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7年03月22日】
《帝范》去讒第六:
原文:
夫讒佞之徒,國之蟊賊也。爭榮華於旦夕,競勢利於市朝。以其諂諛之姿,惡忠賢之在己上;奸邪之志,恐富貴之不我先。朋黨相持,無深而不入;比同相習,無高而不升。令色巧言,以親於上;先意承旨,以悅於君。朝有千臣,昭公去國而不悟;弓無九石,寧一終身而不知。
以疏間親,宋有伊戾之禍;以邪敗正,楚有嚶宛之誅。斯乃暗主庸君之所迷惑,忠臣孝子之可泣冤。
故筍蘭欲茂,秋風敗之;王者欲明,讒人蔽之。此奸佞之危也。斯二者,危國之本。
砥躬礪行,莫尚於忠言;敗德敗正,莫逾於讒佞。今人顏貌同於目際,猶不自瞻,況是非在於無形,奚能自睹?何則飾其容者,皆解窺於明鏡,修其德者,不知訪於哲人。詎自庸愚,何迷之甚!良由逆耳之辭難受,順心之說易從。彼難受者,藥石之苦喉也;此易從者,鴆毒之甘口也!明王納諫,病就苦而能消;暗主從諛,命因甘而致殞。可不誡哉!可不誡哉!
譯文:
那些諂諛奸佞的傢伙,是危害國家的蟊賊。他們只知道爭一時的榮華富貴,在朝廷內外爭權奪利。用他們那諂媚阿諛的手段,去中傷在自己之上的忠良賢德之人;這種人用心極其奸猾險惡,惟恐自己不先於別人大富大貴。他們拉幫結夥,相互勾結,無所不及;來往密切,交相因習,無所不至。他們花言巧語,想方設法地去親近地位在自己之上的人;察言觀色,迎合君主的意趣,來取悅於君主。魯國朝中有上千的大臣,可昭公失掉了國家都不能醒悟。齊宣王只能開動三石的弓,左右卻奉承說他有開九石弓的力量,宣王到死都不知道。
由於關係疏遠的人離間關係親密的人,使宋國有伊戾害死太子痤的禍事。由於奸邪的人陷害正人君子,使楚國有嚶宛被殺的悲劇。這就是昏庸的君主是非不明,忠臣孝子含淚蒙冤的原因。
蘭花想要長得茂盛,淒冷的秋風卻把它吹落;君王本來很想明察是非,但往往被小人蒙蔽。這就是奸臣和諂佞之人的危害。這兩個方面,是使國家受到危害的根本。
所以說,做君主的,磨練自己,砥礪品行,沒有比傾聽忠言更好的了;而敗壞品德,背離正理,沒有比聽信諂佞小人更厲害的了。一個人的容顏相貌就長在眼睛的附近,人還不能自己審視自己,何況一個人的是非得失是一種無形的東西,怎麼能夠自己覺察呢?人們在打扮自己容顏的時候,都懂得去照鏡子。但在修養自己德行的時候,就不懂得去向明道的哲人請教。難道是自己平庸愚笨嗎?怎麼昏聵不明到這種程度啊!造成這種情況多是因為對逆耳的良言就難以接受,對順自己心意的話則易於聽從。那些你不愛聽的話,象良藥能治病卻苦口;那些順耳的話,就像是入口甘甜的毒酒啊!聖明的君主能夠接受別人的逆耳忠言,就像有病去吃藥,藥雖苦口,卻能夠消除疾病;昏庸的君主聽信諂佞小人的阿諛奉承,就好像喝甘甜的毒酒而斷送性命一樣。諂佞禍亂的危害如此之大,一定要警惕啊!一定要警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