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網2003年04月26日】
唐朝開元中年,前科進士張佐,經常向叔父講述自己的一段奇遇。
張佐少年時旅居南方?杜,一次在郊外行走,看到一個老翁騎著一隻四蹄雪白的青驢,背著鹿皮囊,和顏悅色,儀表非凡。他剛從小路走到大道上,張佐對他頗為驚異,試探著問:「請問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老翁笑而不答。張佐再三詢問,老翁突然憤怒地呵叱道:「好你個少年小子,竟敢如此相逼!我難道是盜賊不成,何必知道我從哪裡來的?」張佐謙遜地致禮說:「只因仰慕先生的行跡高超,甘願侍候在您身邊而已,為甚麼要如此嚴厲地責備我呢?」老翁說:「老朽並無什麼道術可以教你,我只是長壽而已,你不是在嘲笑我年邁潦倒吧。」說完騎上驢急急奔去,張佐也跳上馬去追趕他,兩人同到客棧裡住了下來,老翁枕著鹿皮囊還沒睡熟,張佐因疲勞賒了白酒要喝,便試著邀請老翁說:「請先生與我共飲。」老翁跳起來說:「這正是我所好。你怎麼如此了解我的心意呢!」飲完酒後,張佐見老翁滿臉喜悅,便小聲請求:「小生愚昧寡聞,願先生賜言,以開拓視野,不敢有什麼別的非份之想。」老翁說:「我所見到的,不外乎是梁隋陳唐幾代的事情罷了,其中的賢愚治亂,在史書上都已記載;我只把與史書不同的親身經歷講給你聽聽吧。」
老翁說,北周時我住在岐地,是扶風人,姓申名宗,因仰慕齊神武而改宗為觀。十八歲時跟從燕公子謹在荊州征伐梁元帝,荊州攻陷後大將軍凱旋而回,我與部隊留守在江陵。有一天我作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兩個青衣人對我說:「呂走天年,人向主,壽不千。」我便到江陵市去找占夢的,占夢者對我說:「『呂走』,『回』字也;『人向主』,『住』字也。豈不是說你回家居住便能長壽嗎?」當時留下的兵駐紮在江陵,我便向校尉拓跋烈陳情返鄉,得到了允許。
我又去向占夢者告別,並問他:「回家去住可以,有什麼方法可以長壽呢?」占夢者說:「你的前身是梓潼的薛君胄。薛君胄好服用道術煉製的藥散,到處尋找奇異之書,日誦黃老一百頁,遷居於鶴鳴山下,有草堂三間,戶外遍植奇花修竹,泉石縈繞。有一年的八月十五日,他一人長嘯獨飲,飲到酣暢時高聲喊道:『薛君胄疏淡若此,難道就沒有異人降臨到我的面前!』忽然兩耳中有車馬的聲音,於是頹然想睡。腦袋剛剛沾席,眼前便出現了一隻小車,紅色車輪青色車蓋,由一隻紅色的牛犢駕著,小車從耳朵裡駛了出來,各高兩三寸,也不覺得從耳朵裡出來時有什麼困難。車上有兩個小童,綠頭巾青披肩,也只長兩三寸,他們依著車上的欄杆呼喚車夫,被扶下車後,對君胄說:『我們從兜玄國來,以前聽到您長嘯於月下,聲韻十分清徹激越,內心深表敬慕,很願接受您的清論。』君胄大驚道:『你們剛才從我的耳朵裡出來。怎麼說是從兜玄國來呢?』二童子說:『兜玄國是在我們的耳朵裡面,您的耳朵裡哪能住下我們?』君胄說:『你們的身長只有二三寸,哪能再在耳朵裡有國土。就算有的話,那麼國人大概都是小蟲了。』二童子說:『我們國家與你的國家並無不同。不信就請跟著我們去看看,有可能就留在那裡了,也就脫離生死之苦了。』一個小童便側過耳朵來讓君胄觀看,君胄往耳朵裡面一瞧,但見別有天地,花卉繁茂,瓦屋一棟接著一棟,清泉縈繞,山崖高聳入雲。
於是君胄走進小人的耳中,很快便來到一個都會,只見城池樓閣,壯觀華麗無比。君胄正彷徨於街頭,不知道該往哪裡走,發現原先見過的那兩個小童已經站在自己身邊,小童對君胄說:『這個國家與你的國家相比,到底哪個大哪個小?既然到了這裡,何不跟我們去拜見蒙玄真伯。』蒙玄真伯居住在一座大宮殿裡,牆壁與台階都裝飾得金碧輝煌,室內掛著翠簾帷帳。蒙玄真伯端坐在正殿中央,身穿繡滿雲霞日月的錦繡衣服,頭上戴著通天冠,冠上下垂的流蘇可與身體等長。四個玉童侍立在真伯左右,一對手執白拂塵,一對手執犀角如意。小童與君胄走進大殿之後,拱手行禮不敢抬頭仰視。一個頭頂高帽身穿長裙圍著綠衣服的人走上前來,高聲宣讀青紙文書道:『肇分太素,國既有億。爾淪於下土,賤卑萬品,聿臻於如此,實由冥合,況爾清乃躬誠,葉於真宰,大官厚爵,俾宜享之,可為主?大夫。』
君胄拜謝後走出門來,即有身著黃帔的三四人為他引路,領到一處官署。這裡面的文牘簿冊他大都不識,每月也沒有人來請示和領受什麼,但只要他心裡一想什麼,還沒等開口吩咐,身邊的侍從便已預先知道,當即奉獻上來。一日閒暇無事,他便登樓遠望,忽然有了回歸故鄉的念頭,提筆賦詩道:『風軟景和煦,異香馥林塘。登高一長望,信美非吾鄉。』並將此詩送給兩個童子傳閱,不料童子憤怒地說:『原以為你性情平淡安靜,所以把你接引到我們的國家,沒想到你的鄙俗余態,至今仍未除去。故鄉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呢?』說完急忙驅逐君胄。君胄覺得好似從什麼地方落到了地上,抬頭一看,原來是從童子的耳朵裡掉落下來,依然回到了舊地方。回頭再看童子時,已經蹤影全無。
他於是詢問鄰居,都說君胄已失蹤七八年了,而君胄在那邊僅僅住了幾個月,君胄回來沒過多久便去世了。後來又降生在申家,也就是現在的申觀。占夢者又說:『我的前生就是從耳朵中出來的那個童子,因為你的前生好道,所以能到兜玄國去,但因你俗態尚未脫盡,故不可長生;然而自此以後你可長壽一千年。我交給你符?之後,立即回去。』說完。他從嘴裡吐出一尺多長的紅絹子,令我吞下,占夢者隨即恢復童子的原形而幻滅了。
從此之後我不再生病,周遊了天下名山,至今已活了二百餘歲,所見異事甚多,都一一記載在鹿皮囊裡。」
說著,老翁就去打開鹿皮囊,取出特別大的兩軸書,字極細小,張佐不能認讀,便請老頭兒自己宣講,老頭兒約略講述了十餘件事,其中一半明了可記。
那天夜晚張佐聽完老翁的故事後,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一看,不見了老翁。過了幾天,有人在灰谷湫見到老翁,他還說:「替我向張佐致意。」張佐聽說後,急忙去找他,但已找不到他了。
編後語:故事裡薛君胄清淨修心,本已上了天庭,只因凡俗之心尚未去淨,人心一動被逐出天庭,實在可惜。童子耳中的兜玄國一般人很難理解。這個問題早已被法輪功創始人李洪志先生完全闡述清楚了。李洪志先生說:「你只要進入微觀的那個空間就是天。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說個故事。過去有一個修道的人在街上一邊走一邊喝酒,忽然看到一個人,此人正是自己要找的可以修道的人,他就想要度這個人,想收他為徒弟。他問這個人:『想不想跟我去修道啊?』此人悟性和根基很好,就說:『我想去啊。』『你敢不敢跟我來呀?』他說:『我敢!』『我去哪裡你都敢跟著嗎?』『敢。』『好,那你跟我來吧!』他說著把那一掌大小的酒壺往地上一擺,打開蓋,一下跳進酒壺裡去了。他一看師父跳進去了,也學著師父的樣子一跳,也進了酒壺。看熱鬧的人們都來趴在那個壺口往裡一看,哎喲,一看裡面是一個廣闊的世界呀,非常大。那麼個小酒壺,用人的思維想那麼大個人怎麼能跳進去哪?因為你要進入那個空間的時候,你身體的一切狀態都得符合那個空間的狀態你才能進去。在穿越空間間隔的時候,身體必然就進入那個狀態。因為物質的粒子越微觀它的層次的面越廣闊越大。在微觀粒子那些層次中,酒壺的表現形式就不是人看到的形態了,所有的粒子是連通的。人看到的大小只是在同一粒子組成的時空中的一種表現形式。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壺的表面是由分子構成的,你看它就這麼個形狀,可是微觀上那個壺就不是這個樣子了,它和那個境界的宇宙就溝通在一起了。」(《在美國西部法會上講法》)
(資料來源:《太平廣記》)