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窮處 坐看雲起時(新加入錄音)

――讀王維詩的感悟
李亮


【正見網2011年05月23日】

我一直很喜歡王維(700~761)的詩,不是因為他是盛唐大詩人、大畫家兼音樂家,或他是「邊塞詩」、「田園詩」的代表人物,只是因為王維是一位修佛之人,在他的詩中閃爍著佛學的高深智慧,被時人譽為「當代詩匠,又精禪上理」,稱為「詩佛」。

古往今來人們耳熟能詳的王維的詩句有:「北窗桃李下,閒坐但焚香」(摘自《春日上方即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摘自《使至塞上》)、「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摘自《漢江臨泛》)、「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摘自《山居秋暝》)等,都是膾炙人口的千古名句。

王維有一首《終南別業》的詩,將禪韻發揮到極致。詩是這樣寫的:

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這首詩大約是在王維40歲後,過著亦官亦隱的生活時寫的,是王維當時那種自得其樂心態的真實描述。

我以為,全詩的亮點是「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二句。這二句詩充滿著哲理與智慧。明朝著名學者、詩人和文藝批評家胡應麟《詩藪》評王維的詩時云:「讀之身世兩忘,萬念皆寂」;近人俞陛雲評:「行至水窮,若已到盡頭,而又看雲起,見妙境之無窮。可悟處世事變之無窮,求學之義理亦無窮。此二句有一片化機之妙。」(《詩境淺說》)

「行到水窮處」,行者走著走著,突然溪流沒有了,山窮水盡,好像看不到出路了。當遇到這種情形時,一般浮躁的人,哪堪困境,憂鬱絕望之情即涌心頭。輕者煩惱不安,積鬱成疾;重者自暴自棄、自傷自毀。君可記得因股市崩盤、生意失敗、情場失意而跳樓、吞藥者不乏其人。而胸襟坦蕩,內心強大的人,就如王維一樣,淡然安詳的「坐看雲起!」這時,你會發現玄機:山嶺上雲朵湧起。

一個人在修煉過程也許會中遇到很大的困難,有身體淨化的承受,有心性提高的過關,還有外部環境的魔難。有時甚至會出現「山窮水盡」的絕境,如果因此萌生退卻之心,那肯定會前功盡棄,追悔莫及。這時,我們也不妨學學王維,索性將一切世情掛慮統統放下,洒脫一些,萬念皆寂,坐看雲起。那時,你就會發現「柳暗花明又一村」了。想想這些年,我們修煉者所經過的風風雨雨,生死抉擇,當時是怎樣的驚險,怎樣的危機,現在不都走過來了嗎?如今再回頭看看所經歷的困境,不也就那麼回事?雖說,目前還是有魔難,不是小了許多嗎?所以說,不要失望,更不要放棄。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人生的每個階段都可能發生「水窮」的狀況,如果用這種詩境來看待人生,處處會有「雲起」,有轉機,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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