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悠悠:敢於勸諫阻止秦始皇父子的優旃

程實


【正見網2009年12月20日】

秦國出了個優旃(讀氈)。優旃是秦國的官廷藝人,很矮小。他擅長說笑話,但內容都合於大道真理。

秦始皇執政時,有一次,雨天擺酒宴,殿階下面,手執武器的衛士,都被大雨淋濕了,受凍著涼。優旃見了很心疼,對他們說:「你們想歇會兒嗎?」衛士們都說:「很希望。」優旃說:「我如果叫你們,你們應趕快答應說:『唉!』請記住。」

過了一會兒,殿上的群臣,給秦始皇祝酒,高呼萬歲。優旃靠著欄杆大聲疾呼:「衛士們!」衛士們答應:「唉!」優旃說:「你們雖個子高,有什麼好處呢?只好讓你們站在雨中,長時間淋雨,唉聲嘆氣。我雖然個子矮小,倒有幸坐在屋裡休息。」秦始皇聽見了優旃的這些話,才准許衛土們輪流替換,一半休息,一半值班。

這是優旃用智慧,幫了衛士們的一個大忙。

秦始皇曾商量要擴大園林獵場,東邊擴大到函谷關,西邊擴大到雍縣和陳倉。優旃說:「好,在園裡多多放養禽獸,敵人從東方來,就叫麋鹿用犄角去頂他們,用不著士兵了。」秦始皇想了一想,也就斷了這個念頭。

這等於是優旃為老百姓,解除了勞役之苦。

秦二世即位後,想用油漆來漆城牆。優旃說:「好。漆城牆,百姓雖然擔憂要花錢,然而牆漆了以後,多好看啊!再說,漆了之後,城牆油滑光亮,盜寇來了也爬不進城。想做成這件事,上漆倒還容易,只是要給漆過的城牆,找一間大蔭室,可就難了。不把城牆放進大蔭室裡,讓漆了的城牆露在外邊,受到日曬和雨淋,那牆還會變得不美觀的!」

秦二世聽了優旃的話,對漆牆之舉,也感覺到不妥當,因而撤消了漆城牆的計劃。

優旃又節省下來一筆開支,這都是百姓的血汗錢啦。

因十分矮小而被視為侏儒的優旃,「善為言笑,心地善良」。儘管社會地位十分低下,仍然有著一顆「位卑未敢忘憂國」的拳拳之心。他批評秦王父子的三件事,便是明證。

長年在風雨中值勤的宮廷衛士,優旃對他們寄予了深切的同情。當秦始皇的酒會,進入高潮時,優旃憑欄大聲疾呼:「陛~J郎!」「汝雖長.何益?幸雨立。我雖短也,幸休居。」這看起來似乎有點戲謔,實際上,鋒芒所向,是直指那至高無上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優旃的膽量和智慧,堪稱古今難得!

制止秦始皇擴大皇家範圍,勸戒秦二世不要油漆城牆,他全是反話正說,為兩個帝王的荒謬,尋找種種荒謬的理由,巧妙地運用歸謬法,導出了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謬。正是這些荒謬,在智慧的曝光之後,才使不可一世的君主,感到自己的荒唐可笑,而改弦更張。

優旃體貼下層士兵的冷暖,關心百姓賴以生存的土地,同情他們所承受的沉重負擔和苦難,敢於仗義而行,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向君主諍諫。

司馬遷所生活的時代,君主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君主個人品格的缺陷和決策的失誤,往往置整個國家和人民於苦難的深淵。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向君主諍諫,便成了遏止禍患的有效手段。因此,歷代的民眾,常以能否對君主進行諍諫的尺度,來衡量廷臣的忠奸。

所以,司馬遷由衷的為優旃大聲喝彩:「不亦偉哉!」

(事據司馬遷《史記•滑稽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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