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聖姜夔

翔風


【正見網2012年03月04日】

姜夔,南宋鄱陽人,表字堯章,因為寓居吳興武康,與白石洞天為鄰,自號“白石道人”。姜夔精通音律、詩法,所作詞音節諧婉、詞筆清空,既擺脫了花街柳巷的俗調,又具有淺斟低唱的韻味。因為他的詞不同凡響,後人將其譽為“詞聖”,甚至認為“詞莫善於姜夔”。

姜夔早年喪父,家道衰落。但是姜夔不墜青雲之志,少年時奔走求學,凡是名公巨儒,無不師從交遊,被上流社會交口稱譽。有人愛他的詩,有人愛他的詞,有人愛他的文章,有人愛他的音樂、書法,有人愛他的人品,俊士名流紛紛屈尊與姜夔交往,不可勝數。范成大認為他的翰墨人品都像南朝晉、宋時的雅士,楊萬裡認為他於文藝無所不工,很像唐代的陸龜蒙,兩人與姜夔結成忘年友。千岩先生蕭德藻愛他的才華,教他學詩,為他說媒。但是姜夔最終無法邁入上流社會,因為他科舉屢屢不利,得不到功名。他曾經有機會修訂廟樂,卻因為被人妒嫉而懷才不遇。

達官貴人朋友不少,卻沒人幫他改善窮困無聊的境地,這讓姜夔悵然若失。其實從世故人情講,貴人多忘事,姜夔自己臉皮薄,不會或不肯利用關係,朋友又怎會主動惦記他的苦楚。只有朋友張平甫,與姜夔情同骨肉,姜夔也對張平甫的友誼和恩情極為珍視。張平甫念及姜夔的生計,要仗義出錢為姜夔捐官,姜夔辭謝不要。張平甫又打算分給他錫山,讓姜夔賴以養身,孰料張平甫突然逝世,此事成為泡影。張平甫死後,姜夔天天悽然走入張家門,終日獨坐,然後依依不捨的回家。他想離去依附他人,想起張平甫遺言,又不忍開口;他想逗留不去,又明白張平甫既然不在世了,自己又怎能久留呢?姜夔晚年寓居西湖,終身困頓。他的性格特點和人生經歷體現在作詞上,就是既有高雅,又有清剛。姜夔的詞只適合低吟,初讀起來讓人覺得“隔”,沒有味道,但久後人會領會這低吟中其實內在不一定不強烈,所以宋人周濟將他比作辛棄疾。

詞人的天真不僅受到人情世故的衝擊,還受到感情的挫折。從姜夔的詞中可以猜出,他曾經愛慕一位淮南女子,卻輕率離去,沒能及時結下姻緣,結果從此永別,後悔莫及,只能魂牽夢縈。“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相思”,“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傷心重見,依約眉山,黛痕低壓”等詞句,都體現了詞人的痴情,這與另一南宋詞人吳文英頗為相似。這種痴情當然不能說沒有情魔作祟,但是姜夔以典雅清空的形式表達出來,實際上約束了魔性,使詞作包含了人類忠貞不渝的倫理。

姜夔的《疏影》一詞被譽為詠梅的千古絕唱――“苔枝綴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裡相逢,籬角黃昏,無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慣胡沙遠,但暗憶江南江北。想佩環月夜歸來,化作此花幽獨。  猶記深宮舊事,那人正睡裡,飛近蛾綠。莫似春風,不管盈盈,早與安排金屋。還教一片隨波去,又卻怨玉龍哀曲。等恁時重覓幽香,已入小窗橫幅。”在詞中,姜夔如同辛棄疾一樣化用了很多詩歌、歷史典故,比如杜甫的“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月夜魂”,卻又自然的表達出自己的感情寄託。其中“莫似春風,不管盈盈,早與安排金屋”的感慨,如果讀者了解了作者人生,會發覺有一種發自肺腑的深沉自責。就算讀者不了解作者人生,也會讀出這種深沉感慨與詩聖杜甫的憂國愛國,宋人對淪陷河山、蒙塵二帝的思念和痛惜是相通的。因此人們認為這首詞是用梅花比喻被金兵擄去的宮妃。

與黨文化喊口號不同,姜夔以傷時惜別詠物表達的情感十分深沉,這種婉約與“渾成”正是宋詞尤其是南宋詞的一大特點。而姜夔不僅僅表達了男女之情和私人情感,還寄寓了油然而生、發自肺腑的憂國愛國之情。諸如“最可惜一片江山,總付與啼?”,“卻笑英雄無好手,一篙春水走曹瞞。又怎知人在小紅樓,簾影間?”“此地宜有詞仙,擁素雲黃鶴,與君遊戲。玉梯凝望久,嘆芳草萋萋千裡。”在姜夔的詞中,愛國並非一種說教,並非刻意為之,而是非常自然的感觸。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欣賞這種深沉的藝術風格,比如朱熹就認為杜甫晚年的詩“啞了”,不值得推崇。但是要理解歷史,就要理解古代人的心態。為何姜夔的詞受到古人的喜愛,古人真的如同現代人想像的那樣落後、呆傻、乏味嗎?其實古人的精神世界遠比現代人豐富細膩。為什麼黨文化唱紅歌培養出來的幹部只有淫種,沒有情種?為什麼高喊愛國讎外、愛國犧牲口號的高官子女一個個身揣綠卡、腰纏萬貫?要讓這些精神扭曲的人讀懂姜夔的詞何其之難。

姜夔究竟是不是“詞聖”無關緊要,豁達開朗、樂觀積極的文學也許對人更有好處。但希望讀者能理解宋人的深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寫出了“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的李清照寫出了“元宵佳節,融和天氣,次第豈無風雨?”;“怒髮衝冠”的岳飛寫出了“知音少,弦斷有誰聽?”為什麼寫出道德名言、愛國名篇的宋賢會表現出“軟弱”,難道是他們沒有黨文化典型那麼“高大全”嗎?

大法弟子在講真相,可是渾渾世人卻不明白大法弟子為什麼講真相。“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繁華過後,故土鄉親有沒有大劫之憂?可是許多沉湎在虛假“盛世”中的國人醉生夢死,只圖及時行樂,把良知拋在腦後;只願意聽好話,對真相充耳不聞。有的人,你好意提醒他小心劫難,他卻聽信了邪黨的誹謗,罵你是“詛咒”,是“反華”。

所以有的時候大法弟子就不能對他們說得那麼直接,只能努力勸善、送福,而把憂心深深埋在自己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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