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課教材(高級):誠心自然--司馬光(歷史人物故事)

正見文化課教材編輯小組


【正見網2007年04月25日】

編者按:為了弘揚中國神傳文化,清除邪黨文化的影響,在教育領域的大法弟子用在大法中修出的正見,開始著手編寫一套中國正統文化教材。因為是剛剛起步,難免有所不足,我們需要世界各地的大法弟子,尤其是教育領域的大法弟子的參與和指正。我們誠摯的希望使用這份教材的同修,能將上課中所遇到的問題,以及教材的優缺點反饋給我們,以便我們不斷的修改提高,使教材更加充實完整。同時,我們也歡迎更多有意願參與教材編輯寫作的同修加入進來,共同完成教材的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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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光出生於宋真宗天禧三年(1019年)十一月,字君實,世稱涑水先生,北宋陝州(今山西夏縣)人,歷仕仁、英、神、哲宗四朝。神宗元豐年間,撰《資治通鑑》二百九十四卷。哲宗立,拜尚書右僕射,在相位八月而卒,為北宋名臣與史學家。他好讀書,尤其對歷史有著十分濃厚的興趣,他不僅能夠熟練的背誦《左傳》,而且可以把二百多年的歷史梗概講述的清清楚楚。

司馬光年約五、六歲時,有一次要吃青胡桃,他的姊姊幫他去殼,但剝不掉,一婢女用熱水將胡桃泡過後去殼,後來姊姊問他是誰把殼去掉的,司馬光說是自己去的。這話正好被他的父親司馬池聽見,就喝斥他:“小子怎麼可以說謊!”司馬光從此以後就沒說過謊。日後司馬光教導他的學生劉安世什麼是“誠”,他說:“就要從不說謊做起。”他曾經說:“我生平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但平生所做的事,從沒有任何一件事不可以對別人講。”

司馬光七歲時就像成人一樣有威嚴,非常喜愛聽人家講左氏春秋,回家即能把大意講給家人聽,而且從此以後手不釋書乃至不知饑渴寒暑。有一天,他跟一群小孩在院子玩耍。院子裡有一口大水缸,有個小孩爬到缸上,並掉到缸裡就要沒頂,別的孩子見出了事,都趕快逃跑,司馬光從地上拾起一石塊,將水缸打破,缸裡的水流了出來,小孩因此得救。後來,東京和洛陽有人把這件事畫成《小兒擊瓮圖》。

他十五歲時就書無所不通,文辭醇深,有西漢風。仁宗寶元初(1038年)司馬光年二十考上進士,因不喜奢華,皇帝召見時只有他不戴花,同去的人中有人告訴他是皇帝賞賜不能不戴,他才將花戴上。後來司馬光被任命為“奉禮郎”,他以父親在杭,而辭該官職,請求改讓他當“蘇州判官”以便照顧父母親,獲准。不久他的雙親相繼過世,司馬光執喪累年,毀瘠如禮。

仁宗在位時,西夏王趙元昊稱帝,當時麟州(今賧西神木縣)多良田,西夏人蠶食其地,當時宰相龐籍命司馬光前往視察,司馬光建議可蓋兩座堡壘以制約西夏人,同時募民耕之。龐籍採納他的建議,後來守將郭恩勇狂妄引兵夜渡河,被敵軍殲滅,龐籍因此獲罪被罷免。司馬光為此三次上疏自引咎,後來龐籍過世,司馬光升堂拜其妻如母,照顧其子如昆弟,當時的人都認為司馬光賢良。

司馬光廉潔奉公,仁宗皇帝臨終前遺詔(1063年),賜給司馬光等大臣約百餘萬的金銀財寶,司馬光三次領銜上書,陳述:“國家目前處於憂患窮困,如果因為遺賜不可拒絕,應該允許大臣們將所獲得的金錢捐出以資助國家。”司馬光的建議未被批准,最後他將自己那一份賞賜交給諫院,充作公費不願藏私於己。

神宗熙寧三年(1070年)王安石開始變法,司馬光極力反對新法,認為王安石乃“侵官、生事、征利、拒諫”,同時司馬光用人以德的觀點和王安石有很大的出入。當時朝廷對於實施新法有很多爭議,司馬光與呂惠卿針對“制置三司條例司”在皇帝面前辯論,司馬光認為“宰相以道佐人主,安用例?苟用例,則胥吏矣。”對於司馬光的說法呂惠卿無言以對,只好用其它話詆毀司馬光,神宗即說:“相與論是非耳,何至是。”

由於司馬光堅決反對新法,因此當宋神宗任命他為樞密副使時,他六次上奏章辭官,他說:“陛下所以用臣,是覺得我是狂狷率直的人,希望能對國家有所幫助,若只是用俸祿官位尊榮我,卻不採納我的建言,這是把天官私自賞給不適當的人。如果我只是以祿位榮顯自己,卻不能解救天下百姓的痛苦,那就是盜竊名譽地位以謀私利。”

後來,神宗在有人詆毀司馬光時說:“別的事不說,光就辭樞密一事,自我即位以來,只有他一人。”又說:“有像司馬光這樣的人經常在左右的話,就可以不犯過錯。”充分肯定了司馬光的人品。

司馬光辭官後,便將所有精力用於編修《資治通鑑》。由於司馬光博通經史,尤其留心研討歷代史書,他明白歷史最大的功能在於讓人借鑑。然而,他在館閣校書以及任天章閣待制兼侍講官時,看到書架上滿滿的史書,幾間屋子都放不下,如此浩翰的朝野史籍,一個人窮畢生之精力也是看不過來的,於是產生了編寫一本既系統又簡明扼要的通史,使人讀了之後能了解幾千年歷史興衰得失的念頭。他的想法得到了他的好友歷史學家劉恕的贊同和支持,於是在嘉佑年間,司馬光便在公事之餘開始編寫《通志》。

治平三年(1066年)司馬光將寫好的《通志》進獻給英宗皇帝,英宗看後,非常滿意,要他繼續寫下去,並下詔設置書局。

司馬光為編書,常常廢寢忘食,當時他的侍從只有一個老僕,晚上他叫老僕先睡,自己則寫書到半夜才就寢,凌晨就又起來點燈繼續寫書,每天如此。到天亮後就到屋裡向其兄請安,說完話就又回到自己寫書的小閣。當時他在洛陽買的房子僅供遮蔽風雨,由於夏日酷熱難當,他就請匠人在家中挖地丈余,以磚砌成地室以避暑,此舉被京城戲稱為“王家鑽天,司馬入地”。

歷時十九年書成之後,司馬光自言:“臣之精力,盡於此書。”又說希望該書能讓皇帝“鑒前世之興衰,考當今之得失,嘉善矜惡,取是舍非,足以懋稽古之盛德。”神宗言其書“博而得其要,簡而周於事”。

司馬光在洛陽編書的十五年,老百姓依然將他視為真宰相,由於受到老百姓的愛戴,當時即便是田夫野老、婦人孺子都認得他。

神宗駕崩時(1085年),司馬光趕赴朝廷,衛士看見他都以手加額說:“這就是司馬相公。”在京城所到之處,京都之人迭足聚觀,都視他為宰相,道路堵塞連馬都無法前進,百姓求司馬光不要回洛陽,留下來輔佐皇帝,讓百姓得以活命。司馬光拜謁當朝宰相,有人爬到屋頂上窺瞰,宰相府的人上前阻止,對方說:“我不是來看你家主人,是想見識司馬相公的風采啊!”呵叱不退,結果屋瓦都被踩碎,樹枝被踩斷。

哲宗即位後,太皇太后臨政,派遣使者去問司馬光應該先做什麼事,司馬光回答要“開言路”。因此上疏者上千。

後太皇太后從新任命司馬光為尚書左僕射(相當於宰相),當時宋朝的外患遼國和西夏的使者來到中國首都一定會向他問候,同時告訴他們守邊疆的官吏說:現在宋朝的宰相是司馬光,不要隨便生事。司馬光用心朝政,不捨晝夜,有賓客見他身體衰弱,以諸葛亮吃的少又事情繁重的事來勸告他,他回答說:“死生,命也。”還是一樣勤於政事。到病得不醒人事時口中都還在喃喃說著朝廷天下的事。

《宋史》記載司馬光“孝、友、忠、信、恭、儉、正、直。居處有法,動作有禮”。在洛陽的時候,每次到夏縣必定會去探望他的哥哥司馬旦,那時司馬旦將近八十歲,他伺奉司馬旦有如嚴父,而又保護照顧他如嬰兒。

司馬光對於物質看的很淡,一輩子都惡衣菲食,為官四十餘載,雖然官至宰相,卻只有薄田三頃,妻子死後,無錢安葬,只好賣地以置棺。

元佑元年(1086年)九月,司馬光病逝,終年六十八歲,朝廷贈以“太師”、“溫國公”等稱號,派專員扶靈柩返夏縣安葬,諡“文正”。京師的百姓放下生意去弔唁他,有人賣衣服把錢拿來做奠儀。到他安葬的時候,百姓哀悼他有如哀悼過世的親人,嶺南封州一帶的父老都相偕來祭拜,到處都有人畫他的畫像祭拜,吃飯前都要祝禱。

司馬光死後,百姓對他依然推崇。公元1107~1110當時宋朝傳至徽宗,宰相蔡京擅政,視司馬光、蘇東坡、程頤、王獻可等賢人君子共一百二十人為奸黨,並奏請皇帝批准,要把“奸黨”的名字刻在端禮門的大石碑上面。當時被召去刻字的長安石工安民推辭說:“我是愚人,不知道立碑的用意,但是像司馬相公這樣的人,海內外都說他正直,現在卻說他奸邪,我不忍心刻字。”官府對他的說法很生氣要治他罪,安民哭泣的說:“我是供差遣的人,不敢推辭,但請讓我不要將我的名字安民二字刻在碑文後,怕得罪了後代。”聽者都感到無比羞愧。

辨析

一、《宋史》記載司馬光:“孝、友、忠、信、恭、儉、正、直。”從哪些方面體現出這樣的人格?
二、司馬光曾經說:“我生平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但從沒有任何一件事不可以對別人講。”與他最注重的“誠”有何關係?如何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三、司馬光與呂惠卿對話裡談及官、吏之別,而印證於百姓與西夏、遼國對司馬光的敬重,你如何理解儒家以德治天下的看法?
四、史書最重要的價值何在?司馬光編修《資治通鑑》主要的目地為何?司馬光的人格、操守對於編修《資治通鑑》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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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儉示康

司馬光

  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華靡,自為乳兒,長者加以金銀華美之服,輒羞赧棄去之。二十忝科名,聞喜宴獨不戴花。同年曰:“君賜不可違也。”乃簪一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服垢弊以矯俗干名,但順吾性而已。

  眾人皆以奢靡為榮,吾心獨以儉素為美。人皆嗤吾固陋,吾不以為病。應之曰:孔子稱“與其不遜也寧固”;又曰“以約失之者鮮矣”;又曰“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古人以儉為美德,今人乃以儉相詬病。嘻,異哉!

  近歲風俗尤為侈靡,走卒類士服,農夫躡絲履。吾記天聖中,先公為群牧判官,客至未嘗不置酒,或三行、五行,多不過七行。酒酤於市,果止於梨、栗、棗、柿之類;餚止於脯醢、菜羹,器用瓷漆。當時士大夫家皆然,人不相非也。會數而禮勤,物薄而情厚。近日士大夫家,酒非內法,果、餚非遠方珍異,食非多品,器皿非滿案,不敢會賓友,常數月營聚,然後敢發書。苟或不然,人爭非之,以為鄙吝。故不隨俗靡者蓋鮮矣。嗟乎!風俗頹敝如是,居位者雖不能禁,忍助之乎!

  又聞昔李文靖公為相,治居第於封丘門內,廳事前僅容旋馬,或言其太隘。公笑曰:“居第當傳子孫,此為宰相廳事誠隘,為太祝奉禮廳事已寬矣。”參政魯公為諫官,真宗遣使急召之,得於酒家,既入,問其所來,以實對。上曰:“卿為清望官,奈何飲於酒肆?”對曰:“臣家貧,客至無器皿、餚、果,故就酒家觴之。”上以無隱,益重之。張文節為相,自奉養如為河陽掌書記時,所親或規之曰:“公今受俸不少,而自奉若此。公雖自信清約,外人頗有公孫布被之譏。公宜少從眾。”公嘆曰:“吾今日之俸,雖舉家錦衣玉食,何患不能?顧人之常情,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吾今日之俸豈能常有?身豈能常存?一旦異於今日,家人習奢已久,不能頓儉,必致失所。豈若吾居位、去位、身存、身亡,常如一日乎?”嗚呼!大賢之深謀遠慮,豈庸人所及哉!

  御孫曰:“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共,同也;言有德者皆由儉來也。夫儉則寡慾:君子寡慾,則不役於物,可以直道而行;小人寡慾,則能謹身節用,遠罪豐家。故曰:“儉,德之共也。”侈則多欲:君子多欲則貪慕富貴,枉道速禍;小人多欲則多求妄用,敗家喪身;是以居官必賄,居鄉必盜。故曰:“侈,惡之大也。”

  昔正考父饘粥以餬口;孟僖子知其後必有達人。季文子相三君,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君子以為忠。管仲鏤簋朱紘、山楶藻梲,孔子鄙其小器。公叔文子享衛靈公,史輶知其及禍;及戍,果以富得罪出亡。何曾日食萬錢,至孫以驕溢傾家。石崇以奢靡誇人,卒以此死東市。近世寇萊公豪侈冠一時,然以功業大,人莫之非,子孫習其家風,今多窮困。

  其餘以儉立名,以侈自敗者多矣,不可遍數,聊舉數人以訓汝。汝非徒身當服行,當以訓汝子孫,使知前輩之風俗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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