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鞭影》十一真(4): 皋惟團力 泌僅獻身

正見神傳文化編輯小組


【正見網2011年10月12日】

【原文】

gāo wéi tuán lì ,mì jǐn xiàn shēn 。
皋惟團力,泌僅獻身。

ㄍㄠ ㄨㄟ?ㄊㄨㄢ?ㄌㄧ?,ㄇㄧ?ㄐㄧㄣˇㄒㄧㄢ?ㄕㄣ。
皋惟團力,泌僅獻身。

【注釋】

(1)皋:李皋,字子蘭,曹王李明的玄孫,唐玄宗天寶十一年嗣封曹王。以孝聞名。德宗時討伐李希烈,功績卓著。曾建造踏木輪前進的戰艦,宋代稱「車船」。
(2)團力:團練兵力。
(3)泌:李泌,字長源,唐朝宰相。七歲能文,被玄宗召入宮中。博覽經史,精通易經卦象,曾隱居衡山,好神仙之道,歷任玄宗、肅宗、代宗、德宗四朝,封鄴縣侯。
(4)獻身:獻出自身。

【語譯】

李皋訓練兵力而大破賊兵,李泌無所進獻而僅能獻身。

【人物故事】

據《舊唐書》,李皋多謀略,善於因事制宜。唐德宗建中元年,李皋為湖南團練觀察使。建中二年,梁崇義反叛,李皋被起用為左衛大將軍。之後李希烈謀反,李皋遷任江西道節度使、洪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到了洪州,驗明有功軍官,補為大將。並修整兵器,準備戰艦,領兵二萬多人。

起初,大將伊慎曾帶領江西兵馬跟從李希烈平定襄州,李希烈反叛後,害怕李皋任用伊慎,就暗中送他鎖子甲(製作精細的鎧甲),又詐稱和伊慎書信往來,留放於洪州境內。皇上聽聞,即刻派人斬殺伊慎,李皋上奏請求收回成命,讓伊慎為朝廷效命。那時碰巧和叛賊李希烈隔江對陣,皇上使者又奉命來到,李皋勉勵他將功贖罪,賜給他自己所乘坐的駿馬和武器盔甲,命他領兵先戰,李皋率領軍隊繼續跟進,責令他建立功績,果然大破賊兵,伊慎才得以免罪。李皋又攻取叛賊在蔡山的碉堡,攻下蘄州、黃州、安州、隨州,平定白雁關等要塞,李希烈懼而收兵。

平定李希烈後(被部將陳仙奇毒死),吳少誠又殺死陳仙奇,唐德宗因襄州、鄧州為險要之地,貞元三年,任命李皋為襄州刺史、山南東道節度使,又劃分汝州、隨州隸屬其下。李皋訓練軍隊,屯積糧食,買回紇馬增加騎兵的戰鬥力,曾大舉打獵以訓練士兵,吳少誠很畏懼。李皋生性勤儉,知道人民疾苦,設立監察地方屬吏的官員,以協助治理,以文武官員的功過,信賞必罰。所到之處常平抑物價,貴則賣出,以供給官員俸祿,使權勢豪門不得專有其利。常運用巧思製造戰艦,兩側有輪以踩踏前進,乘風破浪,快如張掛船帆,所造戰艦簡易而堅固。

起初,馬彝還沒有名氣時,李皋就開始重用他,終以正直被人所讚揚。漢陽王張柬之有林園在襄州西郊,官府多借用來交際宴飲,李皋將要買下林園,馬彝整理衣襟,恭敬地說:「漢陽王張柬之有中興唐室之功,如今留下的產業應當百代保有下去,曹王即使想要它,可怎能讓他的子孫自己賣掉它呢?」李皋認錯說:「下官失言,給您笑話了;若不是您,怎麼能聽到這些話呢?」李皋以改過遷善、知人善任當作自己的責任,所以他的幕僚軍官多升至大官。

據《資治通鑑》,起初,唐代宗派人到衡山徵召李泌,李泌回朝後,又賜給他金魚袋及紫衣(官服和佩飾),為他建書院於蓬萊殿旁。代宗時常穿著汗衫,腳踩麻鞋過去找李泌,舉凡官員和方鎮(地方軍事長官)的任免、軍國大事,都與他商議。

代宗想讓李泌任職門下侍郎、同平章事(宰相),李泌堅決推辭。代宗說:「機要事務煩多,又不能和你朝夕相處,不如就住近一些,何必代理詔書之後才任宰相呢?」後來因為端午節,天子、諸侯、妃子、公主各自進獻服飾玩物給代宗,代宗對李泌說:「為何唯獨先生沒有東西進獻呢?」李泌回答:「臣住在宮中,從頭巾到鞋子都是陛下所賜,剩下的就只有我這個人了,拿什麼來進獻呢?」代宗說:「朕所要的正是你這個人而已。」李泌說:「臣這個人若非陛下所有,還有誰能有呢?」代宗說:「先帝(肅宗)想讓你屈身做宰相而不得,從今以後你既已獻身,應當只歸朕所有,非你所有了!」李泌說:「陛下想要讓臣做什麼呢?」代宗說:「朕要你喝酒吃肉,有家室,接受俸祿官位,做世俗之人。」李泌哭泣說:「臣斷絕飲食(辟穀絕粒以修煉成仙之法)已經二十多年,陛下何必叫臣毀了志願呢?」代宗說:「哭又有什麼用!你處在深宮之中,想要往哪裡去?」代宗就派人為李泌埋葬父母,又幫他娶盧氏之女為妻。賞賜宅第於光福坊,命他幾天住家宅,幾天住蓬萊院。

【說明】

史臣說:「李勉(唐朝宗室,平叛御邊有大功)、李皋,端莊廉潔,治民辦公,常有優美的名聲,可說是宗室大臣的英傑。若是治理軍務,抵禦敵軍,謀略必善,征戰必勝,則李勉又遠遠比不上李皋了。」(《舊唐書.李皋列傳》)

李皋多智謀,且孝順仁義,能犧牲一己而救民。有一年收成不好,李皋不等皇上下旨,就擅自開倉以官米賑救災民,他認為:「人一天不吃兩餐就得死了,哪有空等皇上下令!如果殺我一人,能救活數千人命,利益之大,莫過於此。」皇上嘉許。李皋奉命討伐被逼造反的王國良,但他說:「驅逐疲睏之民,誅殺反叛之人,並非是我盡忠朝廷所要做的事。」故以書信曉以大義,冒險單騎入敵營,國良叩頭請罪,李皋握著國良的手結拜兄弟,皇上也赦免國良之罪。種種行跡顯出他的仁厚愛民之心,李皋訓練的軍隊往往戰無不勝,大破賊兵,除了他的善巧智謀,眾將士受到他的人格感召應該也是一大主因。

司馬光對李泌的評價很高,《資治通鑑》多從其子李繁《鄴侯家傳》節錄其事跡,五代又有《鄴侯外傳》記錄其事。《新唐書》讚揚說:「李泌為人奇異!其策劃事務近於忠誠,其輕率曠達近於高遠,其保全自身近於明智,最終為宰相,近於立功立名之人。」

唐代宗不能明白李泌堅定修道的志向,趁機想讓李泌獻出自身,當個俗人,好一直為他所用。不過畢竟這位神仙宰相不是普通人,並非皇上能永遠困得住的,完成他的使命也就該走了。《太平廣記》記載,李泌死後那個月,內廷使者林遠在藍關的旅館遇到他,李泌單獨騎馬穿著便服,說暫時往衡山去,談起四代帝王的禮遇,很久才告別。林遠回到長安,才聽說李泌去世的消息。德宗聽到此事,尤其悲傷驚異,說:「李泌自己說,要輔佐四位皇帝才能再登仙,此話應驗了。」據《鄴侯外傳》,李泌進山修道時,遇神仙降臨,傳授他長生不死、羽化成仙、服食丹藥的方法,並告誡他說:「太上老君有令,因為國運中途衰落,朝廷多災難,應以文武之道輔佐國君,功德及於百姓,然後可登真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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