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3月01日】
從勞教所出來,我有些沮喪地回到公司,習慣性地打開和國外功友聯繫的電子郵件信箱看看有沒有當天要做的工作。
信箱裡有一封簡短的郵件,問我聯繫到美國留學的事情怎麼樣了。我感到非常吃驚,因為我從來沒有和他們談起過我的留學計劃,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我也突然想到,自從春節期間寄出去留學申請後,竟然沒有任何一家大學確認收到我的材料了。
就在我對著計算機發愣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看了一眼主叫號碼,接起了電話。
「喂,璐璐,」我說。
「老公,我收到一封美國大學的來信,說你已經被錄取了,但是沒有獎學金,讓你趕緊把銀行的存款證明發過去。你說存款證明咱們開多少啊?」
「他們需要多少就開多少唄。」我懶懶地說。
我掛了電話,開始處理公務。不一會兒,電話又響了。
「喂,璐璐,」我說。「什麼事兒?」
「我剛才問了問我們同事,」璐璐說,「他們都說沒有獎學金簽證很困難,而且你還要讓我同時簽陪讀簽證。我們公司有個同事就是自己擔保,要出國讀MBA的,被拒簽了八回,護照都換了兩本兒了,也沒簽出來。我想要不然你先去吧。存款證明,我就先開你一個人的吧,等你簽出來了我再申請陪讀。」
「璐璐,你聽著,」我一字一頓但是堅決地說,「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簽證。我也一定要和你一起走。如果美國使館僅僅給我簽證而拒簽你的話,我就寧可不去了。」
我下班回家的時候,璐璐已經回來了。
「怎麼今天你又這麼早?」我說。
「我在銀行開完存款證明就直接回來了,」璐璐說。
「老婆,」我想了想說,「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中國。當初決心留學的時候,可能有賭氣的成分,也有逃避的成分,不過經歷了這將近一年的風風雨雨,我現在想啊,也許我們真的該走了。」我停了一下,繼續說,「媽被抓進去了,現在也沒有消息。我們修煉的人要走正自己的路,那麼就不能搞歪門邪道的東西。我這幾天一直在考慮,我們應該怎麼做才會對媽媽有所幫助。」
我拉著璐璐的手走到窗子前。
「我從鎮壓開始就一直認為,破除有關我們的造謠宣傳是最最重要的,怎麼能最大限度地讓人了解真相就去怎麼做。經歷過上次給公司發email這件事以後,我覺得我在國內所有的同學、朋友和同事,凡是我認識也接觸得到的,已經都了解真相了。至於他們具體怎麼考慮,那就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在我修煉到今天這個程度上,我認為我的想法是對的。
中共中有些人為甚麼總把自己打扮成『偉光正』,打扮成真理的化身呢?他們最恐懼的就是老百姓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貨色,他們最怕的就是曝光。我們能做什麼呢?就是揭露這些謊言,讓人們看清他們的邪惡。當然,我們也可以到天安門去打橫幅,也可以到勞教所門口去靜坐,但是我覺得我們的能力應該更大地發揮出來,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去講清真相。如果所有的人都這樣做,這才是對邪惡最大的打擊。邪惡的手段表面上千變萬化,其實就四個字,一個是『恐嚇』,一個是『欺騙』。我們不怕它,也不被它蒙蔽,它就沒招兒了。
前兩天,我們一直在想怎麼把媽救出來。鎮壓一天不停止,象媽這樣的悲劇也就一天不會停止。我們把真相廣泛地傳播出去了,鎮壓進行不下去的時候,媽的問題也就從根本上解決了。千萬不要忽視真相的力量,一句真話可能抵得上千軍萬馬。皇帝新裝的鬧劇就是在一句真話中落幕的。所以我們需要抓緊去傳播真相,這也就是和時間賽跑。
在國內做事需要謹慎小心,我覺得應該儘量避免無謂的犧牲。如果到了國外的自由社會,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了。所以璐璐,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堅定信心,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那我們就一起走。」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