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6年08月02日】
一、人生故事感動純真女孩
明月是個清秀安靜的女孩子,心地純真而善良。
18歲的時候她考上了大學,生活跟其他同學相比也沒什麼特別的,該上課的時候上課,下課了就背著書包到圖書館看書學習。
轉眼到了大一下學期了,明月也19歲了。但是還是懵懂的不喑世事。每天都安靜的和同學在一起走,看書累了也會安靜的一個人在校園的夜色裡遛一圈,但是她的那份寧靜卻在這個喧囂的世界中顯的那麼與眾不同。沒成想一次她微微的抿嘴一笑,卻讓一個大她七歲的男生君誠久久的回味。君誠從此開始了追求。
明月雖然安靜,卻也很有主張,她欣賞有主見有能力卻不招搖的男生。君誠長相英俊且才華橫溢,但是就是非常輕浮。沒多久明月就坦然的說,「我們不合適。」君誠當然不會死心,也就開始了欺騙。越騙,明月就越厭煩。很久,君誠也沒有機會見上自己心中的明月一面。
「也許真的是沒有希望了吧?」君誠特別傷心,一天他把明月約出來要做最後的了斷。淡淡的夜色裡,兩人站在學校外面的山腳下,微微閃爍的光是君誠壓抑的一口口的抽著煙。空氣凝固了許久,誠終於抬起了頭,夜色中,明月看到了他滿眼的淚水。
「真的,我特別喜歡你,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種女孩子,那種一生相伴的女人。」誠自言自語著。
「我知道我騙過你,騙過你很多次,那是因為我太想得到你,可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硬?就是不見我?」
「你知道嗎?我真的是大你七歲。你也知道我文章寫的很好,我文科是很優秀的,但是我的哥哥也是文科好,他留級了,到了我們班複習,我怎麼能讓自己的哥哥跟我在一個班上考試呢?他會很沒面子的。所以我改讀理科。」
明月從來沒有想到,君誠有這麼多的經歷,也會這麼坦誠,她安安靜靜的聽著,「也許,今天是他真實的一面吧?」明月在想。
君誠自顧自的往下說,好像今天要一骨腦的把一生的話都要說完一樣,「去了理科班,我就怎麼也考不上,複習了很多年。因為家裡窮,我總是上半學期去磚廠燒磚,下學期有點錢了再回到校園學習。因為我本來就笨嘛,複習的時間又短,這樣一直複習了五年,才好不容易考上了XX大學讀自費。」
明月奇怪的問了一句:「XX大學?!比咱們學校好啊?你怎麼又到這兒來了?」
「你聽我說嘛!當我考上大學後,我家裡很窮,給我交了第一次的自費學費後,再也沒有錢供我的生活了。我就每天等別人吃完飯後,幫他們洗碗,偷偷的再把幾隻碗裡的剩飯吃掉充飢。」
明月的眼神裡流露出憐惜和佩服的神色來,聽著君誠接著往下講。因為她的家境很好,對自強的男孩子一向是非常尊重的。
君誠接著說:「我回到家裡,想和父親要點生活費,哪怕一點也好。沒曾想父親一下子揭開自己的衣服,並氣呼呼的說『你看看!我再到哪裡去給你弄錢去!』映入眼帘的是父親腹部剛剛癒合的刀口,扭曲而狹長。就這樣,我毅然退了學,背起行李回到家,並發誓一定要考上一所不收費的學校。呵呵,第二年我就到這裡來了。」
就是因為對君誠不屈意志的欽佩,從此二人開始了漫長的感情之旅,也揭開了明月曲折悲歡的人生之路。
二、一波三折,悲苦難訴
大學生活是輕鬆浪漫的。每天君誠都會去約明月一起上課,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吃飯。明月特別習慣吃君誠做的菜,雖然只是土豆什麼的,大家也吃的津津有味,日子過的更是有滋有味的。
君誠家裡窮,明月每次總是毫不猶豫的把一百一百的鈔票塞到他的手裡,這時候,君誠就會淚眼汪汪的看著月,並發誓:「我君誠對天發誓,一定要一生一世的愛你,永遠對月兒好。」這樣的誓言,明月信,因為每次他都會偷偷的給討飯的人一點錢,這麼善良的男孩子,怎麼可能扔下她,自己走呢?而君誠呢?又是一個公關的高手,什麼樣的複雜關係,到他的手裡都會一下子全部擺平。所以他們倆到食堂吃飯是從來不用花錢的。那時的明月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麼不好的事情,心裡還自豪的認為君誠很有本事呢!
大學四年一晃而過,面臨著畢業分配了,兩個人開始愁眉苦臉起來。最終君誠放棄了自己的工作來到了明月的家鄉──X市,X市是個漂亮而乾淨的城市,民風淳樸,經濟也繁榮,君誠想:「啊,這兒真美,難怪月兒能出落的這麼純淨呢。」
明月回到家鄉卻沒找到工作,一籌未展之際,她想起了考研深造。就天天在家裡抱著書學習,正好這個時候,明月的父母開始修煉法輪大法,而明月也饒有興趣的看完書,覺得這書上說的道理真對啊,做人可就得這麼做。所以她也開始了修煉。同時君誠找到了一份工作,是一家中介公司,應該算是勞務輸出吧。他的責任就是把一批批的人從遠方帶過來,然後安排到各個公司去。這份工作倒也非常合適他的性格,所以他常常會一下子帶很多很多的人過來,他也掙了好多好多的錢。但是奇怪的是,君誠從來不給明月一分錢,每次明月看到他點著一堆鈔票的時候,君誠都會跟她說:「這些留做資金吧!我們以後會過的更好。」單純的明月非常相信君誠,因為他每次回來都會給自己帶上一堆好吃的。
有一次,明月和父母一起離開家去了商場,君誠在家守門,回來後,明月從自己的保險柜裡取錢時,發現少了一百,她並沒多想,只是當著君誠的面嘀咕了一句:「怎麼錢少了一百,我對自己的錢一向很有數的啊。這也只是我個人的保險柜。」說完後,她就忘了,也並沒有多看一眼君誠的臉色。可奇怪的是,過了幾天後,那一百元又從保險柜裡出現了。明月苦思冥想,突然想起來自己把保險柜的密碼放在了書架上。從此明月心裡就抹上了一絲陰影。
每天君誠都工作很忙,大部分時間不會呆在家裡,在外面四處奔波著,所以有一些生意的夥伴會把電話打到明月家裡。那一天明月接了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她快樂的告訴對方:「君誠在外面掙錢呢,還沒有回家,等回家了,我再告訴你吧。」說巧也巧,君誠就這一天回來了。明月跟他說完後,君誠突然變的非常憤怒,向著明月吼著:「以後,陌生人的電話,你不要說我住在這兒!」明月一聲沒哼,心中的烏雲已經漫過半邊天了。
好在明月已經是一個修煉的人了,對很多事情都非常看得開,對君誠也抱著萬分包容的態度。明月想:「要對他善,也要忍,如果他哪裡不好,我來慢慢幫他改。」每次明月和父母在一起煉功的時候,君誠也參加,他說:「這功真好!我也要煉!」明月看君誠跟自己一起學法煉功,非常開心,她想:「這下,君誠有救了。」
可惜,一連串的變故還是不斷的發生著,有一天半夜裡,君誠赤著腳跑了回來,咚咚的擂著門,明月開門一看,嚇了一跳,滿臉是血的君誠在月光下顯的分外恐怖。「突」的一下,君誠沖了進來。怎麼辦?雖然是半夜,明月還是讓父親開車把他送到了醫院,無論明月怎麼問,就是從他口裡得不到半點消息。
出院後,沒過幾天,君誠又進了公安局,回來後,君誠還樂呵呵的告訴她:「我把那些警察哄得溜溜轉呢,結果其他人都被逼著蹲在那裡,就我一個人坐著。」明月象看怪物一樣看著得意洋洋的君誠,心裡充滿了無限的哀傷。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划過,父母不知道在明月耳邊說了多少次:「你離開他吧,這樣的男人怎麼靠的住?」每次明月都搖搖頭,「我希望能改變他,而不是放棄他。我去過他家,他家很窮,父母都是很樸實的人,好不容易把兒子養了這麼大,我再怎麼樣也不能辜負他的父母。」對君誠的希望一天天在變小,而對他父母的責任感卻一天比一天重的壓在了明月的身上。
很快,明月以很高的成績考取了一所非常好的高校的研究生。她想:「在我最好的時候,我絕不能拋棄他。」明月去面試了,但沒曾想,自己被卡下來了。據說那一年國家政府機關正在下崗分流。而下崗的全是年輕人,這樣政府就想出了一個餿主意,把分數線降低,讓這幫下崗人員儘量上線,然後通過面試卡下一批大學生。明月就是這樣被無情的卡了下來。而這其中的原因都是這高校老師告訴她的。當明月給老師打電話問「為甚麼」的時候,電話那一頭,招生老師的聲音在哽咽,「我們也沒有辦法……」突然明月覺得老師好可憐,也突然覺得這世道好可惡,共產黨這是在干什麼呢?這是在選拔人才嗎?怎麼比以前用錢買官還要黑暗?!明月決定無論如何不再參加研究生考試了,絕不給這樣的政府賣命。
可是明月的大腦裡老師哽咽的聲音一直迴旋著,久久不絕。她提起筆來給老師寫了一封信:「親愛的老師,您好!雖然我考取了研究生,被無情的涮了下來,但是我想這不是您的錯,您不要難過自責了,我知道對於大部分考生來說,這研究生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未來輕鬆的工作、安逸的生活和相對較高的社會地位,但是看到還有那麼多同學和我一樣,被無情的政策象猴子一樣耍了,我還是決定,如果老師您能給調劑到別的學校,請您先考慮他們吧,最後一個考慮我。因為我現在已經是一名法輪大法弟子了,對名利比較淡泊了,且做事必須首先想到別人……」這是明月第一次證實法,那時候7・20鎮壓還沒有發生,她沒有想到,過了沒多久,自己就開始了漫漫七年的證實法之路。
回到家裡,明月隨便在一個鄉鎮企業找了份工作,開始了上班,她是那麼的聰明,不久就把自己的工作打理的井井有條,老總也允諾:用不了多久,你將會是這個公司的技術副總。
這個時候,君誠仍如以往一樣四處奔波,也如以往一樣不給明月一分錢。明月徹底明白了,在學校裡他表現的再好,那只不過是因為在單純的校園裡,他還沒有表現的機會而已,而他真正的本性就是如此,欺騙,欺騙,永遠的欺騙。想起君誠的名字,一絲苦笑浮上了嘴角,這人怎麼和名字就相差這麼大嗎?這君誠的欺騙本性怎麼看著有點象中共呢?原來他從前和自己一起煉功,也照樣是欺騙,他根本沒想要煉功,只是希望通過這樣能得到明月的認可。讓明月的家成為自己的免費旅社。
三、在風雨中走向成熟
連明月自己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從小對愛情的渴望已經淡了下去。餘下的就是如何擺正這其中的關係。明月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君誠回來,明月不斷的勸導他,告訴他一個好人才是最珍貴的人,哪怕再有錢再有權,一個沒有人格的人也是被她所看不起的。所以希望他能明白過來,歸正行為並重新做人。明月說,很多做人的道理她是從大法的書中學的,在這片淨土中,使自己的心靈得到了真正的淨化,也希望君誠能真正的和他一起學法煉功,從好人做起,慢慢的再昇華到更好的人。每次君誠都答應的非常痛快,過後卻仍是一如既往。這仍然是出自於他那習已為常的欺騙習性。
很快,時間到了99年7月20日,明月一家也同其他的法輪功學員一樣遭遇了種種騷擾,家被抄了,書被搶走了,因為爸爸是當地副站長,來自惡警的騷擾不斷,今天開會,明天寫保證。明月的爸爸沒有明月堅強,就真的寫了保證,回來就說他錯了。最後明月爸爸也把明月的書送走了,那一天她難過的哭倒在地上,求父親不要送走自己的書,但父母經歷過文化大革命和各種政治運動,那刻入骨子裡的恐懼使他衝著女兒大吼著:「你要留下這些書,你就離開這個家!我們害怕!」當時明月太年輕,遇到這樣的事,也沒有主張,只知道哭和哀求,最終保下了兩本書《轉法輪》和《大圓滿法》,因為她記得師父講過,《轉法輪》是系統的指導修煉的一本書,其他的都是輔助性的,而《大圓滿法》是一本煉功動作詳解的書。就是這樣父親也把她的書藏起來,並束之高閣了。
修煉人沒有法學,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在學法的過程中,能看到自己目前有什麼不足,在學法的過程中,也能平靜和坦然的面對一切,以祥和慈善的心態對待周圍的人。可能這也是大部分普通世人不理解的地方吧。而明月這個時候卻失去學法的機會。
明月一直還有一種奇怪的感應,每次做夢如果夢到君誠,他第二天一定就會回來。這一天明月做了這樣一個夢:君誠回來了,並穿了一套西裝,榮歸故裡,西裝的衣料和明月的一條連衣裙一模一樣。他對明月說:「我現在發達了,你配不上我了,我要走了。再見。」一夢醒來,明月知道君誠肯定要回來了,但心裡卻隱隱的不安,她想,是不是要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雖然君誠身上有過那麼多不好的地方,也深深的讓明月心傷過。但是畢竟兩個人走過了四年的愛情之旅,說放下就能完全放得下,這怎麼可能呢?
下午,君誠真的回來了,慌張的神色讓明月的心又提了起來,難道又出了什麼事麼?君誠一見到明月就說:「月兒,我嚇死了,我本來今天不想回來的,但是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倆要完了,所以趕緊跑回來了。」這時明月的心裡也「咯噔」一下。突然君誠看到明月的連衣裙,摸了摸裙子的衣料,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這料子你當裙子穿真浪費,給我做套西裝才好呢!」沒想到誠君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明月大夏天的冷不丁的打了個冷戰,這不正好印證了我的那個夢嗎?她知道他們之間可能真的要完了。但是明月什麼也沒說,只是招呼他吃飯,默默的給他打理明天出發的行裝。
君誠又走了。明月也該上班上班,回家的時候偷偷的煉功,只是無法學法了。沒過多久,省城來了電話,是君誠打來,語氣中帶著慌張和小心翼翼:「月兒,我被抓了,可能要判兩年,你會等我嗎?」明月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會等你的。但是你是怎麼被抓的呢?」「先別問了,不方便跟你說,過一會兒,我哥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千萬別跟他說我被抓了。」明月「嗯」了一聲,本來明月就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嘛!君誠又接著說:「從前我會給父母每月寄200元錢,現在我不能寄了,又不忍心告訴二老我進了監獄,你能先幫我寄200嗎?」「好的,我寄。」明月照樣很痛快的答應了。也許很多人看到這裡會覺得不可思議,為甚麼明月就答應了他呢?是因為修煉的人都是非常善良的人,遇到什麼事情先從自身找原因,嚴於律已寬以待人。明月自然覺得現在幫助一下君誠和兩位可憐的老人沒有錯。
就這樣明月開始了等待,也把錢給君誠的父母寄了過去,隨錢還發了一封信,問二老安好,信中說「如果二老收到信,請回個電話,或回封信,這樣我就知道您們收到錢了,我也放心了。」可是明月怎麼等也等不來回信,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最終沒等到信,卻意外的等到了君誠。君誠告訴她:「我回來了,月兒,我被我哥們拿錢贖出來了。」明月問他為甚麼被抓,他說:「都怪你,讓我帶了一本法輪功的書,被在火車站翻包看到了,要判我兩年。」明月的確是讓他帶過一本《轉法輪》,這本書是明月送給君誠的,反正他也不看,就想著要回來呢。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不過,明月知道,那時候中共的確在邪惡的迫害法輪功,對於上訪講真相的學員們是見一個抓一個的。所以也沒有太懷疑君誠的話,反倒心裡對他有一絲的愧疚。
就這樣時間不痛不癢過著,明月還在惦記著二老給她來信呢,可是又過去了好長時間,也沒見蹤影。就在明月以為那200元丟了的時候,君誠卻給父母打過去一個電話,電話隨便聊天中,明月在旁邊聽到那錢他們早就收到了!而且又模糊的聽到什麼「父子三人計劃」?(註:君誠還有一個哥哥。)這一聽,明月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了,原來是合夥騙我啊?!當明月一下子覺得這一家人都不值得自己再去付出的時候,就下定決心要和他分手。
分手的時候,也是最傷感和撕心裂肺的時候,哪怕是明月提出來的,她也一樣淚流滿面。君誠反反覆覆問她一句話:「月兒,為甚麼?為甚麼要和我分手?」「月兒,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明月流著淚給他講:「每一次你騙我的時候,我其實是一眼就看穿了,但是我無論如何勸,你都死不回頭,雖然嘴上口口聲聲說自己要改,最終所有的誓言都化為了泡影……」明月說著,君誠默不作聲了。有些君誠自己說過的謊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聽著明月的話,君誠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這真是說實話容易,而圓謊太難。謊話說多了,自己都會忘記自己上一次說了什麼。
就在這時候,君誠的哥們居然打來了電話,聽到兩人分手的消息,開始歸勸和好,這時明月問起君誠那次被抓的事情,這哥們尷尬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只能掛了電話。明月心裡更明白了,原來他被抓也不是因為大法書啊,只不過是想找藉口賴到法輪功的頭上而已。
掛了電話,明月的爸爸問君誠:「你有路費嗎?」君誠毫不猶豫的說:「沒有!」明月爸拿出了200元錢塞給了他。再也沒有任何的藉口了,君誠只得隨著明月爸爸的車走了。送到了車站,把君誠一個人放下了,明月的爸爸回來了,看到女兒還坐在家裡哭,整個變成了一個淚人。老爸理解女兒,畢竟付出過感情啊,在一邊拍著女兒的背,什麼也沒說,一聲不哼的陪著女兒。
明月一家人以為這樣就過去了呢!但是明月的老爸還是擔心女兒一個人去上班會有危險,他就天天開車接送女兒,經常看到君誠一個人在四周轉悠著,一會兒在明月家周圍,一會兒又在明月公司的周圍,有時候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會傳到明月的耳朵裡:「月兒!我的月兒你的哪裡?」這個時候,明月多麼想衝出去啊,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出去,君誠是無法改變的了,四年了,明月為此吃了無數的苦,都沒有使他改變一點,他還倒變本加厲了。明月現在能做的就是趴在辦公室哭,把兩隻眼睛哭成了水蜜桃。
幾天過去了,事情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有一天明月爸爸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君誠打來的,並對他說:「我要走了,好想臨走之前再見明月一面,我想就是個國家主席見上一面也不用這麼難吧?」明月的爸爸同意了,但是卻對他說:「你只能在車窗外面看她一眼。」那天傍晚,明月在車裡又一次看到了君誠,他背著雙手,站在公司的大門外,仍然是穿著那套西裝,熟悉的雙眼意外的微微含著笑,明月向窗外瞟了一眼,趕緊低下了頭,君誠就這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明月,並目送她離開。
回到家裡,明月的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唉,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還難過嗎?」也很奇怪,他為甚麼會是含著笑呢?但是,無論如何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明月也就這樣過著,她想看看大法書,父親也照樣還不敢把大法書拿出來,明月心裡空落落的,想學法又學不成,真難過。很多時候,自己的心性也守不住了,平時的寧靜和寬容越來越少。有一天,突然父親拿回來兩封信,都是君誠寫來的,一封是給明月的父親的,一封是給明月的。在信中,他把明月罵成了天底下最濫的蕩婦,而明月的父親也成了最可惡的小人。不知道他都是哪裡收集到的詞,羅列了整整一大篇,無中生有,明月哭成了淚人,但是還是和父親說:「爸爸,別生他氣,愛的越深就恨的越深吧。原諒他吧。」畢竟爸爸也是法輪功弟子,所以也是這麼想的,並沒有記恨誠君的小人行為。 只是父親把這幾封信偷偷的壓在箱底,擔心他將來會反咬一口,也好有個證據。
明月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完了呢!可是過了幾天,明月出去的時候總是覺得氣氛不對勁。本來一堆人嘻嘻哈哈的說笑著呢,只要明月一走近,就會聽到「噓」的一聲,大家立刻安靜了下來。明月和他們打過招呼後,走開,又聽到背後傳來了竊竊私語。後來在公司,有一天老總把明月叫到了辦公室,送給她一封已經拆開了的信件,同時告訴她:「董事長也收到同樣的一封信,我上次問你為甚麼分手,你什麼也沒說,現在我知道了,你應該分手,祝賀你!」明月剛看到封皮,那熟悉的筆跡,一切都明白了。抽出信來,明月再也忍不住了,邊哭邊看。君誠用他那生花妙筆把明月描繪成全天下最壞的女人,一切全部反著說,君誠做的事情,都一點一滴的全寫在了明月的身上。信中說:在大學裡,月兒到我們家去,爸媽把賣糧食的錢都給了她!她本來挺好的,就是學了法變不好了。她撒慌等……云云,君誠寫了滿滿的幾大頁紙,描寫的有理有據,詳詳細細。簡直跟中央電視台迫害法輪功造謠的手法如出一轍。當時明月很氣憤,但仍然壓了下來,當時她還不懂得應該把事實真相擺到人們的面前,只會一味的忍,卻夜夜在淚水中醒來。明月不敢讓爸爸媽媽看到自己的眼淚,所以白天她總是笑著回家,只有晚上的時間可以讓自己的眼淚盡情的流。早上上班,她還要面對那些竊竊私語的人群,要微笑的和他們打招呼,到單位裡仍然再次面對這樣的人群,她還要親切的和他們交談,並做好工作。那時候明月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她也不是沒有想到自殺,因為這個時候她的研究生沒有了,她的感情被掏空了,她的名譽掃地了,她什麼也沒有,連自己做好人的信仰都被中共取締了。想一想還活著有甚麼意思呢?但是每次打算走向死亡的時候,明月的腦海裡都回想大法師父的話,自殺是有罪的!最終明月還是堅強的活了下來了。並最終和全家人堅強地走向了在中共紅色恐怖中艱難的證實法之路。
一晃七年過去了,再去面對明月的時候,她出落的越發沉靜了,面容還是那麼的清麗,只是更多了一分成熟,也多了幾分智慧,那嘴角仍然是掛著微微的笑,輕聲細語的把大法要求人們做好人,反被中共殘酷迫害的真相告訴千家萬戶。她常說的話是:「怕什麼呢?揭露罪惡的謊言有錯嗎?告訴大家大法好的真相有錯嗎?大法能讓我得到智慧,能讓我得到寧靜的性格,讓我善待他人,也能讓我得到健康的身體,這麼好的大法,我能不告訴世人嗎?我能不讓大家一起受益嗎?……」
註:
7・20:1999年7月20中共控制著各大媒體和各種國家機器開始了對法輪功的造謠誣衊及殘忍鎮壓,更發展到摘取法輪功學員販賣的勾當。
證實法:在法輪功被中共造謠誣衊之後,法輪功學員先是抱著對中共的信任,自發的到國家信訪辦去反映法輪功的真相,希望中共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要再做這種迫害佛法的事情,改正錯誤,並給法輪功學員一個公正公開的煉功環境。後來上訪無效,還多次被誣衊為圍攻中南海、參與政治,同時又在私下裡抓捕法輪功學員,用盡極其殘忍的手段對待上訪的學員,坐老虎凳、吊梁、毒打、用電棍上電刑、死人床、冬天剝光衣服、夏天扔到太陽地裡曬、連續不許睡覺、把女學員扔到男牢輪姦、唆使吸毒犯毒打學員、打摧毀神經的藥物,最終發展為摘取法輪功學員的器官謀利並將活人扔到焚屍爐裡滅跡等最毒的手段,表面上還盡力掩蓋,控制媒體繼續造謠,在這樣的情況下,法輪功學員開始了對中共惡黨流氓嘴臉的徹底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