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邵雍的歷史觀看共產邪靈對中國歷史的歪曲(一)

─兼及中國歷史的一些問題
梅花一點


【正見網2005年04月15日】

中國上下五千年,源遠流長,文獻典籍浩瀚如煙。筆者非歷史專家,因偶閱邵雍的著作,對中國的一些歷史問題有了感想,就結合邵雍的思想湊成幾節文字給大家瞧瞧,望大家不吝賜教。

邵雍(1011―1077),後人認為他是北宋五子(周敦頤、張載、程顥與程頤)中最有特點的一位人物,因為,他最為德高望眾卻後人難有張揚,學問廣博汪洋而後人難窺室堂。從筆者的《預言不單單是預測未來的科學》(參看“正見網”)一文來看,邵雍首先是作為一位儒家修煉者,才能夠對歷史做預言。有意思的是,中國的預言,包括《馬前課》、《推背圖》之類,基本上是與中國朝代歷史息息相關。那麼邵雍關於歷史的看法,與邵雍的預言背景文化――儒家修煉文化必然相關。

 


(一)

歷史是有定數的。邵雍的《梅花詩》預言的結果就表現了。可以參看“正見網”的“警世預言”部分。

不過,《馬前課》最後一首說:“占得此課,易數乃終。前古後今,其道無窮。”《推背圖》最後一圖也說:“讖曰:一陰一陽,無終無始。終者日終,始者自始。頌曰:茫茫天數此中求,世道興衰不自由。萬萬千千說不盡,不如推背去歸休。”這又給人一個啟示,歷史的定數到一定時候卻會終結。值得一提的是,中國的《馬前課》、《推背圖》、《 燒餅歌》與《梅花詩》及其它的預言在預言中國的歷史幾乎同一時段就擱然而終,不再往後預言了。此皆後話,暫且不論。

 


(二)

中國的五千年歷史是朝代史。至今仍未改變。

我們知道的歷史,尤其是大陸華人,主要來自於馬克思主義的“五分說”――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社會主義社會(兼共產主義)。而這種說法因為曾在中國歷史的變遷的套用上有出入,御用歷史學家們就此又發明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舊民主主義社會”、“新民主主義社會”、“初級階段的社會主義社會”等等之說。就比如:中國的封建社會從何時起,專家各有異議――有的以西周為始,有的以東周為始,有的以秦朝為始,有的乾脆往後推至魏晉。更有專家學者乾脆不承認中國存在奴隸社會,認為夏商周就是封建社會,原因很簡單,夏商周搞分封,且因為在元朝、清朝的蒙、滿族統治時期,反而存在類似奴隸社會的“家奴”制度與“殉葬”現象等等“不進步”的體現。“五分說”一旦套不出歷史的真實面貌時,“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學家們就會以“歷史的複雜”或“歷史的倒退”以逃避或歪曲歷史的真實。

實際上,這些都是套用具有政治意義的一種術語或觀念,是一種所謂現代意識的一種產品。加上搞政治的人和研究者,對於社會的政治體制比較注重,所以喜歡用制度、體制之類的東西來討論政權統治方式與社會形態的變遷。時間一久,人們也就習以為常了,成為了一種觀念,也就這樣用了。因為不這樣用,人們就難以理解了。而西方社會走了自由社會的路子,側重於民主、人權、道德輿論制約方面的內涵,但是也沒有超出現代的搞政治思維的觀念。也即,作為歷史來說,在現代科學意義的指導下,人們將他歸為人文社科類的一門學科。那麼中國的歷史是不是這樣呢?然而,一旦人們認識到歷史是有定數的,任何對於歷史的解讀、解說都將改變。讓我們試作探討。

李洪志師尊有一段話可供大家參考,說道:“講到這兒呢,最形像的說人類社會就像一台戲。一朝一代的,那就像幕拉開了,一朝開始演。一朝結束了,大幕拉上了。再拉開,改朝換代。一朝一代、一朝一代就這樣走著過場,接緣,留下歷史,造就人類所需的文化,一幕幕的表演著。為甚麼在中國這個地方叫做朝,而在中國以外其它地區都叫國家呢?為甚麼他們的首領叫王,中國叫皇帝?我告訴大家呀,這不是一個名詞與文化上的差別。因為人類是為大法而造就的,大法是這台戲的主線,眾生的存在一切都圍繞著這條主線。只是人們都被戲中枝節的矛盾衝突表演所迷住了,忘記了戲的主題、人生的目地是什麼了。這台戲的戲台就是中國。”(《北美巡迴講法》)

這對於1911年之前的中國比較好理解。大家公認的中國的第一部朝代正史是《漢書》。實際上,在此前的《春秋》、《左傳》、《國語》、《戰國策》等等史書已經具備了朝代的理念而成書的。而此後的近百年中國史,在現代西學的影響下,在“共和”、“民主”、“專制”等等現代政治觀念的衝擊下,歷史的寫作話語走入了現代政治意義的思維之中了。然而,在中國民間老百姓中,“朝代”之說是正常現象,尤其今日之中國,無論你把他稱為“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是“中華民國”。報上不是把中國大陸稱為“紅朝”嗎?老百姓都已經意識到,對於所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是“中華民國”,只不過是具有現代意義的一種國號的稱謂,僅此而已。

中國的“朝代”有兩個特點:

A、自有文獻記載以來,中國分為“統一的朝代”和“分裂的朝代”兩種情況。“統一的朝代”,例如:夏、商、西周、漢、唐、元、清等等朝代;“分裂的朝代”,例如:春秋、戰國、三國、南北朝、五代十國等等朝代,只不過每個朝代裡面被分割為多個勢力罷了。

B、既然稱為“朝代”,那麼每一朝他就會有他自己的有盛有衰、有興有亡的各種階段,每一朝他就會有他自己的壽命與期限。這是歷史的必然。

由此,1911年之後的中國,當屬“分裂的朝代”。就如同“東周”分為兩個時期――“春秋”與“戰國”,1911年之後的中國也分為兩個時期――“1949年以前的中華民國”與“1949年後的中國”;而如果單從“中華民國”這一角度來看,就又和西東兩晉或北南兩宋相似。由於這一次的中國歷史的每一步被緊緊捆綁在國際舞台中――這也是中國朝代史中最不同於以往朝代的地方,也是最能使人迷惑與難解之處。更為突出的是:“1949年後的中國”大陸,政權統治者施行歷代先朝皆無的、史無前例的、無孔不入的、嚴酷的“無神論”的洗腦統治,中國千年的所有傳統文化與傳統道德被徹底打擊。可以說,這些事與法輪功能夠在當今中國大陸的洪傳有一定的關係。其它方面就不必多言了。港台與海外等地用了另外一類的形式保存了中國的傳統文化。

 


(三)

中國的歷史的分期:皇、帝、王、伯。

佛家講人類社會有“成、住、壞、滅”的四個階段,這四個階段猶如人的出生、成長、衰老、死亡的四個階段。這是把時間做為直線不可逆轉的角度來劃分的。那麼,邵雍對中國的朝代史是如何看的?他把中國的朝代史也分為四種狀態:皇、帝、王、伯。

3.1

“皇、帝、王、伯”之說的來歷。

首先,邵雍對宇宙萬物的陰陽消長採取了“四時四維”的劃分的方法,指出作學問要“上順天時,下應地理,中徇物情,通盡人事”,“彌綸天地,出入造化,進退今古,表裡時事”(《觀物內篇》),由此才能成為聖人。

四時,即:春、夏、秋、冬;那麼,宇宙的萬事萬物中與“四時”相匹配、對應的事物也被分為“四維”,根據邵雍的《觀物內篇》解說可列一個大致的表格,如:

表1:
――――――――――――――――
| 太陽 | 太陰 |少陽 | 少陰 |
――――――――――――――――
| 日 | 月 | 星 | 辰 |
――――――――――――――――
| 暑 |寒 | 晝 | 夜 |
――――――――――――――――
| 性 |情 | 形 | 體 |
――――――――――――――――
| 色 |聲 | 氣 | 味 |
――――――――――――――――

表2:
――――――――――――――――
|太柔 | 太剛 | 少柔| 少剛 |
――――――――――――――――
| 水 | 火 | 土 | 石 |
――――――――――――――――
| 雨 | 風 | 露 | 雷 |
――――――――――――――――
| 走 | 飛 | 草 | 木 |
――――――――――――――――
| 耳 | 鼻 | 口 | 目 |
――――――――――――――――

表3:
――――――――――――――――
|《易》|《書》 | 《詩》| 《春秋》 |
――――――――――――――――
| 春 |夏 | 秋 | 冬 |
――――――――――――――――
| 生 |長 |收 | 藏 |
――――――――――――――――
| 意 |言 |象 | 數 |
――――――――――――――――
| 聖 |賢 |才 | 術 |
――――――――――――――――
| 皇 |帝 |王 | 伯 |
――――――――――――――――
| 仁 |禮 |義 | 智 |
――――――――――――――――
| 性 |情 |形 | 體 |
――――――――――――――――
| 道 |德 |功 | 力 |
――――――――――――――――
| 化 |教 |勸 | 率 |
――――――――――――――――
| 士 |農 |工 | 商 |
――――――――――――――――

通過這些表格大家就一目了然了。熟悉中醫的人就知道,像五行、五臟、五官、五味、五情、五神、五聲、五色、五音就是有一定的對應關係的。這些表格表達的方式與中醫是一樣的。這種“上順天時,下應地理,中徇物情,通盡人事”的“天人合一”的天地物人的對應關係就確立了,同時,也成為“皇、帝、王、伯”之說的來歷。當然,他們之間也有一些較複雜的交叉對應關係,讀者自可參看原著。

3.2

由此,邵雍對中國的朝代史確立了四分法:“皇、帝、王、伯”。我們來看看邵雍是怎樣理解“皇、帝、王、伯”的。

現今,“皇帝”是一個詞彙,專指那些一朝一代的最高統治者,首先使用者就是著名的“秦始皇”嬴政。尤甚者是,現代一些人對於專制統治的憎恨,“皇”與“帝”更被指摘。到現代,對於“皇”與“帝”的真實概念已經模糊了,“王”、“伯”就更不用說了。

根據邵雍的《觀物內篇》說法――
“皇”的意義是:以道化民者,民亦以道歸之,故尚自然。
“帝”的意義是:以德教民者,民亦以德歸之,故尚讓。
“王”的意義是:以功勸民者,民亦以功歸之,故尚政。
“伯”的意義是:以力率民者,民亦以力歸之,故尚爭。

很明顯,邵雍對於歷史的分期主要來自於道德的標準。即每個朝代統治者用什麼樣的品德標準教勸民眾,民眾相應回報什麼道德的標準,社會由此而崇尚的是什麼。

我們可以用現代的語言來具體解釋邵雍的看法――

“皇”,就是神明的聖人以“道”來化育天下,萬民也以“道”來追隨他。整個社會的表現猶如老子的一句話:“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朴。”(《老子》第57章)整個社會風氣自己自然的淳正、樸素、自然、豐富,整個社會崇尚的是“自然”,“自然”就是“無為無有”;無為,不是什麼都不做,而是不要故意執著的去做;無有,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而是不要強烈固執的要求擁有什麼。至於“道”的意義,有些玄奧,可以直解為“宇宙萬物的根本特性”,內涵等同老子之“道”。這也是邵雍對於歷史的分期的表現中最為尊崇的理想社會,也充分表現出邵雍之學與道家思想的深刻淵源。

“帝”,就是賢明的聖人以“德”來教化天下,萬民也以“德”來歸隨他。整個社會崇尚的是謙讓和高尚的品德,充滿先人後己的道德風氣,沒有貪婪狹隘的人心。整個社會看重的是真誠的禮尚往來,而不是個人私利的有無。治理天下的聖人也把天下當作天下百姓的天下,而非自己個人的天下。就像《周易・繫辭》說黃帝、堯舜“垂衣裳(衣裳寬大下垂,悠閒的樣子)而天下治”,這也是“無為而治”的道理。

“王”,就是有才幹的賢人以“功”來勸教天下,萬民也以“功”來跟隨他。整個社會崇尚的是政治統治,天下用政治統治的方式糾正不正的東西。能利益百姓的就是正的,被稱為“王”;而禍害百姓的就不正了,被稱為“賊”。做有利百姓之事,去除禍害百姓之事,這不是一種功績嗎?用正義賢明的君主去除昏庸害民的君主,這不也是一種功勞嗎?所以,古人有一句話:“湯、武革命,順乎天應乎人!”意思是:殷湯與周武王用武力消滅禍國殃民的夏桀與商紂,使天下由“賊亂”的狀態變為“王治”的正常狀態,不也是順天應民的好事嗎?

“伯”,就是有權謀的賢人以“力”來率領天下,百姓也以“力”來跟隨他。因為這時的社會不是依靠仁義來自然而然獲得利益,所以整個社會崇尚的是實力的競爭或利益的爭奪,不注重道德與名譽。由此而產生的爭鬥場面,小的表現為言談的爭執,大的表現為暴力的殘殺。就像春秋的五伯(即五霸,邵雍指的是秦繆公、晉文侯、齊威公、楚莊公、宋襄公),就是借虛名而爭奪實際利益的代表。雖然如此,五伯不可說沒有功勞於中國,只不過稱不上“王”,但比野蠻的異族又好多了。東周能延續24個君王,野蠻的異族不敢侵入中原,對於此,五伯功不可沒。

通過以上,可看出“皇、帝、王、伯”的道德標準的特點是由高到低,由好到壞的順序變化的。值得注意的是,老子也把社會的狀態分為四種說法:“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老子》第17章)即,最好的社會的狀態,百姓不知道有他(君主);次好的社會的狀態,百姓就親近他、讚譽他;再其次的社會的狀態,百姓尊崇敬畏他;最末的社會的狀態,百姓就輕視鄙薄他。(君主)把事情作好了,百姓都說這是很自然很正常的。老子之說跟“皇、帝、王、伯”的說法的順序變化大致一樣,也完全符合佛家的“成住壞滅”之說。邵雍是儒家的代表,可見,佛道儒三家對於人類社會變化的看法有一致性。

總之,邵雍的“皇、帝、王、伯”之說是一種社會狀態的劃分,依據是社會的道德標準。

3.3

“皇、帝、王、伯”具體劃分時期。

根據邵雍的《觀物內篇》說法是――

“皇”的時代劃分區是:黃帝以前的三皇時期,包括伏羲氏。
“帝”的時代劃分區是:黃帝在內的五帝時期。
“王”的時代劃分區是:夏商周三朝。
“伯”的時代劃分區是:春秋五霸(伯),戰國七雄。

這是一個“皇、帝、王、伯”的完整輪換過程。

那麼秦朝以後是怎樣劃分的呢?邵雍認為,自秦朝以後中國的朝代史未能恢復到“皇”、“帝”的時期,而只是在“王”與“伯”之間徘徊。邵雍用比喻的方式具體指出了:

“三皇春也,五帝夏也,三王秋也,五伯冬也。七國,冬之餘冽也。漢王而不足,晉伯而有餘。三國,伯之雄者也。十六國,伯之叢者也。南五代,伯之借乘也。北五朝,伯之傳舍也。隋,晉之子也。唐,漢之弟也。隋季諸郡之伯,江漢之餘波也。唐季諸鎮之伯,日月之餘光也。後五代之伯,日未出之星也。”(《觀物內篇》)

歸納來說,秦朝以後只有漢、唐兩朝勉強達到“王”的標準,其餘都是“伯”一類的。其中,各個朝代的也各有特點,具體說來即是――

三皇時期,是“皇”,如同人類的春天;
五帝時期,是“帝”,如同人類的夏天;
夏商周三朝,是“王”,如同人類的的秋天;
春秋五霸,是正宗的“伯”,如同人類的冬天;
戰國七雄,比正宗的“伯”更冷冽,更惡劣;
漢朝,可以稱之為“王”,但仍顯不足;
西晉,比正宗的“伯”強一些,好一點;
三國(魏、吳、蜀),是“伯”的雄傑;
十六國,是“伯”的雜聚;

南朝五代(東晉、宋、齊、梁、陳),是借“伯”的名聲坐坐而已;

北朝五朝(北魏、東魏、北齊、西魏、北周),是暫借“伯”的名聲休息住住而已;

隋朝,比西晉差一點,可做西晉的兒子;

隋朝末年各個郡守的“伯”(可能指隋末各個起義領袖),象大江的餘波余浪,很快就消失平靜了;

唐朝,比漢朝稍差,可做漢朝的弟弟;

唐朝末年的各個藩鎮的“伯”(可能指十國:吳、前蜀、吳越、楚、閩、南漢、荊南、後蜀、南唐、北漢),象日月的餘光,弱小且暗淡;

後五代(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的“伯”,象黎明前日未出的星星,雖然有短暫閃亮卻被後來的日光淹沒。

3.4

好像上面邵雍沒有談及秦朝。實際上在中國歷史中,由於有了秦始皇而成為最有爭議的秦朝,邵雍另有一番特殊的意義作為解說――

首先,他從秦國的成長來看秦朝,而不是孤立的看秦始皇創立的秦朝。

邵雍說:“自三代以降,漢、唐為盛,秦界於周、漢之間矣。秦始盛於穆公,中於孝公,終於始皇。起於西夷,遷於岐山,徙於咸陽。兵瀆宇內,血流天下,併吞四海,庚革古今。雖不能比德三代,非晉、隋可同年而語也。其祚之不永,得非用法太酷,殺人之多乎?所以仲尼序《書》終於《秦誓》一事,其旨不亦遠乎?” (《觀物內篇》)

三代,指夏商周三代。三代以後只有漢、唐兩朝最為強盛。秦經歷數百年艱苦創業,屢次遷都,在秦穆公時期開始昌盛,在秦孝公時期中興,因秦始皇而結束,最終以古今未有的強大軍事力量,經過血流成河的戰爭一統天下。雖然秦在“德”方面比不上夏商周,但西晉、隋朝也不可與之同年而語。秦朝國運不長,難道不是因為其刑法太殘酷,殺人太多嗎?所以,孔子排序《尚書》時把《秦誓》一篇放在最尾,這不是早就預見了嗎?

也就是說,從其來源來說,秦國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非常強大了,是眾多霸主的領袖,是幾百年的霸主,而且打的戰爭規模古今無有。雖然秦朝只有十幾年壽命,那也是西晉與隋朝不可相比的。也可說是春秋戰國的總結代表。

其次,用善惡之理來解釋秦朝。

邵雍說:“夫好生者生之徒也,好殺者死之徒也。周之好生也以義,漢之好生也亦以義。秦之好殺也以利,楚之好殺也亦以利。周之好生也以義,而漢且不及。秦之好殺也以利,而楚又過之。天之道,人之情,又奚擇於周、秦、漢、楚哉?擇乎善惡而已。是知善也者無敵於天下,而天下共善之。惡也者亦無敵於天下,而天下亦共惡之。天之道,人之情,又奚擇於周、秦、漢、楚哉?擇乎善惡而已。” (《觀物內篇》)

維護生命,珍惜百姓,則國運昌隆,延綿不絕;殺生如兒戲,視民如草芥,則家國險惡,亂世短壽。周朝以仁義愛護百姓,漢朝也以仁義愛護百姓;但漢朝比不及周朝,所以周朝有八百年之國運,而漢朝只有四百年。秦國(朝)為了利益殘殺百姓,楚國也為了利益殘殺百姓;但楚比秦更貪婪,所以楚比秦先亡。一朝君主用善來征服天下,天下百姓也用善擁護他;一代國君用惡來征服天下,天下百姓也用惡來抵制他。這是天之常道、人之常情,哪裡是老天爺要偏愛或鄙視這些朝代,是道德善惡的安排罷了。

第三,用因果相報的道理來解釋。

邵雍說:“夫以力勝人者,人亦以力勝之。吳嘗破越而有輕楚之心,及其破楚又有驕齊之志,貪婪攻取,不顧德義,侵侮齊晉,專以夷狄為事,遂復為越所滅。越又不監之,其後復為楚所滅。楚又不監之,其後復為秦所滅。秦又不監之,其後復為漢所伐。恃強凌弱,與豺狼何以異乎?”(《觀物內篇》)

如果用武力(暴力)來勝別人,反之別人也以同樣的方式來戰勝他自己。例如:吳國擊破越國就輕視楚國,擊破了楚國就對於齊國有驕橫之志,不顧道德仁義,貪婪進攻,侵辱齊國晉國,結果反而被不被重視的越國所滅亡。越國亡吳以後,又驕傲而不嚴格要求自己,反又被楚國滅亡。楚國又象越國一樣重蹈覆轍,反又被秦國滅亡。秦朝一統天下以後,驕橫暴虐,最後為漢劉所滅。這種恃強凌弱的做法,不和豺狼一樣嗎?一國以什麼方式對待他國是很重要的。

第四,給秦漢作了對比。

邵雍說:“是知武王雖逮舜之盡善盡美,以其解天下之倒懸,則下於舜一等耳。桓公雖不逮武之應天順人,以其霸諸侯一匡天下,則高於狄亦遠矣。以武比舜,則不能無過,比桓則不能無功。以桓比狄則不能無功,比武則不能無過。漢氏宜立乎其武、桓之間矣。是時也,非會天下民厭秦之暴且甚,雖十劉季百子房,其於人心之未易何?且古今之時則異也,而民好生惡死之心非異也。自古殺人之多未有如秦之甚,天下安有不厭之乎?殺人之多不必以刃,謂天下之人無生路可趨,而又況以刃多殺天下之人乎?秦二世萬乘也,求為黔首而不能得。漢劉季匹夫也,免為元首而不能已。” (《觀物內篇》)

周武王雖不及舜盡善盡美,但他解決了商紂的罪惡統治,只不過低舜一等而已;齊桓公雖不及周武王應天順人,但他主盟諸侯、維護天子,比起野蠻外族的侵害好多了。如果把舜、周武王、齊桓公、外族勢力相互比較,則互有功過高低之分了。那麼,漢朝劉氏就位居於周武王與齊桓公之間了。而恰在漢朝劉邦創業之時,秦朝暴虐濫殺,天下百姓無生路可逃避。所以秦二世胡亥雖出生帝王之家、位居九五之尊,到臨難時想做普通百姓都不行;而漢劉邦雖出生卑微、一介無名小民,到時運時不讓做君主元首也不能了。

所以說,嬴秦的作用,從近看是結束春秋戰國的分裂狀態,從遠看就是終結“皇”道與“帝”統的文化內涵。雖然嬴秦有短暫的統一天下的歷史功績,但統治手段過於嚴酷,也降低了未來的“王”道統治的道德意義,使中國歷史完全走入“王”“伯(霸)”紛爭的狀態。所以說嬴秦他雖然界於周、漢兩朝,但都不及他們的“王”的歷史狀態。邵雍總結道:“法始乎伏羲,成乎堯,革於三王,極於五伯,絕於秦。萬世治亂之跡,無以逃此矣。”(《觀物外篇》)意思是:歷史的法則就如同起於伏羲(皇),成於堯(帝),變革於夏商周(王),登峰造極於春秋五伯(伯),斷絕於秦始皇。萬世的治與亂的變化軌跡,沒有不遵循這個規律的。

 


(四)

根據邵雍的論述,可做一些總結式的分析――

4.1

如果把“皇、帝、王、伯”作為中國古代社會的道德衡量標準,邵雍不是樂觀者,中國古代社會是象波浪一樣逐步向下滑的,也就是後浪比前浪低。

從三皇到北宋時期,邵雍又大致分為三個階段:
甲、三皇開始到秦朝結束,完整的“皇、帝、王、伯”一個輪換。
乙、漢朝開始到隋朝結束,比周朝低一等的“王、伯”變化。
丙、唐朝開始到五代結束,比漢朝低一等的“王、伯”變化。

4.2

“皇”屬於五千年文明的上古部分,也屬於理想社會的部分,文化初創,但是道德與文化的起點最高,整個社會崇尚自然。

“帝”與“王”,屬於五千年文明的中古部分,文化昌盛,社會長時間穩定繁榮,君主賢明,民眾講德仁禮節;同時,“王”的朝代表現是有相當長的壽命,至少有連續不斷的相對穩定的200年時期,所以為甚麼說漢、唐兩朝勉強達到“王”呢?。

“伯”也占中國歷史的一大部分,屬於五千年文明的今古部分,道德相對沒落,文化上雜說紛繁、魚目混珠,社會相對動盪,社會道德講義、智與利益。

4.3

再根據以上的分析總結,我們也可以大致對於北宋以後的中國歷史做一個相對的比較:

趙宋分為北宋、南宋,猶如西晉、東晉之分,但從社會文化與政治經濟實力來說,趙宋超過東西兩晉,而低於李唐,這是後人把“唐宋”並稱的緣故。西晉壽命有51年,北宋有167年,東晉有103年,南宋有152年,一比較就知分曉。那麼,遼、西夏、金三代就如同南北朝的北朝,南宋就如同南朝,但比又南北朝各代強一些。

元朝對於中國是一個朝代,但在當時它畢竟是蒙古族統治的一個分支,壽命不足百年,社會突顯出的是種族的等級制,所以比北宋又差一些。明朝在壽命上比北宋長一些,但也不及李唐盛世,文化上只是在模仿唐、宋的基礎上作發揮發展。清朝猶如迴光返照,出現百年的“康乾盛世”,壽命也達267年,比明朝276年相差無幾,但從社會文化方面來說,只是突出在對於中國歷史文化的總結或使之更為精緻、細緻,政權更為集中化,出現的各種叛亂、起義的規模和次數都比歷代先朝大、多,1848年後60多年受西洋文化的強烈的深層次的衝擊(包括衝擊到儒家文化等等傳統文化),所以比明朝差一些。不過,話說回來,作為邵雍的儒家思想對於異族統治一般有特別對待,所以,元、清兩朝用儒家思想的以中原文化為中心的分析理念,肯定不會太高,但比十六國好多了。

總的來說,北宋以後沒有一朝能夠達到唐朝的“王”的歷史狀態。而在邵雍的看來:夏、商、周、漢、唐五朝中,唐屬最末,也是最為勉強的“王”。從這個角度來說,中國的歷史從整體道德的角度來看是逐漸往下滑的,儘管中間過程中時有恢復,但比較起來已不如前了。只是唐朝到清朝中期的社會的道德變化相對平緩,沒有下滑得那麼快。

1911年至1949年的中華民國相當於“伯”了:反覆辟、軍閥混戰、北伐、剿共、抗日、國共內戰等等,中國沒有喘息一刻過;在傳統的文化、道德上已經受到強烈的衝擊,與古代的“伯”相差甚遠。 1949年以後,大陸紅朝對於民眾的控制煽動、運動的滔天罪惡、文化的變異摧毀、道德的扭曲顛倒等等東西,大家自可對照歷代先朝。

做一個小補充:通過以上的大致解說,我們也許會比較了解了中國的一些像“兵征天下,王者治國”與“強者為英雄”的俗語的道理了。中國自夏朝以來,凡是屬於“王”類的朝代開創基業,都需“兵征天下”,一統江山而治理天下(“皇”與“帝”幾乎近於“無為而治”,所以“治理”一詞概括不了其內涵,只有“王”才能對於天下稱為“治理”或“勸民”,而“伯”對於天下只能說是“率領”或“稱霸”);否則,就如同“強者為英雄”的“伯”割據一方或只有短暫的強霸一時。“統一的朝代”和“分裂的朝代”之分,基本符合邵雍的“王”與“伯”的分法,只不過字面上看不出準確的道德的內涵。

 


(五)

以上都是從時間幅度較大方面來說的,在這種大致的“皇、帝、王、伯”劃分裡,根據歷史的變化,也還有小的區別或劃分。

在前文解釋秦朝的問題時,邵雍把不同的社會狀態的君主作了比較:舜、周武王、齊桓公、外族勢力的比較,指出這種比較雖然表現各自的在位的功過與道德的高低,但對於他們自身來說,卻是具有時代的合理性和重要性。例如:周武王比不上舜,卻比齊桓公強多了,開創中國最為漫長的朝代周朝,功績偉洪;齊桓公雖比不上周武王,但有了他,就避免了中原被野蠻的異族勢力的入侵,使中原文明得以綿延不絕,雖有過,但功勞也不小。

不過,邵雍又說:“堯禪舜以德,舜墩禹以功。以德帝也,以功亦帝也。然而德下一等,則入於功矣。湯伐桀以放,武伐紂以殺。以放王也,以殺亦王也。然而放下一等,則入於殺矣。是知時有消長,事有因革,前聖后聖非出於一途哉。” (《觀物內篇》)就是說,事情會隨時間的變化而變化,前面的聖人與後面的聖人不是走相同的路子:同樣是“帝”,舜即位是因為他有“德”,而禹即位是因為他有“功”,道德標準不一樣,“功”比“德”又低了一等;同樣是“王”,殷湯把罪惡的夏桀流放,而周武王把罪惡的商紂殺死(逼死)了,周武王也比殷湯低了一等。而他們的即位時間排序大家都明白。

以上對於“帝”與“王”的各自變化舉了例子。那麼,像“王”有夏、商、周、漢、唐五朝,讀者自可把這五朝裡面的君主作一個歷史的比較,自然就知道高低了。

那麼“伯”呢?邵雍也具體的表述了:“秦繆公有功於周,能遷善改過,為伯者之最。晉文侯世世勤王,遷平王於洛,次之。齊威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又次之。楚莊強大,又次之。宋襄公雖伯而力微,會諸侯而為楚所執,不足論也。治《春秋》者,不先定四國功過,則事無統理,不得聖人之心矣。春秋之間,有功者未見大於四國,有過者亦未見大於四國也。故四者,功之首罪之魁也。”(《觀物外篇》)

邵雍分別給春秋五伯作了典型的比較,指出秦繆公(即穆公)最高,以後依次是晉文侯、齊威公(即桓公)、楚莊公,宋襄公最末,不足論也。在春秋時期,秦、晉、齊、楚四國是這時期社會的功勞之首、罪過之魁。

這裡我們看出了在同一個時期裡,隨著不同的君主的確立,他們即位的道德標準是有變化的,而且也表現出相對下滑的趨勢。

參考資料

1、相關的邵雍的著作與資料,參看“孔子2000網”之“邵雍研究”專欄:http://www.confucius2000.com/confucian/shaoyong/index.htm
2、李洪志先生著作,參看“明慧網”。
3、相關的中國預言《馬前課》、《推背圖》、《 燒餅歌》與《梅花詩》等等,參看“正見網”。
4、《老子》等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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