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14年02月03日】
按照中國的傳統曆法,2014年農曆甲午年是馬年,新年伊始,又到了馬年說“馬”的時候了。說到“馬”,人們的腦海裡往往湧現出很多有關“馬”的吉祥成語,如馬到成功、快馬加鞭、龍馬精神等。馬還有很多佳名美譽,如千裡馬、天馬、寶馬、神駿、老驥、白駒,這些都印證了馬與人類的密切關係和往來。在古代,無論是在農耕、運輸、交通等與人類生活息息相關的領域,還是在古今中外的戰場上,馬都給人類立下了汗馬功勞,成為人類可靠的朋友,得力的助手。
中國人喜歡馬,因為它是速度和耐力的完美結合,無論艱難險阻,它都有耐力去完成。馬的精神,是忠誠、高貴、勇敢和堅毅,孔子在《論語》中說:“驥不稱其力,稱其德也”,意思是說:驥是千裡馬,一日能行千裡,但是人們不是稱讚它的能力,而是稱讚它的品德。幾千年來,那一幅幅天馬行空、老驥伏櫪、義馬救主的動人圖景令人難以忘懷,馬用自己的力量和赤誠與人類休戚與共,譜寫了一曲奉獻美的史詩。在古老的神話傳說和歷史故事中,探討源遠流長的馬文化,真是說不盡的馬。以下只談談馬的有關典故、古詩中的馬和美術中的馬三個方面。
馬的有關典故
“馬”,是個象形字。《說文解字》說馬字“象馬頭髦尾四足之形”,確實如此。甲骨文和金文的“馬”一目了然,那是一匹側視的馬的圖形,頭、身、尾、足、鬃俱全,只是金文的“馬”格外強調了馬的眼睛。秦篆和漢隸的“馬”,只剩下飄逸的馬鬃和揚起的四蹄。簡化後的“馬”,筆畫大為縮減,由圖形到符號逐漸演化而成。“馬”也是一個部首用字,部首從馬的漢字,多與馬的品種或馭馬有關,如“驥”指千裡馬,“馳”指車馬疾行。十二生肖中的“馬”排在第七位,十二地支中的“午”也排在第七位,故一天十二時辰中的“午時”中午十一點至中午一點又稱“馬時”、“午馬”。
漢民族視馬為龍,有“龍馬”之說。《漢書》記載:“龍馬者,天地之精,其為形也,馬身而龍鱗,故謂之龍馬,龍馬赤紋綠色,高八尺五寸,類駱有翼,蹈水不沒,聖人在位,負圖出於孟河之中焉。”記述了史上“神馬馱書”的故事:相傳伏羲氏時,有龍馬背負“河圖”出於黃河,有神龜背負“洛書”出於洛水,獻給伏羲。伏羲根據這龍馬和神龜馱來的“圖”與“書”畫成了八卦。《禮記》也記載:“伏羲氏有天下,龍馬負圖出於河,遂法之畫八卦。”伏羲用陰陽八卦來解釋天地萬物的演化規律和人倫秩序。八卦中蘊含了“天人諧和”的整體性思維方式思想,揭示了“天人合一”的宇宙觀,開啟了中國傳統文化之先河,是《易書》的理論綱領。
所謂“龍馬精神”,是指中華民族自古以來所崇尚的效法天道、自強不息的民族精神。古人認為,龍馬就是仁馬,是黃河的精靈,是炎黃子孫的化身,代表了華夏民族的主體精神和道德風範。古人在世界觀裡以龍馬象徵於純陽的乾,它是剛健、明亮、高昂、升騰、飽滿、昌盛的代名詞。《易書》中說:“乾”為馬,“乾”象徵剛,乾象天,因此說“乾”為天,為首,為君,為父,為馬,為金玉。《易書》中還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天行健”,駿馬以形容自強不息的精神。古人認為天體運行剛健不息,君子應效法天道。這匹由我們民族精神所孕育出的龍馬,雄壯無比,力大無窮,追月逐日,披星跨鬥,乘風御雨,不捨晝夜,這種“龍馬精神”——生生不息的精神動力,使中華文明得以綿延千載,也是人應有的昂揚向上的精神狀態。
歷代好馬、名馬皆為世人所關注,由此演繹出許多膾炙人口的故事。如“老馬識途”的成語典故,源出《韓非子》,說的是春秋時期,齊桓公出兵追敵,被引進了一個迷谷,左衝右突無法出去。管仲想起老馬能認識歸途,於是出主意說讓老馬帶路。齊桓公叫人挑了幾匹老馬,讓它們在前邊走,大隊人馬跟在後頭。幾匹老馬不慌不忙地帶路,果然走出了迷谷。後來人們用“老馬識途”、“識途馬”、“識途驥”比喻富於經驗、知是識非的人。古人還以“千裡馬”來比擬學識超凡的優秀人才。春秋時的伯樂擅於相馬,以至後來“伯樂”成了發現、培養人才的代名詞,後來唐代韓愈在《馬說》中說道:“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以馬字組成的“成語”詞組很多,人們把馬引申到日常生活中,因此很自然地產生出許多有關馬的形像譬喻,當然,最常見的還是用馬比喻速度和氣勢。如以馬字領頭的:馬到成功、馬不停蹄、馬首是瞻;馬字排次的:一馬當先、一馬平川、萬馬奔騰、萬馬齊鳴;馬字居中的:車水馬龍;馬字列尾的:千軍萬馬、金戈鐵馬。還有短句式詞組的:老驥伏櫪志在千裡、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古詩中的馬
歷代文人雅士也寫了大量關於馬的經典篇章,或贊馬頌馬;或以馬喻人,托物抒懷。中國最早的詩歌總集《詩經》中寫到很多動物,而馬類意象在詩篇中可謂是“一馬當先”,一部《詩經》三百餘篇,涉及到馬的詩就有近五十篇,有乘騎的馬,有拉車的馬,有征戰的馬,有傳遞友誼的馬,從中可以看到人們寄予馬這一意象上的內涵意蘊。
如《詩經•魯頌》中篇篇寫到馬,首篇《駉》寫道:“駉駉牡馬,在垧之野。薄言駉者:有驈有皇,有驪有黃,以車彭彭。思無疆,思馬斯臧。”全詩先將直接歌詠的對像群馬置於廣闊無邊的原野這一環境背景,且冠以“駉駉”這一表形態的疊字形容詞,有一種矯健的氣勢。詩歌大意:高大健壯那些馬,放牧在遙遠的原野上。有黑有紅,有白有黃,駕車馳騁真健強。魯君思想很遠大,養的馬兒多興旺,養的馬兒跑遠方。此詩通過寫馬來讚頌魯國的國君魯僖公,魯僖公寬以愛民,務農重谷,國富民強。詩歌讚美魯君又緊扣住詠馬,寫來跌宕有致,馬的形像既生動傳神,對魯君的讚美流暢自然。
隨後的《有駜》也是借詠馬來稱讚魯僖公君臣之有道。《有駜》寫魯僖公君臣祭祀祈年等活動。詩一開始便寫馬,“有駜有駜,駜彼乘黃。夙夜在公,在公明明。”寫了馬極健壯,都為黃色,接著又轉向廟堂,君臣早晚都在官府裡,勤於政務。後面寫了魯君乘駽率群臣去祭祀天地,為民祈年,人們都希望魯國福澤綿長,因此詩歌每章皆以“於胥樂兮”為結束。
不同時代、不同環境的詩人,對馬的描寫也各有千秋。如屈原寫的“飲余馬於咸池兮,總余轡乎扶桑”,描寫出詩人乘神駿遨遊天宇,上下而求索;李白寫的“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描寫出送君千裡,終須一別,“揮手”,是寫了分離時的動作,詩人內心的感受沒有直說,只寫了“蕭蕭班馬鳴”的動人場景;王昌齡寫的“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描寫出塞外晚秋時節的景象;王維寫的“下馬飲君酒,問君何所之”,這一句樸實無華的問語,表露了詩人對友人的關照;陸游寫的“三軍甲馬不知數,但見動地銀山來”,描寫出三軍“氣吞殘虜”的氣勢,表現出詩人對收復失地、抗金取得勝利的渴望:辛棄疾寫的“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描寫出將軍率領鐵騎,快馬加鞭的情景,同時也寫出馬是保家衛國、懲惡揚善、匡扶正義的英雄征戰疆場、馳騁翱翔的翅膀。
唐代李賀寫了著名的《馬詩二十三首》,通過詠馬表達自己渴望報效國家,戍邊禦敵,創造出物我兩契的深遠意境。觀其中一首《馬詩二十三首(其五)》:“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何當金絡腦,快走踏清秋。”一、二句描繪出連綿的燕山山嶺上,一彎明月當空;平沙萬裡,在月光下象鋪上一層白皚皚的霜雪。平沙如雪的疆場寒氣凜凜,但它是英雄用武之地。三、四句借馬以表達心志:什麼時候才能披上威武的鞍具,在秋高氣爽的疆場上馳騁,建立功勳呢?“何當”二字,托出期盼之意。“金絡腦”統屬貴重鞍具,象徵良馬受重用。而“踏清秋”三字,聲調鏗鏘,詞語搭配新奇,蓋“清秋”草黃馬壯,正好馳驅,冠以“快走”二字,形像暗示出駿馬輕捷矯健的風姿,恰是“所向無空闊,真堪托死生。驍騰有如此,萬裡可橫行”(杜甫《房兵曹胡馬》)。
南宋岳飛寫的《池州翠微亭》:“經年塵土滿征衣,特特尋芳上翠微。好水好山看不足,馬蹄催趁月明歸。”記述了詩人在長期緊張的軍旅生活中,根本沒時間登高觀景,這次難得有機會“尋芳”,看不夠的祖國大好河山。詩人將秀麗的山水和優美的景色用最質樸的“好”字來表達,既有主觀的感受,又有高度的讚美。詩人為祖國壯麗的山河所陶醉,流連忘返,直到夜幕降臨,才在馬蹄聲的催促下在月光中騎馬返回。“馬蹄”,呼應了上面的“特特”,“催”生動地描繪出戰馬催人的場景,確切而傳神,“月明歸”,說明回返時間之晚,它同上句的“看不足”一起,充分寫出了詩人對祖國“好山好水”的眷戀及時刻不忘自己保國安民的重任。
美術中的馬
在中國美術史上,馬最早出現在玉雕中,商周時期,玉器製作工藝十分精緻,馬已被製成禮器製品出現,其造型在西周中期趨於寫實而且延續至春秋時代。馬的題材和形像,在中國古代岩畫中已不鮮見,有馬群、騎馬、牽馬、馬拉車等等。比較成熟且有特色者,要追溯到漢代的壁畫、畫像磚和畫像石。漢畫像藝術中的馬,雄健有力,氣勢軒昂,它們總是在奔馳、跳躍,充滿生氣。
中國有關馬題材的美術作品,無論是陶瓷、雕塑還是繪畫,在唐代均達到高峰。作為中國藝術瑰寶的唐三彩陶器中,馬是最常見的題材,造型優美,形態各異,飄逸靈動,唐三彩馬可以多方位地折射出唐文化的絢麗光彩。唐代三彩匠師們不僅對馬的外貌特點十分熟悉,而且對馬的神態、秉性也有深入的了解,因此,塑造起來得心應手。他們不僅使三彩馬在外形上做到了十分逼真,而且充分發揮了藝術想像力,恰當地運用了藝術誇張的手法,使馬的內在精神表現得淋漓盡致。
最能代表唐代雕刻藝術水平的是“昭陵六駿”,在中國雕刻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唐太宗李世民南征北戰,先後騎六匹駿馬馳騁疆場,他下詔令著名的工藝家閻立德、美術家閻立本設計督鑿,把他在戰爭中騎過的六匹有功戰馬,採取高浮雕手法,刻在寬2米,高1.7米的大青石上,六匹駿馬姿態各異,栩栩如生,手法簡潔渾厚,藝術手法既寫實又誇張。而在表現奔馬的姿態時,藝術家又採用“以躍代跑”的誇張手法,生動地表現駿馬的矯健迅捷,疾馳如飛,給人以很強的動感和力量。
唐太宗還親自作詩六首(即“六馬贊”),讚揚每匹馬的風采,並命書法家歐陽詢抄錄下來刻在六駿的旁邊。六駿分別是:平劉黑闥時所乘的“拳毛騧”,是一匹黃馬;平王世充、竇建德時所乘的“什伐赤”,是一匹紅馬;平薛仁杲時所乘的“白蹄烏”,是一匹周身黑色、四蹄純白的馬;平宋金剛時所乘的“特勒驃”,是一匹黃裡透白的馬;平竇建德時所乘的“青騅”,是一匹青白雜色馬。六駿之中,唯一旁伴人物浮雕是“颯露紫”,颯露紫是一匹純紫色馬,描繪的是丘行恭為颯露紫拔箭的情景。颯露紫神態鎮定,前腿挺立,身體微向後傾,表現出它正在主動配合救援者的治療。唐軍和王世充軍在洛陽決戰,李世民身陷敵陣,“颯露紫”胸前中箭,幸好侍衛丘行恭趕來護駕。他把坐騎讓給李世民,自己一手牽著颯露紫,一面保護李世民突出重圍。為紀念這一事件,唐太宗特意下令把丘行恭與這匹戰馬刻在一起。
中國有關馬題材的繪畫,也是從唐代開始並達到繪畫史上的一個高峰。唐代有許多畫馬名家,如曹霸、韓乾和韋偃等人。曹霸所繪的馬達到形神兼備的程度,畫出了馬獨有的一種精神抖擻、矯健勃發的姿態,其代表有作品《九馬圖》。杜甫在《丹青引贈曹霸將軍》一詩中讚譽曹霸畫出了良相、猛將的威儀,也畫出了天馬的“迥立閶闔生長風”的英姿。曹霸畫的馬被杜甫稱為如同“斯須九重真龍出,一洗萬古凡馬空”。
韓干畫馬不拘成法,注重觀察和寫生,作品曾作《牧馬圖》、《照夜白》、《玉花驄》、《百馬圖》等,都如實的為馬寫真,比例準確,線條遒勁,表現了馬的高健有骨氣,奔騰飛躍,“迥若寒空動煙雪”,創造了富有盛唐時代氣息的畫馬風格。他畫的名馬“照夜白”仰首嘶鳴,奮蹄欲奔,神情昂然,充滿生命的動感,唐韻十足。他畫的“飛黃”、“浮雲”等寶馬,這些御馬筋骨健壯,毛色奇特,長相特殊,騎著它們逾隘跨險,就像乘坐車輦一樣安穩;它們可以隨著人的心意奔跑跳躍,就像奏樂一樣的有節奏。他畫的這些名馬,就如同從天上下凡的神馬。韓干畫的馬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
韋偃也是畫馬名家,擅用點簇法畫馬,常用跳躍筆法,點簇成馬群,所畫筆力勁健,駿尾可數。唐代張彥遠贊其畫藝:“嘗以越箋點簇鞍馬,或騰或倚,或齕或飲,或驚或止,或走或起,或翹或跂,其小者或頭一點,或尾一抹,曲盡其妙,宛然如真。”韋偃代表作品《牧放圖》,表現了皇家牧場的放牧情況,用長卷的形式畫了各種不同姿態的駿馬一千二百餘匹,牧馬人一百四十多位,場面宏偉,氣勢浩大,馬的姿態變化萬千,窮極生動,加上後面之景:廣闊原野,雲煙變幻,更加襯託了駿馬的脫凡超俗,活靈活現,景象無窮。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吉祥象徵是馬文化的顯著特徵:馬文化長期以來都是以“吉祥”為核心價值,其中包含有祝福、祈禱、激勵、成功等象徵意義。在這馬年來臨之時,“馬到成功”已經成為了人們相互間祝福的代名詞,希望給人帶來吉祥和好運。特別是當今法輪大法弘傳於世,給世人帶來美好、祥和與希望,越來越多的人修煉大法,證實大法,在新年之際給人們送上了吉祥的對聯、福字與年曆等,弘揚傳統文化,向人們講真相,希望人們永遠記住“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從而擁有光明美好的前程,人們一定要珍惜這善緣和福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