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魂兮:黃河的呻吟

周同


【正見網2005年06月09日】

編者按:黃河九九八十一道彎從天上流向了大地,滋潤著中華大地,伊始了中華民族的文化。中國五千年最燦爛的文化就在黃河流域中延綿、形成。從上古伏羲時代黃河中躍出龍馬,背負「河圖」,伏羲受之而作八卦,到炎黃二帝,華夏之宗,還有大禹時洛水中浮出神龜,背負「洛書」,大禹受之而創立包含「五行」思想的「洪範九疇」,神傳文化在黃河流域中演繹著。中華民族稱黃河為「母親河」,為「四瀆之宗」。隨著自然規律,歷史的新陳代謝,洪、旱災難隨著人們道德的下滑在增加。然而,黃河仍以它的活力塑造著中華民族的遵天循地,堅忍寬容的性格。但是,當共產邪靈統治了中國大地,黃河的厄運開始了。黃河在「人定勝天」的思想下,被一座座大壩攔腰斬斷,被一座座灌溉樞紐工程抽干。黃河在枯竭、斷流、死亡。中華民族賴以生存的血脈被切斷。中國文化已走向盡頭。

我們試圖從黃河的歷史與現狀來探討和闡述黃河興衰對我們中華民族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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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黃河

「…… 崑崙山。此山在西北,相去中國有萬裡,高一萬九千裡。其山三方八面,每一方八萬裡。有三支龍脈,一支過西天,一支走胡地,一支入中國,乃是黃河。黃河發龍,乃是崑崙。自龍門以至積石,凡九曲,每一曲一千裡,其水皆濁。……」(《三字經》註解備要, 中華民國章炳麟)。

黃河是中國文化的發祥之地,是中華民族的龍脈。千萬年來,它恩澤中國、滋養中華。中華子孫敬畏它。依它而生,依它而存。然而,面對今天的黃河卻是令人慾哭無淚、痛心切膚。

斷流

2003年12月,一條消息震撼了所有炎黃子孫的心。黃河源頭鄂陵湖出水口出現歷史上首次斷流。黃河源頭的斷流對黃河意味著什麼?對我們民族又意味著什麼?

黃河源頭斷流

黃河源頭斷流第一次發生於1996年3、4月間,黃河源頭地區最大的一對「姊妹湖」 扎陵湖和鄂陵湖之間河段首次斷流,時間兩個月,斷流距離三四百米;1997年1-3月份,黃河在國道214線黃河橋河段斷流;1998年1月6日-4月 10日,鄂陵湖以下至黃河沿60公裡的河段斷流98天;1998年10月20日-1999年6月3日鄂陵湖以下至黃河沿60公裡的河段再次斷流,長達半年之久。2003年12月,黃河源頭鄂陵湖出水口斷流是歷史首次。

在第一座大壩三門峽水壩建成十幾年後,黃河的下游開始斷流。據資料顯示,20世紀70年代黃河平均斷流長度為242公裡,80年代為256公裡,90年代達到392公裡。90年代以前,斷流一般發生在河口地區。

1992~1994年,斷流上延到山東濟南附近;1995年斷流延展到河南夾河灘以上,長達683公裡;1997年又延展到河南開封以上,長達704公裡,占黃河下游幹流長度的90%以上。裸露的黃河河床,不堪入目。

圖為黃河斷流後,黃河濟南濼口段裸露的黃河河道。

據山東利津水文站實測資料,20年間累計斷流70次,共908天,平均年斷流45天,其中1997年斷流226天。那時一些專家預測,到2000年黃河下游將出現年年斷流現象,到2010年,黃河流域缺水將達40億立方米,到2020年黃河下游將會出現全年乾涸,黃河由此將成為一條內陸河。 2030年將達110億立方米。

「黃河落天走東海,萬裡寫入胸懷間。」

昔日源自天際波瀾壯闊的大河,如今那天上之水都到那去了。黃河被道道大壩攔腰斬成數段。黃河幹流上的大壩把黃河水幾乎全部檔在大壩裡。黃河河道無水可流。

黃河中上游水利工程示意圖

在黃河的中上游幹流上目前已有三門峽大壩,劉家峽、龍羊峽、鹽鍋峽、八盤峽、青銅峽、三盛公、天橋、小浪底、萬家寨水利樞紐、李家峽、大峽水電站等,加上大中小型水庫 3147座,總庫容574億立方米,而黃河多年平均天然水流量是580 億立方米。也就是說,黃河幹流上的大壩幾乎可以把黃河水全部檔在大壩裡。黃河河道無水可流。

這不是一幅虛擬的境像。 而是黃河的現狀。

目前,黃河是中國西北和華北地區最大的供水水源,引水工程4500處,灌溉著黃河流域及下游引黃灌區的土地。灌溉面積由1950年的1200萬畝發展到1995年的10700萬畝。黃河供水範圍還擴展到海河、淮河平原地區。引黃灌溉面積已達1.1億畝。

自1978年以來,隨著中國經濟的發展,人們更加濫用黃河水。1997年以來,黃河流域產水雖只有約350億立方米,但人類年消耗黃河水量卻一直維持在307億立方米左右,是20世紀50~60年代的3倍,黃河水的開發利用程度已經高達80%左右。它以其占全國2%的地表徑流,而要給全國15%的耕地、12%的人口和50多座大中城市的供水。黃河苦不堪負。

在這種掠奪性的用水和「綜合治理」後,自 1980 年以來,黃河水逐年減少。1975 年以前流過河南花園口的水流量為 560 億立方米,現在只有 520 億立方米。用水持續增加導致黃河下游斷流日益嚴重。資料顯示,1990 至 1998 年,黃河幾乎年年斷流,徑流量比多年平均值減少 23%。

專家認為 「黃河斷流,嚴重造成下游土地荒漠化、生物多樣性喪失。黃河斷流,意味著整個黃河流域生態環境正在繼續惡化。」


乾旱

黃河乾旱缺水

自1999來,黃河的一個重要變化是旱災趨於全流域化。從2000年起,黃河上游地區連續降水嚴重不足,導致黃河幹流來水持續偏少,出現了歷史罕見的枯水現象。

2002年7月至12月,黃河主要來水區實際來水量僅136億立方米,是黃河近50年來汛期來水量最少的年份,許多水文站多次出現月均流量的歷史最少值,來水量也不及往年的一半。黃河水利委員會稱謂2002年黃河遭遇歷史罕見的來水「特枯年」,並指出主要來水區來水較平均年份減少一半以上,出現「汛期不見汛」的景象。

2003年,黃河流域遭遇50年來不遇乾旱。1-4月份黃河水量平均比往年偏少2-8成,5月上旬來水量較多年同期偏少59%。蘭州段的黃河兩岸出現了特異的「景觀」:成片成片的黃河河床甚至大面積裸露見底,往日滿河奔流的壯觀氣勢已不復存在。這是黃河蘭州段 50 年來罕見的水枯。這種全流域的嚴重乾旱在歷史紀錄中很少看到。黃河上中下游用水全線告急,各流段隨時都有斷流的危險。

懸河

黃河下游是著名的「懸河」。河床平均高出地面 4 至 6 米,部分堤段達10米。十多年來,數十道大壩攔截了黃河的來水。黃河維持自身的水量被人為的「綜合利用」,進入黃河下游的水量急劇減少。河槽泥沙淤積加重,河道內又出現了 3 至 5 米高的「懸河中的懸河」,造成更大的隱患。使這「懸河」成為懸在黃河兩岸民眾頭上的利劍。

圖為開封黃河「懸河」形勢

圖片轉自:http://www.culture.zju.edu.cn/new/html/3/52/217/20030111/200121.html

黃河進入下游後,河道陡然變寬,河道面積達 4200 多平方公裡,其中 84% 是灘地,灘地之間下陷部分是過水河槽。來水正常年份,黃河攜帶的泥沙 30% 淤在槽裡,70% 淤在灘上,河道狀況為「灘高槽低」。可近十多年來,黃河來水偏枯,90% 的泥沙淤在河槽裡,遠離河槽的灘面因水沙交換作用不強,淤積厚度減少,出現河道內「槽高灘低」,灘地又高於堤外地面的「二級懸河」局面。目前,黃河下遊河段已全部為「二級懸河」,較為嚴重的「高懸」河段達 300 多公裡。

黃河水利委員會專家說,在「二級懸河」的條件下,一旦發生較大洪水,將造成重大河勢變化,黃河主流有可能橫走、斜走,甚至出現滾河,黃河主流將直衝大堤,增大了「衝決」和「潰決」的危險。這種河道形態,歷史上從未出現過。

據目前觀測,鄭州花園口對岸原陽灘地,比新鄉市高20米,開封黃河的灘面比開封市高13米,濟南濼口比濟南市高出5米……這就是說,如果黃河決堤,兩岸仍有滅頂之虞。

隨著水量減少,河流本身無法攜帶泥沙至下游。黃河「懸河」已向中上游推移,並且呈逐年擴展之勢。地處黃河中上游的黃河內蒙古段,全長890多公裡。據中國報導,自黃河上游劉家峽龍羊峽水庫聯合調度運用以來,內蒙古河段已有十多年沒有大規模的來水,造成河槽萎縮,泥沙沉積,河床每年抬高近20公分,據沿線水文站監測,黃河內蒙古河段在過去十年中「躥」高了兩米多,成為繼下遊河南、山東段後又一地上懸河。

中國新聞報導,「黃河在內蒙古自治區巴彥淖爾市境內的部分河段已形成懸河,有的河床高度超過城鎮地面達10米之多。據介紹,近年來由於上游來水量小等原因,河床條件發生變化,呈現出寬、淺、散、亂的特點,河勢擺動頻繁,灘岸坍塌嚴重。河道泥沙大量淤積,部分河段淤泥高達2米多,河槽萎縮,河床過水斷面不斷縮小,致使同流量情況下水位大幅度抬升。根據多年來的防汛資料顯示,黃河巴彥淖爾市境內部分河段已形成「懸河」之勢。」

河口

從源頭到河口,黃河的生態在急劇的惡化。黃河來水來沙大幅度減少的情況下,黃河三角洲地區地勢底平,海潮侵襲嚴重。每次潮水入侵所及,農田盡廢,人畜傷亡,房屋倒塌,地表植被盡枯,生境嚴峻。

一向被稱為國土面積「增長點」的黃河三角洲,1996年以來正以每年平均 7.2 平方公裡的速度在蝕退。據中國地質勘查部門測算,原來概念上的黃河三角洲每年 22 平方公裡的新增國土,實際上已出現逆轉形勢。地質勘查人員經過近 30 年的衛星影像資料分析測算,受渤海灣海洋動力的影響,黃河三角洲北部沿岸正在不斷受到侵蝕,其蝕退面積從 1996 年開始已大於黃河入海口新增土地面積。

黃河的生命在漸漸的死亡中。一位中國水利科學院說:「黃河斷流是自然因素與人為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引起斷流的根本原因,還是河道外用水的大量增加和無序引水。20世紀90年代以來花園口實測平均徑流在850立方米/秒左右,而下游兩岸的引水能力卻高達4000立方米/秒,大量無序引水在任何時段均可造成斷流。」

在「人定勝天」 的口號和一系列無神論的薰陶下,中國人變得不敬天、不畏地、不信神、不信鬼。把黃河帶給中國傳統中的「天人合一「 的思想斥為迷信,拋棄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傳統。《九評》語,黃河在共產黨的統治下,這一天地神靈的造化,卻遭到了被西來幽靈毒化的不肖子孫的摧殘,幹了,死了。中華的龍脈斷了。中國的血脈枯了。

參考資料

中國新聞
《黃河斷流問題》
《試論減緩黃河下游斷流危害的對策和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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