紀》裡,既明確又隱諱的揭示了一九九九年的地球災難 。他明確,明確在指出地球毀滅的存在;隱諱,隱諱在一個偉大的救世主推開了地球相撞。當毀滅終未發生的時候人們就把它當成荒唐的故事甚至迷信邪說,使《諸世紀》在最後一個預言裡一落千丈。然而,諾查丹瑪斯真正偉大就偉大在他最後的隱諱上……因為他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創世主下世,承擔了全人類即將毀滅的罪業,洪傳大法,救度世人,使人類從最後的滅亡走向新生!所以他再也沒有了預言!
大約在一九八八年,我在中國駐羅馬尼亞大使館常駐的時候,一次使團活動,一位德國的外交官帶著他九歲的女兒安妮婭和我聊天,他突然直接了當的問我:“您對世界末日這件事是怎樣看的?”
我對這個問題大吃一驚。因為我從未聽說過什麼“世界末日之說”。那時,我還在追求可笑的共產主義信仰,並懷疑神的存在。我自認為博覽群書,卻不想在德國外交官面前表現得如此的孤陋寡聞……他很失望的樣子並沒有絲毫嘲笑我的無知,我和他再也侃不起來五千年傳統文化的驕傲。
不管是德國外交官還是平民百姓,誰都希望在災難來臨之前尋得一條生路,或者大家共同面對死亡,共同去承擔死亡,共同去承受恐懼!但是神再也不會指點今天的人類再造一艘諾亞方舟避難。人認為人類有製造宇宙飛船、海洋潛艇等等人類最偉大的能力,但誰又能抵擋強大的古羅馬帝國滅亡於黑死病的大瘟疫呢!……
今天的人類哪有逃脫之路?
一九九零年,我結束使館長期工作回國,四年之後,我無比幸運的走入了法輪大法修煉,從此,開始了人生脫胎換骨的重生之路 ……
今天,在千年一刻的最後時間裡,我和全世界的大法弟子,深深叩拜慈悲偉大的師尊!那些人類久遠的神諭已精準的驗證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感謝偉大的師尊早已開闢了救贖人類的無比輝煌之路 ……
今天,我想起了當年未能回答德國外交官的問題這段故事,十年後我還保留著當年安妮婭送我的一幅小油畫和一個小針線盒,那個問題我也一直未能忘記。十年後的今天我回答德國外交官那個問題還不晚,希望他、安妮婭和能看到我回答的人們:請了解法輪大法!請記住法輪大法好!請不要相信中國當局對法輪功的一切誣陷,他是人類的真理真法,他能解答我們生命中的一切疑問,帶你真正走上脫離一切苦難,獲得新生的生命永恆之路!
願今天是與我有緣生命的真正的千禧年!
路 漫 漫 已 盡
三十四
日子像流火……
“家”象炸彈……
其實這個時候每一個大法弟子的家庭幾乎都在經歷這一幕,恐怕只有那些夫妻雙雙的神仙眷屬除外。
晚飯時先生對我說,“另外一個X部長跟他說,要他再做作我的工作,並說只要“如此這般、這般”就能扭轉局面,處分的命令雖然決定了,但還沒有簽發…… 。”
我心想:“天哪!這不是在鈍刀割肉嗎,有完沒完啊?!磨死我了,我頓感身心疲憊,我努力排除這種不正常的感覺。
我注意地聽完了先生的話,確切點說是X部長的話。我理解那位部長的苦心,希望我能變通,說不忍看我才華橫溢而被一擼到底、兩袖清風。
但是,不管是如此這般、還是如此那般,都是以不修大法為條件,以良心做抵押,和那個XX黨坐一條板凳、苟同它們的取締才行!
我再次表示初衷不改!我再次表示絕不放棄大法修煉!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決不可能以妥協或說假話換取平安無事……
先生急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十萬火急的知道,這是最後最後的機會,最後最後的希望。因此,他不能放棄這最後的希望,無奈之下他又提出代我表態放棄信仰,不再修煉。
我告訴他:“絕不可以!你不能替代我表態簽字,我同意你這樣做就如同是我做一樣,而且比我自己做還要苟且,這種把戲連想都不要想。不要再逼我了,沒有餘地 !”
我一再說,一再勸,心中無比難過…… 先生終於絕望,他說:“我不能忍受你的一意孤行!無法理解你的所言所思!我們的路走到頭了!沒法過了!你和法輪功去過吧!……”
我掩飾心如湯煮的痛楚開玩笑說:“你想離婚啦?真覺得賣醬油的好啊!”
他說:“是!我正在考慮!”他嚴肅的、絕然的說。
“那我也沒辦法了。那我怎麼辦呢?那我是不是也得找個賣醬油的呢?或者找個賣冰棍的!”我心酸的笑著說。
可是他連看也不看我,轉身走掉。他真是徹底絕望了。
混 沌 甦 生
三十五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公元一千九百九十九年的最後一天。
下午機關放假。我把電話掛到先生的辦公室,他不在。又問了幾個部長秘書都沒見他,下午他沒有對外談判或任何會見。他是躲了。
他什麼都撂了。我知道他太生氣了,這麼多年,無論在機關還是在他父母、兄弟姐妹、親屬跟前,大事小情他可謂一言九鼎。如今輪到自己,攤上這麼大事,卻扭轉不了局面,做不了我的主,眼睜睜的看著我失掉一切,恐怕還有不可收拾的後果,他真是受不了,他無法理解和承受這一切。
我一如既往的買菜做飯,認認真真的煎炒烹炸一番,準備了千年最後一頓豐盛的晚餐。我心裡沉甸甸的,那是一份沉甸甸的堅強夾著一份沉甸甸的難過。
我想,日子一天天的過,他的思想也要一步一步的轉,轉不過來,他真想分手,我還真得有這個思想準備。但願他不走這條路,如果他終究不能容忍我的修煉,不分正邪的漠視我的無辜和苦難,大難臨頭獨自飛,那就讓他飛吧。
我期望一切都能好起來,前面的路雖望不到盡頭,但是不管未來還有多少高山大河要過,我決不後退半步。
我望著滿桌菜餚等不到他回家,飯菜涼了,心也涼了。兒子同同在江蘇奶奶家,只有女兒和我,依舊在等。
終於等到先生回來,我和女兒請他吃飯。他卻拒絕和我們講話,始終一語不發。多年來,每當這個節日,吃完團圓飯,按慣例備好各種水果和大家愛吃的小食品,全家聚在一起看新年晚會,待午夜12點數過新年的鐘聲後,才去休息。
而今是千年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個夜晚。人一生難得趕上一個千年跨越之時,我希望他起碼能和女兒一起度過這個節日。可是,他飯後便離席把自己鎖在臥室裡,再不出來。
晚會開始了,我和女兒幾次敲門,都遭到無語拒絕。無奈我只好關上電視離開大廳,不再打擾他。我陪著女兒到樓上的大廳看晚會,女兒悶悶不樂,沒看一半便躺在地毯上睡著了,我關掉電視。聽見窗外傳來陣陣歡騰的鞭炮聲,……
我孤獨的遐想 :兩千年!多漫長的歲月!這兩千年間我是誰?我都在哪兒?是怎麼走過來的?大腦回答不出來,歲月無痕,一片空白,空白了兩千年、不!一萬年或許更多的無數歲月!
我想,這兩千年如果平均壽命50歲就要輪迴40次,如果我們都能記得每一次輪迴的往事,人與人之間還有冷對爭奪,邪惡和迫害嗎?可是我們只能記得第40次的歲月,最後這50年的往事。前39次和之前的無數次生命歷程,只有忘卻、忘卻!往事如煙,歲月 更無痕!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們活得不明不白,我們活得苦不堪言, ……
大法是一把開天的板斧,師尊帶我們走出“混沌”,我們從此甦生,牽手我們往生到三界五行之外的永恆之中。此時此刻,即將逝去的千年,也將回歸到再無忘卻的永恆,相比之下的50年啊,先生你有多麽可憐啊!還有我們那無數的眾生國人 ……
我不覺悲喜從中來,淚水潸然而下……
最 後 的 攤 牌
三十六
好長時間了,師父都沒有經文,不知師父在哪裡,弟子們都想念師父!其實,師父知道這一切,所以囑咐我們:以法為師,並且在此前把該講的都已經講了,糊塗嗎?不糊塗!講法中已說過,“頭砍掉了我身子還坐這兒打坐呢”。
這天,廳領導通知我到石部長辦公室,說石部長要找我談話。可見我的問題已經到了他那一層,否則就是上邊壓下來的。 這個上邊就是李嵐清——前外經貿部部長,現任國務院副總理。外經貿部是李嵐清的大本營,他是從外經貿部平步青雲的,所以他格外關注這裡。
我想,不管是誰談,誰也動不了我心中的“師和法”,李嵐清也如此。我早已做好了離開部機關的準備。想到此,我心裡是輕輕鬆鬆的。 我再一次體會到,當一個人真正無欲無求的時候是萬難不懼的。
我來到石部長辦公室,石起身把我讓在他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幾句寒暄之後轉入正題,他仿佛很遺憾、很懊喪地說:“小張啊,當年你給我的《轉法輪》書我沒看吶,我要是看了的話,我就會阻止你修煉,你就不會有今天的事了。”
說完長嘆一聲:“唉!……”
我心裡驚訝:“真不愧當了部長,說話前圍後堵 、天衣無縫、滴水不漏。他早已不是當年廣交會上給他寫大會開幕報告閉幕總結報告的石司長了。這個開場白讓我一時無語。
我突然想,為甚麼不說話,平時根本沒有機會說,現在要抓住時機說。想到此我立即接話:“是呀,石部長,我很遺憾您沒看,如果您要是看了的話,您就會知道那是一部教人重德向善的高德大法,而且您絕不會有遺憾的。”
石很嚴肅的看了看我。我繼續發自肺腑的說:“石部長,我倒真希望您能看一看這部書,那麼您也就會知道我們為甚麼會修煉,而且義無返顧地面對今天的取締和壓力。”說完,我正視著他,看他如何作答。
他卻轉過話題說:“小張啊,你真是涉足太深了。你要知道當前的形勢,你要知道中央對法輪功的態度,這是不可逆轉的,作為一個政府官員,是必須要和黨中央保持一致的。這麼多年的機關工作,你也是辦公廳的老處長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輕重啊!你可別糊塗!……”
說到此,我自然的截住他的話,我知道和他談話要抓緊時間、要簡練,我必須儘可能的把我的意思表達到位。我說:“是,石部長,這個道理我清楚,但是我們沒有做錯什麼,我們從沒有想到我們修煉真善忍會有什麼錯,這和政治毫無關係。部機關這麼多大法弟子,統計一下,他們每年為部裡省下多少醫藥費,這還不說明問題嗎!我們都重德向善,努力工作,這不是您當部領導所希望的嗎!這沒有什麼錯啊!”
我加重語氣說:“再說,法輪功根本不是媒體說的那樣,那全部都是造謠。現在部裡撤消了我們的煉功點,硬逼著我們表態不煉了,否則就黨紀政紀處理,這本身就不符合黨的政策。”
此話已不入耳,部長已面有慍色。他避開我的話說道:“小張啊,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這個問題是很嚴肅的,你這樣下去,是有後果的!”石部長毋庸置疑的說。
“而且你會影響XX的。”他緊接著強調性的補充了一句。他是說我會影響我的先生。
我很清楚和他談話是沒有結果的,中國的這一層高級幹部中早已少有“以是非思考問題”的了,都是“跟人” ,說白了就是“跟權”。“權”和“利”早已買斷了中共高層相當一批人的良知和良心!
走出石部長的辦公室,回味暫短的談話,我知道他已攤牌——“你這樣下去是有後果的”,這是他要見我的目的 。我知道過了他這一級,下一步就是徹底處理了。
晚上接展展電話:“到我家來,有個朋友想認識你。”
來到展展家,展展指著一個穿著亮麗,很有氣質的女士對我說:“大法弟子,常虹,澳籍華人。”
展展指著我對虹說:“她就是 張XX ,石 部 說的就是她,不是我。” 展展笑著說。
看我被搞糊塗了,展展解釋說:“今天下午她被石部長召見,席間談到法輪功時說起你。”
常虹活躍起來笑著和我說:“今天和你們石部長見面,談話間,我們自然的說到了法輪功,我告訴石部長,我也是修煉法輪功的!你猜怎麼著?你們石部長瞪大雙眼那個驚訝呀!……”常虹咯咯咯地笑著。
常虹說:“但他很聰明,他馬上就表示對我理解。他還表揚我說:“我看你就很好,很正常,不痴迷。我們部機關有一個處長,很有前途的一個人,可是卻對法輪功非常痴迷,連他丈夫都勸不了他。很不正常!……”
我們幾個哈哈大笑。……
常虹說:“你的日子不好過啊!”
我說:“是,展展在總公司,雖然隔著一層,可是境況也好不了哪去,都在那隻黑手下。他們必須讓我寫下書面保證不煉了,這件事又跟“三講”攪在一起,弄得硝煙瀰漫。我說:‘大法好!煉!’他們就和我拍桌子,就說‘你不正常!’。”
我笑著說:“下次會見你告訴石部長,我們都真誠善良,是這個世界上最正常的人,只有自己不正常才會認為別人不正常。……”我們三個開心地笑著。
部領導的態度是很明朗的,其實,這也是他在擺自己的位置,就像師父所說,這麼大的法傳下來,人能不動嗎?!但是,就看人怎麼動,怎麼動!這就是擺自己生命的位置,任何人都不例外!
後記:走出去迎接光明
三十七
二零零零年正月初三借中國新年假日之機,我秘密離開北京飛往廣州,目的是交流多日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困惑,那就是走向天安門上訪護法這種形式到底對不對。
廣州的形式比北京寬鬆得多,我找到了十分信賴的小師兄,和他交流之後,他決定送我到珠海一個同修那裡。從九號到十七號,我靜心學法,交流、看明慧文章,徹底搞明白了,我們應該走出去,走出去護法,走出去迎接光明。
二零零零年二月二十一日 ,辦公廳召開支部大會開除了我的黨籍,先前已撤銷了黨支部書記職務。
二零零零年四月我被撤銷全部職務,開除公務員。
二零零零年四月十八日 ,我離開外經貿部辦公廳被下放到企業。
九個月的鏖戰終於結束了。
如鳳凰涅槃!我立刻投身到人間助師正法的滾滾洪流之中!……
兩袖清風,張開雙臂迎接新的光明!……
二OO四年完稿於北京,
二O一一年修定於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