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1月29日】
(旁白):這是個真實的故事,一個發生在我們身邊,而我們卻不敢相信或不願相信的人間悲劇。為了便於聽眾了解歷史全貌,我們只是在前面的介紹中加了些文學描述,後面發生在監獄裡的事全是真實的記錄,真人真名真事。正如主人公所說,「過去三年所經歷的如同噩夢一般,今天我終於從噩夢中醒來,而在那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上,成千上萬個同樣血腥的噩夢卻還在上演著。我除了如實敘述自己所親身經歷之外,不想再說什麼。世事如戲,悲歡生死之後,是非善惡還由旁觀者評說。只勸那曾折磨過和正在折磨無辜之人的人,權力之外莫忘公義,是非善惡自有人心為秤。」
(背景音樂雄渾,震撼人心)
這是在加拿大的一個普通的草坪上,草坪長椅上坐著一個面色白淨秀麗的中國婦女,她就是我們故事的主人公:王玉芝。2002年加拿大政府從阿聯把她營救出來,她也是加拿大從第三國救出的第一個中國人。周圍的環境是如此的美麗,那蔚藍的天空上飄浮著朵朵白雲,綠茵茵的草坪旁是靜靜的流水,白天鵝在悠閒地嬉戲,和平鴿在空中愉快地飛翔,草坪那頭還不時傳來孩子們歡快的笑聲,人們在綠樹叢中漫步,好一派寧靜安詳的美境!(背景大法音樂美妙動聽)
(玉芝的聲音平緩而深切):我叫王玉芝,今年46歲。置身於這美好的大自然中,呼吸著自由的空氣,一切仿佛都像在做夢。幾個月前我還在大陸的牢獄裡掙扎,生不如死,如今我能在加拿大美麗的國土上自由生活,這強烈的對比讓我百感交集。那刻骨銘心的一幕幕啊,老是在我腦海裡浮現,讓我感到有責任站出來,給大家講述發生在我身邊的故事,發生在我自己身上坎坷陸離的人生經歷。
(旁白:讓我們把目光推回到文革時代的中國吧。)背景聲音:紅衛兵在振臂高呼萬歲,一片狂熱混亂的場景。一個個批鬥會上人們在深揭猛批………
(旁白):玉芝有八個兄弟姐妹,她在家排行老四。文革時玉芝的父親因為說真話,一夜間被打成反革命關進了監獄。母親由於精神創傷太大,從此病倒在床上,15歲的玉芝就承擔了全家人的家務。這是在他們那破舊的小屋裡的故事。
玉芝:「媽,吃飯了,慢點,我扶您坐起來。」
(玉芝媽咳嗽的聲音。)
「媽,這白菜是昨晚在市場上揀的,別人賣完菜不要扔下的。我把它洗了後用鹽水泡了泡,今天煮上,爸說挺好吃的。媽,您來嘗嘗。」
媽媽:「芝兒啊,外面還在下雨吧,你衣服都濕透了,來,把媽這件衣服換上吧!」說著就要脫自己的衣服的聲音。
「媽,你別動,等大哥打工回來,讓他把這傘補補就行了。」
「芝兒啦,是爸媽對不起你們呀。你大哥二哥才16歲,每天天不亮就到松花江邊上給人洗刷粗布,整天在水裡幹活,手都泡爛了,掙點錢養活這一家老少十口人!你才15歲,家裡的活就全靠著你了,我這不爭氣的身子骨,常年累月病倒在炕頭上,你爸被關在監獄裡,這日子可怎麼熬到頭呀!」說著就聽見媽媽的抽泣聲。
歇了會,媽媽又說到:「兒啊!你可不要怨你爸。他可是個大好人,從來不幹壞事,只是說了幾句真話就被打成反革命,關進了監獄。明明糧食不可能畝產萬斤嘛!說假話就當官,說真話就蹲監,這是什麼世道呀!這不是顛倒黑白嘛!讓人還活不活呀!」說著忍不住咳嗽起來。
「媽,今個給爸送飯時,爸還叫我勸勸您呢。爸說,烏雲遮不住太陽,邪不壓正,總有平反的那一天。爸叫你想開點,一切都會變好的。爸還叫我們好好讀書,不要聽讀書無用論那套宣傳。」玉芝聲音中是與她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和堅強。
(旁白)時光到了1977年,還是那間小屋,但明亮了許多,全家人正圍坐一桌,高高興興吃飯。爸爸媽媽坐中間,兩邊是大哥二哥,弟妹都長大了許多。
四妹:「爸,這杯酒先敬您,沒有您這些年苦口婆心的鼓勵,大哥二哥和我怎麼能考上大學?聽我們校長說,我家一下考上三個大學生,全哈爾濱市都轟動了!」
爸爸:「要敬還是先敬敬你們四姐吧!沒有你四姐天天在家纏毛巾穗掙錢,我們哪有錢供你們三人上大學呀?一家十口人連吃飯都成問題啊!全家人就指著她那雙手活呀!玉芝,來,爸也敬你一杯!這麼多年,你天天到監獄給爹送飯,全家人的飯都是你一人做,還要照顧有病的媽媽和年幼的弟妹,這些年你都沒上成學,要說聰明,你四姐讀書時可是全年級數一數二的好成績呀!」
媽媽哽咽著說:「是呀,要敬就先敬玉芝吧!但願日後她也能找個好工作!」
「好,祝全家興旺發達,祝大家都有個好前程!」全家人舉杯共祝的聲音。
(旁白):幾年後,玉芝迎來了生命中幸運的1979年,當時她所在的電子公司花錢送她去讀大學,讀完後回公司工作。在大學裡玉芝認識了現在的丈夫,有了幸福的家,不久還有了個可愛的兒子。89年公司因經營不善倒閉,玉芝就靠著過去積累的經驗和資金與丈夫辦起了自己的電腦公司。很快他們就有了自己的地產,出入有車。街坊鄰居都說,善惡有報,苦盡甘來呀,上天沒有虧待好人,王家過去所受的苦難都得到了補償。
(旁白)這是1998年老王家的一次家庭聚會。在豪華餐廳裡,王家老老少少三代人歡聚一堂。正中是西裝革履的父親和雍容華貴的母親。其他人及愛人和孩子依次坐兩邊,個個穿戴打扮得都很高檔新潮。
父親笑呵呵地對母親說道:「當年我說過一切都會變好的,你看不就說中了嗎?我自己在十年前就是百萬富翁,現在八個孩子也基本上都有了自己的實業,老大在美國費城,老二在中東,兩個小女兒在阿拉伯杜拜,老四全家也快移民到加拿大了,好呀!我們王家興旺呀!」一陣喧譁聲。
旁白:每個人臉上都是自足的喜悅,唯有玉芝臉上有絲疲憊。從飯店出來,玉芝和丈夫孩子驅車回到豪華的家中。剛進家門,玉芝就從包裡取出一本書準備閱讀。
丈夫:「什麼書這麼好看?」
玉芝:「一個客戶今天送給我的,叫《中國法輪功》,聽說很有意思。」
旁白:夜很深了,玉芝還在閱讀,她越看越專心,越看越激動。當她一口氣看完全書時,只見她輕輕地合上書本,把書貼在胸前,雙眼微閉仰天長嘆。
玉芝:我終於找到了!
(旁白)在99年前的松花江上,每天早上有一景,只見白雪皚皚的大地上,到處是銀裝素裹的肅靜,一群法輪功人在雪地裡煉功。人們整齊優美的動作如詩如畫,那白雪裡點點紅棉衣,仿佛是報春的臘梅,給來往的過路人美的享受,人們稱之為哈爾濱一景。玉芝每天也在其中。一個星期天的早晨,玉芝晨煉後精神飽滿愉快輕鬆地回到家,一進家門就忙著做早點。丈夫此時剛起床不久。
丈夫:「玉芝呀,我看你煉這法輪功還真管用,才煉幾個月,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你以前突然走不動路的怪毛病不見了,人也越活越年輕了,說話聲音都變得溫和多了。法輪功這麼好,等我退休了,我也跟你煉。」
玉芝輕快的聲音:「其實,法輪功最吸引我的是真善忍這三個字。能遵循『真善忍』的要求來磨礪心性,昇華到更高的境界,這是人生多麼幸運美好的事呀。你看人一輩子,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的,回頭看又為了什麼呢?不就是一場戲嗎?人要是能走上修煉之路,才能活得更理智更自在喲!」
丈夫:我不太相信什麼修煉成佛成仙的事,但我發現一個現象,越是高級的中央領導越是相信神鬼,你看毛澤東批判什麼四舊,他自己卻最信神靈,據說8341部隊的名字,還是毛老頭四幾年和蔣介石打仗時,請一個道士給他算命,和尚說他能活83歲,執政42年,結果毛老頭不就活了83年,掌權41年嗎?和尚為甚麼能知道未來的事呢?福建廣東那邊信佛的人很多,外國人信神的更多,許多還是科學家呢。據說牛頓寫的書,80%是宗教方面的事,只有20%是有關科學的。愛因斯坦最後也信教了,看來科學與宗教並不矛盾啊。」
玉芝笑著說:「你懂得還不少嘛!佛就是覺悟了的人,佛法就是最高深的科學,修煉當然不是迷信了,千百年來人們都相信修煉的事,只是文革時給破壞了。我們煉功點博士教授就很多,聽說人家外國人也在學法輪功吶!」
(旁白)法輪大法從1992年自長春傳出後,短短七年中,僅憑人傳人心傳心,很快就有近一億人學練,並在全球三十多個國家和地區洪傳,「大法洪傳,聞者尋之,得者喜之,修者日眾」,許多人稱讚它是利國利民的高德大法。可是,俗話說好事多磨,一個好東西要被世人承認,好像都要經過些磨難和挫折。
那是烏雲密布的99年7月22日,一夜間法輪功被打成什麼非法組織,十月份又升級為所謂X教,再後來就是什麼反革命組織,電視廣播報紙,鋪天蓋地的謊言把人壓得喘不過氣,天好像要蹋了似的。這是2000年春節玉芝準備第一次上北京的前夕。(音樂低沉而恐怖)
丈夫:我說你別忙著收拾東西,再考慮考慮吧。法輪功好就在家煉唄,何必非要去北京上訪呢?
玉芝:你也知道,從7月份打壓以來,天天報紙電視上都在說謊,法輪功明明祛病健身有奇效,偏偏說練功害死了多少人。氣功練的氣都在另外空間,人這邊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怎麼可能劃開肚皮找法輪呢?那是精神病,哪是什麼煉功人啊。光國家體育總局統計的就有七千萬人煉法輪功,這麼多人受益了他們為甚麼不報導呢?我去北京就是去信訪辦反映我的真實情況,希望政府能重新調查法輪功。
丈夫:以前我也不相信政府能把上億人推向對立面,可是,你看現在打壓越來越厲害,苗頭不對啊。聽說上訪辦成了抓人辦,誰去那就抓誰,根本就不聽你說,你去了被抓起來咋辦?這個當權黨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弄不好又是一場文革式的政治迫害,我看你還是躲遠點為好。
玉芝:大法遭迫害,就像當年我爸被抓起來一樣,作為兒女,能不站出來為父母說公道話嗎?我們煉功人不站出來說真話,那些不了解法輪功的人會認為法輪功真是這樣不好呢,那我不是在害人害己嗎?害得別人上了謊言的當,也害得自己成了勢力小人,看見磨難來了就明哲保身,自己先躲起來了,那是人嗎?我最痛恨文革那些跟著整人害人跟著說假話的人,你想想,要是那時中國多幾個彭德懷、張志新,每個人都講真話,文革還能搞那麼久嗎?我常後悔自己當年沒勇氣站出來為父親喊冤,現在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要是那樣,我們的兒子今後也會埋怨我們的。
丈夫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勸不住你。這一去路上要多小心,有什麼事趕快給家裡打電話,啊?」
(旁白),在北京府右街國家信訪局門前,玉芝還沒走到門口就見許多警察圍著一個中年婦女,其中一個大聲問到:「干什麼來了?!是煉法輪功的嗎?走,跟我上車!走,走啊!」說著連推帶攘地把她帶出了信訪辦。玉芝見這情景,轉身出來直奔天安門而去。
在天安門廣場,到處是警察和便衣特務,玉芝剛拿出幾份資料給周圍的人,馬上就圍過來一群警察,拳打腳踢地就把玉芝拖上了警車。最後玉芝被送回了哈爾濱某派出所。這是在派出所審訊室裡。玉芝滿臉是傷,明顯是遭毒打的痕跡。
警察:我剛調查了你的背景,你一個公司大老闆,錢多得幾輩子都花不完,為啥要幹這傻事?不就是在紙上籤個字,保證不再往北京跑嗎?舒舒服服呆在家有啥不好?上面說了,再抓著一個上北京的,就要扣我們的獎金扣工資了,你不寫保證書,打死你也要讓你寫!610的頭說了,打死算自殺,你幹嗎這樣不開竅呢?一會,你家裡人要來看你,你好好想想,簽個字就回家吧。我看你也是個好漢,別看是個女的,換個老爺門兒也沒幾個能抗得住這頓猛打的,你們法輪功人真有種,都是硬骨頭。」
玉芝:「當年張志新堅持真理,把她的喉嚨割斷了,她還張嘴不屈服呢,何況我們大法弟子?你們打我罵我,我都不冤你們,因為你們不了解真相。法輪功真是太好了,正因為他好,能讓人身體健康,能讓人精神高尚,全國才有上億的人學,正因為它好,我才能放下我的萬貫家產,放下我的家庭事業,冒著生命危險去北京說公道話。」
警察:「那你說說法輪功好在哪呢?」
玉芝:「以前國家不也支持法輪功嗎?據國家體委調查,法輪功治病有效率高達97.9%,平均每人每年為國家節約醫藥費三千元。學了法輪功的人,在道德上都自我約束,你看今天社會上那些惡習,在法輪功人身上根本找不到,沒有一個法輪功人貪污受賄,循私舞弊,造假害人,我們用『真善忍』要求自己,凡是不真不善不忍的事我們都不做,法輪功人在哪都是好人,在單位任勞任怨地工作,在家庭處處關心別人,在社會遵紀守法,這麼好的功法,為甚麼不要老百姓煉呢?這對管理國家也是件天大的好事呀。」
警察:「你們說忍,4.25你們忍了嗎,現在不讓你上訪你偏要去,你這是忍嗎?」
玉芝:「真善忍是內涵很深很廣的三個字,不能用簡單的邏輯機械套用。我們說的忍,是在個人利益上不計較個人得失,但在大事大非的原則問題上,比如放不放棄修煉,在大法遭受磨難時該怎麼做等這些問題,那就不是忍不忍的問題了,而是根本上對與錯的問題,是個立場問題基點問題。比如說4.25中南海事件,大家只知道上萬人去了中南海,但為甚麼我們要去呢?大家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天津無故抓人,問題得不到解決,天津政府說找中央去,我們才把情況反映到中央來。另外,從九六年起法輪功的書就不准出,教人做好人的書不許出,而那些教人如何行騙、騙人的書卻大行其道,這不有問題了嗎?群眾上訪是信任黨信任政府的表現。用老百姓的話說,真正反政府的人才不會赤手空拳去上訪呢。你接觸了不少法輪功人,不管你們怎麼打怎麼罵,有一個人回打你反罵你了嗎?」
警察:「這倒沒有,可你一個生意人,參與什麼政治呀?」
玉芝:「我們從來不參與政治,從來不干涉現行政策,我們4.25中南海上訪也好,去天安門也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告訴政府,法輪功於國於民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請政府公正評價法輪功。這種上訪有什麼不對?當初4.25處理時,總理不是說了嘛,國家不反對人們練習法輪功。現在就因為江XX的個人嫉妒,把問題又翻出來了,他把思想領域的不同觀點用政治鬥爭的方式來解決,把人民內部矛盾升級為階級鬥爭,這不是在搞第二次文革嗎?從根本上說這場運動不就是錯了嗎?」
旁白:警察默默地聽著,半天沒說話。
玉芝接著說:「信訪辦的職責就是接待上訪,當人們有不公正待遇時有個地方申訴。公民上訪自由是人最基本的權利,現在我合法上訪,你們把我抓回來關在這,這樣做對嗎?」
(這時有人敲門的聲音。)
旁白:玉芝的丈夫孩子和弟弟來了。丈夫一見玉芝被打成這樣,難過得半天說不出話:
丈夫:「這,這,怎麼打成這樣!派出所怎麼隨便打人?簡直無法無天!」
旁邊的警察很尷尬,低聲說:「誰讓她不簽呢?你們趕快勸勸她簽個字吧,簽了就放她回家!只要她保證不上訪,在家愛怎麼煉就怎麼煉,我們保證不管。」說著就退到了一邊。
旁白:弟弟見姐姐被打成這樣,三十幾歲的大漢子忍不住眼淚都下來了。
弟弟:「姐,我求你了,你就簽個字保證不去北京吧!你走了,孩子在家天天哭著想媽媽呢!你就看在孩子的名下,簽個字糊弄他們吧。」
旁白:玉芝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又轉,最後她轉過身用手抹掉了眼淚,回頭對親人說:
「不是我不想回家。今天我要是寫個保證不上訪了,明天其他人也就更不敢上訪了,誰都不敢去喊冤,那法輪功還有平反的時候嗎?再說法輪功是修煉,可不是祛病健身的體育活動。自古以來都是邪不壓正,從法律的角度看,他們把我關在這是違法的,我就是要堅決抵制,絕不能妥協。哪怕監獄裡只剩我一人了,我也不寫。煉功人就是要時時講真話,我就是一心要為大法喊冤,放我出去我還要上訪,直到把這事給正過來,否則我絕不會半途而廢自動退縮的。孩子,回家好好聽爸爸的話,媽媽沒幹錯事,錯的是他們。」
丈夫哽咽的聲音:「你不簽,那你還要不要這個家,要不要孩子,啊?」
玉芝回答說:「當年張志新也有自己的家人,她的家人現在也很幸福。他們因為有這樣一個堅持真理的親人而感到自豪。雖然她的家屬感到很冤屈,但是他們知道他們的親人沒有罪,是在為追求真理而付出。請你們理解我,不是我不想回家,是他們在迫害我呀!我一定要堅持到底的。」
旁白:警察見勸說無效就進來趕家屬出去,接下來是丈夫痛苦的呼喊聲和孩子哭著喊媽媽的聲音。(背景音樂悽苦悲涼)
旁白:玉芝就這樣堅持著,她說她不是犯人就不該背監規,她是煉功人每天就該學法煉功,派出所的人怎麼打怎麼罵,她也堅持著。七天之後,派出所不得不放了她。
玉芝出來後,就想通過印刷一些資料散發,讓不了解法輪功的人知道真實的真相。2000年7月15日,當她正在印刷資料時,被惡人舉報,第二次被抓進了監獄。這一次的刑訊逼供比第一次更加殘酷。
(監獄審訊室裡,玉芝臉腫得老高,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雙手臂明顯動不了。)
惡警:快說,印好的資料交給誰了?
玉芝依舊是沉默。
「不說就給我繼續打!老子手都打軟了,小劉子,你來打!」接下來就是棍棒重擊的聲音。
旁白:後來他們指使派出所來人讓玉芝在拘留證上簽字,玉芝堅決不簽。14天後,他們看奈何不了玉芝的堅定意志,把她放了出來。這兩次的折磨雖說已是痛苦不堪,但比起玉芝第三次在萬家勞教所地獄般的日子來,這只是苦海中的一點浪花而已。
(旁白)2000年10月,玉芝和幾個學員一起準備了10萬多張關於法輪功的真相傳單,在幾日之內向全省發出。傳單在眾多身陷冤屈的法輪功群眾手中迅速傳開並撒向社會各個人群和角落,在老百姓中引起了轟動,驚動了負責鎮壓法輪功的最高領導人羅幹。省公安廳將此事定為11.01大案,玉芝因此被公安上網通緝,照片、名字被貼在街道的電線桿上,懸賞5萬。玉芝被迫流離失所,有家不能回,而她不煉功的親屬們也遭到騷擾與監控。2001年7月16日玉芝去銀行取錢時被銀行舉報,並遭到非法逮捕。
(玉芝)當我第三次身陷牢獄,恍惚間我環顧命運,少年時代所經歷的文革如同幻夢,倏忽間又撲到面前。轉眼一看,我已是46歲,父親早年的命運又無情地回落到我的身上,而且還更加悲慘。
(旁白)在非法關押法輪功學員的看守所勞教所和監獄裡,為了完成上級下達的所謂轉化指標,那裡的警察和監獄管理員無視國家監獄管理條例,非法嚴刑拷打學員,在精神上和肉體上折磨學員,干出了許多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許多法輪功學員被迫以絕食的方式抵制這種法西斯式的獸性迫害,以生命為代價換取人的起碼尊嚴。這裡是在哈爾濱第二看守所。玉芝被逮捕後,一直以絕食的方式來抗議這種非法拘留。九天過去了。
警察甲:王玉芝都九天九夜沒吃飯喝水了,看上去還沒事,我們該怎麼辦?
警察乙:不能讓她輕快了!給我灌食!去叫十幾個人來把她按在木板上,告訴他們用力掐住了!
警察甲:幹嗎要十幾個人?她又不是老虎!
警察乙:你這就不懂了,灌食那玩藝可他媽難受了!用膠皮管子,就是煤氣管道用的那種硬的,從嘴裡插到胃裡,往裡面灌些玉米面和涼水。要是嘴拗不開,就從鼻子裡灌,比做胃鏡手術還難受一百倍。我們這招是從萬家勞教所學來的,據說人疼得嗷嗷叫,渾身抽筋,十個大漢都按不住呢!
警察甲:你也太黑了!弄死人了咋辦?
警察乙:我黑?!看來真是個新來的,讓我開導開導你!知道瀋陽馬三家勞教所嗎?比我們哈爾濱萬家還要厲害十倍呢!那的法輪功女的不轉化,他們一次就把18個女的,有的還是黃花閨女呢,剝光了衣服扔進男監獄!你說那關了十幾年的犯人,那還是人嗎?有的女的比我媽還老都沒放過!只要不轉化,天天給你來這個,你說誰不怕呀?
警察甲:我看他媽的都是些地獄裡的小鬼轉世!太黑了!
警察乙:誰讓咱吃這碗飯呢。俗話說,好鐵不打丁,好男不當兵。咱穿上了這身皮,就得聽上面的。別說那麼多了,給我叫人去!
玉芝的聲音: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灌食!法輪大法好!
「怦」的一聲悶響。
警察乙:這招也是學來的,先把她打昏了再灌。給我按住了!胡醫生,過來,用鉗子把她牙給撬開!
胡醫生:她滿口都是血,管子不好插呀!
警察乙:管他那麼多!給我捅進去再說!把碗給我拿過來!
胡醫生:前不久聽說馬三家給法輪功的灌食,插錯地方了,灌到氣管裡了,結果人咳嗽一天後吐血就死了。馬三家還說她是自殺死的,家屬都沒讓看一眼就火化了。
旁白:由於玉芝堅決不轉化,2001年11月,她被轉到了萬家勞教所。(背景恐怖音樂)剛到不久的一天,其他學員向玉芝介紹萬家的情況。
學員甲:萬家簡直就是個法西斯魔窟!這有種酷刑叫「坐鐵椅子」,冬天零下30多度,把人脫光了衣服坐在冰冷的鐵椅子上,連獄警都承認「男犯人坐不上兩天就受不了」,可他們讓林秀茹光著腳坐在鐵椅子上四天三夜不許下來,80多個小時也沒讓睡覺,由12個管教分兩個班晝夜看守。陳亞麗等人被強迫坐鐵椅子28天,每天長達14小時,有時晝夜不開鎖。遲桂霞被逼迫坐了一個多月的鐵椅子,臀部都坐爛了。(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學員乙:還有種叫「關小號」,把人關在一個幾平方米的小屋或一個鐵籠子裡,吃飯睡覺上廁所全在裡面,關十幾天都不放人出來。還有經常用的就是把人吊起來後用電棍電,張春艷被吊了兩天,獄警用十個電棍一起電她,她的臉、腋下都被電出泡來。他們還把宋玉素按在水裡又拖出來,把吳淑蓮身上澆上水,然後再用電棍電,曹連弟被吊起後電得都暈過去。
學員甲:他們還將女學員衣服扒光,用硬物擊打女學員下體,有的女學員被打得下陰紅腫,幾天不能走路。最下流的是,他們把五十多位拒絕寫「決裂書」的女學員扒光衣服投到男犯人隊裡,以各種慘無人道的刑罰和卑鄙手段對這些女學員晝夜輪番實行肉體折磨和精神摧殘。
學員乙:除了肉體折磨,還有精神折磨,強迫洗腦,如,強制看誣陷法輪功的電視、報紙,強行在學員身上寫滿辱罵師父的話,然後強迫其到各室展覽;還不許家人來看望,要進來的,必須先罵了法輪功才能來。還不准煉功,一煉功就遭毒打。曹迎春到萬家一年多了,一直不讓家人接見。一次因為她煉功,他們把她從二層床上大頭朝下拽下來,骶骨嚴重摔傷,還用兩寸厚的竹板打她,竹板都打斷了,把她打昏死過去了。現在曹迎春臥床不起,生活都難以自理,人瘦成只剩一把骨頭了也無人過問。韓少琴被反綁雙手吊在暖氣管子上一上午,放下來時頭昏目眩,現在右臂已失去知覺。
(門開了的聲音) 獄警進來了。
「在說什麼呢?不許說話!王玉芝,走!到審訊室去!」
獄警: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嗎?「裡通外國」罪!快說,銀行裡那十萬美金從何而來的?是海外法輪功給的活動經費吧!你家裡那五萬美金的存摺也給我們搜出來了,說!這些錢是那來的?
玉芝:那十萬元是我國外的母親給的,其餘的錢是我們正當勞動合法掙的。
獄警:我實話告訴你,610總頭羅幹和公安部部長劉京親自抓你這個案子,從中央到地方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耗資100多萬元在查你全家八個兄弟姊妹的收入,非給你查個底朝天不可!我們正缺法輪功「裡通外國」的證據呢。
玉芝:雖然我們家幾乎人人都在經商,家家都發了財,但我很高興地告訴你,我們都是合法公民,你查不出任何毛病的。我爸從小就教育我們,為人要正直,要遵紀守法,你們去查吧,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但我勸告你們,不要浪費國家的錢財,一百萬元能救助多少失學兒童和下崗工人呀!我印刷大法資料,用的全是我自己的錢,我也根本不認識任何國外的同修,從何談起「勾結」國外反華勢力?
獄警:我不跟你說這麼多,過幾天你就知道我們有的是辦法來收拾你!在這講理是講不通的!老子會有各種招,讓你活著不如死了!給我帶下去!
旁白:不久玉芝真的「見識」了萬家勞教所的黑暗,在經歷了多種酷刑的折磨後,在極限的承受下,她和一些學員開始集體絕食抗議。
玉芝:絕食的頭九天獄警不管我們。白天因為有人聲,暈眩中還能感到人的活氣,夜晚到來的時候是最難捱的,牢房裡除了刑事犯偶爾的磨牙和呼嚕聲,就只有我因為饑渴無法睡去的意識。到了第7、8、9天的時候,渾身象火燒一樣,在焦渴和虛脫中無法動彈。我默默地一分一秒地熬著,每一個長夜都仿佛沒有盡頭,又仿佛下一秒鐘就會結束,永遠地結束了。
九天後,他們開始給我灌食。第一次被灌之前,我看見一個姓尚的女學員,被他們抓住頭髮往牆上撞,往地上撞,撞迷糊後,在沒有任何知覺的情況下,強行地插進鼻管灌食。插管時沒有任何消毒,就在洗手盆裡涮涮,然後通過鼻腔插入胃裡,往裡打玉米面加涼水。
灌完這位功友後兩個獄醫轉頭看著我,手裡拿著鉗子和器具,說,「你也看到了,你知道你將受到什麼待遇。」此後,我在監獄中的每天都在遭受這種「待遇」。每一位法輪功學員在灌食前都會被毒打到不能動彈,然後綁住手腳插管,因為要防止我們在極度痛苦下拔管反抗。
旁白:萬家勞教所下屬的萬家醫院,關押的都是身體受到嚴重摧殘的法輪功學員,他們不僅不給予恰當的治療,反而施行進一步迫害。最典型的是野蠻灌食和粗暴刮疥瘡。許多學員被這種野蠻灌食折磨得口腔腫脹、潰爛,血流滿地。
一天,玉芝住的女病房裡來了位男的,原來他是丁燕紅的丈夫。他求盡了人情才進得來探望一次妻子。丁燕紅她們已絕食一個多月了。
獄警:你今天來得好,讓你也見識見識!
旁白:只見丁燕紅不從,想掙扎著不要被灌食。一個男醫生抓住她的頭髮狠狠地往牆上撞,直到把她的臉上,鼻子,嘴巴全撞出了血,頭上的包有雞蛋那麼大,血流滿面的情景真是慘不忍睹!然後把她梆在木板上,從鼻腔裡把管子插進去,灌的只是一點兒玉米面加大桶涼水,真正灌食的糧食量還沒一個嬰兒吃的多,多麼卑鄙呀!
男人:這哪是什麼治療啊?這明明是要人命呀!啊…啊!(絕望無助,嚎啕痛哭的聲音)
(背景音樂淒楚哀婉)
玉芝:他們就當著丈夫的面給他妻子灌食,這個男人在痛苦掙扎的妻子面前抱頭痛哭。對於我自身所受的折磨我沒感到什麼怨恨,可是聽到這個男人那悶在臂彎裡的變調而絕望的哭聲,我禁不住淚流滿面。
有時我感到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同室的犯人睡著的時候,好幾次我一個人坐起來,象石像一樣呆默著,我淚流滿面問蒼天:「我還會活著出去嗎?」眼前除了黑暗,還是茫無盡頭的黑暗。其實我知道只要說一句違心的假話,只要照他們的意思寫個決裂書,然後反戈一擊去批判法輪功,我就能得到解脫。可是我從沒想過選擇這樣一條路!
我不只是因為在法輪功中得到身心的健康而感恩圖報的。對於一個遵循「真善忍」的佛家功法,它除了予人健康的身心,也讓千千萬萬的修煉人體會到「真善忍」的崇高和可貴。「真善忍」是人性的根本,超越人世利慾和炎涼。「善」者不比強者,可是善的力量可以穿越一切有形,直接打到人心最深處。「忍」不比暴惡,可是忍的力量包容萬物,化解一切暴力和攻擊。對於法輪功學員來說,真正的自由不是從外界,而是從「真善忍」的境界中獲得,從內心獲得的。我們所有的抗爭只為了能有一個公開的堂堂正正的煉法輪功的權利。
在今天迫害法輪功的運動中,我看到有這麼多平凡的老百姓站出來,直面暴力打殺。這是經歷了文革的人們所無法想像的。面對強權,我們選擇和平以對的同時,我們也選擇了不服從。如果信奉「真善忍」都有罪,人類還能剩下什麼呢?善惡難道不在人心評判,而是靠強權來定性的麼?面對誹謗和迫害,全世界的法輪功學員都在以和平堅忍的態度申訴著,堅持著。而我作為這千萬人中之一員,雖然身陷牢獄,但我知道千百萬善良的人們都與我同在。文革的苦難早已練就了我的韌性,面對眼前又一輪文革式的運動,在生命和良心面前,如果我必須選擇,我選擇以生命冒險我也不能喪失良心。
這時響起主題歌,音樂雄渾激昂:
日月星河轉,
萬古因緣,
法輪大法降人間。
惡鬼邪魔爭設險,
巫浪驟卷。
危苦涉萬般,
正信正念,
巨浪淘沙金光顯。
師尊護我把家還,
億萬風帆!
旁白:因為監獄的潮濕和骯髒,許多法輪功學員的身上傳染上了一種嚴重的疥瘡,渾身是膿包和血漿,嚴重的有桃子那麼大,白天疼痛難忍,淌膿淌水,一碰都剜心地痛,晚上奇癢無比,整晚不能入睡。而且還不能躺下,否則粘上床單,整塊皮都得拉下來。我們來看看萬家醫院是怎麼治療的吧。
玉芝:記得曾有一個新來的獄醫,是個大學生,他在給一個學員治療的時候,按照醫療程序她一個一個地挑洗膿瘡。萬家醫院的宋院長看到了,走過來推開他,拉過這位學員,拿起一把鋼匙就往膿包裡亂刮……
每個生了膿皰疥的法輪功學員都會被他們一個一個地強拖到一個封閉的小房間,按在地上,用尖利的鋼刮刀、刮匙在全身挖膿包。刮匙在血肉中攪來攪去,被按在地上的人痛苦地慘叫著、哆嗦著,呻吟著,淚流滿面。刮完後又迫使這些血糊糊的人靠牆站著,用涼水沖刷。水管衝出的不是自來水,而是不知哪裡引來的污濁的銹水。哈爾濱的冬天零下三十五、六度,黑污冰涼的銹水和著膿、血,在不成人形的身體上流下。
(人的慘叫聲,呻吟聲和水流聲,極端痛苦的音樂)
我知道的王芳、左秀雲、李艷紅就被他們這樣地獄般的治療過。這種生不如死的「醫療」每隔幾天就重複一次,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承受每天的插鼻管灌食和管教人員的毒打。
旁白:2002年元旦18名法輪功學員集體絕食抗議,用生命捍衛真理、用生命揭露邪惡、並要求無罪釋放。為了不讓大法學員被迫害致死的悲劇重演,玉芝寫信給萬家勞教所的官員及明慧網。自從明慧發表以後,野蠻的管教有所收斂,但迫害依然持續著。
玉芝:因為長期被灌食插鼻管,我的眼睛裡和鼻腔長期淤血流膿,鼻腔已經全部堵死,眼睛也經常流膿流血。我感到死亡正一步步向我走來。
旁白:監獄裡的時間漫長得沒有盡頭,哈爾濱的冬天寒冷得沒有生氣,女牢窄小的玻璃窗上都是冰塊,沒有一絲陽光,這裡仿佛是與世隔絕的地獄,法輪功的家人從來都不許來看望。
玉芝:在萬家醫院絕食躺在床上的時候,通過靠街的窗口,我經常能看到我的親人們在門口站著,低聲下氣地求他們。我的丈夫和孩子哭著求了他們好幾次,也沒有用。
旁白:一次玉芝的兩個小妹從國外回來看她,在門口哭求,一直哭,一直不肯走。也許是老天可憐她們,突然下起了雨,她倆就穿著雨衣遮著臉混過了門衛,拿著許多食物,往裡疾步沖了進來。當時玉芝絕食已經50多天了,看到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就從床上爬了出來,拚命抓著走廊上的護欄。看著痛愛的兩個小妹,玉芝忍不住哭了。
玉芝:「你們不要再給我東西了,我已經不吃了。」
旁白:妹妹看著昔日健康的姐姐被折磨得皮包骨頭的樣子,忍不住在走廊外面放聲痛哭。
妹妹:「姐姐!姐姐!」
玉芝也在裡面哭,大聲地喊到:「你們要通過國際機構把這裡的事曝光!」
旁白:面對無止境的迫害,玉芝再一次選擇了揭露惡行。她要申冤,哪怕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2002年3月9日玉芝開始堅持用擦手的捲紙寫信給萬家勞教所、市司法局、省公廳、市公安局等執法部門。用捲紙寫的信每封1.5米長,寫的時候幾次險些被管教人員搜走。寫完第二天正巧司法局來人檢查工作,進到玉芝的病房時,玉芝就直接交給了她。
信很快傳到各部門,儘管上頭迫害得很兇,但具體執行迫害的人也知道他們關押的是無辜的百姓,他們也怕法輪功平反那一天自己要遭報。後來誰也不敢每天給玉芝灌食了,怕她死在監獄裡。
玉芝:我的眼病越來越嚴重,幾乎接近失明了。最後他們看我不行了,就說,你喝兩天白糖水吧,喝兩天恢復恢復就放你。我當時已經被折磨得沒有活的慾望了,我說,「放不放我你們看著辦吧。」說著我用手把兩個眼睛一按,手裡全是膿和血,他們嚇壞了,一言不發扭頭就走了。
20多天以後我被釋放了。僅僅九個月的牢獄生活,我如同從地獄裡闖了出來一般。坐車回家時,雖然眼睛已經看不清東西,我還是扒著小車的玻璃窗使勁地看啊,人啊、路啊、街上走的狗啊、電線桿子啊,一切都是那麼新鮮。開車的人說你都這樣了還亂動啊,趕快靠著休息休息吧,可我忍不住啊,我要看呀,我自由了! 我終於自由了!
旁白:關於玉芝第三次所謂「裡通外國」的罪名,安全部在經過半年的調查,花費上百萬人民幣後,證實此案純屬造謠陷害。參與調查的公安警察都氣憤地慘叫:「我們上當了。」明知上當了,卻也不了了之,而受害者玉芝在獄中卻險些喪命,在這半年中,玉芝的所有親戚們在精神上和生意上也遭受了極大的傷害和損失。對法輪功實行的株連政策使親友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找到當地公安部門,非常氣憤地質問他們為甚麼對他們這樣如此地刁難,無理的迫害。光親屬被監控的電話就有40多部,特務們連扔出的垃圾也要撿起來檢查,走到哪都有人監視。
玉芝:在經歷這樣殘酷的迫害之後,回想所發生的事,雖然我認為這一切都是非常邪惡的,但我心裡沒有氣恨,沒有怨恨這些被「上邊」利用的人。我始終和他們講,你們不要這樣無限度的迫害我,要實行人道主義。在勞教所裡,很多管教是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摧殘我們。當時,我們通過很多辦法,善意的對他們講。比如,在他們打我時,我經常跟他們說,「人民警察愛人民。你們不要打我,我沒有犯罪。」
當我被放出來的時候,很多獄警和提審過我的公安問我,「我不理解,想要問你一件事情,我們關押你這麼長時間,還把你整成這樣,你為甚麼還那麼苦口婆心的和我們講,不恨我們,也不報復我們?」我告訴他們,「我們的師父告訴過我們,作為修煉的人,我們沒有敵人。任何人,包括你公安人員和其他迫害過或反對過我們的人,我們都要去愛護,儘量的破除邪惡的謊言,使你們清醒,幫助你們認清真相,我們不會做不該修煉人做的事情。」當時他們非常感動,我記得他們說,「從你的這話我們可以聽出,你們修煉人真的是有境界的,是心胸寬闊的。」他們非常同情和理解我。
玉芝:五月八日獲釋出獄後,我在重新煉功後身體迅速恢復,眼睛也基本好轉復明。六月我在家人的幫助下到阿聯探親。可是又因在那裡的機場向當地中國人揭露法輪功的真相被中國使館的人盯上,當地警方在使館的授意下非法拘捕了我。使館的人告訴警方說我是危險的罪犯,並同阿聯官方商定要遣返我回中國。所幸的是,在加拿大法輪功學員的努力和加拿大政府的營救之下,我終於在11月上旬來到了加拿大,結束了那地獄般的苦難。
(背景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