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3月02日】
接下來的事情順利得難以想像。我和璐璐在美國大使館的簽證處一起拿到了簽證。那個簽證官甚至連「你為甚麼要出國」這樣最起碼的問題都沒有問。跟我們聊了幾句天兒,就準備撕小黃票讓我們領簽證了。
可能是他也突然覺得問的問題太簡單了吧,他最後忽然問我,「你會繼續讀博士嗎?」
「看情況吧,」 我說,「如果學校給我獎學金,而我又生活得下去的話。」
「那你學成以後,想回中國干什麼呢?」他又問。
「我沒有想好,」我老老實實地說,「社會的變化很快,我無法預計幾年以後的事情。我只能說也許干什麼,但是卻不能說一定干什麼。」
簽證官笑了笑,把小票遞給我們,讓我們到右邊的窗口等簽證。
我回到公司之後,立刻給各位經理髮了一份辭職申請。他們雖然感到非常惋惜,但是卻沒有一人表示意外。
庫而茲和人力資源部打了個招呼,那些複雜的辭職手續辦起來一路綠燈。三天以後,我和璐璐已經將要帶到美國的東西裝了四個大箱子和兩個小箱子。其中最重的那個箱子裡,我們把所有的法輪功書籍和音像磁帶都塞了進去。
奧迪車駛進了麗都飯店的大院中,我和趙總、張斌下了車。這是我在公司上班的最後一天,趙總說要請我吃午飯以示告別。
「祝你和太太到美國一切順利,」趙總舉起杯子說。
「謝謝,」我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飲料說,「趙總,人家都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覺得我就非常運氣。在公司這七年的時間,公司的業績一直蒸蒸日上,我也就水漲船高地學到了很多東西。更難得的是公司是個充滿了年輕人理想和笑聲的地方,還有各位經理對我的栽培和幫助。我回敬您和張經理一杯,祝公司能興旺發達,也祝您二位前程遠大。」
「我和趙總都捨不得你走啊!」 張斌說,「如果從公司的角度考慮,我們肯定會想辦法把你留下的。但是從朋友的角度來說,你還是出國發展更有利。」
「經理,」我感動地說,「如果不是形勢逼人,我可能還會再拖一年再走。其實我不是願意背井離鄉的人,對於中國的文化和歷史,我有一種割捨不斷的情結。自己的祖國,她是否貧困,她的生活條件如何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是否有機會為祖國貢獻什麼。我記得我第一次從西直門坐火車去八達嶺的時候,在青龍橋暫停,我看到站台上矗立著詹天佑的銅像,火車隨後就奔行在有史以來中國人自己設計和建造的第一條鐵路--京張鐵路上。而詹天佑就是中國第一批留美學生中的一員。我和璐璐也說起過,中國最早的留學人員中還有後來在中日甲午海戰中以身殉國的北洋艦隊管帶鄧世昌和北洋海軍副提督劉步蟾,以及後來成為北大第一任校長的著名思想家嚴復。那個時候,中國的經濟肯定不如現在這麼強大,是什麼驅使他們放棄優裕的生活?第一是愛國心、第二是報國有門。說真的,我現在沒有什麼即將揚帆遠航、躊躇滿志的感覺,我希望這種感覺出現的時候,將是我回國的那一天。」
飛機在跑道上加速滑行,隨後機頭昂起,直插雲端。
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這片讓我深深眷戀的土地。我知道在那個遙遠的自由國度裡,還有新的使命等待我去完成。
璐璐從隨身的行李箱中抽出了一張卡片。那是同事們在告別宴會上送給我的。上面寫滿了他們深深的祝福。
「你的這些同事真好!」璐璐說,「這張卡片我現在看來還非常感動。」
「是啊!」我感慨地說,「他們對我們信仰的理解與支持,無論對我還是對他們自己都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我眼前浮現出當時告別宴會上那喜慶中夾雜著留戀的氛圍,仿佛又看見陳薇走過來對我說,「楊帆,你給我們也留幾句話吧。」
我欣然接過她遞過來的卡片,思索片刻後寫道:
佛主傳妙文
無量威德真善忍
名曰《轉法輪》
大法正乾坤
救度迷中人
精進圓滿者
成正果金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