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隨筆:冬日裡的溫暖

周正


【正見網2011年02月09日】

引子

晚上正在電腦上面忙著,妻子告訴我說家裡溫度有些低,可能是暖氣爐子壞了。於是到地下室看了看,發現是點火器的火種滅了。於是依照說明書很快修好了。望著熊熊燃燒著的煤氣爐子、和伴隨著的一陣陣暖意,心裡有種無名的感慨:在我們的人生中,冰天雪地裡、心力交瘁之際,何處能尋得一方溫暖呢?

(一)

之所以想到這個話題,是因為幾天前看到《紐約時報》上的一篇文章,題為:大學新生緊張程度破記錄(Record Levels of Stress Found in College Freshmen)。文章中說,大學新生的情緒健康降到了25年的最低點―而該數據的收集也僅僅是25年前才開始的。

2010的數據來自於20萬名大學新生,52%的學生在自我評估中認為自己情緒健康,而這一數字在1985年則是64%。文章中將情緒降低的原因歸為經濟衰退與學生高中時的壓力。

有句話說是:少年不知愁滋味。高中畢業進入大學,本應該風華正茂、躊躇滿志之時,哪來那麼多情緒問題與心理壓力呢?要說起來,也怪不得這些年輕人,因為環顧四周,讓他們擔心的事情的確很多:經濟衰退、失業率高、就業前景暗淡、房貸市場不景氣、美國國債居高不下、國際競爭力下降等等。在這種情況下,就連在職者和退休人士就為自己的前景擔心,那些即將步入社會的年輕人心懷憂慮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種現象不僅限於美國。在中國大陸,物價上漲、房市泡沫、假貨與有毒食品泛濫、伴隨著強拆與上訪而出現的群體事件接連不斷。這些問題造成的社會危機波及到每個人。除了這些經濟原因,人與人之間誠信的喪失所帶來的不安全感,更讓人防不勝防。

記得有位作家寫道: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在這樣大的環境下,作為我們的每一個人,如何安身立命、擺放自己的位置與心態呢?

(二)

人生中最大的痛苦,莫過於看不清路在何方。兩千多年前,屈原曾發出感慨:「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四百年前,莎士比亞也講過「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三十年前,中國大陸也曾出現過大討論,反思人生之路為何越走越窄……

伴隨著科技的發展和社會的變遷,我們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周圍的環境在變化。如果說幾十年前,用錯綜複雜來形容這個社會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現在可能要用光怪陸離來描述了。許多過去沒有想到的、認為不可思議的事情,都陸陸續續發生了。在這個坐在家中,就可以通過電腦、或智慧型手機與世界相聯,閱讀全球報紙與圖書的時代,人生意味著什麼,如何給自己定位,就更使得許多人無所適從了。

(三)

歷史象是正在陸續展開的畫卷,你我他都在其中;然而萬變不離其宗,畫卷再長、角色再多,也是圍繞著畫軸一層層展開的。

高中畢業大約有二十年了,昔日的初高中同學,有的已是上千人廠子的總經理;往日的大學同學,大半都在海外,從華爾街的交易員到醫生、律師,從大學教授到普通公司雇員,各有各的苦與樂。

看看每個人走過的路,其中有努力、有辛酸,然而有很大成度上也是機遇。記得有句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看來有一定道理。公司裡的同事中有兩位,都在公司工作了三十多年,將近退休了。其中的一位是高級主管,另外一位仍是基層技術人員。 無論從頭銜、工資,到社會地位,都可以說是相差很大。這是社會的一個縮影。環顧我們周圍,類似的聰明成度、類似的努力,得到的結果可能會大不一樣。也就是說,一個人的禍福,可能是有定數的。

還是回到上面兩個同事的例子。如果撇下外在的光環不說,就其喜樂成度而言、就家庭的冷暖來看,差別並沒有那麼大。人活一輩子,都是在各自的軌跡上體悟的生命的意義與真諦。

匆匆的人生中,能帶來什麼,又能帶走什麼呢?想來也不過如此。作為一個人,社會的一員,除了做好本分的工作外,對人生的改變,實在是很有限的;要是沒有那個福分,再努力也是沒用的。

福分從哪裡來?很多都是以往或前世積的。此外,我們的一舉一動,也都在起著作用。發自內心的一個微笑,能給人帶來溫暖;一份冷漠,會讓人倍感嚴寒。

(四)

曾經難以忘懷那些給自己帶來過痛苦的人們,因此苦惱、怨恨繫於一身,就像是背著沉重硬殼的蝸牛,緩緩的不知往哪裡去,卻是很累很累…… 也曾有意無意間傷害他人,冷言冷語、甚至惡語傷人,卻不知這一筆筆的,都是自己將來要還的帳……

直到一天,看似偶然的機會中,接觸到了真善忍,才明白人生原來不必那麼沉重。當放下對別人的負面看法、體諒他人時,自己並不會損失什麼,卻能得到心境的昇華;當守本份、在善待他人中彌補自己以往的過失時,生命就在逐步的走向美好。

人生天地間,衣食住行,所需並不多,因此貪心不可無止境;與此同時,街坊鄰居中、親朋好友裡、同學同事之間,在與人接觸時,舉手投足中處處都會影響到他人,給人帶來冷暖。也就是說,當一個人在計較個人得失時,其視野不過在數尺之內;當一個人心懷善念、給別人帶來溫暖時,其胸懷卻廣於天地之間。

在隨後幾年的經歷中,面對無理的鎮壓,體會到了什麼是欲加其罪,何患無辭;也見證了找到真理後的生命如何矢志不移:

風雪嚴寒,難奪心中的那份溫暖;
浴火鳳凰,生命昇華中重重考驗。
臘梅清香,洗盡鉛華後更見純真;
返本歸真,人生迷途間大道通天。

結語

記得上大學時對電影《白夜》中的一首歌「Say you, say me」印象很深,歌中唱到:

As we go down life's lonesome highway
Seems the hardest thing to do is to find a friend or two
A helping hand - Some one who understands
That when you feel you've lost your way
You've got someone there to say 「I'll show you」

記著內心的那份溫暖,就不會再懼怕生命路上的長夜與嚴寒。待冰雪消融後、萬物復甦時,就能迎接生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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