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殊途同歸(八)

張春雨


【正見網2008年04月09日】

(八)

「你們去了一上午,我在家把總部業務處理完畢,下午咱們可以安心的遊玩了。」黃總裁一邊嚼飯,一邊笑哈哈的和靜雅說話。靜雅一邊吃飯,一邊點頭聽著。

「姨媽,劉教授的傳統文化與管理學,講的很好呢,我們今後可以考慮請他講課了。」

「哪裡哪裡,馬馬虎虎而已。都是先人的智慧,我們僅僅是發掘了一下。」

「好的,我喜歡知識,運作企業沒有知識不行。我就一直著急自己知識貧乏,有時憋的不行。這不,電腦還不精通,稍稍有個什麼差錯就得麻煩別人。其實,就是一個鍵子從新按一下就可以了。」老太太說完,笑了起來,帶有嘲笑自己的意思。

「瀋陽三元,這邊著重是種植業,種植草藥,加工行業占有一小部分,加工糧食。」靜雅對姨媽以匯報的口吻在說。老太太沒插話,她接著說。

「看來王總裁是精心的安排了我們的行程,這裡的趙總十分客氣,特別熱情。非得要把你接去,一起吃飯,我們百般的推託,才算離開。」

「難得啊,買賣不成仁義在。這個是中國人古語。今後我們也邀請他們到美國作客。」

走出飯廳,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天氣,判斷著下午是陰還是晴。因為天氣有些灰濛濛的了,沒有了上午的晴爽。這個也就是操沒有的心,有時人們喜歡沒話找話的活躍氣氛。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關心天氣,因為就是陰天,現在的季節也不下雨,而且,是城裡的行程,下午二點三元準時來車在樓下等著,到張作霖的當年舊居走一圈,哪怕有大雨也不在乎啊。甚至不用考慮帶雨傘的。人們啊,就是思想不能閒著,沒事也得找事的轉悠一下,特別在人們聚堆的時候,思想更加活躍。沒有動心的事時,總保持一個靜心清淨的狀態,那可能就不是人了,就是神了。

瀋陽這個城市,感覺沒有秦皇島乾淨,東北粗獷的氣氛濃厚,況且冬季煙筒很多的都在時刻冒煙,空氣中的浮塵自然很多。鳳游對此並不敏感。只是她們倆對此嘮叨幾句。因為,美國的居住環境,和大陸沒法比。很多人到北京一下飛機,就感到呼吸都不得勁。也許是真的對污濁空氣的敏感,造成的生理反應,也許是看到混濁空氣,和髒兮兮的環境,一種心理作用而已。事無巨細,只有在意的才能成為關心的,才能成為大大小小的話題,對此根本沒有注意到的,就不會在大腦中產生什麼刺激了。鳳游就是這樣,她們的這些議論,他幾乎聽而不聞一樣。因為居住習慣了的北京,空氣還不抵瀋陽乾淨,所以對這裡空氣沒啥感覺。

晚飯過後,鳳游在自己房間抓緊學法,剛好學完一講,靜雅過來,商量下一步行程。

黃總裁的意思是,明天早晨啟程,乘火車去哈爾濱。鳳游沒說的,所以,靜雅抄起電話給趙總掛。請他們幫助訂票,送站。其實,靜雅明白,人家這樣熱情,你非得自己買票悄悄的走,也是一種不禮貌。況且,對於偌大的公司,辦這點區區小事不是舉手之勞嗎?這樣,顯的還不見外,今後也有繼續洽談的良好氛圍基礎。

鳳游在一旁有意無意的看著手裡大帥府的傳單,一邊等著靜雅的電話結束。靜雅收起電話,鳳游抬頭說,大帥府建築卻還算不錯,真是中西合璧。你看這個趙一荻住所,這個日本建築,錯落有致,含蓄秀雅,紅磚建築,還顯的很樸素。這個大青樓西洋建築,挺拔敦厚,華麗氣派,同時給人一覽無遺的印象。這些建築,都反映了民族氣質在裡面呀。和民族性格息息相關。

靜雅接過傳單,仔細的端詳著。不住的點頭。「嗯,這個四合院建築,就典型的中國特色。青磚瓦房,大屋檐,渾厚而富有神秘感,還很威嚴」。看來靜雅對建築的欣賞,也不外行。

老太太一人在房間裡,覺的靜雅也該回來了,怎麼還不回來呢?轉念一想,咳,年輕人在一起,總是有他們自己的興奮點,我老太太老把著靜雅幹啥。想到此,就斜歪在沙發上,裹著毛巾被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電視都沒打開。

靜雅和鳳游,也真是說了上句有下句的,越說話越多一樣。從文學說到哲學,從國內說到國外。後來說到了靜雅的哥哥。

「我姨媽最喜歡我哥哥,如果我哥哥還在的話,今天可能陪同姨媽的,就不是我了。」

「怎麼?你哥哥?」

「啊,他八九年就去世了,在學校得的病,急病。很快就去世了。」靜雅悲傷的神情。「那時我才小學,後來姨媽就陸續的把我們一家接到了美國。在美國,我又不幸的失去了母親。姨媽更加悲傷,於是,供我讀完學位,就把我帶在身邊。就是這樣。」

「啊……,是這樣。」

「也許姨媽今後讓我接管釜山,也許不讓。因為,姨媽兒子不喜歡經營企業,喜歡文學,特別喜歡東方文學,這不,到了日本深造。還經常的寫一下短歌,俳句什麼的。」

「啊,是這樣。」

「你看,他送我的手鐲,上面刻著他喜歡的俳句。」

說著,靜雅摘下手鐲,遞給鳳游。

前面是日本文,太?、火、粉、鳥渡等等的中文點綴期間,其它的有似圈非圈的,如同郵箱中間那個『埃特』字樣的日本常見字母,還有其它的勾巴著的字符。後面緊接著,就是中文的翻譯了。

秋日夕陽紅
天幕斑斑現火星
候鳥過長空

――堀內薰

「嗯,這個挺好,很含蓄啊,也很簡約。這個作者名字很怪啊。」鳳游點頭,一邊端詳著的上面的文字。看畢,隨手把鐲子遞給靜雅。

他們從俳句,又說到了唐詩。於是,鳳遊說,自己的名字就是根據唐詩而來。他這樣一提醒,靜雅馬上說,「啊,挺有意思,我知道了。是李白的那句――鳳凰台上鳳凰游,鳳去台空江自流吧。」

「正是!」

「家父很有學問,很有雅興啊。」

「哪裡,哪裡,談不上學問。倒是挺雅致的。你知道嗎?這裡的鳳凰離去,不是作者的憑空杜撰啊,那是歷史事件。」

「啊――?你真會開玩笑。」靜雅瞪大眼睛的看著鳳游。

鳳游笑吟吟的,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其實,傳統文化是神傳文化,或者從另外角度說,是修煉文化。李白本身就是修道的。所以,他的很多作品中都有流露。他自然嚮往的也是得道成仙。你搞中文的應該知道,過去很多修煉人,當修成的時刻,或者是乘龍而去,或者是騎著鳳凰而飛走,或者是天車來接。這裡,李白說的就是修煉者得道時的情形。」

「得道,誰得道了?也許是想像吧。」

這樣,鳳游又和她探討修煉的話題,從道教說到佛教,說到基督教。這樣,話題又進一步展開,從無神論,說到有神論,從現代科學說到傳統科學。從古代的大思想家,說到近代的林林總總的哲學家。

說起文學,哲學這些東西,是到了靜雅的知識領域。當鳳遊說,很多赫赫有名的大哲學家如笛卡爾、黑格爾、康德、斯賓諾沙等等都是有神論者的時候,靜雅開始認真的思考狀了。當繼續說到老子、孔子等等的中國哲學家,還有柏拉圖、亞裡士多德、蘇格拉底等等的古希臘哲學家都是有神論者的時候。靜雅認同的點頭。

再從哲學說到科學家,當說到牛頓、愛因斯坦,還有百分之七十多的諾貝爾獎得主都是有神論者的時候,靜雅表示理解人為什麼要有信仰了。也理解了神為什麼總是千百年的伴隨著人們的生活了。

不知不覺的,他們談到了十點多鐘,靜雅一看錶,吃驚的說,要回去看看姨媽幹啥呢,這麼長時間把她給忘記了,她一定很著急了吧。於是,急忙起身。

臨走,靜雅表示回美國要找法輪功的書看看,一定要看看,看來這裡學問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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