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23年06月21日】
【原文】
和丸教子,仲郢母之賢;戲彩娛親,老萊子之孝。
【注釋】
和丸教子:唐朝柳仲郢,其母教子有方,以熊膽等藥物和丸,讓仲郢在讀書時含服,以去除睡意,提神苦讀。仲郢果苦讀成材,後官至刑部尚書。
戲彩娛親:春秋時楚國的隱士老萊子七十多歲時還穿著五綵衣,學嬰兒啼哭,假裝跌倒,逗父母高興。
【譯文】
為了教育兒子,柳仲郢的母親和熊膽為丸,使仲郢夜嚼以佐勤學苦讀,她的賢德於此可見。為使雙親愉悅,老萊子七十多歲了,還穿著五綵衣服做嬰兒狀,他的孝心實在感人。
【點評】
中國自古最重母慈子孝,這期內容就是在講這個道理。但母親最容易溺愛過度,俗話說得好,慈母多敗兒,反倒易養出不孝之子,因此,賢明的母親最為可貴,柳仲郢之母就是賢明的母親,愛而不溺,慈而有度,可謂教子有方,兒子最後成為秉公執法的國家棟樑。
而子女剛好相反,相對父母對待子女的疼愛,子女發自內心懂得感念親恩,時時記掛父母、疼惜父母的人,卻並不多見,所以孝子也就非常可貴,值得讚揚傳誦。因此老萊子侍奉高齡父母的孝行十分難得,是一般人做不到的,才會被人傳揚至今。
【故事】
故事一:柳仲郢執法嚴明 杖殺神策軍將
唐朝的柳仲郢,出自名門望族,其父是名臣太保柳公綽,其叔是著名的書法大家柳公權。其母韓氏,是宰相韓休的曾孫女,雖出身官宦世家,生活卻十分節儉,平日拒穿綾羅秀服。因家母賢明,柳仲郢在母親的教導下苦讀成才,為官後正直敢言,執法嚴明,對上不懼權貴,對下寬厚體恤。世人皆說他頗具父風。
他曾在京城長安擔任京兆尹,相當於今天首都的市長。長安是達官顯貴、富商大賈雲集的都市,為官需要膽識和正直的品德,他出任後,政令嚴明,不僅將市場管理得井井有條,對任何身份的人都能做到違法必究,不徇私情。遇到官吏敢在市場仗勢欺人,違犯市場經營條約的,他便立即下令就地正法。
不僅如此,皇帝的侍衛「神策軍」他也敢當場杖殺。有一次,他從市場經過,正好碰到有一神策軍小將在街道縱馬,橫衝直撞,他毫不遲疑,令手下當眾杖殺。皇上唐武宗責問他為何擅殺?他說:「神策軍校在鬧市躍馬,此乃輕陛下法典,不獨試臣。臣知杖無禮之人,不知打神策將軍」。意思是說皇帝您頒布的法典,任何人都要遵守,他敢於在鬧市縱馬,就是輕視陛下的法典,並不僅僅是試探我,對我個人的挑釁。所以我只知道法辦無禮之徒,可沒考慮過他是什麼神策將軍的身份。其回答跟父親當年在此為官時如出一轍。執法公正嚴明,不計自身安危。
當時的神策軍仗勢橫行,地方官無人敢管,柳仲郢殺一儆百,京城從此安定,無人敢違犯法令,受到百姓的稱讚。
看到他執法嚴明的膽識和氣魄,就知道他為官正直敢言,不畏權貴,不懼殺身之禍。有一回唐武宗欲遣神策軍3000人,花費巨資修築大明宮的望仙台,他便連續上疏勸諫,直到皇帝向他認錯作罷。古人說無欲則剛,他心中無私,因而無畏敢言。
但是對待地方平民或貧苦的百姓,他卻十分寬厚體恤。他曾為河南尹,在任期間就以寬惠為治。安撫流民,救濟貧寒,政聲因此傳聞天下。有人不解,說他為何當地方官不同於在京兆之治,他說:「京畿重地,彈壓為先;郡邑之治,惠養為本。」見識非比尋常,可見他不僅正直,還有著紮實的經史才學。
他自稱:「本人不讀非聖賢之書」,他曾手抄司馬遷、班固、范曄等人所著的眾多史書,匯集其他30篇,集為《柳氏自備》,常常參考學習。此外還旁錄佛家、道家經書甚多。佛道經書與儒家經書史書,都是他敬奉的聖賢書籍,這些書不僅手抄,還全部用工整的精楷字書寫,無一字肆筆。對聖賢恭敬的學習態度,必然成就他非凡的見識。
柳仲郢身居高位,但從不沉湎享樂,辦公之餘還是跟從前在母親身邊時一樣,不捨晝夜地讀書。他平時的生活也跟母親一樣,非常樸素節儉,沒有半點世家子弟的紈絝習氣。
其實,他能成才,不僅受教於賢德的母親,父親對他的訓導和身教也非常關鍵。《舊唐書》說:「公綽理家甚嚴,子弟克稟誡訓,言家法者,世稱柳氏雲。」就是說其父治家十分嚴格,子弟們都嚴守家訓,很有出息,為世人稱道,因此當時凡以家法訓誡子弟的,都會說柳氏是如何如何說的。都以他們家為典範。
柳氏家訓常言「夫門地高者,可畏不可恃。」恃,依仗。意思是門第越高,越要心懷畏懼之心,不可倚仗家門的權勢地位來立身,否則容易變成驕奢的紈絝子弟,言行稍有不慎就可能招致大罪,禍害家族,危害社會。其家風可見一斑。
因此,可以說,沒有父母賢明的家教,祖先的家訓,便沒有柳仲郢的成就,以及其家族的名望和長久的昌盛。
故事二:道家隱士老萊子 戲彩娛親
春秋時,楚國有位隱士,名叫老萊子。他是道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備受世人的尊崇。因為他與老子同時代,有人將他與老子視為同一人。
這個老萊子非常孝順父母,對父母體貼入微,他是修道人,知道人開心才會長壽少病,於是千方百計使父母每天活得開開心心。為了讓年事已高的父母過得快樂,老萊子特地養了幾隻美麗善叫的鳥讓父母玩耍。他經常引逗鳥兒,讓鳥兒發出動聽的叫聲。父親聽了很高興,總是笑著說:「這鳥聲真動聽!」老萊子見父母臉上有笑容,心裡非常高興。
老萊子其實自己也年過70歲了。一次,父母看著兒子的花白頭髮,嘆氣說:「連兒子都這麼老了,我們在世的日子也不長了。」老萊子見父母擔憂,又想出新的法子讓父母高興。他專門做了一套五彩斑斕的衣服,走路時也裝著跳舞的樣子,父母看了果然樂呵呵的。
一天,他為父母取漿上堂,不小心跌了一跤。他怕父母傷心,故意裝著嬰兒啼哭的聲音,在地上打滾。父母還真的以為老萊子是故意跌倒打滾的,見他老也爬不起來,笑著說:「萊子真好玩啊,快起來吧。」他讓父母無憂無慮,健康快樂地活著,此等孝心,實在感人。
後人於是有了「戲彩娛親」這個成語,形容子女想盡辦法讓年事已高的父母心情舒暢,以盡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