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定勝天」看邪黨文化如何變異傳統文化

易明


【正見網2006年08月13日】

邪黨文化變異和取代民族文化是中共有計劃的系統的工程,它採取了暴力破壞和偷梁換柱式的漸近破壞相結合的手段。從“人定勝天”這一成語的含義變遷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一) “人定勝天”的原意

在中國大陸,你如果要問“人定勝天”是什麼含義,可能中學生都會脫口而出:是“人類一定能夠戰勝自然”。翻開中國大陸出版的詞典、辭海、辭源都是類似解釋:“人定,指人謀。指人力能夠戰勝自然。”在各種的英語學習中也把它譯為“man can conquer nature”。

現在較為普遍的觀點是“人定勝天”源於《逸周書・文傳》:“兵強勝人,人強勝天,能制其有者,則能制人之有”之說。與此相似的表述還有西漢司馬遷的《史記・伍子胥列傳》:“吾聞之,人眾者勝天,天定亦能破人。”到了北宋,文學家蘇軾的《三槐堂銘》中說:“吾聞之申包胥曰‘人定者勝天,天定亦能勝人’”。南宋詩人劉過的《襄陽歌》云:“土風沉渾士奇傑,嗚嗚酒後歌發聲。歌曰人定兮勝天,半壁久無胡日月”。而金元間學者劉祁的《歸潛志》卷十二亦言:“傳曰,人定亦能勝天,天定亦能勝人。

完全不需要具有高深的文學素養,只要稍有古漢語常識的人都可以看出其中的“強”、“眾”、“定”均為人所以勝天的條件。“定”完全沒有“一定”和“必定”的含義,而“勝”是指“優於”、“長於”而非“戰勝”、“征服”。“天”更不是指的大自然,而是“天命”、“命運”、“運數”的含義。綜合起來是講“人定和天定”的關係,即人為因素可能改變命運。晉孔晁解釋“勝天”時也說“勝天,勝有天命”。

“人定勝天”固化為成語大約是在明朝早期。“人定勝天”四字合在一起使用最早見於馮夢龍的《喻世明言・裴晉公義還原配》,其中說到相貌與命運的關係:“道是面相不如心相。假如上等貴相之人,也有做下虧心事,損了陰德,反不得好結果。又有犯著惡相的,卻因心地端正,肯積陰功,反禍為福。此是人定勝天,非相法之不靈也”。這裡的“人定勝天”是指人的所作所為可能改變運數。

清代小說家蒲松齡的《聊齋志異・蕭七》中也把這四字合用。這個故事是講男女姻緣早有定數。男主人公徐繼長與一個叫“六姊”的女子只有撫摸一次的緣分,他不甘心,其妾蕭七隻好同他主動去找六姊,蕭七說:“彼雖不來,寧禁我不往?登門就之,或人定勝天不可知。”後來雖然找到了六姊,但是好夢仍然被意外沖斷,天命難違。也是講天命與人為的關係。

“人定勝天”成為成語之後,語義在其後的數百年間一直保持穩定。中國的權威辭書《辭源》在1979年以前的版本就一直對“人定勝天”這樣釋義:“言人力能挽回運數”。《辭海》的情況也類似,至少在1965年出版的未定稿(我未見到)以前的版本的釋義同《辭源》類似。

(二)“人定勝天”詞義的邪變

“人定勝天”的現代詞義(人力能夠戰勝自然)實際上是無神論者的發明,與這個詞的原意沒有一點關係。不僅是斷章取義,更是顛倒黑白,以別人的名義讓自己的變異思想流傳開去。

這種思想的源頭或許可以追溯到嚴復。嚴復崇尚進化論,接受西方文藝復興後產生的藐視自然的哲學流派的態度。他在《天演論》中說:“今者欲治道之有功,非與天爭勝焉,固不可也。”有許多共黨的御用文人認為嚴復鼓吹“人定勝天”,但嚴復的思想與現代的所謂“人定勝天”還是有很大差異的。

真正把“人力能夠戰勝自然”的含義注入“人定勝天”中,並且依靠國家力量推廣和發揚光大的是xx黨人。陳獨秀在《抵抗力》中強調:“人類以技術征服自然,利用以為進化之助,人力勝天。”毛澤東是把這種思想付諸行動並使全國人民瘋狂執行的人。毛未在正式發表的著作中使用過“人定勝天”一詞,但是他的“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定勝天”的思想是一致的。毛的《愚公移山》文章並無“人定勝天”的含義。但是在1957年對“厲家寨大山農業社千方百計爭取豐收再豐收”的報告上的批示:“愚公移山,改造中國”時,已經把“帝感其誠”的涵義閹割掉了。這時侯的愚公移山的含義與人定勝天幾乎同義。在1959年“大躍進”已經造成災難性的後果,有數百萬人餓死的情況下,毛仍然題詞:“大躍進就是好”。後來毛親筆書寫“人定勝天”並製成紀念章流布全國。在毛的衛士李銀橋的回憶錄中寫到:(毛澤東說)“但是我提倡‘人定勝天’,要充分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上井岡山時只有幾個人,可是後來建立了新中國。”中共的教主毛澤東在變異人定勝天的詞義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人定勝天”最早出現在共黨重要文獻中,是1958年中共宣傳部長陸定一的《教育必須與生產勞動相結合》。文中把人定勝天說成是荀子的思想。實際上荀子的“制天命而用之”絲毫沒有邪黨的“人定勝天”之義。

邪黨為何把自己的發明硬說是古人的思想呢?要知道邪黨是以砸爛所有的傳統為己任、以超越任何人類的傳統的最先進的力量自居的。自己的發明創造不是更能證明其偉大嗎?它怎麼會把自己的功勞讓與古人呢?其實也不奇怪,發明“人定勝天”是“人力能夠戰勝自然”的共產邪黨人自己是根本不相信這個狂妄的解釋的。“人定勝天”只是它們鼓動民心、煽動人們盲目熱情的政治口號。與此類似的口號還有很多,比如“改天換地”、“戰天鬥地”、“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工人一聲吼,地球也要抖三抖”、“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等等。

邪黨的“人定勝天”的邪說給中國帶來了無比巨大的災難。其巨大程度可以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形容,這也是共黨邪力強大的表現,什麼金氏世界紀錄也無法與之相比。(共禍造成的災難請參看《九評xx黨》等相關著作)。

據方克立等編的《中國哲學史論文索引》,關於“人定勝天”的論文,1900年至1960年為0篇;1961年至1963年只有4篇,均發表在邪黨的喉舌――報紙上;1967年至1976年則有113篇,多以“批判組”、“學習組”的名義。這些文章我沒有讀過,想來與錢學森論述“一畝地可以產十三萬斤糧食”並無二致,是毫無價值的垃圾。說它毫無價值可能不對,因為它能夠害人,具有害人的負價值。

1979年,中國的權威辭書《辭源》和《辭海》再版,“人定勝天”的釋義改為“人力能夠戰勝自然”,從這以後的所有詞典、字典、漢英詞典、等,都採用同樣的釋義。

綜上所述,“人定勝天”最初是一句未經定義的政治口號,通過中共的強力人物和強力手段使人民接受。然後通過御用的文人把它學術化,採用以古證今的手法,把偽義附體於真義上,悄悄進行替換,然後上升到哲學高度,最後滲入文學,完成全面的篡改。

我們知道,我國的古籍大部分都在1979年以後再版,作品的原意幾乎完全按照編著者的思想進行修訂,只有少數的作品得以保存原貌。我們看看《辭源》修訂的指導方針就可明了:“本版的修訂,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立場、觀點、方法為指導方針”。這個方針以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古為今用等為藉口,把馬克思主義的靈注入到所有的出版物中,還不僅僅限於文學。

1979年是所謂開始撥亂反正的時期,好像是要回歸正途,實際上是中共建政後通過各種運動,特別是文化大革命,把傳統文化破壞殆盡。使中國人包括知識分子全面犬儒化,成為馴服的奴隸,邪黨的方針政策在灌輸過程中再也沒有阻力再也沒有人提出異議。邪黨已經完成了革傳統文化的命,開始建立起全新的(包括篡改過的傳統)的邪黨文化。所以生活在這個年代的人是悲哀的,這種悲哀不同於忍飢挨餓,而是你想吃什麼就有什麼,但吃下去的都是包裝精美的垃圾。所有的人也隨之垃圾化。想從邪黨文化這個垃圾箱中逃出來並非易事。

在1976年的《紅旗》雜誌短評中寫到:“人定勝天,這是一條馬克思主義的偉大真理。在任何嚴重的自然災害面前,馬克思主義者從來是發揮人定勝天的大無畏革命精神,去克服它,戰勝它。”中共紀念唐山大地震30周年時又再一次給人們灌輸“人定勝天”的瘋話:“唐山地震雖已過去30年,但“人定勝天”的抗震紀念章和其精神,是全國人民共同的精神財富,也是中華民族代代相傳的精神財富。”何祚庥在“人類無須敬畏大自然”一文中說:“從歷史來講,在人類發展的早期,人類對自然的抵禦能力很有限,所以一些進步思想家強調人定勝天,鼓舞人類與自然界作鬥爭。”(何某當然也自認為是進步思想家)如果說毛澤東、陸定一等是有意歪曲“人定勝天”的含義的話,何詐庥等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無知,它們只是黨的一條棍子,沒有自己的頭腦。可悲的是這種人多得如過江之鯽。

(三)邪黨文化的輸出

1992年,現代版的《辭海》在台灣出版,我不知道這部辭書在台灣的權威性有多高,但可以確定的是鋼鐵的炮彈還沒有落到台灣島的時候,黨文化的炮彈已經悄然在台島的民眾中炸響。在台灣紀念東西橫貫公路建成的文章中就說到建路是“人定勝天”的精神,且在公路附近的一處觀光區有“人定勝天”的石刻。我不知刻石的時間,如果是在築路的時候就刻上去的話,說明台灣早就受到侵染。類似的情況還有多起,看文章多是新的,說的卻是舊事,我不知“人定勝天”是作者寫文章時的思想還是舊事發生時的思想。但無疑是受到邪黨文化的感染。大陸的薩斯可以傳到台灣,邪黨文化當然也可以,何況是有意的傳播。香港和澳門就更不用提了。

在世界各地的漢語學校或學習漢語者所用的辭書或其它書籍多半是大陸版的,其中或許有傳統的東西,但每一項傳統文化的樹葉都帶有共產邪靈的菌絲或蟲卵,不留神就會被毒害或愚弄。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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