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2年11月18日】
從相識、相戀到結婚、這是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普通人的愛情故事。
從監禁、分離到天各一方,這是一個不尋常的信念使他們在患難中與共。
男主人公:曉升,今年33歲,1991年大學畢業。 現居美國南方的亞特蘭大市。
女主人公:冬梅,今年28歲,1995年大學畢業。現被非法關押在廣東省三水市婦女勞教所。
一段奇緣
1991年大學畢業後,我被分配到深圳稅務局工作。1995年9月考取了世界銀行的獎學金,得到公派去美國留學的機會,來到亞特蘭大市的喬治亞州立大學,攻讀財務碩士學位。
1996年初,我發現自己得了B肝,吃不下飯,全身無力,後來情況日趨嚴重,最後不得不退學。四處求醫,6月份的一天,在中國城附近的大華超市,看到有免費教授法輪功的傳單,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學煉法輪功。沒想到,不到一個月,不知不覺中,發現自己能吃飯了,從以前一天吃不下一碗飯,到一頓能吃三碗飯;從以前每逢熬夜、下雨等不好天氣,肝部就隱隱做痛,到什麼病狀都沒有了--自己心裡不斷暗暗叫奇。也就很自然地繼續修煉下去了。
96年8月,我離開亞特蘭大回國,繼續在深圳稅務局工作,由於工作業績出色,很快被提升為副科長,成為單位最年輕的副科長級的幹部。單位分房子,我分到了全國著名的模範小區 -- 深圳蓮花北住宅區。三室兩廳,居住面積102平米。 在同年齡人中,我算是生活、事業都是比較成功的了。
那時很多同事都知道我得過B肝,但他們不敢相信我煉法輪功後把身體給煉好了,因為大家都知道,現代醫學是沒有治療B肝的辦法的。當時大家就慫恿我去醫院做檢查,看是不是我煉法輪功把病給煉好了。在同事們的要求下,我就去醫院做檢查,結果一查,30多項指標全部正常,而且兩項是高出正常標準--醫生說這兩項是越高越好。這一下,我的同事們都驚呆了。沒想到法輪功這麼厲害呀!
因為親身的經歷,所以就一直堅持煉法輪功。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每天早晨早起一會兒,到公園裡(我們叫煉功點)和大家一起晨煉。晚上找時間看看《轉法輪》,平時和一起煉功的朋友們(我們叫功友吧) 交流交流心得體會。慢慢地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叫愛好也行吧。
心的邂逅
和大多數人一樣,我的戀愛、婚姻很普通。1999年3月的一天,是個星期六早上,記得那天天氣特別好,我照常到家附近的蓮花區的煉功點去煉功。煉到中間的時候,因為天氣熱了,就脫下外罩,抬眼時,卻看見一個穿藍色毛衣的女孩站在另一邊,好像自己比劃著名學煉功,我想可能是個新來的想學功吧,我就停下來,走上前去很自然地幫她糾正動作,她沒有拒絕,對我笑了笑,看上去很文靜、溫存。不知為甚麼,那天回去後,我就總想起她的那個笑容。
我以前沒談過戀愛,所以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戀愛的感覺。反正是想起她來,就覺得她是那種很知人心的好女孩,和她在一起,會很幸福的。
再後來,就經常在煉功點遇到她,慢慢地就認識了,我們談自己的家庭、工作、生活…… 她說話不多,總是靜靜地聽著,那份純真、善良深深地打動著我的心。
平淡的幸福
她那時22歲,剛剛大學畢業,分配在深圳一個廣告公司工作。她父母那時都還在甘肅蘭州。她有一個姐姐,也在深圳,比她大5歲,成了家,姐姐和姐夫有時照顧她。
雖然我在家裡也是老小,但是在她面前,我總有那種保護她的責任感。
上下班之餘和周末,我們在一起最常去的就是附近的蓮花山公園,有時一起看書,交流。有時去我父母家,有時去她姐姐家,因為她不太知道如何打扮自己,我有時會拉她一起去商店給她買衣服……
為了幫助貧困的失學兒童,我們倆給「希望工程」 捐了三千多塊錢,贊助七個在廣東蓮平市的小學生,並與他們建立了書信往來,所以,很多個周末我們都是在一起看那些孩子們的來信,分享他們成長中的歡笑和淚水中渡過的。
我很喜歡看她給孩子們寫的信。在信中,她鼓勵那些孩子們珍惜機會,好好學習,娓娓動人地給他們講中國傳統的文化、道德, 深入淺出地告訴他們「先人後己」的做人的道理。
現在想起來,那是一段平淡而又幸福的日子。
風雲突變
1999年7月,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打破了我們平靜、幸福的生活。一言堂宣傳鋪天蓋地的造謠誣陷猶如天塌一般,法輪功從利國利民的氣功修煉變成了xx組織。一時間,我們發現自己突然置身於一個被隔絕的境地--周圍都是報紙、電視、廣播的攻擊和單位領導、街坊鄰居的奇異眼光。
我煉法輪功的情況也很快被報上了省公安廳、人事處,隨之而來,單位領導不斷來人找我談話,要我放棄修煉法輪功。我耐心地告訴他們我修煉法輪功的經過,因為我相信政府一定是不了解法輪功的真相才做出了鎮壓的決定。
由於單位領導對我很了解,也知道我煉法輪功的一些情況,他們都無話可說,但是出於上面的巨大壓力,他們不得不停掉了我的工作。10月,我正式被迫辭掉了在深圳稅務局的工作。
經朋友介紹,我們認識了通訊公司的總經理任賓,她是人民大學畢業的研究生。因為她本人也是修煉法輪功的,理解我們的困境,就幫我在通訊公司找到一份工作。(後來,任賓在2001年大年初二的晚上與家人團聚的時候,被深圳警察局強行逮捕,被判了三年勞教,關在三水勞教所。)
在艱苦的環境下,我和冬梅就這樣在好心朋友們的幫助下共度難關。
惡浪沉浮
鎮壓快一年了。我決定去北京上訪。2000年6月7日,過完31歲的生日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北京的國家信訪局,懷裡揣著我向政府介紹自己修煉法輪功經歷的信。在信訪辦,講明自己的來意後,就被當場逮捕,送往廣東省駐京辦事處,被關在一個不通風的地下室裡面。被關的5天裡,前前後後被送進來三、四十名大法弟子。
6月12日,我被送回深圳,關在南山看守所。在被關押的近兩個月期間期間,我被強迫勞動。
我媽在得知這一連串的消息後,精神受到很大打擊。我爸(70歲) 在趕來看守所看望我的途中,因焦急過慮,不慎跌倒,摔成了再生性骨折。當我在看守所看到他時,他手裡已是拄著拐杖了。
我爸告訴我,冬梅急得到處找我,打聽我的消息……
愛的港灣
我被放出來的時候,看到冬梅,她瘦了許多,她的眼裡滿是疼愛…… 我摸著她消瘦的面頰,輕輕地說:「我們結婚吧!」她點點頭。
當時我在蓮花北區的房子已經被抄過一次家了,我的行蹤也都被嚴密監視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只是簡單地通知一下雙方的父母,就結婚了。為避免跟蹤和逮捕,我們在市區附近租了一個15平米的民房 (農民在自留地上蓋的房),開始了兩人共同的生活。未經世事的她,就這樣在逆境中變得越來越成熟。
多少個夜晚,我們在燈下一遍又一遍地讀著《轉法輪》,互相鼓勵著,我們知道,「真善忍」沒有錯,我們相信,時間會證明這一切。真的東西,是不打折扣的,總是要有人去為之付出代價。我們願意用自己的平凡心去擁抱真的偉大。
她還是照常給那些孩子們寫信,鼓勵他們……
每天早晨,她都悉心地為我把皮鞋擦乾淨……
每逢節假日周末,她還是記掛著打電話問候雙方的父母……
連宵風雨
2000年11月,我和一個功友去昆明看望那邊的功友們。回來後,打開小屋的門,不見了冬梅的蹤影,我心裡頓時升起一個不祥的預感,「她出事了」。
我馬上衝出家門,到處打聽消息,最後得知她被關押在深圳福田區的派出所。被捕的原因是她在街上發法輪功的真相傳單。
後來得知,在被捕前,她用盡全力將手裡剩下的所有傳單撒向空中…… 「法輪大法好!」
他們不讓我見冬梅。我就托看守所的人給她送錢、送衣服、囑咐她要多保重。
在那段日子裡, 我一個人常常想起和她在一起短暫而又溫馨的日子。
2001年1月份,我得知她被判了兩年勞教,送往三水婦女勞教所。
傲雪紅梅
為避免再次被捕和關押,2001年2月份,在朋友們的幫助下,我回到闊別5年的亞特蘭大,在和平自由的環境中,我心裡無時不牽掛著冬梅和在國內所有那些為了堅持「真善忍」信仰而流離失所、被監禁的朋友們。
兩年中,冬梅經歷了殘酷的折磨,被強迫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一個犯人寸步不離地監視著、夏天被綁在烈日下暴曬,冬天被脫去衣服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不給飯吃、摧殘使她幾乎完全失去了視力……
一次在和她媽通電話中,我得知,冬梅在獄中還堅持寫信給那幾個孩子們,過年的時候,還給他們寄了五十元錢 ……
我心底流淚了,是啊,「真善忍」,這不就是古往今來人們上下求索的那種「至善至美」的境界嗎?這是任何人間的強權暴政都打不跨、壓不倒的。
我想起那首我妻最喜歡聽的歌「一剪梅」,
真情象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
總有雲開日出時候,萬丈陽光照耀你我。
真情象梅花開過,冷冷冰雪不能掩沒,
就在最冷枝頭綻放,看見春天走向你我。
是啊,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編者註:文中人名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