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天刃

樂苦


【正見網2006年06月03日】

天空愈發陰霾,烏雲壓向頭頂,風狂卷著,世界一片灰暗。天氣如此異常,仿佛被觸怒一般。我關上脆弱的窗,看到樓下艱難行進的人們,還有慘遭蹂躪的樹。幾聲爆響使人心顫,那是沒有及時關緊的窗摔破了玻璃。

  鈴聲響起,電話中傳來鄰居的嗓音:「我在單位,出門前忘了關窗,幫我看看鑰匙有沒落在你家,如果有就幫我關上窗,不然玻璃會刮碎的。」

  我找了找:「抱歉,好像沒有。」外面暴響不斷,伴隨著碎玻璃落地的慘烈。

  「好吧,那我再找找,我要趕回去關窗子。」鄰居掛斷了。

  幾分鐘過去了,天已烏黑,風失控的肆虐,聲聲暴響到了高潮,著實讓人心驚。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分明從隔壁傳來,我吃驚的聽著,但是,這次卻似乎不同,少了噼啪的落地聲,聽起來那麼異樣。

  雨傾盆了,風被驅散,暴響也被湮沒在一片白色的煙幕中,鄰居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你是死者的鄰居?」他邊記錄邊問我。

  「是的。」

  濕漉漉的樓前,很多黑制服夾雜著白大褂在處理現場。

  「一小時前他給你打過電話?」他低著頭寫著。

  「是的。」我看到他身後那腥紅的血泊被雨水混合,映襯著他頭上暗淡的警徽。

  「碎玻璃從樓上掉下,」白大褂的聲音很低,一個黑制服在聽,「其中有的割破頸部血管,同時有的擊中顱骨導致昏迷,然後出血過多死亡。」

  怎麼會這樣?我不解。

  當他問完最後一個問題時,太陽從雲中露出,但他身上的制服依然透黑。鄰居的屍體被車拉走了,可我更加迷茫。

  「這僅僅是個意外?」我問他。

  「不是意外是什麼!?」他蒙抬起頭,語氣突然蠻橫,「他的死亡我們會通知家屬,但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談論。」表情異樣的嚴肅,更象是在威脅,「還有他從事610的工作,你也不要對別人提起。」

  「610?」我說,「那是什麼?」

  「他沒告訴過你?」他顯出吃驚和後悔,「那算了,總之你不要亂說話。」

  「可是……」


  警車開走了,藍白色掩飾不住它的高檔,派出所就在不遠的小區入口處。

  「610?好像在哪見過這個數字。」我努力回憶著,打開了家門,「對了!」

  我快步奔向陽台,「法輪大法!找到了!」那是一張傳單夾在一捆舊報紙中,「還好沒有賣掉!」

  「……警告610的不法之徒,迫害好人,必遭惡報!……」我仔細讀著,這是一篇以前自認為不屑的文字。

  不知不覺中,雲徹底散盡了,風雨洗禮過的天空是那麼湛藍,陽光照耀在大地上,照耀在風雨中倖存的玻璃上,也照耀在我身上,暖融融的,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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