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來自古代讀心術故事的啟迪

梅花一點


【正見網2020年05月11日】

俗話說:人心隔肚皮。那就是,每個人的心思心意都隔著身體,必須通過語言、行為和體態等外在方式來傳達自己內在的想法、情感和思想。一句話,幾乎每個凡俗之人如同孤獨的自我心靈被嚴嚴實實的包裹在自己的身體裡,包裹在一個皮囊裡在四處張望著和不斷觸摸著、探索著外部世界。

當然,神秘的大千世界總能夠產生許許多多神奇的例外。在我們現實生活之中,偶爾也出現思維傳感、心靈感應和讀心術之類的案例,給予人們一些奇異的思考。而類似心照神交、心照不宣的讀心術案例,在中國古代修行者群體裡比比皆是,先讓我們來看看下面四則奇妙的故事吧。

甲、古代讀心術故事四則

【華嚴和尚心驗一行公】

唐朝僧一行(公元673--727年),俗名張遂,自幼天資聰穎,好學不倦,早年遊學四方,在唐朝開元年間製作新曆法《大衍曆》而名滿天下。唐朝人因此尊稱他為「一行公」。

一次,一行公初次拜謁華嚴和尚,華嚴請他陪坐旁邊。過了一會,華嚴說:「你幫看看,我在想什麼?」一行公說:「師父騎著白馬跑過寺門了。」華嚴又問:「現在我在想什麼?」一行公回答:「太危險了!師父為何待在塔頂呢?」華嚴說:「都說你聰明神穎,果然名不虛傳。你再看看我現在想什麼?」過了好久,一行公的額頭滲出汗來,面紅耳赤,就對華嚴和尚行禮說:「師父難道進入普賢菩薩的境界了麼?」

註:華嚴和尚,唐朝武則天和唐玄宗時期之人,相傳曾學於禪宗北祖大師神秀。《宋高僧傳》卷二十五有傳記。

【詵禪師心迎日照和尚】

唐朝詵禪師(公元608--702年,也叫作智詵禪師),系梅溪東山弘忍禪師的十大弟子之一。

有一次,日照和尚拜謁詵禪師,詵禪師並不迎接。日照和尚直言責問詵禪師說:「僧人為什麼去做俗事,還進入人多喧鬧的地方?」詵禪師微微眨了一下眼,也不應答。日照和尚接著說:「站立都不會高過人頭,你怎能想著把身體放在比樹梢上的鳥還高的地方?」詵禪師就回應說:「我頭一次在想著集市,接著想了塔頂尖。您這位三藏法師果然是個聰明的和尚!您再看看我在想什麼?」日照和尚過了彈指幾十下的時間,然後說:「好個空寂的境界!諸佛應該都從這境界出來的。」

註:另據《宋高僧傳》卷二記載,日照和尚,梵名「地婆訶羅」,是中印度人,是當時盛名天下的譯經大師。人們經常把譯經佛師稱為「三藏法師」。有學者推算其生卒年為公元613--687年,理當是上面故事之同一人。

【柳中庸易算普寂禪心】

柳中庸(公元?--約775年),名淡(也寫作澹),字中庸,他的邊塞詩非常有名,據說也是唐朝大文豪柳宗元同族之人,他還特別精通《周易》。
 
有一次,他前去拜訪名僧普寂禪師(公元651--739年)。他倆見面後,普寂禪師得知柳中庸擅長易算。普寂禪師說:「你用易卦算算,看看我在想什麼?」柳中庸回答說:「和尚在想前檐第七根椽子頭。」普寂又問:「現在我在想什麼?」柳中庸回答說:「在想某個地方。」普寂說:「萬物都逃不出天數的羅網。不過,我現在要逃出去!你再試著占卜一下。」柳中庸過了很久,只是驚奇的瞪大眼睛,說:「太高深莫測了!寂靜安然,一點不動,我是不得而知了!」

唐武宗年間,皇宮的集賢殿書院有個校理書籍的官員鄭符,把柳中庸易算普寂禪師的故事告訴給同事的官員段成式(公元803?--863年)。段成式就搜集上面三則故事記載在《酉陽雜俎》一書裡。段成式本為學識淵博之人,他很快在古書《列子》之《黃帝第二》篇找到另外一個類似案例的故事:

【壺丘子流轉心境照季咸】

有一個神奇的巫師名字叫季咸,從齊國來到鄭國居住,他能知道人的生死存亡、禍福夭壽,所預言的年、月、旬、日,都準確如神。鄭國人見了他都躲避開了。列子(約公元前450年--公元前375年)見到他,心服口服得如痴如醉,回來後把這事告訴了壺丘子,說:「原來我以為您的道術是最高的了,現在又有了比您更高的人。」壺丘子說:「我和你只在表面文字討論過這些事理,卻並沒能弄明白它的實質內容,又何況要獲得大道呢?只有許多雌性動物而沒有雄性動物,又怎麼能生出卵來呢?用真理大道與世俗之事對比對待,必然顯現真實可信的事物,所以便容易讓人看透你而給你相面。你試試把他請來,讓他看看我的相。」

次日,列子帶著季咸來見壺丘子。季咸出去後對列子說:「唉!您的老師快要死了,難以拯救,過不了十天了。我看他形色怪異,面如死灰。」列子進來後,哭得衣服都濕了,把此話告訴了壺丘子。壺丘子說:「剛才我顯示給他看的是大地的徵象,生機將要萌發在不動不靜之中,但他只看到我杜塞了生機,就覺得我要死了。再請他來一趟吧!」

次日,季咸又同列子來見壺丘子。出去後對列子說:「您的老師遇到我真是太幸運了!有救了。全身都有生氣了,我看見他閉塞的生機在萌動了。」列子進來把這話告訴了壺丘子。壺丘子說:「剛才我顯示給他看的是天地自然交接的狀態,虛名和實利都不入心境,生機像在腳後跟底下發動起來,這就是閉塞的生機獲得啟動。所以他看到我初步好轉的生機。再請他來一趟吧!」

次日,季咸又同列子來見壺丘子。出去後對列子說:「您的老師坐在那裡心神恍惚,飄忽不定,我無從給他看相,等他心神安定下來,我再給他看相。」列子進來告訴了壺丘子。壺丘子說:「剛才我顯示給他看的是無跡象可徵求的沖虛靜默狀態,所以他看到了我混沌平衡的生機。鯨魚迴旋之處成為深淵,水流停積之處成為深淵,水流運動之處成為深淵,水流湧出之處成為深淵,水流陡落之處成為深淵,水流決口之處成為深淵,水流回攏之處成為深淵,水流入澤之處成為深淵,水流會合之處成為深淵,這是九種深淵,都可以拿來形容這種沖虛靜默的狀態吧。再請他來一趟吧!」

 次日,列子又帶季咸來見壺丘子。還沒有站定,季咸就驚慌失色地逃走了。壺丘子說:「快追他!」列子追趕不上,回來告訴壺丘子,說:「已經不見人影了,他消失了,追不上他了。」壺丘子說:「剛才我顯示給他看的並沒有達到我原始本性的修道狀態。我無所執而隨著他變化,他便搞不清我是怎麼回事。於是我又像草一樣跟著他顛倒,像水一樣跟著他流動,所以他就逃走了。」

列子這時才明白自己還沒有學到什麼,便返回到家中,三年不出門,替他妻子燒火做飯,餵豬像伺候人一樣周到,對任何事物都沒有偏愛,不事雕琢,復歸真朴,像大宇宙一樣心境獨立而不受干擾,在紛繁的瑣事中卻心神守一致真,如此直到終身。

乙、故事給予的啟迪

上面四則故事的人物基本都可考證,都是真實的歷史人物故事。這些故事內容雖有類同,但仔細琢磨,會覺得每一則故事各有千秋,自具特色。

首先,熟識佛家修煉的人都知道,佛教修行可具備六種神通:神足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盡通。他心通就是能夠直接用心靈感應別人(甚至包括別的種類的生命體)想的任何心事和心情,是修行者修行到一定的境界後所具備的神通功能,現代人稱之為特異功能。第一則故事和第二則故事,分別是由僧一行和日照和尚用他心通功能作為讀心術來讀懂對方的心事和心境。僧一行是被動的行為,因為是華嚴和尚主動提出考驗,讓僧一行來讀心的。而日照和尚是直接的行為,他自己主動的去用他心通功能去讀心,未經過詵禪師的允許和要求。從故事原文文本可以推測,日照和尚可能比僧一行更自如的運用他心通功能。

這兩個故事案例展現的類同現象也不過是在佛家修行之中最常有、最常見的現象而已,而其他類似的修行故事案例,在中國曆朝歷代的修煉界裡層出不窮。在佛家修煉者眼裡,完全不足為奇。

其次,在第三則故事和第四則故事裡,柳中庸和季咸分別是用易數卜筮和面相術的方式來讀心的。也就是說,柳中庸沒有使用特異功能(神通功能),而季鹹的面相術也算不上完全高境界的神通功能。但是,他們能不能算出來別人的心事和心情呢?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者都是能算出普通平常的而沒有經過嚴格修行的人的心事和心情。這說明,易數卜筮和面相術,在某種境界層面上,是可以算出人心之事的,都也可以成為讀心術的一種類型。久遠古代流傳出來的各類術數(例如:卜筮、面相、星占、夢卜等等)能夠算出某種境界內的萬事萬物的因果,包括人心之事,不正好證明他們的文化來源是非常之特別的,是現代實證科學模式難以推理和解釋的。古人有個成語:心中有數。人心的一動念,就能在精通術數之人的心照不宣之中推演測算而掌握其中的變化,這不如同半個神通,半個神話嗎?過去常人喜歡把算卦算命很準的人叫作「半仙」,正是名副其實也。或許我們可以稱術數文化作為半神文化吧。

依據上面故事文本推測,柳中庸的易算和季鹹的面相術也處於不同檔次境界之中。柳中庸只能算到在易學領域能夠達到和掌握的境界:如同《周易》說的:「易,無思也,無為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如果有再高的境界,柳中庸就推算不了了。而季咸只能隨著普通凡人的心意來推算,連壺丘子作為道家修行者所具有的道行,每一次都推算不出來,而只能看其引發的表面現象,根本沒有看到實質所在。最後的時候,壺丘子像明淨的鏡子一樣隨著季鹹的心情、心境的變化而變化,把季咸徹底給嚇跑了。

再次,針對有相對高境界、高修為的人去讀心,也只能達到讀心者自己本身具備的能夠認識的或者體會到的境界,尤其表現在,讀心者不能認識和達到被讀者的最高境界和得道境界的任何狀況,讀心者就讀不出來。例如,僧一行他只能估摸的態度認為華嚴和尚能夠達到普賢菩薩的境界,僧一行本人還不能完全確認;而華嚴和尚能夠處於何種境界,就不得而知了。日照和尚基本也是如此讀出詵禪師的境界。

而使用術數技巧的人,基本是讀不出修行者在高境界、高修為的狀態,而且也沒有辦法用命理和對映取像模式推算出來。甚至,在推算術數者的眼裡會認為,高境界的修行者表現的一些心境,可以偽裝,可以掩飾,可以變化,可以不動等等,令人捉摸不透,神秘莫測,難以言辭形容。

可是,令人疑惑的是,故事搜集者、文史大專家段成式把這四則有真實人物的歷史故事編入到《酉陽雜俎》一書的「續集」卷四《貶誤》篇之中。段成式認為:這是各種說法互相竄改出來的故事。就像晉時有人百次投擲骰子百次一樣的花色,王衍(公元256年-311年,字夷甫)對此評價說:「後投擲的就像先前投擲的一樣。」這些事取材於《列子》,都晚於列子的意思,但當時人聽說了都以為是有道理的言說。人們容易被欺騙,大多都像這類事情。

段成式的理解是,這四則故事是誤竄編寫和流傳出來的,他是站在文學模仿手法寫作的模式上去解釋這類故事內容情節類同的現象的吧。因為,列子記述的《壺丘子流轉心境照季咸》的故事,在《莊子》之《應帝王》篇,也是幾乎照搬的轉載。

但,畢竟這四則故事人物俱是可靠也可考證的,他們之所行所為在修行界、修煉界群體裡都不足為奇,層出不窮。筆者經過再三的仔細尋思和考量,還是認為,這四則故事是真實的,儘管故事內容有類同,也可能在故事傳播之時有些誤竄,但並不妨礙故事的真實性。筆者可以用下面的道理來推理闡明:

例如,漢初大將軍韓信創造「背水一戰」的戰法和戰計,不同朝代的後人就不可以因地制宜、因時所用的再多次創造性的使用「背水一戰」的戰法和戰計嗎?相信讀者去翻檢世界戰爭史的戰例,還是能夠找出來類似的史實。

例如,段成式《酉陽雜俎》在《續集卷一支諾皋上》裡記載了至今民間文學最初可考的「灰姑娘模式」的版本故事,就是葉限故事,那麼,以後世界各地流傳的各類版本的「灰姑娘模式」故事,就不會是真的嗎?《格林童話》不會是自己再來創作的自己的灰姑娘故事嗎?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估計類似的故事在世界各地至今不斷的發生著。
 
例如,當初呂洞賓修道練功,學會斬妖除魔的劍術,那麼,在呂洞賓之後和之前的諸多修道之人,有沒有也有修道練功,也學會斬妖除魔的劍術的呢?故而,自明清以降的一些修行者,把《西遊記》裡的斬妖除魔的故事當作真實的修煉故事來參考,是否也算是一種非常好的啟迪呢?

例如,段成式專門在《酉陽雜俎》在《續集卷七金剛經鳩異》的完整的一卷裡,記載了超過二十則完全同一主題的歷史故事,就是當時諸多唐朝人都修行佛教佛法,持念同一部佛經《金剛經》而遇災消業,因禍得福,靈驗感應的故事。這些故事不僅被完整而全面的搜集和認證,在佛教界裡也將此整卷《金剛經鳩異》故事單獨抽出來列入到佛教浩如煙海的修行故事系列裡,成為佛教修煉故事的真實案例保存下來。,那麼,這二十多則《金剛經鳩異》故事,怎麼就不稱之為「類同誤竄」呢?「鳩異」一詞,可解釋為「匯集探究其各類靈驗故事」。鳩,有集合匯集的意思,也有探究的意思。在此是一語雙關,故而「鳩」可解為匯集探究之意。異,有靈異、奇異的意思,也有同一個道理而不同具體故事的意思,就是類同而有差異的意思。「異」在此也有一語雙關的含義。

由此可推理,筆記文學大師段成式把前面四則「心照不宣的讀心」故事編入《酉陽雜俎》的「貶誤」卷宗裡,是放置到錯誤的卷宗位置裡了,是一種錯誤的「貶誤」。這四則故事完全是修行界的真實故事,是關於「心靈感應、相由心生」為同一主題的神通功能修行故事。故事告訴我們:不論是用他心通功能的人還是用術數算命理之人,都能感應或者測算一些常人凡心之事;但是,對於具有高境界、高修為修行者的心事,那就是一種難以用一般功能和辦法來偵測觀察的修煉道行。

這就是修煉界裡經常流傳的古諺語:「有心無相,相由心生;有相無心,相隨心滅。」修行修煉,就是要修心,修心性。一個高境界的人,就是來自不斷淨化心境的修為。就是像在四則故事裡把華嚴和尚、詵禪師、普寂禪師、壺丘子當作高境界、高修為之修行者,他們的個人心思稍有動念,動了一絲凡俗之念頭,即可落入到凡塵的世俗境界之中,隨時會被同道之人觀測出來。要獲得高境界、高修為的道行,那就要不斷的修行、修煉。「時時修心性」不是虛妄之言,每一秒每一刻都有向內心世界洗淨自我觀念的修煉,才是真正走向「勇猛精進,志願無倦」的道路。

而如今,大千世界萬事紛紛然,各種各樣的思想思潮沖刷在所謂高科技的各種領域裡,以極快的速度傳播到全球各地,把地球定位為「地球村」,地球的每個角落都觸及到了。人類想擁有真正的淨土,在如此紛繁嘈雜的外在形勢裡,更需要在內在不斷純淨的心靈修煉。

然而,近百年來,全世界遭遇到一種邪靈學說:共產主義學說。這種學說盜用西方經典的哲學推理和精緻辯說,採用無法證實而荒誕不經的進化論理論,強力散播不知道德為何物的科學無神論,顛覆人類政治的道德恆准秩序,破壞社會經濟的福德自為模式,通過獨裁政黨模式推行邪惡社會主義政策,變異各種各樣的人與人、人與物、人與世界的社會倫常關係,無止境放大人性慾望卻又不斷壓制和剝奪人民的權益,置全球世界處於水火劫難之層次卻又自我高歌頌功。共產主義學說是罪惡的學說,是邪靈的巫術,是斷絕人類走向心靈純淨之路的黑暗魔術,其目地是為了把全世界人類拖入到無法正常輪迴的巨大地獄深淵之中。
       
至今,有諸多修行者在這樣充滿各種邪靈共產主義學說的世界修行,發現非常難以得到提高與昇華,自己的道行削弱大減。據說,現今有他心通功能的修行者都覺得,世間凡俗之人的任何一絲一念都令人難以理喻和承受,那還不是因為人心已經敗壞,敗壞到無法純淨和救度的成度了嗎?所以,全人類脫離共產主義才是真正的德福之道,全世界拋棄共產主義才有美好的未來,全球人拒絕成為共產主義的任何組織成員才會真正獲得生命的新生。

參考資料:
《酉陽雜俎》之《續集卷四貶誤》和《續集卷七金剛經鳩異》,唐,段成式著。
《列子》之《黃帝》卷,先秦,列禦寇著,張湛輯注。
《莊子》之《應帝王》篇,先秦,莊周著。
《宋高僧傳》,北宋,贊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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