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卷有益:種樹郭橐駝

史淑文


【正見網2003年11月12日】

《種樹郭橐駝傳》由唐代著名文學家柳宗元所寫。柳宗元,字子厚,生於中唐時期,河東解縣人,相當於今天的山西永濟。柳宗元才學兼備,二十一歲就考中進士,四十七歲那年死於柳州刺使任內。《種樹郭橐駝傳》是柳宗元早期在長安任職時的作品,這篇文章是根據當時官吏繁政擾民的社會現象而寫的,文章中郭橐駝雖然描寫的是種樹的方法,但是同樣適用於治理國家、統領百姓,這則故事是這樣的:

在長安的西邊樂豐鄉裡頭有個人叫郭橐駝,大家已經不知道他的原名叫什麼,橐駝是鄉裡的人看他走路老是駝著背像個駱駝似的,而給取的外號,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外號挺恰當的,索性放棄了原名自稱橐駝。郭橐駝以種樹為業,只要是他種的、或是移植的樹,沒有不活的,而且長得又高大又茂盛,果實結得又多又早,很多人暗地裡模仿他,看他到底是怎麼種樹的,但是沒有人比得上。於是一些種花木賞玩的有錢人,或者是以種果樹維生的農人,都希望把郭橐駝請到家中來。

有一回,有人問起橐駝駝到底有什麼秘訣,郭橐駝回答說:「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秘訣,樹也不會長得特別快或是活得特別久,我只不過是懂得讓他順應天性自然生長罷了,其實種樹的要點不外乎,樹根要伸展、培土要均勻,根上帶舊土,築土要密實,一旦做好了這些,就不要再去管它,不必擔心它,栽種的時候要像撫育子女一樣非常的細心,一旦種好了就不要再去干預它的生長,這樣它的本性就得以保全。你不去干預它的生長,自然它就會長得又高大又茂盛,不去壓制或是耗損它的果實,果實就會結得又多又早。問題是現在有很多人不是這樣種樹的,一開始他們就忽略了基本要點,種好了又一心一意掛念著,愛的太深,憂的太多,早上去看看,晚上還要去摸摸,更過分的是抓破樹皮看它是死是活,還要搖搖樹幹看土夠不夠緊。這樣一來就是干預它生長,違背了它的本性,表面上看來是愛樹,其實是害了它,所以你們說我種樹種得比大家好,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能耐呀。」

問話的人說:「我聽您這麼一解釋,好像可以把種樹的秘訣拿來做官治民哪。」橐駝說:「做官治民我可不懂,種樹才是我的本業,不過我觀察自己鄉裡那些官吏的作為,他們很喜歡發號施令,催促農事,催促織布,連養育小孩、餵豬、餵雞的事情他們都要操心,而且動不動就要召集大家,表面上看起來是對百姓關心備至,其實,是害了百姓,害大家心神不寧,我看這些官吏的作為,和我那些種樹的同行倒是滿相似的呢。」

問話的人聽郭橐駝這麼一說非常的高興,因為他竟然能夠從種樹的秘訣當中得到了治民的方法,郭橐駝說樹要長得好,種在順應他的本性,而為政者如果真心對老百姓好,就應該要順應老百姓的生活習慣以及生產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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