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隨感:欲說還修

墨宸


【正見網2025年05月17日】

多年修煉,看常人苦樂,皆太淺顯,點破實質,瞬間恍然,不過爾爾。於是,常常輕得感謝與稱許。

前日去探望妻弟之岳父母,臨別,老人由衷而言:「你姐夫說的真好,能說到人心裡去,聽不夠!」我笑回:「下次來看您二老,我進屋第一句就說:上回書說到......」。

師尊曾說:「無論你修到哪一個層次,在你層次以下,對你來講都不是迷了。盡在眼底,能看到這一切的真相。」(《瑞士法會講法》)「其實你們知道釋迦牟尼佛也好啊,其他的神佛也好啊,他們連牛馬的思想都知道,更低生命的思想都知道,一切盡知,但是他們不會進入其中,就是什麼都知道,僅此而已。」(《各地講法二》〈二零零三年加拿大溫哥華法會講法〉)

修了這許多年,以一顆出離之心,法眼看世間,而非每每受肉眼所見所障,懂些常人的心思,也是該有的本領吧。

我等在大法中修煉多年,加之生命來源或有特點,在世間具些小能,那麼偶遇「伯牙」,客串一下「子期」亦未嘗不可。

人是社會的、群居的,倘不能理解與被理解,便會孤寂落寞,即使身居鬧市,也會有煢煢獨行之感,生活沒了趣味。但這無形的遺憾,卻在幾乎每個有思想的人心中或多或少、或此時或彼時的存在著,甚或終生不去。於是,在渴求理解與被理解(尤其是被理解)的促動下,社會性的喊出過「理解萬歲」的號子。自古而今,人性使然。

由此,不禁又感慨起「有效溝通」了。時下的常人社會,那些在社會上做事情、尤其是有些歷練且要做大事情的人物,都是非常注重有效溝通的。不僅自己如此,選人、用人,特別是管理崗位,「團隊精神」和「溝通能力」都成了重中之重的考量。

而人與人之間常常出現「無效溝通」,而今已是常態,且無處不在,所以欲達到相互理解,往往需要反覆和多角度的表達與論述。

所謂「溝通」,文也罷,白也罷,如孔夫子所曰:「辭,達而已矣。」說者清,聽者明,足矣。其餘,倘不能添花,便成蛇足了。俚語有云:見甚人,說甚話。其中之積極處,便是以彼之狀態定此之言語。古諺曰:「話至興頭止,酒到酣時足」。說的便是分寸之把握。

竊以為,所謂「分寸」,即與人溝通時適度表達、適當抑制。如何說話,也是每個人一生的修行。

做為聽者,當學會靜靜聆聽,不抱持任何成見或觀念。人在三界中,因為有肉身的局限,每個人真正能百分百感知的大概只有自己。我們怎麼去感知對方呢?用眼睛看、耳朵聽,有時不經意間,也會有某些信息忽略或導致理解誤差。所謂「感」同「身」受,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人們降生到塵世中,每個人都是孤獨的個體,期望別人的理解。既然己身非彼身,更要用心體察,惟「善」才解人意。

說的過程中,尚需抑制表達衝動。心潮起伏難平或爭執不休、拔劍弩張時,話至嘴邊,忍一忍,或許忍得一時風平浪靜,亦能為自己和他人打開更廣闊的思考空間。

高聲、帶有強烈情緒色彩的言語,多少帶些黨文化的蹤跡。低聲少語時,情緒趨於淡化,生活中多些沉默,也就減少些動心、動情的機會。情愈淡,言語愈減。

言為心聲。一切說話的技巧,都要符合說者的內心以及身份,以及聽者的各種因素,是為「匹配」、「妥帖」。敢於流露真情,真心實意的話語,必能打動人心。否則,往往流於鸚鵡學舌、生搬硬套。所以,我了解了一些行業的「行話」或曰「話術」後,總是認可其技巧性的同時,反感也油然而生。當聽到、看到有人操著流利的「話術」表現時,總能看到、感受到那抹不去的斧鑿之痕。

之於修煉,因其重點不在做事,而在心性的轉變與修煉。於修煉者而言,站在私的基點,過多的關注了自己,哪有多少空間留與他人?與「無私無我」的境界相去甚遠。不被理解,無望的寂寞,是真修者修煉路上的關隘,亦是苦修之必然。有此悟,就可少些怨與悲愴,離情漸漸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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