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名醫張仲景

艾蘭


【正見網2002年06月05日】

張仲景,名機,據傳當過長沙太守,所以有張長沙之稱。南陽郡涅陽(今河南省南陽縣)人,約生於東漢和平元年(公元一五O年),卒於建安二十四年(公元二一九年),活了七十歲左右。

他自小好學深思,「博通群書,潛樂道術。」當他十歲時,就已讀了許多書,特別是有關醫學的書。後來,張仲景果真成了良醫,被人稱為「醫中之聖,方中之祖。」這固然和他「用思精」有關,但主要是他熱愛醫藥專業,善於「勤求古訓,博採眾方」的結果。

他是處在動亂的東漢末年。連年混戰,「民棄農業」,都市田莊多成荒野,人民顛沛流離,饑寒困頓。各地連續爆發瘟疫,尤其是洛陽、南陽,會稽(紹興)疫情嚴重。「家家有殭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張仲景的家族也不例外。對這種悲痛的慘景,張仲景目擊心傷。「感往昔之論喪,傷橫夭之莫救」(《傷寒論》自序)。於是,他發憤研究醫學,立志做個能解脫人民疾苦的醫生。「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其生」(《傷寒論》自序)。當時,在他的宗族中有個人叫張伯祖,是個極有聲望的醫生。張仲景為了學習醫學,就去拜他做老師。張伯祖見他聰明好學,又有刻苦鑽研的精神,就把自己的醫學知識和醫術,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而張仲景竟盡得其傳。

張仲景提倡「勤求古訓」,認真學習和總結前人的理論經驗。 他曾仔細研讀過《素問》、《靈樞》、《難經》、《陰陽大論》、《胎臚藥錄》等古代醫書。其中《素問》對他的影響最大。《素問》說:「夫熱病者,皆傷寒之類也。」又說「人之傷於寒也,則為病熱」。張仲景根據自己的實踐對這個理論作了發展。他認為傷寒是一切熱病的總名稱,也就是一切因為外感而引起的疾病,都可以叫做「傷寒」。他還對前人留下來的「辨證論治」的治病原則,認真地加以研究,從而提出了「六經論傷寒」的新見解。

他除了「勤求古訓」,還「博採眾方」,廣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藥,甚至民間驗方也盡力搜集。他對民間喜用針刺、灸烙、溫熨、藥摩、坐藥、洗浴、潤導、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藥,人工呼吸等多種具體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廣積資料。

為了更好地開闊眼界,「博採眾方」,和同行交流經驗,張仲景到了繁華的都城洛陽一帶行醫。當時文學史上號稱「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字仲宣),是「七子」中成就最高的作家、詩人。他和張仲景交往密切。在接觸中,張仲景憑自己多年的醫療經驗,漸漸發現這位僅有二十幾歲的作家隱藏著可怕的「癘疾」的病源。有一天,他對王粲說:「你已經患病了,應該及早治療。如若不然,到了四十歲,眉毛就會脫落。眉毛脫落後半年,就會死去。現在服五石湯,還可挽救。」可是王粲聽了很不高興,自認文雅、高貴,身體又沒什麼不舒服,便不聽他的話,更不吃藥。

過了幾天,張仲景又見到王粲,就問他:「吃藥沒有?」王粲騙他說:「已經吃了。」張仲景認真觀察一下他的神色,搖搖頭,嚴肅地對王粲說:「你並沒有吃藥,你的神色跟往時一般。你為甚麼諱疾忌醫,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這樣輕呢?」王粲始終不信張仲景的話,二十年後眉毛果然慢慢地脫落,眉毛脫落後半年就死了。

張仲景熱愛醫藥專業,很重視臨床實踐,時時「平脈辨證」,認真總結自己的臨床經驗。相傳張仲景五十歲左右,曾在長沙做太守。當時,他還時刻不忘自己的臨床實踐,時刻不忘救治人民的疾苦。但他畢竟是個大官,在封建時代,做官的不能入民宅,又不能隨便接近普通老百姓。這怎麼辦呢?他想出一個辦法,擇定每月初一和十五兩天,大開衙門,不問政事,讓有病的群眾進來。他堂堂正正地坐在大堂之上,挨個地仔細給群眾治病。時間久了,形成慣例。每逢初一、十五的日子,他的衙門前就聚集了許多來自各方的病人等候看病。為紀念張仲景,後來人們就把坐在藥鋪裡給病人看病的醫生,通稱「坐堂」,那醫生就叫「坐堂醫生」。

那時,張仲景雖然當官,但並不熱衷於官位。不久,他「見朝政日非」,嘆息地對人說:「君疾可愈,國病難醫。」遂掛冠遁去陷於少室山(《得漢醫學叢書叢桂偶記》),專門總結經驗,搞醫學著作。

經過幾十年的奮鬥,張仲景收集了大量資料,包括他個人在臨床實踐中的經驗,寫出了《傷寒雜病論》十六卷(又名《傷寒卒病論》)。這部著作在公元二O五年左右寫成而「大行於世」。到了晉代,名醫王叔和加以整理。到了宋代,才漸分為《傷寒論》和《金匱要略》二書。《金匱要略》就是該書的雜病部分。

《傷寒雜病論》是我國最早的理論聯繫實際的臨床診療專書。它系統地分析了傷寒的原因、症狀、發展階段和處理方法,創造性地確立了對傷寒病的「六經分類」的辨證施治原則,奠定了理、法、方、藥的理論基礎。書中還精選了三百多方,這些方劑的藥物配伍比較精煉,主治明確。如麻黃湯、桂枝湯、柴胡湯、白虎湯、青龍湯、麻杏石甘湯。這些著名方劑,經過千百年臨床實踐的檢驗,都證實有較高的療效,並為中醫方劑學提供了發展的依據。後來不少藥方都是從它發展變化而來。名醫華佗讀了這本書,嘖嘖讚嘆說:「此真活人書也」。喻嘉言高度讚揚張仲景的《傷寒論》,說:「為眾方之宗、群方之祖」。「如日月之光華,旦而復旦,萬古常明」(《中國醫籍考》)。歷代有關注釋、闡發此書的著作很多。特別是注釋、闡述《傷寒論》的著作,竟達三四百種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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