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5年12月08日】
編者按:黃河九九八十一道彎從天上流向了大地,滋潤著中華大地,伊始了中華民族的文化。中國五千年最燦爛的文化就在黃河流域中延綿、形成。從上古伏羲時代黃河中躍出龍馬,背負「河圖」,伏羲受之而作八卦,到炎黃二帝,華夏之宗,還有大禹時洛水中浮出神龜,背負「洛書」,大禹受之而創立包含「五行」思想的「洪範九疇」,神傳文化在黃河流域中演繹著。中華民族稱黃河為「母親河」,為「四瀆之宗」。隨著自然規律,歷史的新陳代謝,洪、旱災難隨著人們道德的下滑在增加。然而,黃河仍以它的活力塑造著中華民族的遵天循地,堅忍寬容的性格。但是,當共產邪靈統治了中國大地,黃河的厄運開始了。黃河在「人定勝天」的思想下,被一座座大壩攔腰斬斷,被一座座灌溉樞紐工程抽干。黃河在枯竭、斷流、死亡。中華民族賴以生存的血脈被切斷。中國文化已走向盡頭。
我們試圖從黃河的歷史與現狀來探討和闡述黃河興衰對我們中華民族的意義。
(一)河流與文明
黃河與中華民族息息相關。《周易・繫辭上》:「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 河,即指黃河。又有古籍記載:「河出龍圖,洛出龜書,赤文篆字,以軒轅。」所以上古之時的三皇五帝就與黃河有很深的淵源。
縱觀歷史,我們不難發現,世界幾大古文明都與大河相伴而生。尼羅河哺育了古埃及文化;印度河和恆河開啟了古印度的文明之門;幼發拉底河和底格裡斯河的兩河流域,孕育了古巴比倫文明;而黃河,更是造就了光輝燦爛的華夏文明。真可謂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一條河流周圍的文明伴隨其河流本身興盛而興盛,同樣也因其衰亡而衰亡。這種歷史的印證,古今中外,舉不勝舉。一度輝煌的巴比倫文明,後來之所以淪為「隕落的空中花園」,致命的原因之一就在於水利條件的破壞和土地沙漠化;中東地區遠古時期的西臺文明,據稱可追溯到公元前7000 年,後來卻在特大幹旱的籠罩下,成為一片來去匆匆的廢墟;美洲創造瑪雅文化的科潘古城,因河流長期乾枯,導致了該地區文明的崩潰與失落;在中國歷史上,位於黑河中游的黑水國,因農業用水長期過度開發,河流斷絕,成為被沙漠湮沒的歷史碎片;新疆塔裡木河下游,因孔雀河斷絕、羅布泊枯竭,導致古老絲綢之路上的樓蘭國悄然消亡在滾滾大漠…
這一幕幕文明沒落的悲劇,無不是由於河流斷絕、水源枯竭、生態平衡遭到嚴重破壞的結果。然而,今天,對面著哺育了我們幾千年的黃河,我們的命運又將是什麼呢?
(二)等待著我們的是什麼?
從「黃河魂兮」的系列報導中,我們可以看到,等待著的前景不禁令人心寒:
就乾旱而言,水量在減少,2002年下半年六個月中,黃河主要來水區實際來水量僅136億立方米,是黃河近50年來汛期來水量最少的年份,許多水文站多次出現月均流量的歷史最少值,來水量也不及往年的一半。2003年12月,一條消息震撼了所有炎黃子孫的心。黃河源頭鄂陵湖出水口出現歷史上首次斷流。黃河源頭的斷流對黃河意味著什麼?對我們民族又意味著什麼?
事實上,早在1997,就創造了226天無水入海的驚人記錄。據報導,1997年只是黃河斷流的一個表現,當真相豁然呈現時,它的內部其實早已蛀空。尤其近年來,斷流長度和天數直線上升。僅以山東河段利津水文站的監測為例:1993年,斷流63天;1994年,斷流82天;1995年,斷流122天;斷流河段上延至山東濟南濼口;1996年,斷流133天,斷流河段上延至河南蘭考夾河灘;1997年,斷流226天,斷流河段上延至河南開封柳園口附近。
除了斷流,嚴重的污染也使黃河病入膏肓。在青海省,僅2002年,全省排放到黃河的工業廢水就達3583萬噸。黃河上游的一條重要支流湟水河,因其水質污染急劇惡化,現在當地農民都不敢隨便用湟水澆地;特別是水少的時候灌地,苗子就會被燒死。而甘肅境內的重金屬污染物,和重油污染的黑水直接排入黃河。從寧夏、內蒙古、陝西、到山西一路下來,也是污染不斷。河南三門峽水庫的水呈現墨綠色;污染嚴重的小浪底水庫邊,人們「守著黃河買水吃」。黃河到了山東省,已經徹底污染了,然而水質的惡化並沒有停止。山東境內黃河最大的支流大汶河因污染,水已變成醬油色,伴隨著刺鼻的臭味;澆莊稼藥死莊稼,人喝了得癌症……
污染的嚴重、生態的惡化,這一樁樁難題擺在了我們面前。這樣下去,幾年之後,幾十年之後,等待著我們的又是什麼呢?
(三)仰古觀今
面對悚目驚心的現實,我們不妨回顧一下歷史,反思一下黃河是如何變成這個樣子的。
事實上從公元前21世紀夏朝開始,迄今4000多年的歷史時期中,歷代王朝在黃河流域建都的時間延綿3000多年。中國歷史上的「七大古都」 ,在黃河流域和近鄰地區的有四座。其中,西安(含咸陽)自西周、秦、漢至隋、唐,先後有13個朝代建都,歷史長達千年;而洛陽自東周遷都至此以後,東漢、魏、隋、唐、後梁、後周等朝代都曾在洛陽建都,歷時也有900多年,被譽為「九朝古都」。黃河及其沖積平原不僅為先民們提供了得天獨厚的繁衍生存環境,而且創造了獨一無二的文明,從《詩經》中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論語》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到宋朝的「吹沙走浪幾千裡,轉側尾閭無處求」。
那麼,這條與中華文明相伴了數千年的黃河,為甚麼現在會處於空前的危險邊緣呢?
據水文統計,黃河首次斷流發生在1972年的山東利津河段,只是正值「文革」時期,全民「抓革命促生產」、「批林整風」,黃河只要不決口就可以歲歲報平安,斷流不斷流根本不可能進入國人的視野。於是上游繼續築壩截流,蓄水發電,下游繼續修堤開閘,引黃灌溉。1949年全河工農業耗用河川徑流量僅74.2億立方類,1980年達到271億立方米,近年來耗水量年平均為300多億立方米,50多年來用水量翻了幾番。於是直到1999 年的28年間,黃河居然有22年斷流,直斷得大地冒煙,河為沙漠,天怒人怨。
密密扎扎的壩庫群對於黃河是致命的。僅據1990年統計,在黃河干支流上堆築起的大、中、小型水庫和水電站達3158座,總庫容500多億立方米,而黃河多年平均天然年徑流量僅580億立方米,500多億立方米的庫容,輕而易舉就能將黃河流域全年的徑流量收入囊中。「九曲黃河萬裡沙,風簸浪淘自天涯」。昔日洶湧的黃河如今未出峽谷就被圍追堵截,出山以後又為日見長高的千裡長堤所困,於是沖刷河床的勢頭與挾沙入海的能力都減弱了。
在地球景觀中,可能沒有什麼比河流更神奇、微妙和難以窮盡了。有一點肯定的,人與自然之間要和睦相處才能生存下去。這是幾千年來人類繁衍下來的經驗,也是我們近來的教訓。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也許命運之中能夠讓我們反思的機會也不多了。
(四)尋根探源
中國古代歷來講天人合一,是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忘記了這一點呢?是什麼力量使我們無所顧忌、為所欲為的改造山河呢?
黃河在承受著,我們忽視了黃河的呻吟;大地在沉默著,因為我們無心聆聽大地的嘆息。
可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天理悠悠。面對著病入膏肓的黃河,我們今天還能說什麼呢?
回顧一下,我們不難發現,這一切其實是中共造成的。
無論是中國神傳文化中道家的「天人合一」、佛家的「萬物皆有靈」,還是西方基督教中的「博愛「,都是講究人與人、人與自然間的互相寬容。
唯有中共的鬥爭哲學,蔑視一切自然法則,與一切抗爭、要打倒一切。毛澤東的名言「八億人口,不鬥行嗎?」並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是反映了中共的真實想法。它是從對抗中產生,在對抗中生存。即使是奪取政權後也是借著不斷的鬥爭來維持高壓:通過從形式(入黨、團、隊的宣誓)、思想(教育中的灌輸、媒體的操控、文藝界的塗脂抹粉與歌功頌德)、法律(黨超越法律,權超過法律,因此法律成了門面),軍隊等各個角度將鬥爭哲學從上到下貫穿到社會的各個階層、各個行業;從思想到行為全方位的瓦解和踐踏著炎黃子孫悠久而璀燦的文明與尊嚴。
古人云:「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然而,無論是民間長者還是學術泰鬥,不管是一介草民還是昔日高幹,中國人的骨氣在惡黨面前蕩然無存,在精神被蹂躪、軀體被踐踏後的認罪之餘還得感恩戴德的歌頌其偉光正。
關於惡黨,讀者可以通過《九評共產黨》進一步了解,這裡不再贅述。然而,當惡黨用「與天鬥、與地鬥」的邪說驅使著質樸的民眾去改造山河時,中華大地就遭到了空前的劫難。其狂妄程度從大躍進歌曲中可見一斑:「讓高山低頭,讓河水讓路」;「天上沒有玉皇,地上沒有龍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龍王。喝令三山五嶺開道,我來了!」
黃河縱然有幾千年來的歷史。卻也經不起數十年的浩劫。
老子曰:「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當人類妄自尊大,蔑視天理時,就是在走向絕路。無論是自發的,還是在惡黨邪靈的操縱下。
(五)苦果難盡
古時大禹為平息洪水,周曆九州土地、天下萬國;依順天意,開渠排水、疏通河道。「禹乃決江巰河,通之四瀆,致之于海,大小相引,高下相授,百川順流,各歸其所。」經過幾十年的努力,洪災終於消滅了,人們又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大禹治水時,以神斧將高山劈成 「神門」 、「人門」 、「鬼門」,泄黃河水東流入海,三門峽由此而得名。公元638年,唐太宗在這裡曾寫下「仰臨砥柱,北望龍門,茫茫禹跡,浩浩長春」的詩句。
然而,1957年4月三門峽水壩施工。肥沃的渭河谷地,百萬畝良田淹沒在波濤之下,87萬人被迫移民,其中幾十萬人遠徙寧夏,流離不毛之地。1960年,三門峽水庫建成。然而,歡呼聲還未平息,蓄水僅一年半,電站尚未發出一度電時,三門峽水庫就淤積了15億噸泥沙。原設計水庫水位在330米時的庫容為60億立方米,可是到62年就只剩下43億立方米了,不到兩年時間庫容就減少了近三分之一,到了1964年,庫容量僅剩下22億立方米了,四年時間減少了三分之二。就這樣,完工之後沒幾年三門峽水庫就因為泥沙淤積問題而幾近報廢。儘管在1973年底,即建成後11年電站開始啟動,但運轉能力遠遠不如預期。與此同時,人們在付出了各方面慘重的代價後,面臨著又是前景的暗淡。
誠如《九評共產黨》所言,為了其自身的成長與生存,惡黨曾許諾「耕者有其田」「翻身做主人」來欺騙善良的民眾,多少人在為其黨奪權鬥爭和戰爭中充當了炮灰,多少人在歷次政治運動裡鬥來鬥去中喪失了做人最根本的良知、道德與倫理。幾十年過去了,如今在極權社會中廣大平民百姓成了賣身奴,貪風盛行、娼妓遍地、人心傾軋到無以復加的程度。如果當年所謂的「先烈」們知道這些,不知會怎麼看待這個惡黨,他們又能否在九泉之下瞑目?
歷年來惡黨 「改造山河」,是出自於骨子裡反自然的本性,然而打出來的招牌卻是「為民造福」,善良的人們居然相信了。他們沒有意識到的是,這樣做恰恰一步步的將中華民族引上了絕路。
惡黨使人們真的相信,在河上多建壩多建水庫,就可以解決用水與發電;卻忘記了泥沙含量大的黃河會造成嚴重的淤積,結果不但事與願違,而且一道道的枷鎖又使黃河失去了其秉性,在水少枯竭中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惡黨使人們真的以為不計後果掠奪性的開採資源、不顧污染與生態損失的盲目建設各式工業可以讓人富足;卻忘記了資源是有限的,而污染往往是不可逆的,最終將是山窮水盡之際守著廢水卻無法飲用或灌溉…
古人云「沒有遠慮,必有近憂。」惡黨歷來是以小利誘使民心,以高壓鎮壓民怨,以謊言為其開脫,從而達到控制民眾的目地。到頭來,苦果還得老百姓自己吞。更可悲的是,越到後期,越無法解脫,除了任其擺布,別無選擇。
回頭看看與黃河休戚相關的我們自己。幾十年來,在「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中,飽受苦難的又何止是黃河呢?
從鎮反與土改、「三反」「五反」、到「大躍進」之後的大饑荒,從文革、「六四」到鎮壓法輪功。幾千萬無辜者失去了生命。更多人還在見證了鮮血和謊言的歷史後,在目睹了傳統文化與全民道德倍受摧殘後,仍然天真的對中共存在著幻想…
幾十年的肆虐後,我們的黃河已經奄奄一息了;幾十年的高壓下,我們中不少人已經在麻木中沉淪了;幾十年的思想灌輸與宣傳中,我們的民族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來自何方……
(六) 緣歸何處?
早在上古時代,正邪相鋒就發生過。據古籍記載,昔日蚩尤作亂,以酷刑殺戳百姓;「制五兵之器,變化雲霧」,非常厲害;後來攻伐黃帝,雙方在涿鹿展開大戰。蚩尤做法術降下大霧,一連三天不散。黃帝「九戰九不勝」,只好去祈求上天神靈。黃帝得以神助,止住大雨;並令風后作指南車,衝破了大霧陣。後終於擒殺了蚩尤,百姓獲得安寧。
面對今日邪黨給炎黃子孫帶來的災禍,上天也沒有坐視不管。
2005年12月1日,在《九評共產黨》發表一年後,突破網絡封鎖等重重阻礙自願退出中共及其附屬組織的民眾已達六百萬。這意味著什麼呢?
邪黨邪靈本是反自然的,是上天所不容的。它之所以能生存,之所以能控制民眾並興風作浪,就是靠著迷惑人的思想,讓人相信它的偽善,讓人懼怕之餘不得不順從它。如果炎黃子孫都能認清它的真面目,擺脫它的思維,從內心裡不再聽從它,迷霧自然就會解體,中華大地得以生機和尊嚴。
清朝龔自珍《病梅館記》中曰:「江寧之龍蟠,蘇州之鄧尉,杭州之西溪,皆產梅。或曰:『梅以曲為美,直則無姿;以欹為美,正則無景;以疏為美,密則無態。』……有以文人畫士孤癖之隱明告鬻梅者,斫其正,養其旁條,刪其密,夭其稚枝,鋤其直,遏其生氣,以求重價:而江浙之梅皆病。文人畫士之禍之烈至此哉!」
「予購三百盆,皆病者,無一完者。既泣之三日,乃誓療之:縱之順之,毀其盆,悉埋於地,解其棕縛;以五年為期,必復之全之。」
我們在見證著歷史,而歷史也是由你我一起走出來的。黃河的復甦,指望著誰呢?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於乙酉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