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選擇(一)

赤子豪情


【正見網2012年02月18日】

內容簡介

男主人公林健男的父親在文革前任某地特派專員,領導當地百姓大躍進,卻在沒有道理的蠻幹中毀壞了當地的生態環境,給當地造成不可想像的災難。當他意識到自己的過失無可挽回,意識到這個黨只能給人民帶來災難後,便悄悄棄官回鄉,並把恢復生態的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在大家的努力下,林健男終於成功恢復了那裡的生態,並使百姓發家致富,正當他滿懷激情地想擴大戰果時,卻因得罪惡黨官員,遭受迫害,並想置其於死地。後被國際社會成功救出。

女主人公俞火的父親文革時為了表示忠於惡首,在批鬥會上親手打死了妻子,俞火被人救出,在與林健男流離在外時,誤入魔窟,幾經生死,終於被林健男救出,後被送往國外。

故事中儘管多位大法弟子被迫害離世,但也有深受惡黨毒害的世人被大法弟子感動而走入大法修煉的情節,讓人看了引人深思。

本文男女主人公都不是大法弟子,但最後都走入了大法修煉。故事情節曲折,讓人看了百感交集,耐人回味!

我生命的雪蓮花
傳說世上有雪蓮花
開在高高的山涯
多少世人為得到她
捨生忘死去尋她
傳說世上的雪蓮花
善良的人們都愛她
天上的神仙為了她
來到人間尋找她
雪蓮花 雪蓮花
我生命的雪蓮花
雪蓮花 雪蓮花
讓我生命放光華
不管多少妖魔攔阻
我一定要找到她
雪蓮花 雪蓮花
我生命的雪蓮花
雪蓮花 雪蓮花
生生世世為了她
不管多少生死相挾
我都決不放棄她

 


當陽光透過那薄薄的窗紗,照進房間的時候,暖暖的風兒也一次次將窗紗掀起,偷窺著這個房間。或許它們還不忍心將室內熟睡的人兒吵醒,的確,他實在太累了。而就在此時,房門外一個人正焦急地走來走去,他一次次抽出香菸,又一次次放回煙盒,因為他知道,他們的總經理不喜歡聞到煙味。

床頭的電話急促地響起來,林健男習慣性地一把抓起電話。

“總經理,您讓我早上6點鐘將您叫醒。”電話裡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知道了。”放下電話,林健男迅速地起床,穿衣、洗臉、刷牙,這一連串的動作就像一個訓練有術的士兵。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會看出他整整熬了一夜,剛剛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

“林總,今天我們考察水庫。”等在外面的江峰馬上迎了上來。
“我知道,杜總工程師來了嗎?”林健男問道。

“他已經在會客廳等了快半小時了。”江峰說完這話似乎又有些後悔。

“怎麼不早叫醒我?”林健男顯得有些不高興。

“可您這些天實在太累了!”江峰有點委屈地說。

和杜總工程師打過招呼,幾個人便匆匆鑽進轎車。同行的還有杜總的助手,汪曉華―一個朝氣蓬勃的小伙子。

“杜總,這個工程可全靠你的了!”站在青龍溝的溝底,林健男意味深長地說。

“林經理,不是我煞風景,這幾年氣候乾旱,修水庫可不是一個美差事啊!”杜總嘆了口氣說。

“這麼說,我這生態農業就搞不起來了?這治沙就沒有希望了?就只能眼瞅著我們的國家被沙漠吞掉?只能讓我們的父老鄉親無處安身?”林健男的語氣中透出萬分的悲涼。

“您的這份雄心壯志我很欽佩,可一切事情也要從實際出發呀!”杜總看著眼前的流水說,“這條不大的季節河,雨季的時候還可以,但過了雨季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水了。光靠這點水來養您所說的那麼一大片沙化土地,怕是有些困難。”

“能養多少就養多少,我總覺得這條河一到雨季就成了我們這裡的一害,道路沖毀,莊稼被淹,當地百姓要繞很遠的路才能到河對岸。而這些水流失的又有些可惜,離這裡不到百裡就是沙漠,前些天我去楊樹坡考察,看到當地已經完全沙化的土地和那些生活在嚴重缺水狀態下的人們,我真想大哭一場啊!我總覺得,我一定能恢復那裡的生態,這是我應該做的。”林健男不無感慨地說。

“楊樹坡也是我的老家,那裡至今還生活著我的許多親人,我又何償不想讓那裡好起來啊!可國家不出力,光靠你一個民營企業去支持,談何容易哪!”杜總工程師一面安裝儀器,一面說。

“國家?當官的只知道撈錢,包二奶,外逃。還是別指望國家了!每一次政府上的什麼項目,當官的總是藉機撈油水,而老百姓總是要遭殃!”林健男看著天空,長長地嘆了口氣。

青龍溝位於遼寧省北部的一個偏遠地區,這裡有一條河流,幾百年的沖刷使這條溝底已經低於地面至少二十餘米,而溝的兩岸也足有幾千米之寬。站在遠處的山頂上看,這條溝就像一條蜿蜒的青龍。溝的底部則是一條彎彎的小河,現在正趕上乾旱,所以,河裡並沒有多少水。

杜總和他的助手又是忙著測距離,又是忙著測高度,直到太陽落山,他們一行人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和轆轆飢腸鑽進汽車。

送走杜總他們,已是深夜了,林健男一到家中就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這些天他真的太累了,他多希望能有一個人幫他一下啊,哪怕回到家中能有一張溫暖的笑臉,他也能減少許多疲憊。俞火,他又想起了俞火,哦,俞火,你現在在哪裡啊!

 


血色的夕陽染紅了整個天空,俞火靠在窗欄上,遙望著遠方,似乎又想起了從前。她和林健男從小一起長大。她的爸爸文革時為了表示忠於“毛主席”,在批鬥大會上親手打死了俞火的媽媽,因為她媽媽的爺爺曾經當過地主。而那時俞火還不滿一歲。她被二姨媽偷了出來,被藏在地窖裡,才躲過爸爸帶領紅衛兵的追殺。而她的爸爸俞衛東由於立場堅定,被上級任命為鄉文革辦公室主任。三年後,文化大革命結束,他轉為鄉武裝部長,或許是他良心發現,或許是他人性還沒有完全喪失,他卻日加思念起自己的女兒來,暗地裡四下打聽女兒的下落,又常常跑到俞火二姨家,跪在小姨子的腳下痛哭,說自己當年被逼無奈才打死了妻子。儘管俞火的二姨見到他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但還是極力克制著自己,不去理他,因為她知道,他現在是共產黨的官,得罪不起。而那時俞火已被姨父送到城裡的親戚家裡,他們每年給親戚送錢送糧。

俞火五歲的時候,姨媽得了場重病,家裡生活實在困難,於是姨父和姨媽商量,覺得俞衛東不會再對孩子構成威脅,看他找女兒那份誠心誠意,似乎也會痛改前非。更何況俞火是他的親骨肉呢。於是他們決定把俞火還給他。而俞衛東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高興得發瘋一般,騎著自行車跑到俞火二姨家,跪在俞火二姨夫妻倆的腳下咣咣地磕響頭。然後扔下二百元“大團結”,抱起哇哇大哭的俞火,飛一樣跑回了家,以致連自行車都忘記了。而就在那個晚上,俞火的二姨在姨父的攙扶下來到俞火媽媽墳前,將那二百元錢化成了灰燼。

開始的一年多時間裡,俞火真正感受到了父愛,天天過著小公主一樣的生活,那時她便天天的和林健男在一起玩,因為兩家是鄰居。她爸爸依然是武裝部長,每天忙著訓練民兵,說是要打美國,又聽說去美國要過海,就訓練民兵學游泳,因為沒有船。結果訓練時淹死了人,死者被上級授予烈士稱號,俞衛東則由於這份“愛國熱情”而被提拔為鄉黨委書記。再後來爸爸娶了一個女人進門,一切就都變了,俞火不再是這個家裡的公主,而似乎成了多餘的一個人。當她的小弟弟一降生,她就完全由公主變成了地地道道的奴僕。俞火每次跑回姨媽家,她爸爸都會找上門來,威脅姨媽說,再敢拐騙他女兒,他就要抓他們夫妻去坐牢。俞火的姨父姨媽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哇哇大哭的俞火拉走。

每次從姨媽家中被拉回來,俞火都免不了一頓毒打,每次挨了打,她都會偷偷跑去告訴林健男,因為林健男答應要保護她,答應要保護她一輩子,答應要替她報仇。那時她總是說:“健男哥,我相信你,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會保護我!”林健男會一邊擦著她的眼淚一邊說:“放心,我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是算數的,以後不管在哪裡,我都會保護你!”而那時,林健男總有份男子漢的氣概。

林健男不光說,而且真的去找俞衛東報仇。一次,林健男攔住俞衛東的自行車用向日葵的稈子指著他道:“俞衛東,告訴你,以後不許再打俞火,不然,當心我砸碎你的腦袋!”俞衛東斜著眼睛看了看他,一把搶過向日葵稈子扔在地上,然後推著自行車就走,林健男急了,撿起向日葵稈子,照著俞衛東的腦袋狠狠砸去。俞衛東挨了這一下捂著腦袋破口大罵,回過身一腳將林健男踹進了路旁的水溝裡。

晚上,俞衛東去找林健男的爸爸,要他管好自己的兒子。林健男的媽媽滿臉堆笑地出來:“唉喲,是俞書記呀,您的光輝又偉大的作為怎麼連小孩子都看不下去了呢?都是我兒子不懂事,不該和您一般見識。剛才我看他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還以為被生產隊的驢踢的呢,原來是剛和您打完架呀。我得好好教訓教訓他。”於是又轉身對著屋裡的林健男吼道:“告訴你八百回了,在哪玩不好,偏偏給我惹事,以後給我離驢遠點,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踢得過驢嗎?”俞衛東討了個沒趣,罵罵咧咧地走了。

記得有一次,俞火拉著健男的手問:“健男哥,你說人活著為什麼要受這麼多的苦呢?”

“我媽媽說做了神仙就沒有苦了,做神仙還能幫好人打壞人呢。”健男說。

“做神仙?怎麼做啊?”俞火滿臉羨慕的問道。
“我也不會。要有人教的。”健男說。

從那以後,俞火就在想,沒有痛苦的神仙會是什麼樣子。

後來俞火和林健男一同上學,從小學到初中他們都是一個班。在學校,真的就沒有人敢欺負俞火,因為大家都知道,林健男是她的靠山。再後來林健男考上了重點高中,俞火卻沒有去,因為就算她考上了,她爸爸也不會供她去讀。

有一次,俞火實在受不了後媽的打罵,跑去學校找林健男。林健男毅然決定放棄學業,帶著她去城裡打工。她如今真後悔當初的決定,後悔來到這個城市,正是這個黑暗的城市,毀了她的夢想,正是這個黑暗的社會,毀了她的人生。健男哥,你現在在哪啊,你知道不知道,俞火每天有多想你啊!
 


秋收剛剛結束,林健男的水庫就熱火朝天地修了起來。杜總工程師向市水利局上書,力保水庫上馬,所以,這次青龍溝修水庫是當地農民出義務工。林健男則是水庫承包商,承包期限是三十年,每十年付一次款。所以這裡每天有幾千人拉土築壩,林健男卻不用給他們付一元錢的工資。而壩築好後,正好在壩頂修了一條通往青龍溝兩岸的大道。在這裡最忙的要算杜總工程師和他的助手了。因為所有設計施工都是他親手主抓的,特別是泄洪閘的修建,更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環節。

與此同時,林健男的食用菌生產基地也忙得不亦樂乎。因為平菇正在備產,香菇就要進入轉色期,為冬天出菇作準備,而木耳已接近尾聲,所有工人都加班加點地工作。如今的林健男一個人要做三個人的工作。上午剛去水庫現場轉了一圈,下午又要趕往食用菌生產基地,晚上還要處理公司各部門的文件,所以午飯晚飯對於他來說也就可有可無。時間允許就吃一口,沒時間就再說。於是江峰就買一些麵包牛奶之類的放在車上,這樣林健男就可以一邊趕路一邊吃東西。而江峰對於林健男的這種做法總是抱怨。

“林總,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垮的!”江峰一面開車一面說:“您最好再找個助手。”

“是啊,”林健男一邊吃著冷麵包一邊說:“過些天我就在報上打個廣告,招個秘書。哦,對了,江峰,過幾天上海有個農產品展銷會,我準備和銷售部的葉阿姨去,水庫和生產基地的事就交給你了,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林總,你放心吧,家裡的事您就不用管了,有什麼問題,我和大家商量,實在解決不了的,再給您打電話發Email,再說,也不可能有什麼問題。不過林總,我不去,您的身體可一定要小心,我怕會沒有人照顧您。”

“葉阿姨會提醒我的,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你只要把這個家管好就行了,這次去上海,一去十多天,我真擔心你在家吃不消呢!”林健男對江峰的嘮叨有些不高興地說。

“怎可能?我一定盡百倍的努力,不會有一點差錯的,您就放心吧。”江峰道。

“我擔心會有人為難你。”林健男道。

“絕對不會,這些年來我一向同大家關係處得都很好,再說,就算有人不給我面子,也不可能不給您面子呀!”江峰胸有成竹地說。
“哈哈,你呀!”一句話把林健男逗笑了,“到時候又借我的名義狐假虎威。”

“林總,咱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人真做了什麼錯事,我可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江峰看著林健男說道。

“好,有氣魄!但管人得要先正己,你可要小心點,別讓別人抓住你什麼小尾巴,到管別人的時候就不好說話了。”林健男打趣地說道。

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不覺已到了食用菌生產基地。從車上下來,望著這幾百棟大棚和工作的人們,林健男心中不免有些喜悅。是啊,這裡又到了創造黃金的季節了!而更讓他感到欣慰的是,由於他的基地,解決了這裡上千剩餘勞動力的就業問題,特別是家中有病人不能外出和那些孩子小的女工。所以,這裡的人們對他很是感恩戴德。

林健男和江峰分開走著,查看各個環節的工作,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運行著。

當林健男走進菌種培養室的時候,技術員陸曉萍正帶著幾個人查看平菇二級菌種的生長情況。而這個陸曉萍正是俞火的表妹,她二姨媽家的大女兒,那天,就是她把俞火他倆送到車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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