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今昔

和煦


【正見網2011年09月03日】

三年前吧,那時長孫才念小二,有天我完成了一篇他小時的童言稚語和點滴嘉行,打算寄給大紀元教育版;恰巧兄妹倆連袂到訪,我把他叫過來,打開檔案讓他先睹為快,他興致勃勃的以為我給他下載了什麼新鮮的電玩或打殺的卡通呢;定睛一看,密密麻麻的文章,馬上臉色大變,語帶哭聲的說:“這麼長,要看到什麼時候?”一扭頭走了!這下,換我傻眼啦,不到千字耶!

媳婦搖頭苦笑,告訴我現在的孩子都如此這般,只願接受簡短的漫畫字句而已!這對我的震撼極大,小時能讀書、愛讀書、會讀書,父母就視為光宗耀祖,想方設法、四處借貸也要讓你完成學業;新書或攢了錢買的課外讀物小說之類的,趕緊拿出用過的美麗月曆紙包裝好,小心翼翼的不敢折損,那時可沒什麼書套;路邊揀的破報紙,仔細讀完;天外飛來的片紙隻字,喜愛的當寶貝收藏……。那是對神傳文化的一份敬重與虔誠啊!

當然,書包括簡冊、古籍、文章、書法、求學態度、閱讀門道……等等許多方面,都涵蓋在內。看看下面三則有關“書”的言論筆記,你就能領略古人對書的珍視與愛惜,因為那是神傳文化的傳承工具呢,有名的書法,連神都來求索哪!

借書

“借書一瓻,還書一瓻”,後人訛為“痴”,這批評,實在有失忠厚氣象。書並非天上掉餡餅,也不是地裡往出冒,必因有緣人而得之,得到了卻秘而不宣,這表示自己心胸不廣,別人也不肯以尚未讀完的書相借。

唐杜暹家中的藏書,書末都有自題,文句是:“清俸(當官的清貧俸祿)買來手自校(親自校對),子孫讀之知聖道,鬻(賣掉)及借人為不孝。”鬻認為不孝,是可以的。出借認為不孝,未免太過分了。然而我的手抄書,前後遺失也多,對這些損失,未免日夜縈繞於懷。

此事卻因讀了唐子西的《失茶具說》,於是心中釋然,不再耿耿於懷、心存芥蒂。他的說法是:“吾家丟失了一套茶具,我勸戒老妻切勿去尋求。婦說:‘為何呢?’我回應說:‘那偷竊的人,單偷這個,那麼茶具必定是他所鍾愛、所喜好的。心中有所好,一見中意的,就想得到,又怕開口求讓,我會珍惜不給,因而下手行竊。那麼這個人,就得到他心中所好之物了。

得到了他的所好,那麼必定寶貝它,怕展示於人會泄秘而露馬腳,又因鍾愛,恐其損壞而特別安置起來。那麼這一套茶具,正是得其所託啦。人得其所好,物得其所託,一舉兩得,還有啥可說哉。’老妻答:‘嘻,看來,咱家沒損失什麼!’”我也這麼認為。

藏書

聚而必散,這是一般物理之常情。父兄輩致力於藏書,就惟恐後世子弟不願讀書。就算讀了一肚子書,於功名卻無所成,可總比讓那些書在篋笥當中腐爛,招致書蟲蠹魚啃噬的災禍要好。

陳亞,字少卿,藏書萬卷、名畫一千餘軸,晚年又得了價值連城的華亭雙鶴圖,以及怪石異花。因此作了首詩,警戒其後人,說:“滿室圖書作典墳(典籍圖書),華亭仙客岱(泰山別稱)雲根。他年若不和花賣,便是吾家好子孫。”亞死之後,所有的收藏,全數轉移、歸於他人,枉費了他藏書的一番苦心與警戒詩意。

(以上事據宋 周輝《清波雜誌》)

神索書

沈學士荃,字繹堂,壬辰殿試第三人,性好清修、雅愛結交儒士,尤其工於書法。西關地方的戚家巷,有座五通廟,據說最靈。一晚,廟左有個儒士,夢神來謁見他說:“某想求得沈公的一副匾額,麻煩君為我致上此意。”這儒士素來不認識沈,而沈的門客,有個叫計生,字南陽,居處離他很近,於是前往告訴他,請轉告沈,為神代書,好懸掛於祠中。

夜半,這儒士又夢見神來說:“某是求沈公的真跡呢,那計生的贗筆,有何可貴的?請為我更換。”儒士驚醒之後,趕緊親自投刺,謁見沈,把來龍去脈說了個詳細。沈覺得驚異而寫給了他。

當晚,又夢神來道謝。沈學士名位顯赫,神其實是預知甚詳哪。

(事據明末清初 董含《三岡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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